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兩名美妾的關係,試圖打開鳳眼和水柳王聯繫,她們也很激動,趕緊試探,就誰李磐,也記着了十年前進入鳳眼聯繫的那一幕傳奇,如果不是玉髓的沐浴,不是柳葉刀和撥水玉如意的威力,他也未必能夠拯救水柳王,潛伏入西山碧雲寺,重創清正的漢奸正統派,以及引發一系列的護國之戰。
竟然無效!
兩個美麗的小妾,將俊俏的身軀在清爽的秋季陽光裡躑躅着,愁眉苦臉,因爲她們以極高無法再度聯繫鳳眼的信息了。李磐自己嘗試,也沒有任何效果。
“這樣看來,當年之戰以後,水柳王和鳳眼的機關肯定挪移,以避免更多的人涉及,”一個旗裝小妾說。
李磐相信,以水柳王那樣級別的高手,你不會不想到着一些,雖然在北京城和西洋魔法師,天機門清正漢奸派別的戰鬥中,這一方同仇敵愾,甚爲默契,可是,此一時彼一時……
李磐運用道法,在臨清城內外四處尋找,探查,都沒有任何信息,自己心在這麼高強的道法了,居然查不出來,可以想見,如果水柳王還在,潛伏隱蔽的程度之深,運用的道法之強。
沒有辦法,李磐只有另想辦法。
夜間,秋涼如水,四名小妾和諧共存在一起,一間大屋子,五個俊秀美少年,只是一龍四鳳,相得益彰,不爲別的,道法修煉之後,意念控制隨意,李磐的高深程度,已經收放自如,身體潛能無限,可以滿足四位虎狼年齡之妻妾,大家在一起閱歷十數年,恩怨情仇,已經深邃難以自拔,還是聚集在一起更有樂呵。
關緊的窗戶外面,忽然又夜行人的腳步聲,而且,不是在地面,不是在房屋瓦基上,而是在低空懸浮之中!
昏黃蠟燭,朦朧意境,四簇桃花美人香,都沒有迷幻住李磐的思緒,他略一拍手,禁制了大家的熱忱聊天,一個瞬移,來到了房間之外。
漆黑的星空,沒有任何霧霾,美麗如畫,可愛如昨,一個黑色的人影兒在虛空裡翩然而行,掠過了客棧的房脊上空,大鳥兒一般,迅捷而沒。
李磐冷笑一聲,用眼睛觀察,十年道法修煉,視力更加清明,在暗夜之中,可以看得更遠更清更真,於是,順勢而從。
不再是簡單的瞬移了,而是能夠懸浮的姿勢,不過,爲了遮掩追蹤的姿態,避免被人發現,李磐還是將瞬移和懸浮兩種道法結合起來,這樣,沒有疾馳的勁風之聲,相當於懸浮着,一閃一閃地間斷前進。
沒有別的意思,李磐就是十年禁錮深山雲霧之中太久了,好奇這位夜行之人。
臨清城的西南,一個黑暗裡的寺廟,不,尖頂的應該是個教堂,一種驀然的熟悉感讓他幾乎失聲大叫起來,那不是十六年前的臨清城,自己躲避了馮青家族和清軍追捕而躍入的西洋教堂嗎?
使用了道法,遮掩自己的行蹤,尾隨着那黑影兒一閃,潛入教堂。
教堂裡的景象和當年一樣,只是東面又加蓋了一些房子,估計是入夜不深,許多房間窗戶裡都亮着燈光,蠟燭的燈光或者煤油燈光,相當暗淡,將西式窗戶那尖銳優美的上部輪廓和鋼鐵柵欄式窗櫺的遒勁與婉約盡顯出來。
黑影兒飄然及地,將衣服一抖,竟然是黑色的披風,裡面一襲白衣,一個年輕傲嬌的男人聲音得意的說:“詹森?”
“伯爵大人,請進!”大門敞開了,一個魔法師帶着兩名教士鞠躬迎接,夜行人哼了一聲,進入房間,魔法師和教士窺探着外面,似有警覺,然後關閉房門。
李磐大驚,因爲,那個年輕人的架勢,實在熟悉,他不就是以前的阿奇爾男爵嗎?那個傢伙,年輕英俊,心性高傲,而且邪惡,和自己起碼有三次遭遇戰鬥,他不是八國聯軍侵華時的一個魔法師嗎?現在,怎麼還在這兒廝混?這個教堂究竟有什麼古怪?
