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咒語怎麼辦?
去翻看趙烈文贈送的書籍?可是,那本線裝黃紙書籍,繁體字又多又小,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書上到底有沒有?
李磐真後悔自己當時沒有向那貌不驚人的老頭子熱情請教。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不過,他的腦海裡一激靈,想到了天機門的乾坤挪移法帖咒語!
自己能不能利用這個咒語,指揮湘軍的遮蔽法帖,引爆它的道法威力?
能不能,誰知道!可是,能不能都沒有意義了,現在嘗試不就得了?
屈辱中的李磐,沒有任何選擇,毫不猶豫地念動了乾坤挪移的咒語,而且,是快速簡潔的那種咒語。
呼……
這是真的嗎?
李磐的面前,那張小小的遮蔽紙片,居然瞬間就暴增了十倍的體積,大蘑菇般地懸浮在自己的手中了!
李磐幾乎無法相信這樣的場面,別說他,就是懸浮空中的兩個敵人,也吃了一驚,暫時停止了進攻。
李磐又將咒語唸了一遍。這種簡潔的咒語,念起來速度極快,自然,引起的變化也非常快速地顯現了。
遮蔽的法帖再次暴增,不過,這次沒有那麼大,而是增加了三倍左右。
一張小小的紙片,不多時就暴增成一張大傘,遮蔽在李磐的斜上方,將所有的道法攻擊,什麼銅鈴聲音,木槌光芒之類,完全遮掩。
更奇異的是,這張遮蔽的法帖,原來是金黃se,現在,可能是暴增了面積單薄了?基本上透明瞭,從下面,完全可以看清上面的兩個旗裝女子。
一層淡淡的金光氤氳在遮蔽法帖的上面,所有的道法危害,都在這層金光的面前,遭到了強韌的盾牌障礙,乒乒乓乓地反彈回去了!
兩名正專心致志施暴的女殺手,忽然被自己的道法傷害,慘呼一聲,從懸浮的空域掉落下來。
魔法保護傘?還是愛國者鐵穹?
李磐欣喜若狂。
正在此時,地上的兩名女郎彈起身體,再次進攻,希望能從遮蔽盾牌的側翼漏洞轟擊他。正得意的李磐確實沒有料到兩名女郎這麼強悍的身手,沒有任何調整措施。
不過,這張碩大無比的金se盾牌,自動地扭曲搖曳,在前面堪堪再次阻擋了道法的攻勢。
本來,天人之體的李磐就對道法免疫,不會輕易受實質xing的傷害,現在,有了這個大盾牌,更加有恃無恐,乾脆大踏步的朝着兩名女郎走去。
唯恐大盾牌漂浮移動困難,李磐試探着念動咒語,用手在頭頂上想前撥動示意。結果,天隨人願,這大盾竟然能夠和他同步,一起朝前運動。
兩名女郎見勢不妙,趕緊朝着後面撤退,現在的她們,非常狼狽,遭遇了自己的道法打擊,身上衣服破損了幾處,露出了鮮嫩的肌膚,好像現在的chao女的時髦做派,只是那身上的淤青,臉上的紅se印痕,完全不同。
李磐在後面去追,她們在前面跑,可是,那種木屐高靴在坎坷的鄉間小道上,是難以快步的,所以,她們稍一猶豫,就縱身一躍,飛翔起來。
數米,十數米,數十米,兩名俏麗的女郎好像振翅的雲雀,越飛越快,越高越遠。眼看着就要縱入雲端,消逝不見了。
真的是飛翔,而不是什麼道法的挪移閃爍,姿態之優美,速度之迅捷,令人歎爲觀止。
完全是一種惆悵和被戲弄後的憤懣,李磐嘗試着將那法帖指引着,朝着兩名女郎的方向指引而去,又加快地念動了咒語。最後,還加上了一句經典:“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沒有任何成功的企圖,也沒有急救的不擇手段,現在的李磐,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危險,能夠嚇跑這些道法高手,已經燒高香了。
用法帖去追敵人?哧!
不料,他的話音剛落,那張碩大的傘狀法帖,呼的一聲,從他頭頂騰空而去,旋轉着金光飛去,幾秒鐘的時間就縮小成一個黃se的亮點,直she南面的天空。
“呀,法帖失控了!”
李磐懊惱地朝着南面天空望去,好久都沒有見什麼迴音,就像小孩子扔出去的玩具飛上房頂無法取下來一樣,他心情也挺鬱悶的,遲疑了一會兒,反身轉回。
不錯,北面,四名旗裝女殺手已經早早的逃了,衆人安然無恙了。只要匯合他們,就可以趕往滄州黃驊南大港找捻軍的老樑王張宗禹了,只要他能夠給喜兒完全消除了降頭術的毒害,嘿嘿,那以後的小ri子……
將左手裡的小小法帖用一根手指支在中心,稍一撥動旋轉加力,學着東北二人轉演員的玩法,李磐得意洋洋地走着。
嗚嗚嗚嗚。
天空,腦後,一陣怪響,接着,噗通的一聲!
