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還債吧!”陳東宏大的聲音,響徹了雲府,劃過雲興鎮上空,直傳出十里之外。
轟!
一指湮滅,向着雲定興點了過去。
雲定興,這位不可一世的大武王,面對着這驚天一指,竟然面無人色,腳下的木樓碎裂,靈翼狂舞,轟然向着天空衝上去,想將一指躲避開。
轟……
這一指,如同犁天大犁,在雲府中橫衝直撞,不知道多少建築化成了齏粉,多少條生命在這一指前喪失 ” 。
無數的流光,向着陳東衝過來,劍光,刀光,拳芒,寶器的可怕衝擊波,不知道多少攻擊,都向着陳東拋灑過來。
陳東大喝了一聲,腳底的風龍威能萬丈,向着高空騰去,追逐着那位雲定興而去,同時也將無數的攻擊,躲避了過去。
人在半空,那些修爲低下的武修們,根本對他造不成威脅。
他極速地衝上半空,一拳向着對方轟了過去。
震龍拳再出,半個天空都黑了下來,到處是洪荒遠古的氣息,到處是震盪破碎的空間,陳東的這一拳,已經將雲定興,全然罩在他的一拳之下。
這一拳,幾乎涵蓋了十里的方圓。
雲定興亡魂大冒,他從出世以來,從來沒有過這瀕死之感,這樣的戰鬥,令他絕望。
漫天的拳意,漫天都是道意,而且,隨着他衝向半空,忽然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衝入了一片泥沼之中。
這天空之上,竟然到處都是他的神念之力,自己猶如撞入一片漩渦之中,再想返身時,身後是已經是一片拳意的世界。
陳東的震龍拳眨眼間,到了他的身前。
轟,空間彷彿成了一個鐵錮,將他禁錮在這半空之是。
“膽敢……”雲定興嘶聲大喝,將自己儲物戒指中的劍器,全部驅出來,漫天的劍雨,化成一個巨大的劍的漩渦,向着陳東的一拳迎了過去。
琉璃一樣的劍光,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轟然壓到了陳東的拳上。
“破!”
陳東喝聲中,震龍拳捲起漫天的拳意,漫天的龍威,彷彿透過龍卵,向着這個世界,訴說着萬古金龍的故事,訴說着龍族那遙遠而無邊的尊嚴!
轟……
劍光在震龍拳下,化成了一陣碎雨,向着雲氏大院中落下去。
雲定興如中雷擊,全身有血雨騰了出來。
他的靈翼破裂,整個人從半空中裁下來。
忽,他的身軀劃過空間,飛過了陳東的身邊,陳東一指點出,湮滅第三次釋放出來。
轟!
湮滅之下,萬物不存,一個黑沉沉的指意,將雲定興的身軀,捲入無邊的黑暗之中,他的身體,瞬間就被這一指,點碎了。
陳東積存胸中的一口惡氣舒出許多。
雲氏三大強者之一,被自己斬殺,雖然是他們中最弱的一位,但是,也是支撐雲氏百年不墜的強者之一,雲氏失去一位強者,其痛當然遠在陳氏之上。
雲定興一死,雲府大亂,無數的哭聲,從府內傳出來,喊殺之聲,要爲雲定興復仇之聲,更是響徹了雲興鎮。
“別放走他,殺了他!”
“殺了他,一起上,殺了他……”
“哼,”
陳東哼了一聲,腳下風龍咆哮,陳東瞬間倒轉身軀,身軀如流星一樣,向着地面墜落下去。
與此同時,手中突然出來一杆兩萬斤的巨戟,巨戟在他的手上,發出隆隆的震盪之聲。
無盡的光芒,從戟上騰了起來。
一經握住這微涼的戟杆,陳東全身的血,都要沸騰了起來。
雖然一連對雲定興的擊殺,令他現在的狀況,並不好,修爲幾乎只剩下小半,但是,這一刻,他的內心無比平靜而強大,對面着地面上無數的敵人,陳東眼睛格外地明亮,全身的戰意,幾乎要凝成實質一般。
“戰!”
轟……
一記化龍,從天而降。
陳東如一顆熊熊燃燒的巨龍,與手中的大戟合而爲一,向着地面上那羣襲向半空的流光,斬落下去。
轟!
隕星墜地!
道道衝擊波,象海洋一樣,在地面上的起伏着,翻騰着,房屋樓宇,在不住地破碎,武修的身軀與兵器,都飛上了半空,與碎石碎片,混在一處。
一片混亂,雲府內,到處是哭聲喊聲,火光燭天。
在這片混亂之中,一花幽冥獒王,全身燃燒着熊熊冰焰,從破碎的大門,衝了出去,極快地消失在暗夜之中。
陳東沒有在雲興鎮停留,而是直奔出雲興鎮,奔向遠處的雲鐵礦的礦區。
雲鐵礦是整個雲氏的支柱產業,所產出的利潤,支撐了大半個雲氏。
雲氏幾乎大半的產業,都與雲鐵礦有關,而這片礦區,就成了雲氏的心臟所在。
現在,陳東要做的事,就是在這顆心臟上,狠狠插上一刀。
雲鐵礦區距離雲興鎮不足三十里,陳東距離雲鐵礦越來越近了。
遠遠地,能看到漫無邊際的礦區,燈火輝煌,一直從山腳,連接到山頂去。
就是在夜晚,雲家雲鐵礦,依然如故地運轉着。
成隊的礦工,舉着火炬,在礦山上開鑿着,乒乒乓乓的聲音,響徹了山谷。而成隊的礦工,更是揹負着整筐整筐的礦石,從礦坑爬上來,走向儲礦場。
雲氏礦區的所有用工,名義上,都是些戰俘與罪犯,但實際上,雲氏一直在買人,源源不斷的壯漢,被人敲暈,拉到雲氏礦山,以低兼的價格,賣掉,供雲氏驅策。
這些人,終生不可能活着離開雲鐵礦礦區。
而與當地的官府所形成的巨大利益體,令這種令人髮指的行徑,成了半公開化的商業行動。
由於工人的來路很成問題,礦山上所需要的監管與武修,就極多。
駐紮在此地的雲氏黑鐵軍,人數甚至達到了三千之衆。
由三位巔峰武候,統領着,鎮壓一方。
陳東到達礦區的時候,雲興鎮熊熊的火光,已經映紅了半邊天,而三大統領,正在震驚無比地向着雲興鎮瞭望着。
“是雲興鎮方向,難道是家裡出事了?”
巔峰武候雲響龍,吃驚地說道。
“開什麼玩笑,不可是雲氏,大秦敢動我雲氏的人,還沒有出生呢。”一邊,他的親兄弟,大武候雲響烈,輕笑着說道。
“可是,那明明就是雲家的方向,雲興鎮除去雲家,哪裡還能有如此沖天的火焰。”
“那就等等吧,如果是家族有事,消息很快就傳過來了。”
三個人並肩站在瞭望臺上,一臉沉重地對着半天的紅光發愣。
心頭卻是越來越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