詹森,也是李磐熟悉的人物,現在,他還能夠記得他的聲音,不過,原先的一個普通教士,現在穿着魔法師的服裝,證明這十年,他的魔法上有了很高的進境,看衣服顏色和胸前的徽章標記就可以確認,現在,他已經是一個男爵級別的魔法師了,這種級別,雖然總的不高,但是,在西洋魔法師羣體裡,已經屬於高端,貴族級別。
不錯,阿奇爾男爵,從衣袍和服裝上看,已經是伯爵魔法師,不僅詹森這樣叫着,就是他掀起了外面黑衣的時候,李磐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十年,不,十六年如一日,這些人呆在一個小小的臨清城裡,一個偏僻的教堂裡,到底爲了什麼?打的什麼主意?難道,就是爲了弘揚上帝的福音給中國人民?去你母親的那個,誰信誰是吃一百年轉基因的小白鼠智商……
驀然的,李磐又想到了一個人,玉香閣裡那個混血種的女人,不,還有這兒的一個女人,她是誰?當時,她真美麗啊。
“誰?誰在外面?”一個教士忽然警惕地喝問。用的是漢語。
李磐放棄了手裡被捏得粉碎的磚塊,不是用板磚想砸人,而是一種刻骨的懷戀,不是他太情,而是百感交集情非得已。
能夠感受到這個教堂附近,裡面,有強大的魔法氣息,阿奇爾伯爵走進了房間裡的時候,還特意地玩弄了什麼,所以,魔法的氣息更加濃郁了。
李磐急忙隱蔽了起來,他相信自己十數年的高手修煉,高端成長,有足夠的法力。
阿奇爾伯爵走出了房間,詹森走出了房間,還有兩個伯爵級別的魔法師走出了房間,更有一個清瘦的老頭子走出了房間,在庭院裡向着周圍張望。張望了很久,詢問那個教士:“你怎麼了?難道,你真的發現了什麼?”
那個教士一臉的詫異:“確實有一個人來了,而且,道法的氣息很濃很強大,不過,就是一瞬間的感覺,已經消失了,我……”黑夜裡,能夠聽到那個傢伙用力地聳動着鼻子,又很不服輸地說:“叫我再聞聞,我範怯的鼻子,是天下最靈便的。”
範怯?狗鼻子範怯?電眼唐三?
李磐突然心裡一凜,回想起了十六年前臨清的一幕,就是這個範怯用鼻子聞到了自己的蹤跡吧?哦,不,或許是,反正,在龍虎山張天師的地盤上,十年前,激戰北京以後,自己和水柳王有的一陣親切友好的交談,水柳王曾經回憶了那一段經歷,講到了清廷帝皇派門下的三個奇人,其中有兩個,在追捕自己行蹤的時候,相當得力,那名字至今印象深刻,因爲,太像自己前世看網絡小說時候的某些名人了。
“好好聞聞,不要粗枝大葉。”那個清瘦的老頭子,用長長的脖子搖晃着,很一般的黑色衣服,禿光頂端,在背後門戶透露出來的光線的輝映下,有些詭異。
範怯嗅着,終於失望地搖頭:“奇怪了,沒有了,完全沒有了,這不對,我的鼻子一向不會欺騙我的。”
“好了好了,虛驚一場,範怯先生,你以後要認真點兒,不要風吹草動就亂報警,還有,以後不許再去玉香閣裡玩女人,那會損失你的法力的。”清瘦高個子的老頭子嚴厲地訓斥着。
“是是是,我一定遵照先生您的意思!”範怯恐懼地討好着,就差一點兒搖晃尾巴了。
一行西洋魔法師都進了房間,猛砰地一聲關閉了。只有範怯一個在庭院裡躑躅,嘆息:“不會呀,我的鼻子不會欺騙我的。”
李磐無聲無息地瞬移到了外面,用戒指對準了客棧的方向,默唸了咒語,然後收束,然後釋放,一個旗裝美女小妾就到了身邊,在距離教堂數千米的地方,李磐依然遮蔽着自己的氣息和道法,將事情講了。
“可以呀,相公大人,您得給我好處。”小妾的眼神,在暗夜裡也異常魅惑。
李磐熱情地親吻了她,愛撫了她,表示以後至少一天專寵的權利,她才滿足地答應了。
教堂的門牆外,這個美麗成熟少婦的嘻嘻哈哈的聲音,雖然響起時間不長,卻已經引出了那隻饞嘴的野貓。
美麗的少婦,雍容華貴的旗裝,搖曳的步伐,是一種醉態。而周圍冷清無人的情況下,靈鼻子範怯居然敢沒有任何疑問就飛身而出,覬覦在身邊不遠處窺探,確實是色膽包天,利令智昏。
範怯伸張着自己短促的脖子,招搖着巨長的鼻子,甚至,專門將鼻子狠狠地一揪,從一個高聳的蒜鼻頭就延伸成了一個一尺多長的天線接收器,左右轉動着方向,急促地呼吸了一會兒,他就收回了鼻子,嘻嘻哈哈地躍向前方,來到了醉臥的,憨態可掬的美麗少婦面前。
“我說這位大姐啊,您是不是想找個肩膀靠一靠啊?”範怯淫邪地伸手落在了她的胳膊上。反正,他已經用鼻子嗅出,周圍的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別說有,就是真有,也不敢怎麼樣的,這一帶,是教堂啊,十年前,八國聯軍侵華以後,洋人的教堂就再也沒有人敢動了,因爲,朝廷完全保護教堂了,朝廷都成了洋人的馬弁了,管家了。
可惜,他的爪子沒有觸摸到一個溫潤如玉的美妙*,而是觸摸在一個堅韌陰寒的東西之上,用手抓住了以後才感覺,那是一把鋒利的鐵器,正要驚叫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彈力擊中了他的腦袋,於是,他昏迷了過去。
在臨清城的外城牆壁上,空無一人,秋夜深寒,刁斗無聲,烏鴉寂寞,李磐將範怯先生丟下來,用手拍拍他的那豐腴肥壯的腦袋:“喂喂喂,你醒醒了,別再做春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