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家無法接近那個東西。
它的靈力馬上把他震傷了出去。
在我的眼中,趙管家的靈力已經算相當不錯的了。如果連他都拿捏不了的話,我上去豈不是白白送死的?
欣戚和李央在哪裡還沒信,我們分開的時候,欣戚給了我一個藥丸。
把鬼弒召喚出來,讓它們治療趙管家的傷,已經是我相當極限的靈力運動了,萬一過會兒它們太過於興奮,我又得吃藥了。
一旦把藥丸給吃掉,我還能不能夠撐過今天晚上都不好說。
問題就是,欣戚的藥給了我很強大的支撐,讓我覺得精力充沛。
充沛到我完全不覺得自己會死,感覺自己是那種每天鍛鍊三個小時,身體好到不能再好的人,死亡離我很遙遠。
我覺得我肯定會突然暴斃而亡,沒有任何徵兆的那種。
算了,既然我都是這樣體質的人了,還在乎什麼呢。
我扭頭看了一眼幽容,她從剛剛就在瞪着我看了,不知道在想什麼,她頭髮上的髮帶小孩兒也沒出來,我完全不知道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往前走了一步,幽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來阻攔我,反而微微嚥了咽口水,好像在等待着什麼似的。
我一臉嚴肅地擰着眉頭,湊到了音樂盒的跟前,深吸了一口氣,手顫巍巍地擡起,慢慢地靠近了那顆黑色的東西跟前。
那東西散發出了一股涼颼颼的氣息,手剛在周圍就感受到了一股清爽的感覺。
我瞥眼看了看幽容,她正死死的盯着這個東西看。白懈也特別害怕這個東西,明明音樂盒是它打開的。
就在我閉上眼睛摸上那顆跟鑽石一樣的東西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聲炸雷。
聲音太過於突然了,嚇了我一跳,我的手都跟着哆嗦了一下子。
與此同時,我下意識的把那顆黑色的東西,抓在了手心裡。
先是徹骨的涼,我的手都快要被凍裂了,然後馬上變成了火焰般的熱。
一涼一熱下來,我覺得我的手根本就不能要了。想要張開,卻感覺手掌被那顆黑色的東西黏在了一起,根本不可能輕易地擺脫它。
外面的天空雷打得很厲害,烏雲黑壓壓的壓制了下來,那一層層厚實的雲朵之中,閃電肆意張狂。
天氣預報沒說今天有雨吧,可這雨勢怎麼都感覺,氣勢有些恐怖呢。
我的手是握拳狀的望着窗外,身邊的音樂盒在把那顆黑色的東西交付給我了之後,一秒鐘之內,馬上恢復成了原狀,好像從來發生過什麼一樣,就連那玉石在黑夜中,都不再散發着瑩瑩光芒了,反而有些黯淡無光了。
我記得之前見這個音樂盒的時候,放在黑暗中,就會散發出光芒,原來是那顆黑色東西的緣故嗎。
製造這個音樂人的人,太厲害了。
重重疊疊的關卡下來,誰都不會想到,那真正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在音樂盒內部的,它一直存在着,只不過我們肉眼無法看清楚而已。
音樂盒上的新娘子還是能夠動彈的,不過少了些許的神秘色彩,只剩下了悲壯的氣氛。
明明是個新娘子,到底有什麼樣的心事呢?
我總覺得這種感覺讓我感同身受,難道那個新娘子真的是我嗎?我做了什麼事情呢?總覺得腦袋裡面有什麼想法正在呼之欲出,但是無法實現。
幽容飄到了我的跟前,我正透過打開的窗戶,看着外面天雷滾滾的天氣嘆息。
她伸出大大的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一臉焦慮的看着我。
我衝着她微微一笑,表示我沒什麼事情。
她站在了我的身旁,陪着我看着外面的天氣。
這時候她腦袋上的絲帶小孩兒再次飄了出來,以盤腿的方式坐在了幽容的大腦袋上,小孩兒開口說道:“天突然就陰沉下來了呢,感覺會有一場浩劫。”
我看着他們兩個的搭配,倒是意外的有種和諧感,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嗯,這烏雲特別的可怕。”
“以前看過妖人渡劫的場景,都沒有這般的可怕,總覺得烏雲馬上就要壓制下來,把這棟房子壓垮了。”
也不怪幽容杞人憂天,此刻我們腦袋上的烏雲,真的好像擡起手來就能夠抓下一把來,並且那裡面還不斷的有超級大的閃電打落下來。
“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呢?是我手中的這個東西正在作怪?”我問道。
幽容想了想,點了點頭,她點頭的時候,腦袋上的小孩兒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根本不受什麼重力的影響。
他兩隻手互相抄在寬大的袍子裡,半闔着眼睛,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樣大的場景,可能只有仙人才能製造出來吧。”
仙……人……嗎?
仙人到底是什麼人呢?既然有閻王,有鬼王的話,我是想過有這麼一些仙人,或者是神怪存在的。
可和我手中的這顆黑色的小東西有什麼聯繫呢?
“其實我覺得我的這隻手快要廢掉了。”我揚了揚那隻緊緊握着拳頭的手說道:“我似乎不能夠愉快的控制我的手,打不開。”
“怎麼辦?”我這麼一說,幽容馬上緊張了起來。
“應該是沒事的。”趙管家出現在了我們的身後,圍繞在他身邊的悠和泉正在慢慢地退去。
它們種在我的體內,可以爲我解開咒術,靈力的毒物,一般的毒物他們也在努力。
可是對於別人來說,除非有我的加持,也就是說我必須作爲一個媒介,否則它們能做的,僅僅是幫他解開餘毒,而是直接幫他解開咒術。
至於我怎麼加持,怎麼作爲媒介,那就是……咳咳,不可描述的景象了。
等到趙管家走到我們近前的時候,房間裡的水慢慢地在向一箇中間的點聚集,一點一點的乾涸掉。
最後房間中間還剩下一顆小水珠的時候,花也隱隱的消失不見了。
悠和泉在我身邊打了個轉兒,求了一下小小的關心,在我碰觸了一下它們兩隻的小腦袋之後,它們回到了花的身邊,整個房間再次恢復了平靜。
同樣的,趙管家的臉色看起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