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的武王境修爲一經展開,澎湃的靈焰,幾乎壓得所有人都擡不起頭來。
雲逸一臉的慘淡,但是知道生死就在眼前,自己已經再無退路,咬着牙,向着陳東撲了過來。
陳東手中的大戟,一記斬須,轟然拍了過去。
雲逸嚐到過這記大戟的厲害,身軀就是一滯,就是這一絲的遲疑,鋪天蓋地的靈焰,如海嘯一般,轟然壓至,空間在這巨流中,破碎,幾乎無物可擋。
雲逸亡魂大冒,手中的長劍沒命地斬出去,想出聲求救,但是呼吸在巨大的靈力波下,竟然連一口氣,都喘不過來,一句救命,硬生生地被拍回胸腔之內。
轟……
巨戟過處,碎片紛飛,地面上無數的塵埃碎石崩上的天空。
陳東面前,哪還有那位巔峰武候,早被陳東的一戟,拍碎了。
陳東足下不停,躲過身側的一擊,回手一片漩渦,就從他的手中灑落出去。
“雕龍,畫鱗!”
畫鱗武技,倒是適合羣戰,漫天的漩渦,化成無數的金色龍鱗,絞向前方,巨震之下,幾支兵器,飛上了半空,幾道人影,四下裡飛濺。
第二戟過後,大秦帝國的十位武修,只剩下八位,其中重傷三位,死掉兩位,他們中的至強者,雲逸,更是早早奔了西天了。
大秦帝國的武修們,都被陳的兩戟,拍蒙了,目瞪口呆地呆在當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戰。
怎麼戰,連人家一招都接不下來。
逃,往哪逃,前面只有一條活路,就是那個傳送大陣。
只有束手待斃,陳東總要留下五人,一起通過傳送大陣,回到大商去。
幾個人已經全無鬥志。
陳東大步向前,大戟,一戟一個,連揮了三次,傳送大陣前,五戟過去,收割了大秦帝國的五條生命,這才揮手說道:“交出你們的廢神器,我們回去吧,”
幾個人哪敢有一絲遲疑,將這十天的所得,全都交到了陳東的手中。
此時此刻,傳送大陣終於騰起層層的符光來,大陣已經開啓。
“我們入陣。”
陳東一揮手,率先入陣。
大商帝國的幾個人,之前被大秦帝國的武修們,欺負得極慘,想不到,陳東一出手,就是這麼痛快的結局,再看向陳東的目光,充滿了敬佩。
幾個人隨在陳東的身後,一起入陣。
接着就是大唐武修們,入陣,然後,剩下的大秦帝國的五人,才哭喪着臉,走入了傳送大陣之內。
隨着幾個人入陣,大陣滾滾的符力,沖天而起,無數的時間與空間,在大陣上起起落落。符紋象流水一樣的流下來,將二十幾個人的身軀,送入了大陣之內。
忽……
眼前一片黑暗,許久之後,一道刺眼的明亮,刺激着衆人的眼睛、
再擡起頭來,張開眼睛,他們已經站到了最初的巨大平臺上。
大商帝國的強者們,大秦帝國的兩位強者,大唐帝國的兩位強者,一齊站在大陣之前,一臉緊張地看着從陣內魚慣走出的少年們。
當大國師秦北斗的目光,看到了第十位走出的陳東時,臉上的笑容,再無抑制。
早就預料過,有了陳東的遠古戰場,怎麼可能是別人的天下呢,這個小子,絕對是強大的靠山。
大商帝國全員十人,走出了傳送大陣。
不遠處的人羣中,歡呼之聲,山崩海嘯一樣地傳過來,令這十位少年的臉上,都被激起的熱血,漲得通紅。
大唐帝國的武修戰隊,也是十人全員,只有大秦帝國的人出來時,慘象驚人。
十個隊,只剩下五位,而且個個身上帶傷,垂頭喪氣。
大秦帝國的大國師,名叫楊空,長得一臉的陰戾,這時一張馬臉,更是陰沉得嚇人,在他的身邊的大秦武相爺,陸琛,也是震驚無比地看着自己的戰隊。
“怎麼……就你們幾個出來了,雲逸呢?”
楊空的一句話問出,五個嚇破了膽子,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走出來的少年,就放聲大哭,指着陳東大叫道:“就是他殺了,他把我們五位兄弟,都殺了。”
“什麼……”
平臺上的空氣,驟然寒冷了下來。
空氣中,甚至能看到細碎的霜花,從空中悠然飄下。
大秦帝國的那位大國師,楊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直直地盯着陳東,向前走了兩步。
無窮的氣勢,從他身上衝出來,所有人的都變了臉色。
“小子,是你乾的?”他聲音如刮殘鐵。
陳東笑了,“呵呵,是啊,殺得很痛快,非常不錯,聽說往年,大秦帝國牛氣沖天,沒少傷我們大商的武修少年,這回算是欠債還錢吧,”
“哼,小子,你找死!”
