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幻老闆的性情一會兒一變,讓人超級拿捏不準。
起碼我就不明白,到底有什麼事情能讓他笑得如此開心的。
委鬼看着我的眼神相當不滿,華幻倒是揮了揮他的大袖子,對着委鬼說道:“好了,走吧。”
眼前又是一陣黑暗,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家古色古香的屋子裡。
我不知道這裡是不是華幻的“店”,因爲看起來就只像是一個住處。
我站在房間門口的位置,門是硃紅色的,上面雕刻着好看的圖案,特別像是……故宮?
在看到這個房間之後,我覺得我住的那個四合院弱爆了。
本來覺得那房間裡的現代生活用具,搭配的如此不顯眼,還是挺有感覺的,現古結合。
現在看來,這種純純的古色古香,彰顯着霸道的地位,簡直無人能比。
房間裡有股輕輕嫋嫋的檀香味道,源於中間點着的一個巨大爐子。
除了窗戶和門的那兩扇牆,剩下的牆面推靠着由地面到屋頂的大櫃子,全部是戴抽屜的。在最下面的是大抽屜,最上面的是小抽屜,排列的非常整齊。
牀邊有個橫着的牀,中間擺着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放着兩盤點心,一盤水果,和一壺茶,一個茶杯。
牀下有個腳踏。
牀的旁邊,牆的角落有一張桌子,兩邊向上卷着,成雲朵狀。上面橫鋪着宣紙,宣紙上有畫,但是我看不清。旁邊放着筆墨硯,一整排的毛筆掛在一個橫架上,所有的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
除此之外,房間裡已經沒有別的東西了。
華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側身躺在了那張牀上,一隻手撐着腦袋。委鬼也已經進入了狀態,端着一個紅木顏色的托盤,給他換了一壺新茶,還倒出來了一杯,一股白煙輕輕飄散開來。
他們兩個進入角色也太快了,顯得我站在門口好像傻子一樣。
“蘇離小主,歡迎來到鄙人的小店,浮華一夢。”華幻的聲音本就陰柔慵懶,再搭配上這個動作和那個詭異的面具,我總覺得他下一秒鐘就會從袖子裡甩出銀針來。
其實華幻的氣場總讓我覺得有些害怕,加之他身邊伺候的委鬼太過於陰森了,我總覺得我一句話說錯,他們兩個就會蹦躂起來,變出原型把我吃掉。
華幻沒有把面具摘掉的意思,他一隻手依舊撐着腦袋,用另一隻手拿起那杯熱茶來,低頭一口喝盡。
那個面具扣在他的腦袋上,看起來就很厚重,並且面具很大,別人是看不到他的模樣,但是他撐着腦袋的那隻手按在了面具的那根繩子上,他在面具下面的腦袋就可以活動自如了。
他剛剛不過是低頭喝水,不至於讓我看到他任何的樣貌。
真是神秘的男人,是長得好看,還是不好看?
浮華一夢?就連店名都那麼的符合他的氣質。
我總覺得華幻不是什麼人類,從他身邊跟着的這位就不難看出了。倘若他只不過是年輕時候的委鬼同類的話,那麼老了豈不是也會變得這麼幹巴巴的。
對於精怪來說,脾氣古怪似乎是標配的,反正他們很隨性的。
我並不打算問華幻關於他身世的任何問題,我感覺那會讓我死得很慘。
我在房間裡打量了一下,在牀邊另一邊,也就是另外一個牆角,有一扇很漂亮的門。
大門緊緊地關閉着,兩扇門合成了一個優美的弧度,橢圓的形狀。
門上立體的雕刻了兩隻仙鶴。
右邊門上的仙鶴比較大,是立在水中的,那水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水,倒像是銀河之類的寓意,畢竟在河上竟然還有云朵,也是挺獵奇的。
仙鶴擡着一隻腳,低垂着腦袋。
另外一隻仙鶴在左邊的門上,在偏上的部位,不過是一隻背對着我們,展開翅膀飛走了的仙鶴,並且以那小的程度,已經離另外那隻仙鶴有一段距離了。
這雕刻是何寓意呢?那隻低着頭的仙鶴是在哭嗎?是因爲……華幻被人甩了?
我覺得推開這扇門,李央和欣戚肯定就在門後的。可問題就是,我擅自走過去的話,估計也沒什麼好下場。
“看來蘇離小主,想要毀約是因爲我給你的東西,你覺得派不上用場嘍?”華幻在喝完茶之後,眼睜睜的看着我觀察了一圈屋子後,眼睛盯在那扇門上了,這纔對我發起了問話。
我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憤恨地說道:“那不是很顯而易見的問題麼!”
“呵呵。”華幻淡定地笑了笑,手掌拂過身邊,我這纔看到,他的面前還放着一個小小的爐子。
鏤空的,不過沒有動靜,應該是沒有點燃。
大小剛好夠他一隻手掌握的,深紫色,淡淡地反着光,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好貴的那種東西。
不過李央說,華幻這裡賣的東西,說貴也貴,說不值錢也不值錢。
他賣的東西,只給有靈力的,有需要的,哪怕是馴化的精怪,普通人一概不賣。
甚至是一塊不起眼的石頭,說不定在他這裡都會發揮很大的功效。
華幻輕撫了幾下那個看起來像是琉璃的鏤空爐子,這纔再次對我說道:“那是因爲蘇離小主,你根本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你……你能有什麼意思……我聽臭道士說了,你就是個奸商。”我脫口而出。
然後瞬間捂住了嘴巴,我不怕因爲說出的這句話讓李央被罰打屁股,我怕華幻先對我出手啊!
華幻定了定神,乜眼看着我,見我這般神情,冷冷一哼,說道:“別害怕,蘇離小主你好像特別的害怕我。”
“才……不會怕……”我抖了抖肩膀,深吸了一口氣。
華幻再次撫摸了幾下那個小爐子,說道:“當初給你那個袋子,就是想給你壯壯膽,讓你大膽的去找陳說,把東西給拿回來。我的意思可不是袋子裡的那些東西會救你一命,關鍵時刻救你一命的,從頭到尾指得都是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