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呵呵地坐在樹蔭下,看熱鬧。
院子裡,靈力波洪水一樣的縱橫交錯着。
劫匪一共六個人,重傷了一個老二,其餘的五個人,將陳東圍在了中間。
六個人都不敢動用兵器,拳腳潮水一樣,向着陳東揮了過去。
陳東哼了一聲,,全身一片金光涌出來,一頭金色巨猿,忽然出現在他頭頂的虛空中。
“金剛獸武!”
他一步向前,這一步,就是龍躟虎步。
陳東的龍躟虎步,得自記憶深淵,本身就高於各大勢力原有的版本,這個來自上古的步法,更加精粹,更加樸素無華,卻了也更加的驚世駭俗。
一步,就到了劫匪老大的面前,一拳擊落。
“《大戟九式》,大戟開山!”
轟……
道道金光,如一道金河,又象一把金劍,從天而落!
劫匪老大的一拳,剛揮到一半,就感覺到不對了。
對面轟過來的一拳,象拳山一樣,鋪天蓋地,幾乎將空間都震裂了。
瞬間到了身前,他只得拼盡全力,一拳迎了過去。
轟……
他的身軀如蝦米一樣,躬了一下,然後,就直飛出院外,撞斷了兩株大樹,倒在一片狼籍之中。
一拳就將劫匪老大,打得生死不知。
陳東身後,身左,身右,都是拳波在撲過來。
他毫不猶豫,向前直衝了出去。
“龍躟虎步,龍伏……”
忽,一步就是幾十米外。
接着轉身,人又直衝了回來,一拳,直奔最先的一人胸口。
……對手太多,陳東第一個念頭,就是先除去一個再說,所以,這一拳,已經出了全力!
這一拳並不快,但是沉重。
破空的聲音,如同一塊隕星,正從天而落!
瞬間,空氣中,全是這一拳擊出的音暴之聲。
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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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巨浪拍過來,躲是躲不掉了,只能迎擊。
對面那個劫匪,已經變了臉色,他毫不猶豫地伸手一抓,一支長刀,忽然從他的儲物戒指中,取了出來,對着陳東的一拳,直劈了過去。
陳東哼了一聲,拳鋒不變,只是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在空間劃了一下……
這一下,就是一道鋒刃符紋。
符紋帶動着天地氣機,瘋狂向小院聚集着。
瞬間。
十幾米長的刀芒,在鋒刃符上形成,直接轟到了對面的長刀之上。
轟隆隆……
院內,一片凌亂。
老者微微皺眉,布出一股靈力波來,頓時鎮住了院內的雜物。
他接着看戲,不過看陳東的目光,又有所變化。
“符紋……好小子,還有這一手……”
陳東腳步不退,一拳立砸而下,同時,兩根手指,在空間微顫,這一顫,就是十幾道鋒刃,同時攻向四位劫匪。
劫匪們,都有些發矇。
“怎麼回事,大符師……”
轟隆隆……
刀光,劍芒,符紋,院子裡,地面在開裂着,空間在震動着,連房舍,都處在無匹的波動之中,大武爵的對戰,何等了得,要不是有老者在一旁坐鎮,房子早碎成渣了。
陳東手指在空間震動,人隨着龍躟虎步,在場間奔騰來去,身影如龍似虎,快愈閃電奔雷。
四個劫匪越戰越是心驚,四個打一個,卻沒有佔到一絲便宜,而且,陳東的拳風,完全地展開來,他們就如同陷入了一片泥澤之中,一舉手,一投足,都要比平時艱難十倍。
這樣的戰鬥,令他們震驚無比,又懊悔不已。
早知道陳東不好惹,不惹就好了。現在倒好,想停手,也停不下來。
忽忽忽,一連十幾道鋒矢,閃現在空間裡,帶着沉沉的厲嘯聲,斬向四個,
最先的一人,剛一愣神,陳東已經到了面前,一拳直揮了下來。
那個人頓時連呼吸都窒息了。
面前,就是一片拳海,帶着金光的巨拳拳波,象是從半空中,直墜下來的流星,數十萬斤的巨力,激得空氣,都被抽空了。
他怪叫一聲,扔了手中的長刀,兩臂交叉地胸前,全力封了過去。
轟……
咔嚓嚓!
骨斷筋折!
整個人,被這一拳,生生砸入了地下,只剩下半個身軀,露在坑外,一口接一口一吐着鮮血。
“住手,我們認輸!”劫匪老五叫了起來。
“哼,晚了。”陳東一步過去,身周,全是縱橫捭闔的刀光,不知道多少道鋒矢,一起在身周,向前斬了過去。
三個劫匪,面如死灰,全力揮動着手中的兵器,沒命地擋架着。
轟……
一個閃爍着金光的大拳頭,瞬間到了老五的面前,他大叫一聲,哪敢再去接擋,腳下碎片紛飛,向着後面閃電般倒射出去。
“想逃……”
忽……
一道金光!
挾着無數的鋒矢,追隨而去。
身法再快,也有停下來的那一刻,而陳東的鋒刃符,一路追蹤,斬出一片血光出來……
而陳東的一拳,已經轉向另外一位劫匪,拳頭鋪天蓋地而下,那位劫匪,拼盡全力想攔住這一拳,結果,被一拳擊碎了手臂,落到了腦袋上,腦袋上的靈力罩,被瞬間擊碎,噗一聲,血花飛濺,死與當地。
最後一位,眼看不好,什麼也不顧了,玩命向院外奔去。
陳東哼了一聲,隨手劃出,空氣隨之而波動了起來。
空氣中,有了一絲風。
一條風龍,忽然出現在空間裡。
正是陳東在蕃籬界,風龍城裡,得到的那個符武。
皓月巔峰級的符武,一經摧動,何等了得!
陳東一步向前,風龍符陣,帶着他,瞬間追到那個人的背後,一拳擊落!
砰!
如中敗革!
那個人的身軀,瞬間被遠走高飛,在半空中,肢解開來,化成幾塊,散落到山間。
陳東回過身來,慢入院內,隨手將幾個呻吟不止的劫匪,一一拍死。
下手不留情,何況這種人,根本就留不得。
老者始終笑眯眯地看着陳東殺人,看得津津有味。
片刻之後,院子裡,除去死的六個人,只剩下老者,與兩個應選者,與陳東四個人了。
兩個應選者,已經嚇得面如土色,膽戰心驚地躲到老者身邊,隨時準備逃之夭夭。
陳東生皺眉頭。
“你們跟他們不是一夥吧?”
兩位四十多歲的漢子,眼淚差點落下來,腦袋搖得快掉下來了。
陳東點點頭,“那就好,老先生,我看,只能從他們之中,找一個充數了。”
老者面色一冷,嘆氣說道:“可惜,可惜,算了,這裡有人收拾,你們三個,都跟我走吧,我們去我的兌五烘爐吧,那上面,還有你們的五位同門,嗯,你們得稱他們一聲師兄了。”
陳東沒有想到,這個院子,原來並不是他們的最終之所,而他們要去的地方叫什麼兌三烘爐。
這裡,其實是煉坯所,是煉製最初的精鐵的地方。
四個人,出了院子,向山頂走去。
路上,陳東忍不住四下裡尋找着,不知道外門的弟子,都在哪個山頭修煉。
“小子,跟我說說,你進我星雲宗,有什麼目的?”
老者看似平淡地一問,一道神念,已經鎖定了他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