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發現了馮炅的蹤跡,他正在南運河的航船上!
一艘蒸汽輪船,冒着嫋嫋的白se煙霧,在運河上中衆多的木船中間,趾高氣揚地前進,由北而南的方向,好像要返回的樣子。
地點在德州城西的運河河段上。發現了這艘高級的輪船以後,李磐心裡一動,非常懷疑,就滯留在堤壩外觀察。一羣官差,荷槍實彈,上面還扯着官府的旗幟,好像唯恐天下人不知道自己高貴身份似的。
馮炅就在船頭上,沮喪地揹着雙手,連聲嘆息。不管怎樣,他們先進的輪船設備,在北進百十里以後,沒有任何成效,只有返回來,他不相信乘坐小木船可以跑那麼快。
老實說,逮住龍峰,一來報仇,二來一定要逮住他的妹妹喜兒。
馮炅從老爹的幾位姨太太的姿se雅緻,非常欣賞老爹的品美鑑賞能力,他沒有見過喜兒,但是知道,能夠叫老傢伙一見動心,公然干犯國法搶劫殺人的姑娘,一定非常出se。
他決心得到喜兒,並且,把她綁起來活活地**!
嗡嗡嗡嗡。
天空中有一羣小蜜蜂飛過似的,莫名地躁動,馮炅和衆官差急忙仰望天空尋覓的時候,空空如也。
畢竟人多眼雜,還是有人覺察了:“好像一個人影從北面的天上閃過了!”
沒有人信他,反而好多奚落譏諷,搞得他也挺鬱悶的。
突突突的蒸汽船上,又陷入了安靜,馮炅眺望着德州城,心裡想象的卻是老爹十姨太柔媚的腰肢肥嫩的大nai,這種烝亂的感覺實在太刺激了。
呼,剛轉過身,試圖走進船艙裡休息片刻的馮炅,恍然背後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牽扯,驚叫一聲:“啊呀!”
好幾個官差聽到心悸的叫聲,急忙看時,已經不見了馮炅的身影,都懷疑他錯步跌進了船艙裡。
沒有人敢去幫忙,有武功道法在身的馮炅,可不會在別人面前認慫,誰去誰倒黴!
一分鐘以後,在南運河西面十數裡的一處曠野荒墳岡上,馮炅一面驅趕着眼前紛紛擾擾的金星,一面按壓着耳朵,暈頭轉向。他心浮氣躁,心驚肉跳;身子發虛,雙腿發軟,褲襠發,發了小洪水。
對馮炅的其他罪惡沒有印象,所以,李磐相當客氣,坐在一個墳頭上,招招手:“喂,你坐下。”
“你,你,你是龍峰?”馮炅好不容易穩定的小心臟再一次七上八下沸騰起來。
慘白的臉se,戰慄的身體,這個黑夜裡帶兵濫殺無辜的惡賊,一丁點兒也沒有王八之氣,讓李磐頗爲鄙視:“不錯,是我,你不是正找我嗎?我來了!”
確定了對手是人類以後,馮炅迅速恢復了神智,甚至冷笑起來:“怪不得你能殺了我爹,闖出重重戒備的馮府呢,法術不低呢。”
“慚愧!”李磐是真心話,在晚清這個玄門江湖上,他是個還沒有入行的門外漢。
“你想怎樣?”馮炅很光棍地歪斜着腦袋。
“不怎樣,真的!”李磐微微一笑。
“哼。”馮炅深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你別以爲會御劍飛行可以憑空抓人就有什麼了不起,還不定誰能贏呢!”
“我不會御劍飛行,那是道士們的把戲。”李磐迅速結束了漫談:“告訴我,是你自己下降頭還是請了降頭師?”
馮炅一愣:“什麼?降頭?沒有!”
李磐冷笑道:“是男人的話,就得敢認事兒!你在我妹妹身上下了降頭,請問,是什麼時候了?怎樣解除?”
馮炅嘿嘿一笑:“本官爺確實沒有給你妹子下降頭,也不想,那麼嬌滴滴軟嫩嫩的大閨女,要是下了降頭,肚子裡生蟲,渾身皮膚潰爛,看着都噁心,還怎麼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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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磐看他的神情,玩世不恭中帶着率真,有些懷疑了:“如果不是你,還能是誰?”
“真的不是我!”馮炅對李磐確實很畏懼,他一直在風風火火地追捕這個龍峰,現在才知道,人家是個道法高手,可以凌空飛行,還能隔空抓人!這樣的手段,他老爹確實跟不上人家的檔次。
“那是誰?”李磐從簡單的人際關係出發,還真想不出其他人。
“是……”馮炅改變了虛驕狂妄的架勢,不再遮掩內心的驚慌。
李磐認真地傾聽。
呼!一團火焰從馮炅的手心裡激she出來,噴灌到了李磐的身上,瞬間,那火苗就膨脹擴大,將李磐團團包圍了。
熾烈的火苗在李磐的身上嗶嗶啵啵地燃燒,繚繞起一陣陣的青煙,熾熱的感覺在身上傳染開來。
“哼哼哼,怎麼樣!小子,你知道大爺的手段了吧?”馮炅將身體往後面一退,保持者戒備,臉上洋溢出邪惡張狂和仇恨。
李磐在他老爹馮青那兒見識過這火焰,所以,也沒有忒放在心上,用手輕輕一撩,撲打了幾下,就將火迅速地撲滅了。
馮炅的笑容頓時僵硬了。他難以置信地看着李磐身上,不僅沒有任何燒傷的痕跡,就是衣物都沒有絲毫地破壞!
