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從身型上來看,是的。
可是他周身灼燒着青色的火焰,並且他淡定自若的行走着,沒有一絲痛苦的神情。
當然了,我也看不清他的臉,可是從身材上來看,應該是一個男的。
他慢慢地走着,步步緊逼陳說。
陳說身邊的那些宅男和小紫毛們完全不是着着火的男人的對手,在碰觸到那些青色火焰之後,馬上也跟着燒了起來。
相比較於男人,他們可是痛苦多了。
在沒了“武器”之後,陳說那張肥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微微緊張的神情,嘴角和眼角拼命地抽動着。
男人越是往他的身邊湊,他越是擡起手來,把那個破舊的指環擋在臉前。
我不確定是那指環能夠滿足人的願望,還是說陳說真的是有靈力的淵源才能夠發動它的力量,總之宅男和小紫毛是怎麼被製造出來的,我完全搞不明白。
既然有個看起來很厲害的人出現了,那麼我倒是非常有興趣先在旁邊等等,看看那指環到底有什麼力量的。
我順道把大頭小鬼喚了回來,這會兒這隻小鬼可忙了。
一會兒衝着宅男和小紫毛“嗤嗤”的叫幾聲,一會兒又衝着着火的男人“嗤嗤”的叫幾聲。
它並不害怕那個男人,也就是說,它只害怕那個破舊的鑰匙扣。
事情真是越來越不明朗了,我在碰觸到那個指環的時候,還有種特別的感覺呢。
男人周遭的青色火焰,特別像是地獄火。
不同的是,地獄火要更幽暗一些,地獄火和鬼火差不多,不同的是,鬼火是完全的熒光青色,忽明忽暗的。
而地獄火是經久不衰的熱度,外表看起來冷冷的,實則溫度很高。
最重要的是,地獄火是有三層組成的,最裡面那一層是火紅色的。
男人身上的火,雖然看起來像是地獄火,但是欠了一些火候。
就像……他在模仿地獄火。
畢竟地獄火是地獄裡的火,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鬼王、閻王之類的人,是不可能把地獄火給召喚出來的。
啊,像莫離那種來自地獄的守護獸,也是可以的。
除非這個男人是什麼牛頭馬面,不然他身上的火焰,就不能夠稱之爲地獄火,只是一種很像的東西。
男人走近了陳說,周圍的宅男和小紫毛都被燒得差不多了,幾乎喪失了作戰的能力。
他擡手,身上的青色火焰跟隨着他的手,馬上就要燒到陳說的身上。
我懷疑男人不是來搶奪陳說手上的指環的,明明就是想要把他燒死算了。我害怕指環會因此受到損傷,命令大頭小鬼呆在原地,我衝到了他們的跟前。
我和他們的距離,大概跑步也就三四步的樣子,可是那麼一瞬間,我也正在做着抉擇。
我是去搶指環呢,還是幫着陳說去對付青色火焰的男人呢?
男人一點沒在手下留情的,他的青色火焰已經觸及到了陳說。
可奇怪的是,陳說並沒有哀嚎,彷彿那青色的火焰對他絲毫沒有作用。
難道那火焰只對殭屍之類的蹦蹦大軍有效?對人類是無效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不多想了。
我已經來到了男人的身後,直接張開手臂就從後背把他抱在了懷裡。
沒想到男人一個哆嗦,馬上把身上的火焰收了起來,憤怒地轉身面對着我吼道:“你知不知道很危險?!”
即便把火焰收了起來,他還是戴着大大的口罩的,聲音有些變了形,我聽不出來是誰。
可他……是不是在關心我?
“你……”沒等我話問出口,陳說已經趁着這個空檔跑掉了。
男人沒有理我,轉身就往陳說的方向追了過去。
別說男人了,就陳說這個肥碩的小身軀,跑起來的速度,連我都分分鐘秒超越他。即便陳說現在真的害怕到一邊跑,一邊嚎叫,但是完全沒用。
我跟在男人的身後,不出五分鐘就追上了陳說,期間大頭小鬼不放心也追了過來,它的速度更快,一會兒往前跑幾步,一會兒又退回來圍繞着我的腿打轉,我好幾次都差點被它絆倒。
陳說沒想到我們這麼鍥而不捨的跟着他,更沒想到以他的體力會那麼快的被我們追上。畢竟我們是有靈力的人,比正常的人跑得可能快那麼一點點。
陳說跑着的時候,轉頭看到我們就離得那麼近了,一個腳軟跌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看着我們離他越來越近。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裝,黑暗中看不清楚是什麼樣子的。
他走到了陳說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冷哼了一聲說道:“當初你拿到這件東西,發覺到了它的能力時,就應該想到今天的後果。”
“你……你是……”陳說一下子有些語塞,似乎在考慮能不能把這個人的名字說出來,顯然他似乎認出了這個人的真面目。
他轉動着三角眼,看到了跟隨着男人身後的我,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倒是蠻好奇,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是誰。
柏哲源和虞夜被那十幾個宅男和小紫毛拖累着追不過來,顯然他們兩個沒有這個男人的青色火焰厲害。
“這……這個東西是我外公的遺物……是……是我的。”陳說依舊死咬着牙,不願意把東西交出來。
“哈哈。”男人仰頭笑了一聲,笑聲特別的乾澀,皮笑肉不笑:“你確定你非要這麼說嗎?”
“這……這是事實!”那個能力對於陳說來說,是非常大的誘惑力,哪怕是現在,他都不願意撒手。
但是我看到了他的小動作,他在和我們拖延時間,他在計劃着什麼。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提醒一下男人,其實我還蠻盼望看到陳說的小手段的,起碼可以知道,那個破舊的鑰匙扣到底有多麼的厲害。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陳說說着,手掌拍在地上,小拇指在悄悄地轉動着。
之前那戒指燒壞了他的小拇指,現在他是在忍着劇痛挪動的。畢竟那一下讓他的皮肉和戒指,幾乎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