傅容瑄回來時,就陪着她一起去看地裡那成片的莊家,看着看着她就笑了。
“笑什麼?”傅容瑄問她。
她反問:“還記得我的理想嗎?”
傅容瑄也笑了,他記得,永遠都記得……
“冬兒,你的理想是什麼?”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當地主婆,有很多很多的地,很多很多的長工來給我種地,然後我沒事就去溜溜彎兒收收租,哈哈……”
“好,依你!你想當土地婆,那我便努力當地主。”
當年的記憶猶在眼前,如今,她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地裡莊家長的好,苞米一顆一顆的比人還要高,等着九月底收割了,這就是一年的口糧了。
夏冬兒牽着玉含,傅容瑄牽着玉含,一家四口走在田埂上,兩個小傢伙笑聲不斷,兩年了,這兩年裡就是這麼愉快的過的,她很幸福,他很滿足。
就在這時,木白蓮抱着她的小兒子從遠處跑了來,“冬兒,回來吧,京城來人了呢!”
夏冬兒一怔,望着傅容瑄笑了,這兩年,逢年過節的宮裡就有人往這邊送東西,只是這次不是年也不是節,不知道是誰來了,“走吧,去看看。”
說着,她彎腰抱起玉妍,順着田埂往回走,傅容瑄也背起玉含跟上了,玉含在他寬闊的背上使勁的晃盪着,嘴裡還喊着:“騎馬馬嘍!架!架!”
傅容瑄就故意上下跳動的走,將背上的玉含一顛一顛的,“騎馬馬嘍!馬馬跑的快不快?”
“快!再快點!架!架!”
看他爺倆玩的高興,夏冬兒忍不住的笑,玉妍也跟着咯咯咯的笑,也跟着喊:“哥哥架!哥哥架!”
嬉笑着,玩鬧着,很快就到了家門口,就見那裡停着兩輛馬車,馬車後是幾匹高頭大馬,再後又十來輛裝着貨物的馬車,再後,就是上千的侍衛了。
這麼大的陣勢,會是誰?就見夏冬兒眉頭一皺,喊了一聲:“祖連?”
祖連是御前侍衛,那、那馬車裡的就是皇上了?
她放下玉妍,噌的一下就跳上了馬車,掀開轎簾,果然,“皇……”
“皇什麼皇?老金來了你就這麼歡迎啊?”皇上一臉的笑,將她的話給打斷了。
夏冬兒明白,此意就是微服私訪,也是爲了安全,不便暴漏身份。
“老金!”夏冬兒驚呼一聲,“老金媳婦!”
這稱呼,太囂張!真是讓皇后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別說皇后了,就連傅容瑄也差點沒讓她給雷死!這丫頭,唉,真是拿她沒辦法!
皇上和皇后從馬車上下來,第一句話便是:“我的外孫兒呢?快抱來讓我看看。”
兩年沒見了,真是想死他們了!
“玉含,玉妍,這是外公和外婆,快叫人。”夏冬兒將孩子遞上。
“外公,外婆。”倆小傢伙稚嫩的聲音響起,絲毫沒有認生,皇上和皇后連忙一人一個將他們抱起,連連應聲,抱着是親了又親的,喜歡的不得了。
另一輛馬車的轎簾被掀開,老將軍和老夫人從上面走了下來,一
同來的還有秀文,三人下了馬車往這邊來,剛纔夏冬兒和皇上的對話他們也聽的清楚,皇上在夏冬兒面前竟然自稱老金,而且是一點的威嚴都沒有,這簡直是讓他們眼界大開。
原本還想埋怨他們兩年沒回京城去看他們的,得,還是不說的好。
“爹?娘?你們也來了?”傅容瑄驚呼,沒想到那最不屑鄉下的老將軍,竟然會委身親自來了。
老將軍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傅容瑄,又打量了夏冬兒,接着又將玉含和玉妍好好打量,這才說道:“兩年了,想了,就來看看。”
他說的簡單,卻是很複雜的心境,想了,想自己的兒子了,估計也想過夏冬兒,當然,最想的還是他的長孫,他先將大家都看了一便,見大家都安好,他心裡也就放心了,再看到他的長孫,眼中閃過的光芒就將他的心情給暴露了,他的長孫兩歲多了,長高了,看的他喜歡的緊。
玉含一身玉色小褂,梳着兩個小揪揪,玉妍一身紅色小裙子,也梳着兩個小揪揪,兩人長相七八分,可愛的很,見到人多,就又興奮起來,特別是玉含,看到那真的馬,興奮的不得了,嚷嚷着:“騎馬馬,玉含要騎馬馬!”
這小傢伙,長大一定是像傅容瑄的,騎馬射箭,威武不凡,皇上暗暗點頭,祖連連忙從馬上躍下,將這小貝勒放在馬上,然後牽着他在原地轉着圈圈玩。
玉妍瞧着新奇,可是她擔小,不敢騎,只是抱着皇后的脖子偷偷的問:“馬馬會不會咬人?”
