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摟着葉秋墨的脖子。
他橫抱着我。
我們兩個的姿勢是標準的公主抱。
然後我們就以這樣的姿勢出現在了衆人面前,並且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開始懷疑葉秋墨是不是故意的。
雖然沉默僅僅過了幾秒鐘,可在我這裡,總覺得是特別漫長的。
老夫人坐在正中間的那個大桌子邊上,平靜地看着我們兩個,她穿着那件和我款式差不多,就是花紋不太一樣的旗袍,我的出現讓我們兩個像是穿了情侶裝。不知道的以爲我們的關係多麼的好呢。
老夫人淡定地看着我們兩個,然後擡手一指,向大家介紹道:“我們的貴賓終於來了。”
我尷尬地咧了咧嘴巴,閉合着嘴巴,衝着葉秋墨那邊,硬是擠出了幾個字:“把我放下來。”
葉秋墨根本不聽我的,反而在我說了這句話之後,抱着我往老夫人那邊走了過去,經過無數桌子。
我想要折騰幾下子,可穿着的旗袍讓我非常容易暴露,只能乖乖地挺屍在那裡,心裡不停地咒罵着葉秋墨,這個臭不要臉的,完全是在利用我。
走到老夫人那一桌,葉秋墨這才把我放下,讓我坐在了老夫人的身邊,然後他繼續淡然的在我身旁坐下。
我發覺老夫人身邊空着兩個座位,葉秋墨把我放在了右邊,左邊的座位依舊空着。
在我坐下了之後,老夫人抓起旁邊一個酒壺,給我倒了一杯酒。
酒壺是非常古典的,上面有很多繁瑣的墜飾,明明小小一個酒壺,雕刻着的東西倒是不少,讓我不由地想起了李家宗祠旁邊,只有當家才能夠呆着的小屋裡,那個高背的椅子上的雕刻。
酒杯和酒壺是一套的,但是明顯這一套的酒杯並沒有多少,所以只有我和老夫人,還有老夫人身旁那個空着的座位,才放着一個這樣的酒杯。
老夫人給我倒出來的酒——應該是酒的吧,散發着淡淡的粉紅色,聞起來有股子清香的味道。
我穿着和老夫人同款的旗袍來,已經是非常顯眼的事情了,再加上我還是在葉秋墨的橫抱中出現的,現在老夫人又親自的給我倒酒。
從進門到現在,我就沒有脫離過大家的視線。所有的人都在死死地盯着我,讓我覺得特別的不舒服。
他們緊緊盯着我,連竊竊私語都沒有,若不是他們臉上的還有些生氣,我甚至懷疑正在同一屋子殭屍坐在一起。
老夫人舉起了杯子,周圍的人也跟着舉起了杯子。
“讓我們來歡迎我們的貴賓。”
顯然她指得應該是我,我只能也舉起了杯子。
杯子和酒壺是一套的,酒壺外面有許許多多的凹凸不平的雕刻,杯子當然也有。
問題就是,酒壺是有把手的,把手上面還算光滑,而杯子上面的雕刻,讓我根本無從下手。最後只得硬着頭皮抓起酒杯。
手剛抓上酒杯,就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的裝飾劃了一下手指頭,疼得我差點把酒杯給當場扔掉。
再一低頭的時候,手指頭已經破掉了。
奇怪的是,我被劃破的血,竟然一點一點全部滲透進了酒杯裡,完全沒有留在手指頭上。血在那淡淡粉色的酒裡,慢慢地暈染開了。
我有些懵,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老夫人舉杯之後,那些瞪着我的人,都在等待着我喝酒。
這似乎是他們的習俗?客人不動,他們不能動?
他們給我的怪異感和驚奇感,讓我非常的不適應。
看到了我手指上的傷,老夫人倒是不慌不忙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然後把我的酒杯拿了過去,和我交換了酒杯。
沒等我反應過來呢,老夫人一個仰頭,把我流了血的酒喝了進去!
我驚詫地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不過大家還是在盯着我看,老夫人示意我趕緊把酒喝了。
我只能抿了抿嘴脣,拿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在我的帶領下,房間裡的人,才都全部端起了酒杯,喝了下去。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和我喝得是同一種酒,這酒非常的清涼,帶着一股子清新,我從來沒有喝過酒,卻也覺得還不錯,沒有特別的辛辣感。
只是這淡淡的粉色,總讓我覺得,是不是老夫人的手指頭也破了?各種腦洞大開,導致我剛把酒喝下去,就覺得要反胃吐出來了。
酒喝完了之後,老夫人就招呼大家各忙各的。
雖然開始有了竊竊私語,但是很多人的目光還會時不時的往我這邊瞟,讓我覺得特別不舒服。
不斷地有人過來給老夫人敬酒,可我總感覺他們是爲了過來看我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轉,讓我覺得像是動物園的猴子。
我的目光開始在各個桌子之間遊離,終於在最角落的位置,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那不是趙管家和娜塔莎麼!
我們的桌子面對着大門,而周圍的桌子分散在兩邊環繞着我們的桌子,也就是說,有人推門進來,我們必定會看到的。
再說那扇門特別的大,讓人無法忽視。
也就是說,他們兩個竟然比我來得早。
我擡手和他們兩個打招呼,趙管家裝作沒看到,倒是娜塔莎衝着我擺了擺手。
我的動作馬上讓別人發現了,他們都看向了趙管家的方向。
趙管家馬上把娜塔莎的手壓了下去,娜塔莎抿了抿嘴脣,臉色倒是變化得很快,立即裝作好像不認識我的樣子。
麻煩要開始了。
在這羣人的目光中,這是我唯一的感受。
特別是這些人都是我沒有見過的生面孔,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未知的惡意。
似乎這些人都是葉家的人,只有我一個外人。
哦,不,還有一個外人,只不過她早就以大夫人的養女身份,在這裡呆了很久了。
我的目光又回到了我所坐着的這張桌子上。
坐在我身邊的是老夫人和葉秋墨,坐在葉秋墨身邊的,就是大夫人和葉幼怡。
數中間的桌子最大,坐得人卻最少。
我沒看到葉雲飛。
不知道那空着的位置,是不是特意給他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