李磐以爲是那兩名旗裝女殺手再次偷襲,急忙躲避,回頭一看,頓時呆了。
那張金黃的法帖,已經完全回來了,就在自己的身邊,而且,完好無損,透明的傘狀,好像一個巨大的海蜇,漂浮在清澈的海水裡。
這倒罷了,更爲驚奇的是,法帖的下襬,有所收束,裡面赫然困住了兩個女人,也就是剛飛翔逃走的女人!
破損的花衣裳,姣好的身材,雪膩的肌膚,在法帖的透明羅網裡苦苦地掙扎,可是,她們越是掙扎,被法帖收束得越緊張,好像法帖裡面還有一層什麼東西,在無形地鉗制。
從張嘴的形狀,雙臂搖擺的姿勢,猙獰的指甲來看,她們正在呼喊,咒罵,可是,根本沒有任何聲音傳出,法帖就像能隔絕一切聲音一樣。
李磐看的目瞪口呆,急忙上前,用手在法帖上撫摸,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嗯,還好,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
“快縮小啊,縮小!”李磐喊道。
沒有絲毫的動靜,法帖還是安安穩穩地半漂浮着,大小沒有任何變化。
李磐看見,法帖裡被困住的兩名女郎,都對自己咬牙切齒。不過,就算如此,她們的模樣還是很好看啊。
我是不是有點兒賤?
李磐向將她們釋放出來,反正,她們已經無法奈何自己了,如果真的用法帖的道力給纏綁而死,真是暴畛天物。
在上面拍,一連拍了幾圈兒,在下面掏,連掏幾下,都沒有撼動法帖分毫,這麼透明柔軟的法帖,單薄得幾乎宣紙一樣,爲什麼這麼堅韌強悍?
因爲李磐的動作有些猴急,好像有那麼一些邪念,所以,兩名女郎嚇得在裡面不敢再動。
雖然有幾百米的距離,雖然驚魂未定,李磐還是擔心周治平等人發現了自己的秘密,萬一這個傻乎乎的牛鼻子小道士非要將這倆美女宰了呢?萬一便宜外公蘇求道要逼迫自己給孔探目報仇呢?
必須儘快將兩名美女從法帖中拯救出來,哪怕是放走都值得!
敲打都不行,那唸咒語吧。
李磐將乾坤挪移的咒語念動了,但見法帖穩穩的,沒有絲毫的變換。
莫非是有了俘獲物,法帖的內存不夠cpu不靈了?
李磐忙碌了很久都沒有任何進展,只有聳聳肩膀,攤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透明的法帖裡,兩名女郎見他動作古怪,還以爲是嘲弄自己,氣得臉se緋紅。
怎樣把人救出來呢?
李磐決定換一個思路,回想着自己對法帖的cao縱過程,忽然想到,自己是用另一個法帖的旋轉纔將它召集回來的。是不是可以用它來施加影響?
將另外一張小法帖湊近了這裡,反覆地旋轉,或者碰撞,希望能出現什麼奇蹟,可惜,沒有,真的沒有。
看來,要召喚回那張法帖,這張還是有用的,但是……
李磐忽然想到,既然念動咒語可以將它變大,那麼怎麼變小呢?對,倒過來念如何?
李磐倒過來對着**帖念動了咒語,自然也將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句結尾也反過來念了。
法帖動了,迅速地收縮,連同你法帖裡的兩名美女高手也隨之而縮小,但是,剛縮小到一半,因爲太上老君那句話,突然就停滯了。
李磐急忙再念,正秩序,唯恐那兩名美女給拘束死了,結果,法帖恢復了原有的形狀。又成了一個大海蜇。
還好,兩名美女都在,都活得好好的,只是眼神裡露出了驚懼,哀求。
剛纔明明法帖收縮的只有籃球大,要是她們的身材,早就壓縮碎了,怎麼還安然無恙?哦,一定是一起收縮了!
莫非,這是一個能夠同步收放的特殊空間?
反思了自己的咒語程序,他嘗試着顛倒咒語順序,但是,太上老君一句正念,看看效果如何。
三遍以後,那張法帖居然收縮成了原有的大小,而且,真的化成了一張紙!
李磐百思不得其解,反覆地尋找着那兩名女郎的蹤跡,但是,沒有了!
可千萬不能沒有啊!
李磐想着那兩名女郎的嬌俏模樣,就能硬得打飛機,那種掃蕩熟辣的滋味,遠比嬌媚純真的喜兒更有女人味道,天生的尤物啊。
再次啓動咒語,法帖順理成章地擴大,很好!
李磐激動地發現,那兩名女郎還在,而且,神情正常,沒有窒息一類的不良反應!
好!
李磐將法帖收縮了,貼在自己的前後心窩位置,拍了一拍,記準俘獲有女郎的那張,興高采烈地朝着衆人走去。
“掌門師弟!掌門師弟?”周治平跌跌撞撞地奔來了。一到跟前,就唉聲嘆氣起來。
麻痹,勝利了海嘆什麼氣?莫非見嫉妒老子贏了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