不光他質疑,李磐其實也有很多的疑問,比如,這些法術形成的火焰,就算對他天人之體無效,爲什麼對他的衣服也無效呢?
驚怒異常的馮炅迅速改變了戰術,嘶嘶數聲,幾把匕首短劍從不同的方位激she李磐的身體。
這些武器,打擊的速度極快,角度也很刁鑽,攻擊的面兒也很廣,按照馮炅的估計,絕對可以湊效。
李磐確實沒有預料到他還有如此厲害的後續,真的沒有躲避的機會,馮炅是偷襲,那些刀劍之類,迅速沒入了李磐的胸膛,脖頸,面門,腹部,無一不中!
李磐驚慌失措地用手遮掩住了眼睛,那時下意識地反應,同時心裡驚呼:完了!
不料,事情結束以後,李磐安然無恙。
嗤嗤哧數聲,那些道術武器穿透了李磐的身軀,強勁地彈she在後面的灌木叢枝椏上,枝椏數截兒應聲兒斷。
“天人之體,天人之體!對道法傷害免疫!”馮炅恍然大悟地驚呼。
李磐嘿嘿一笑,在確認了自己安全以後,完全恢復了自信,掌握了主動:“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招惹我不高興,把降頭師給我找到,立刻解除降頭,否則,你知道的!”
馮炅垂頭喪失地跌坐在地上,沒有了一絲一毫的鬥志,“兄弟,好兄弟,真的不是我,我真沒有下降頭!”
“那是誰?”
“我不知道!”
“我不信!”
“我發誓!”
發誓頂個鳥用?特別是一個官場上打拼的油子。
“你會知道的。”李磐招招手:“你再好好想想,我給你三分鐘時間。三分鐘以後,不管你說不說,都沒意思了!”
“真的沒有啊。”馮炅委屈地說着,跪了下來:“哥兒們,真不賴我,”
話音剛落,馮炅就兔起鶻落,從地上彈起,衝向了李磐,因爲倆人距離極近,他的匕首一閃就到達了目標,哧,刺破了李磐的衣服,直接扎進去了。
第一目標是李磐的咽喉,可是,李磐在最後的危急關頭,成功地避讓了,那種避讓的速度和手法,讓馮炅匪夷所思。
透骨的冰涼彌散在左小臂的肌肉中,下意識的遮掩成爲肉盾。
匕首剛剛扎進去,馮炅的左手就封了過去,龍峰的躲避是必然的,他也沒有幻想一下子就成功,被人憑空從船頭抓來,他已經敬畏起了龍峰的道法,現在的逆襲,純屬垂死掙扎。
可惜,他的敵人不是那個殺驢衚衕柔弱的書生,即使那書生會些道法。
李磐最jing湛的格鬥技藝,無論是速度還是力度角度,都有獨到之處,否則,他早早就掛在訓練場上,成爲那合理合法的百分之十五的淘汰率了。也未必能夠在多次任務執行中,即便偶有小傷,也全身而退。
明明看着李磐的左手反擊,正在自己的左手封堵的軌跡上,馮炅有絕對的把握先封住他的手,將右臂一擰,在製造劇痛jing神攻擊的時候,將匕首撤出來,再次打擊。
哧!
繞過了馮炅的封堵,李磐的右手神奇地扭動,直插他的咽喉。
是插,不是拳擊,不是扇打,是果斷的反擊,而不是驚慌失措地掙扎。
馮炅一見形勢大變,趕緊橫手臂攔截,他今年三十歲,混跡官場黑幫各se人雜中多年,身手也相當了得,經驗也絕對豐富,要不是酒se淘虛了身體,他的能耐將大得多。
果然,他的攔截成功,準確地隔開了李磐的右小臂,使之擡高,錯失了咽喉的要害目標。
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馮炅的意識裡,自己已經成功了,只要擺脫這個小書生的右臂,自己的匕首就可以扎其要害,他深知已經預見到,自己把這個仇人扎得遍體鱗傷之後,又拳打腳踢,發泄着被驚擾之後深深的震怒。
可是……
馮炅慘叫一聲,仰面而倒,同一時間,雙手丟棄了一切,向着自己的雙眼護來。
李磐彈彈衣服上的褶皺,將匕首輕輕順出來,然後插到自己的腰間,那兒,有自己在德州城北換買衣服時購買的寬幅腰帶,可以扎短刃的。
已經半旋的匕首,對左臂造成了不小的傷害,鮮血瞬間噴發出來。
李磐略微皺皺眉頭,用手捂住,指頭朝着傷口一捏一壓。
馮炅在地上痛徹肺腑地翻滾,慘叫,已經不是人聲,而是嘶嘶的蛇鳴。
李磐的手指上,還沾染着馮炅眼球壓力下崩裂的渾濁汁液,他趕上了馮炅,用腳猛踢了兩下,順利地踩住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