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我們李家對活着的人不感興趣。。更多訪問:ww.。”李央打了個哈欠,正了正身子,下巴往門口的方向指了指說道:“你的老相好肯定知道,不然你問問他?”
“嗯?”我不知道他這突然在說什麼,就順着他的目光往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
今天的祁文看起來格外的柔弱,有點兒病怏怏的美感。
他的頭髮好似比我們剛見面的時候長了一些,依舊穿着簡單的白襯衣、得體的黑褲子慢悠悠的走着。他的身後跟着穿着一條貼身紫色長裙的閔悅靈。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了這間牛排店,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而那位置就在我們的斜對面。
祁文目不斜視,坐下後慵懶的靠在沙發椅背上,用修長乾淨的手翻閱着菜單。閔悅靈沒有看菜單,溫柔的看着坐在對面的他。
紫色襯托着閔悅靈的膚質,本來她就比別人要白嫩一些,現在更是顯得脣紅齒白的。
“羨慕吧?羨慕就好好鍛鍊一下身體,其實你身材還不錯,鍛鍊一下的話不比她差。瞧瞧人家的s型身材,坐在那裡都hold的住。再看看人家的化妝技術,人家是化了妝看似沒化妝,你再看看你,那是真沒化妝……你就不會管理一下自己?身爲大齡剩女……”
李央趁着我愣神的時候,一口氣把水果盤都吃了個乾淨,我們面前的桌子上摞着好幾個盤子,在這個還算高檔的地方也算是鶴立雞羣的奇葩了。
“大叔你從哪裡看的出我大齡的,我今天剛二十一……”我剛想反駁一句,又覺得他說的沒錯,閔悅靈的淑女氣質和我真是天差地別,蔫蔫的補充了一句:“二十二……”
李央無奈的嘆了口氣,拍了拍手說道:“行了,我們走吧。肖琰也差不多要到了,我們回去再從長計議吧。身爲我的二徒弟我可不想你丟了氣勢,我們大李央神教的……”
“我什麼時候成你二徒弟了,什麼神教不神教的。”我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還不是個沒人要的大叔。”
好麼我一句話戳到了李央的痛處,他氣鼓鼓的抿着嘴不說話了。
我要站起來去櫃檯結賬,祁文剛巧點餐,站在一旁的服務員早就看着他默默流口水呢,好不容易等到他揚手叫人了,她整理着衣服匆匆往那邊走。
就這麼和我撞了個滿懷卻一點都沒有要道歉的意思,我也懶得管徑直往前走。
沒走兩步呢,手腕被抓住了,溫涼的觸感。
“爲什麼不打招呼?”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懶洋洋的,帶着低沉的磁性。
我緩緩的舒了口氣,快速的整理好了面部表情面帶微笑的轉身對着他說道:“嗯?好巧。”
“唔……這就是你的招呼?”祁文嘟了嘟嘴巴表示不高興。
我依舊面帶着標準的假假的笑容回問道:“難道還需要什麼大禮?”
“如果是親吻禮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的,我很開放的可以接受。”他溫柔的看着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微笑着。
說的倒是沒錯,你開放的很呢。我心裡咬牙切齒的,臉上一點都沒表現出來。
祁文歪着腦袋看了看我,抓着我的手就往他的座位那邊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來陪我吃飯,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問悅靈嗎?她也在呢。”
他平常身上的那股好聞的淡香,今天不在了,殘留下的是閔悅靈身上的香水味道。
她喜歡花香的香水,味道很濃烈也很好聞。
祁文的頭髮有些長了,後頸上的髮尾微微翹着,又可愛又俏皮。
我甩開了他的手說道:“不了,我還有事情,不打擾你們吃飯了。”
閔悅靈替祁文點完了餐,她要了一份一模一樣的,這才從座位上也站了起來走到了我們倆的跟前,輕蔑的說道:“喲,這不是蘇離嗎?真是好久不見呢。”
我往周圍找了找,關鍵時刻不知道李央跑到哪裡去了。
“文,蘇離已經吃過了,我們就不要打擾她了,我見她是和一個男人來的。”閔悅靈進門就看到我了?
我看着她揚着的嘴角,終於反應了過來,她何止是進門就看到我了,她是在門外就看到我了,才帶着祁文進來的吧。
“男人?”祁文的眉頭擰了起來,走到我的跟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不鬆了:“什麼男人?”
“蘇離有自己的生活,她身邊有幾個男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閔悅靈表面上給我開脫着,可話裡話間的讓我聽着特別不舒服。
我不知道祁文抓着我是什麼意思,明明閔悅靈就在面前站着呢,他當她眼瞎?
我尷尬的用另外一隻手推開了他抓着我的手,順着閔悅靈的話說道:“她說的也沒錯。”
“哎呀,我去了趟廁所錯過了什麼好戲?你們站在這裡開茶話會呢?”李央吧唧着嘴巴,邋邋遢遢的走了過來。
他穿着寬鬆肥大的t恤肥牛仔褲,夾腳拖鞋走路的時候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其實他看起來邋遢,衣服是乾淨的,還有洗衣粉的味道,並不是一個髒髒的不愛乾淨的人。
可閔悅靈在看到他的時候,臉上就寫滿了“看不順眼”這四個字。
“這種餐廳什麼時候也不分高低貴賤的什麼人都能進了?”她低聲的嘟囔着,話卻深深的刺進了我的耳朵。
我不滿的衝着閔悅靈說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勢力,大家都是來餐廳消費的,錢都沒少花,你說這樣的話真是很過分,你要跟我朋友道歉。”
“對,你要給我道歉。”李央唯恐事情鬧不大,見我生氣了更是得意的火上澆油。
他和祁文是第一次見面,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了祁文是我的“老相好”這件事情,肖琰和他說的?
“道歉?我有說錯什麼嗎?”閔悅靈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估計祁文沒在的話,她要吃人了。
祁文看着我,又看看李央,臉色同樣陰沉着不知道在想什麼,半天都不說話。
服務員把他們點的牛排放在了桌子上,我們四個人的氣氛依舊緊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