皇后被她逗笑,說不會,又問她要不要騎馬馬?她卻說,“不要,玉妍不要騎馬馬,哥哥騎馬馬,玉妍要騎大寶。”
“她是騎大寶長大的,不用理會她。”夏冬兒將玉妍抱回,“大家都快別在門口站着了,進屋吧。”
一行人進屋,說不完的話題,皇上和皇后和夏冬兒敘舊,老將軍也和傅容瑄敘舊,午飯後,傅容瑄又被皇上叫去詢問營地的事,而老將軍和老夫人就逗着那一對兒小寶貝玩,到了晚間,村裡很多人都知道夏冬兒家來人了,分別送來各樣的蔬菜來歡迎他們,村民很淳樸,很熱情。
隔天,大家一起去爬山,青山綠水,還有鳥鳴花香,似乎,大家也喜歡上了這裡,偶爾來踏踏青也不錯,又或者,這裡說不定是可以養老的地方。
小住了幾天,皇上和皇后決定返回了,老將軍等人也要回去的,臨走前特別交代,明年一定要讓傅容瑄帶着夏冬兒回京城小住,以後最少也要一年回去一次,省的兩方家長想的慌。
傅容瑄和夏冬兒應下,其實也很不捨他們,相處久了,就知道皇上是偏愛的,對夏冬兒很是溺愛;皇后是慈愛的,對夏冬兒很是寬容,老將軍是吝愛的,雖然他的愛是利益;老夫人就是偏愛的,她最愛的只有敬鬆,可是表面卻從來不肯顯露;而秀文則是憐愛了,只希望她也能過的好。
見識了鄉下的生活,知道他們過的好,大家也都安心了,只是常見夏冬兒欺負傅容瑄,皇后忍了很久的一句話終於說了出來:“你這孩子,這麼囂張都是誰慣出來的?”
夏冬兒只笑不答,看着那一隊馬車浩浩蕩蕩的走遠
,纔回頭學着皇后的語氣問傅容瑄:“這麼囂張都是誰慣得啊?”
傅容瑄輕輕攬住她,低頭斜着眼睛看她,“這麼囂張都是我慣得,而且我願意一直這麼慣着……”
是,他願意一生一世都這麼慣着她。
……
紅杏不出牆的小劇情:
某天中午傅容瑄帶着夏冬兒去鎮上吃水晶肉。
夏冬兒:夫君,今天你刷碗好嗎?
傅容瑄:好。(以爲是讓刷晚飯的碗。)
夏冬兒:(高喊一聲)小二,我們今天出門沒帶銀子,你領他去刷碗吧。
傅容瑄:……
某次傅容瑄從鎮上回來。
傅容瑄:冬兒,今天遇到個慫包,訓練時才讓他跑了兩圈,結果就跑暈了。
夏冬兒:多大的一圈?
傅容瑄:就從村裡到鎮上的距離。
夏冬兒:下次再暈就先打一巴掌,看是不是裝的。
傅容瑄:……
某次傅容瑄揹着夏冬兒回家。
夏冬兒:夫君快跑,駕!
傅容瑄:你以爲你是玉含?還是你以爲我是馬?再胡鬧就把你扔水溝裡!
夏冬兒:你扔啊你扔啊……(一邊嘚瑟一邊死死抱住他的脖子。)
傅容瑄:(做個要扔她的假動作,結果一不留神真的把人扔進了水溝。)
夏冬兒:……
某天夏冬兒爬樹採桂花時不小心從樹上掉了下來,所幸江帆接住了她。
傅容瑄:誰讓你爬樹的?你想採桂花不能等我回來嗎?這要是摔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夏冬兒:(小聲的)夫君你別怪江帆了,畢竟是他救了我。
傅容瑄:……
某次夏冬兒懷孕。
傅容瑄:冬兒,有孕在身不能吃桂圓!
夏冬兒:(無辜,賣萌)夫君,我沒吃呀。
傅容瑄:(瞪眼)冬兒,以你的身高,你以爲把桂圓藏在櫃子頂上我就看不到了?
夏冬兒:……你就不能當做沒看到?
傅容瑄:我是爲你好。
夏冬兒:(默默長大嘴巴等吃。)
傅容瑄:(蹙眉)嘴巴怎麼了?
夏冬兒:不是說餵我好嗎,你來喂啊。
傅容瑄:……
某次收到皇后的信,讓傅容瑄不要把夏冬兒給慣壞了。
傅容瑄:冬兒,以後爲夫真的不能再慣着你了。
夏冬兒:你不慣着我,我就出牆!
傅容瑄:等明兒我就把咱家院牆加高三尺。
夏冬兒:意思就是不慣着咯?
傅容瑄:(挑眉)
夏冬兒:(瞪眼)梯子呢?我要出牆!再不行就精神出牆!
傅容瑄:(順毛)冬兒啊,你要出牆找哪個?這個世界上,你覺得還有哪個男人是比你家夫君我更好的?
夏冬兒:(瞪眼)有,玉含就比你好!
傅容瑄:……(暗暗下定決心,將來一定要把玉含發配邊疆。)
--全文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