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嗤嗤……”
“嘩啦啦……”
就在我閒着無聊,等着他們兩個醒過來,喝着速溶咖啡,看着爐火的悠閒午後剛開始的時候,我在想了一團亂糟糟的事情,沒有任何的頭緒。
而就在這時,我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
或許剛剛就有了,可是我在想事情,完全沒有發覺到。
這是什麼聲音?
我蹙着眉頭,回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
一向很機靈的兩個人,似乎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睡得很安靜。
我把咖啡杯靜靜悄悄的放在了桌子上,儘量的不發出任何的聲響。然後我開始屏住呼吸,在帳篷裡找尋了起來。
“嗤嗤……”
“嘶嘶……”
聲音還在,東西也就還在。
這個帳篷主體的顏色是白色的,鍋碗瓢盆都是黑色的,看起來特別的純淨,讓人住着非常的舒服。
雖然帳篷不大,可是很是暖和。讓人有種非常想要在這種地方消磨時間,再也不動彈了的意思。
管它外面是不是冰天雪地,我在這裡吃好喝好,完全沒有任何的障礙,任世界毀滅,都不關乎我的事情。
帳篷之所以是帳篷,就是因爲它沒有門。
所有的應該有的隔斷,全部都是厚實的簾子。包括大門那邊,也是簾子的款式。可是在這冰天雪地,沒事就刮點龍捲風的地方,這個帳篷不僅沒有支撐點,不會被吹走之外,連帳篷的門都密不透風,讓我們在這裡非常的暖和。
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到底是哪裡正在發出聲音呢?又是什麼東西,能夠跑進來呢?
得是非常小的東西。
可是非常小的東西,又怎麼能夠發出那麼大的聲響來呢?
我靜悄悄的在帳篷裡轉悠了一圈,並沒有發覺到任何的不對勁,我甚至跑到了掛爐那邊,仔細地看了看,我認爲能夠有東西爬進來的話,也就是那裡了。
但是那裡乾乾淨淨的,根本沒有任何的東西。
轉悠了兩圈之後,我發現了本質的事情,或許聲音不是來自於帳篷內?
那麼是來自於哪裡?
我擡頭看向了帳篷的頂部,仔細地觀察着那裡。終於,我似乎發覺到了,在帳篷頂部,有什麼東西正在那裡。
倒不是在帳篷裡面,而是在帳篷外面,有什麼東西正趴在帳篷上?
帳篷沒有很大的凹陷,但是偶爾的會看到似乎是腳之類的凹痕,也就是說,正有什麼東西,正在路過帳篷的頂部。
不是一隻,是很多隻。
從腳的分散來看,東西應該不會很大。並且腳很細,很小,應該是多關節的,比如甲殼蟲、蜘蛛之類的東西。
想起之前的原體蟲子、黑寡婦,我的心裡就不太舒服。我在想,我是自己出去看看,還是把那兩位大爺給喊起來。
畢竟昨天晚上的確是我太過於折騰了,才讓他們兩個沒睡好的。我怎麼說也得承擔一點責任。
外面的那些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東西。如果是靈獸的話,我想我們根本就用不着管的。
說不定人家只是路過呢?
我深呼吸了一口,想了想,瞪着眼睛,還是盤着腿坐了回去,繼續喝着剩下的半杯咖啡,不過還是時不時的擡頭看看帳篷的頂部。
偶爾還是有凹陷的腳印,一點都沒有消退的意思,反而越來越多了。
像是這種流放之地,平常也沒個人煙,大概我們的帳篷的確是太惹眼了。
我和葉秋墨過來的時候,可能是滿眼的白色,讓我瞬間有點雪盲,這白色的帳篷依靠在背後的雪山旁邊,我還真就沒怎麼看出來。
不過再怎麼說,在這裡生活的靈獸和鬼獸,早就適應了這種天氣,和這種顏色,所以這麼大一個帳篷對於它們來說,的確是非常稀奇的。
我大口的喝着咖啡,眼睛卻一直在看天花板,我感覺我的眼睛都快要長到頭頂上去了。
我抽了抽鼻涕,把杯子再一次放在桌子上。
因爲我發覺,現在帳篷頂部的“腳”,真的是越來越多了。帳篷頂部呈現出了各種的凹陷。
從那些凹陷來看,外面的東西個頭數量頂多,但是不大,大小也就是個七星瓢蟲的兩倍左右。
我又轉頭看了看正睡得非常香的兩位,感覺像是這種小蟲子,不然就我自己去解決了?
我猶猶豫豫地走到了牀的跟前,拿起了葉雲飛昨天就給我們兩個準備好的“裝備”,非常厚實的衣服,鞋帽,還有藥膏。他說要出去的時候,把那藥膏塗在臉上和手上,纔不至於在流放之地這樣的地方,把臉凍成橘子。
是被剝了皮的橘子。
我把藥膏均勻的塗好,默默地穿上了衣服。那些衣服在帳篷裡穿上,還有些熱呢。
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我艱難的邁着步子,往外走。
帳篷的門是簾子樣式的,還沒有縫隙,穿着那麼厚實的衣服,非常的重,我好不容易邁着步子走到了簾子跟前,卻找不到怎麼打開簾子的門。
再加上穿着這樣的衣服在帳篷裡,是有點熱的,沒一會兒我就出汗了,如果這時候出去,說不定那些汗都會凍在我的身上。
我有些繁雜地捋了捋頭髮,一隻手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被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轉頭看到的是葉秋墨。
他可能也被我嚇着了,焦急地看着我,以爲我出了什麼事情。
葉雲飛終於也被我們兩個的一驚一乍給弄醒了,迷迷糊糊地半坐了起來,揉着眼睛看着我們兩個。
過了幾秒鐘,他才問道:“你這打扮,是要自己開溜?”
“我有病嗎?放着這麼好的帳篷不住,便宜你們兩個,我自己開溜?”我沒好氣的看着他,本來是想要怒吼的,可害怕驚動帳篷上面的東西,就用怒吼的姿勢和口吻,可是用非常低的音量說出的這些話。
葉雲飛看着我的樣子,翻了個白眼,衝着葉秋墨說道:“我真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不然你給我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
葉秋墨大概是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我正在研究開門,才直接走過來的,連鞋子都沒有穿。
門口並沒有地毯,所以他的腳正站在冰涼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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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有些於心不忍,就嘆息了一聲,拽着他走了回去,但是衝着他們兩個,豎了豎指頭,示意他們兩個,擡頭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