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緊急,幾位女武修手上更是靈力滾滾,將驕陽公主與那位同門逼入絕境,忽然一劍劃下,竟然將對面的女修,一支胳膊斬了下來。
陳東哪還敢耽擱,他沉喝一聲,靈焰如滔滔江水涌出來,一拳向着身前的女武修,轟了過去。
女武修輕蔑一笑,劍起霞光,修爲竟然達到了武候巔峰之上,一劍揮出,就是百里的劍光,劍焰如濤,轟然迎向陳東的一拳。
陳東暴怒之中,拳勢瞬間慢了下來,這一拳竟然變得極其緩慢。
“《大戟九式》”的一拳,在他的全力加持之下,一座雄峰,轟然落入了劍光之內。
轟!
劍光破碎,陳東一步向前,全身金光大盛,一條條靈力長龍衝出體外,層層的靈力波如金液在體外流淌着。
吼!
背後,騰起一隻金猿來,無窮的威壓,瞬間令空間都處在扭曲之中。
那位師姐級的武候巔峰就是一愣。
“你是陳東。”
她看過陳東的天榜大戰,一眼認出他來。
“讓開!賤人!”
陳東喝聲中,拳光劃過空間,如同展開無盡的山脈,橫亙在半空,轟然落下!
這一拳之力,重逾百萬斤。
女武修頓時連呼吸都被滯住了。
無窮的威壓,瞬間要將她壓碎了。
她沉喝了一聲,拼力將劍光斬出去,同時,腳下倒蹬幾步,飛速向後退去。
轟……
拳龍狠狠地砸落。
如隕星落地,空間一片凌亂,碎石塵埃衝起百米之高,一道拳裂,一直延伸了出去。
拳光之中,女修的劍光,被砸成了粉碎,手中的劍器,也被這股巨力崩碎了。
女修被餘力一撞,一連飛出十幾米外,臉色微白地站住了。
轟!
巨大的拳坑出現在場間。
所有人的女修頓時停下手來,怔怔地看向陳東。
此時此刻,徐良才已經趕到,大喝住手。
兩位男武修的突然出來,場間的戰鬥,終於停了下來。
忽拉,十幾位女修,將陳東二人圍在了當中。
“你們是什麼人,敢擅闖我琅元峰,這裡是男修的禁地,你們好大膽子!”
其中一位三四十歲的女修,沉聲喝道。
陳東大步向着驕陽公主走了過去。
兩位女武修,頓時攔了他的面前。
“不許過去……”
話還沒有說完,陳東已經一拳轟了過去。
道道狂龍涌出,這一拳,幾乎天空都黑了下來,無邊的拳鋒,震盪得空間迴響。
兩位大驚之下,同時出手,兩道劍光,同時襲向陳東。
陳東喝了一聲,拳鋒更是金光大震,《大日金剛訣》,在自己強大的修爲之下,化成無邊的巨力,涌了過去。
轟!
拳鋒直接撞入了劍光之內,三人倏爾分開。
“閃開!”
陳東退了一步,女修則連退了幾米之外。
“好大膽子,滾下琅元峰!”
一道清冷的聲音一起,一道身影向着陳東壓了過來。
人還在十幾米外,那股無邊的巨力,已經將陳東罩在其中。
“武君……”
陳東不退不避,神念倏爾大張,頓時張開在二十里之外,滾滾的巨力,流入體內,無邊的天地氣機,在他的身前凝聚着。
他大喝了一聲,一掌向着對面拍了過去。
無邊的金光,二十里之內的所有的天地氣機,頓時化入這一掌之內,狠狠地拍了下去。
只是,由於掌出的匆忙,又怕傷到了驕陽公主,這一掌,只覆蓋了十幾米的空間,將對面揮過來的一股巨力,接了下來。
轟……
靈力波如雲朵般炸開!
林間,百米之內,所有的樹林,瞬間被撞擊波,撞得粉碎!
地面上全是縱橫交錯的裂縫!
一道身影,被陳東的一掌,拍上了半空,一直飛出幾十米外,纔在一道靈翼的展開下,停了下來。
“你是陳東!”
震驚不已地聲音傳了過來。
“不錯,我是陳東,誰敢再動驕陽一下,我定斬不饒!”
陳東氣得肺都要炸了。
“陳東……”
“他是陳東,天榜第一名,紫微妙洞的天才武修……”
十幾位女武修,頓時紛紛後退,臉上現出震驚之色來。
陳東大步走到了驕陽公主身邊。
此時此刻,驕陽公主正全力救助那位斷掉一臂的少女,見她的一隻手臂已經斷掉了,與之相交甚好的驕陽公主,不禁痛心不已。
那位女修慘白着臉,目光空洞。
“怎麼回事?怎麼會打起來了。”
陳東與徐良才奔到了驕陽公主身邊,護衛在她身邊。
驕陽公主將那位女修的手臂止血,剛在說話,忽然全身一抖,一口鮮血直噴了出來。
陳東急忙扶住她的身軀,將自己的一粒小還丹送入她的口中,助她恢復傷勢。
看她傷成這個樣子,陳東胸中的怒火,頓時如岩漿般涌動了起來,他擡起眼睛,目光如兩道寒芒,直掃在十幾位女武修身上,冷冽至極地聲音問道:“怎麼回事,我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解釋!”