楊空一個字一個字地將這句話說出來,聲波猶如刮過空間的寒冰,層層向着陳東罩了過去。
陳東只覺得神魂有萬把冰刀在切割着。
他哈哈大笑,笑聲鼓盪出去,倒象是在半空中響起一片驚雷,層層金焰從他的身上涌出來,將那無窮的音波,碾碎。
楊空的臉色就更加地難看。
一邊的秦北斗哼了一聲,一道無形的音波衝出去,與楊空的聲波相撞,空間中,竟然響起隆隆之音。
楊空倒退了兩步,臉上一紅,又瞬間慘白。
他一揮袖子,壓抑住胸口的煩悶,冷冷說道:“這裡有星雲宗的強者,讓他們來評評道理,我們大秦帝國的武修,在你大商死去,而且兇手就在眼前,你們必須給我個交待。”
他此話一出,所有人就都將目光投到了星雲宗的幾位強者身上。
此次前來主持遠古戰場開啓的,正是執法殿的幾位長老,他們的修爲深不可測,沒有人敢試探他們的深淺,何況,在他們的前後,是凌駕與三大帝國之上的勢力,星雲宗呢。
幾乎可以說,沒有星雲宗的存大,三大帝國可能早就不復存在了,早就戰亂不斷,分崩離析了。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望過去,執法殿的幾位長老也不得不說幾句了。
他們看了眼陳東,其中一位大長老,沉吟着說道:“陳東是我星雲宗天榜第一位的天才武修,而且是大宗主的親授弟子,楊空,你想清楚,真的要爲難他麼……”
話風一轉,竟然又給楊空拋了過來。
楊空怔了一下,目光如兩柄寒冰凝成的刀子,直直地盯向陳東。
“你就是陳東?”
陳東微笑點頭。
突破了武王之境,現在的陳東,並不會畏懼面前這個陰險老者,甚至,有一股想將他留下的衝動。
做爲秦帝國的大國師,楊空的修爲,達到了武王巔峰之境,只可惜通往武皇的那一步,是所有武修們,最艱難的一步,他窮幾十年的努力,依然無法破開武皇的大境。
既然同爲武王,雖然一個是初境,而對方是巔峰的狀態,陳東也覺得自己不至於輸得太難看。至於他想斬殺自己,就是做白日夢了。
兩個人目光相遇,楊空已經從陳東的目光中,讀出了他的熊熊戰意。心頭一禁一驚。
“這個小子,就是連連斬殺我大秦天才,使得我大秦帝國天榜失利的罪魁禍首,而且,看他的氣勢,應該是跨過了武候之限,跳入了武王境了,如此沉穩與霸氣,看來他竟然並沒有將我放在眼裡,哼,可惜,他已經是星雲宗大宗主的弟子,明裡,說什麼也不敢傷他,但是,難道我們不能暗中動手麼。”
想到這裡,也明白星雲宗是絕不會爲了大秦這樣的五個天才,而降罪與陳東了,陳東什麼身份,別說大秦五位少年,再添上幾十倍,也只能幹看着。
楊空哼了一聲,無奈地在星雲宗執法大長老的面前說道:“今年特例,星雲宗沒有派出執事先生,而是由尊敬的長老親臨,難道就是怕陳東有什麼閃失麼?”
執法殿長老淡淡說道:“不錯,不然我們一把老骨頭了,不在山中苦修生命,怎麼會跑下山呢,還不是陳東的天賦太高了,是我們星雲宗百年來的奇才,他是傷不得的,楊空,帶你的人回去吧,另外,告戒你大秦的武修強者們,別打陳東的主意,遠古戰場,每年都會有人死去,從來沒有追究過,這一次依然如此。”
楊空也得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帶着大秦帝國的人衆,直接下了高臺,出天京回大秦了。
大唐戰隊的一行人,也只在天京修養了半天,就一起離開返回了。
大商帝國的天京城,平靜之中,享受着遠古戰場得勝的快慰。
接連兩年,陳東一個人就爲大商,贏得了幾個大榮譽。
兩次遠古戰場的大勝,一次天榜的大勝,都是他一個人創造的榮耀。
武帝親自跑上平如,執着陳東的手,一齊走下來,一路上,掌聲歡呼聲,如潮水涌動,久久不息。
陳東已經晉身武王的境界,即刻得到了武王的封號,賜下大片的封地與產業,陳氏的家族勢力,又是空前高漲。
隱隱地,已經凌駕到萬族之上,只是稍遜於皇族罷了。
一連幾天,陳家都是流水席不斷,各方的賀客,各大勢力前來攀交的,快將門檻兒踏平了。
陳四海迎接不暇,陳氏滿門,重新從雲嬌嬌的傷害中,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