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朝鮮最喜歡要東西,哪怕是借來的,也就當做是自己的,反正到期也不還,你給免債就免,不給就算了!
朝鮮援助蘇聯?那怎麼可能!這次樸大使來,公文包裡還有新的需要蘇聯援助的文件呢!
“葛羅米柯部長,我們朝鮮土地貧瘠,糧食產量不足,我們的經濟發展不足,我們當年打了朝鮮戰爭,國家滿目蒼夷,我們現在,沒有能力援助蘇聯啊。”樸正喜說道,他已經換上了一副哀求的嘴臉,彷彿地主家的長工一樣。
而且,話中有話,別忘了,當年可是我們朝鮮跟美國人打了一場硬仗,給蘇聯長臉!當年我們打了仗,現在享受些蘇聯的補償,那是應該的!
“是嗎?”葛羅米柯沒有搭理他的這些話,只是從嘴裡吐出了一句足以讓樸正喜感覺到信心瞬間垮塌的話來:“貴方跟伊朗的武器交易,怕是進賬了上億美元吧?”
跟伊朗的交易!朝鮮跟伊朗的交易,那絕對是秘密的,畢竟,朝鮮是非常清楚蘇聯的態度的,而善於左右逢源的朝鮮,其實是以利益至上的原則來處理國際事務的,出口武器給伊朗,就是爲了換取寶貴的外匯,而且,朝鮮的確是得到了相當多的好處!
現在,被葛羅米柯一語點破,樸正喜的腦子裡轟的一聲,似乎有個聲音在向他說,完了,完了!
“不要跟我們否認。”葛羅米柯說道:“伊朗人獲得了大量的T-62坦克,我們經過認真的調查,確定這些坦克就是來自朝鮮,而且,貴方不僅僅是出口了坦克給伊朗人那麼簡單,居然連彈道導彈都敢出口,我們在恰赫巴哈爾港口,抓獲了幾名朝鮮人,怎麼樣?有興趣見他們一下子嗎?”
還抓獲了幾名朝鮮人!聽到葛羅米柯的話,樸正喜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原來蘇聯什麼都知道了,這次的更改協議,明顯是爲了針對己方的!
“那貴方打算怎麼辦?”樸正喜問道:“如果需要我們道歉的話,我會向平壤彙報。”
怎麼辦?道歉就能解決?葛羅米柯看着樸正喜,其實,他一直都不喜歡朝鮮,這個國家只會索取,而且也不是對朝鮮絕對忠心!在國際事務上給蘇聯拆臺,就是這些傢伙們爲了一己私利幹出來的!
“道歉?”葛羅米柯冷笑着,站起來就要走。
“葛羅米柯外長,您有什麼要求,請提出來,我們朝鮮一定會認識自己的錯誤,履行我們的協議。”樸正喜趕緊說道,這葛羅米柯是相當強硬的一個人,在聯合國上,跟美國針鋒相對,不知道投過多少反對票,而現在,這個人看起來很惱怒,朝鮮的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銷燬朝鮮的所有彈道導彈工業,停止朝鮮的核武器計劃,接受我們的全面監督。”葛羅米柯說道:“這樣的話,我們纔可以考慮蘇朝友好互助條約的續約問題。”
續約!馬上就是這個條約到期的時候了,以前都是自動續約的,而現在,蘇聯可不想繼續背這個包袱了,尤其朝鮮還是一個不聽話的小弟!
朝鮮自己在發展彈道導彈!這對於蘇聯來說,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朝鮮發展的彈道導彈,可以很輕鬆地就打到蘇聯的遠東地區的軍事重鎮來!也能達到對面的島國,現在島國可是蘇聯最忠誠的小弟!蘇聯給朝鮮的那些遠程無控火箭,就足以夠朝鮮守護好現有的邊界了,根本就不需要發展彈道導彈!
而且,相比彈道導彈,讓蘇聯更無法容忍的,就是朝鮮在秘密發展核武器!這個情報,是安德烈彙報給莫斯科的,通過審問那幾名朝鮮人,安德烈才知道抓到了大魚,這些人是朝鮮的彈道導彈專家,同時,也知道他們發展彈道導彈,是爲了給核武器提供載具的,所以,朝鮮一定有核武器計劃!
而對於安德烈這個穿越者來說,朝鮮的核武器存在是板上釘釘的,他只是找個讓人信服的理由一樣,朝鮮這樣的無賴國家,有了核武器,那更是讓半島的局勢錯綜複雜,在後世,動不動就拿着核武器來要挾人,甚至包括一直致力於維護半島和平的華夏,每一次華夏費盡心思,將朝鮮拉到談判桌上來,要糧食,要外匯,一大堆的條件,等到協商好了,沒過多久,金胖子又開始拿核武器做文章了。
反覆無常的小人,手裡的牌就是核武器!而現在,爲了維護遠東地區的和平和安定,安德烈當然不會任由這樣的事繼續發展下去,現在就要斬斷朝鮮的核武之手!
要說朝鮮的核武器,這還得都怪當初出手大方的蘇聯,六十年代的蘇聯,把朝鮮當個聽話的小弟看,幫助朝鮮培訓核能專家,幫助他們建立反應堆,雖然都是民用的,但是,這玩意兒跟核武器,只是一線之隔而已。
現在,聽到葛羅米柯說要朝鮮停止發展彈道導彈和核武器,樸正喜頓時就在心中暗叫糟糕,情急之下,思維急轉,瞬間就拿出了自己的態度,死不承認。
“對不起,葛羅米柯外長,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們根本就沒有發展彈道導彈工業,我們的確是在測繪飛毛腿導彈,但是憑藉我們的力量,想要完全地仿製出來,太難了,而至於核武器,我們就更無從談起了,我們的核能利用是和平的,絕對沒有研究核武器的計劃。”樸正喜說道。
“是嗎?”葛羅米柯對這個傢伙算是開眼了,跟蘇維埃說謊話,你們配嗎?
重新站起來,葛羅米柯知道,自己的這次談判,算是純粹的浪費時間,而事實也證明了,朝鮮的確就沒有安心地當過蘇聯的小弟,朝鮮人是相當不老實的,連蘇聯老大哥都敢欺騙,睜眼說瞎話。
既然這樣,還談什麼!
“葛羅米柯大使?”看到葛羅米柯要離開,樸正喜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不做死,就不會死啊。”葛羅米柯留下了這句話,帶着憤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