“哼。”
一道清冷地聲音響起,一位女武修越衆而出,站到了陳東的面前。
“陳東,你管得太寬了吧,我們早就說過了,這是我們琅元峰的峰務,她們違犯峰規,我們正要押她們去琅元峰的執法堂,由我們峰主的處置,你們是什麼意思,不問自入山門不說,還出手打傷我們,你們當我們星雲宗是什麼地方,可以任意胡爲麼?”
各修煉峰,都有自己的執法堂,只有重大的事,纔會鬧到星雲宗的執法殿上去。
陳東慢慢起身,忽然隨手一拉,從自己的儲物手環之內,將那柄巨戟,拉了出來。
巨戟一出,那股沖天的殺氣,頓時在林間瀰漫開來。
這些女武修們,就是一愣,不禁紛紛後退。
當天的天榜大戰,這柄大戟有着無限的風光,斬殺了幾位大武修,都是星雲宗最了不起的武修,與他們相較,她們這些女武修,就差得遠了。
而且,天榜之戰,也讓她們知道,陳東是真敢殺人的。
他的大戟,決不是個擺設。
陳東殺氣沖天而起,他冷硬的聲音在林間滾動,“不說清楚,你們誰也別想活着離開,我陳東說話算數,說,倒底怎麼回事!”
對面的那位小武君級的師姐,顯然是她們的頭兒,這時,所有女武修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女武修臉色微白,慌亂了下,就很快鎮定了下來,她淡淡地說道:“你問這兩賤人,入我琅元峰,要做足一年的靈田雜役,她們竟然不尊師命,偷懶耍滑,耽擱了靈田的收成,我們當然要重罰她……”
驕陽公主怒極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我們四個初入山門,已經連續幾個月作苦工,峰上的雜役,都落到我們幾個人身上,沒有一點修煉的時間,還要我們怎麼樣,那片藥田明明是你們的責田,憑什麼要我們打理。太欺負人了!我們爭辯幾句,你們就拳腳相加,將更多的苦役壓到我們身上。我們早打聽過了,所謂多出來的靈田,明明是你們從外門修煉峰處,奪來的,專門刁難我們四人!”
“胡說八道,我們當年就是如此過來的,琅元峰的規矩一向如此,你不安分守己,當然在重罰與你,賤人,罰你十年苦役,都是恩師的恩典。”
女武修喝罵道。
陳東一怔。
“怎麼內門弟子,也要管理靈田麼?”
驕陽公主怒極說道:“我早打聽過了,爲琅元峰的靈田,不過十幾畝,我們琅元峰,弟子過達到三百多人,每人不過一分靈田。可是我們來了半年之久,這十幾畝靈田,全部壓到我們四個人身上,我們稍有怨言,立刻刑法侍候,這分明就是想逼死我們四個,我們不僅沒有時間修煉,每天還要勞作到很晚,星雲宗內門弟子,再無第二人,有如何待遇!”
陳東一怔“你們爲何如此待她們。”
“你管不着,這是我們琅元峰的峰務,兩位,請立即下峰,不然我們執法殿上見。”
陳東一臉的冷笑,“幾位,你們大概是沒有明白,我再說一遍,你們不說清楚,誰也別想活着離開,你們所欺負的人,她不光是我大商帝國的第一公主,也是我陳東的姐姐,我認下這個姐姐,就不再允許別人任意欺壓,今天不說出個明白了,誰也別想走。說,你們爲何如此欺壓她們,是何道理,靈田一事,倒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東的喝聲中,羣女頓時噤若寒蟬。
那位武君級的女修卻怒極,一張醜臉青紅交替,片刻之後,忽然仰天叫道:“師尊,有人闖山鬧事,打傷了我峰弟子,請師尊明察。”
這一聲叫,羣山迴響,震盪不休,傳出老遠去、
陳東目光更冷,一步向前,手中的巨戟,忽然搖動了起來,發出沉重的轟鳴之聲。
“好,我先送你去死!”
轟!
一步!
大戟瞬間如一場惡夢一樣地,在所有人的面前展開,一式雕龍,令所有人的目瞪口呆!
轟!
對面的女武修,大驚失色,她的修爲雖然已經達到了武君級的水平,但是陳東本身的修爲,已經是三重境的小武君,而他的修爲,本身就遠遠高於同級武修,武師級的時候,就能斬殺武候的陳東,這一戟之力,已經是驚天動地。
女修恐懼地暴喝了一聲,奮起全身的修爲,將手中的劍光,迎向巨戟。
同時,身軀急速地向後飛退着。
叮叮叮……
一連串的撞擊之聲,劍光無數次地撞到了雕龍武技之上。
劍光接連破碎。
一記雕龍,彷彿無邊無際的巨力,一直在轟擊着她的身軀。
轟隆隆。
巨龍如一條雄壯無邊的山脈,碾壓過林間的空地,將那位女修,遠遠地撞飛了出去。
噗……
人在半空,鮮血已經從她的口中,不斷地噴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