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河省的變化讓許多瞭解內情的人都感到震驚了,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出那麼多的事情。
老百姓只是知道省委副書記因爲老婆的事情受到了牽連,很難把方小偉與那秦喜昌聯繫在一起,當事的曹發民和常雄林等人卻是心驚不已,能夠把一個省委副書記說拿下就拿下,這得多大的力量!
開始時曹發民只是想到借這事站隊到沐燦塵一方,沒想到這事搞得是那麼的驚心。
隨着事情的越來越大,曹發民都有些不安了,他是親自針對着那秦喜昌的人,當時沒有過多的去想,就拼命一搏,現在回頭一看,問題也還是存在,秦喜昌在這湖河省那麼多年,他的班底勢力是極強的,自己針對了他們家的人,這次秦喜昌是倒了,但是,一些秦系人員打擊的行爲也在出現,關鍵的是那省委裡面自己並沒有一個靠山。
沐燦塵只是對自己有了欣賞之意,但是,要納入他的親信中,這事就不是那麼容易!
坐在辦公室裡面,曹發民的心中就有些壓抑起來。
官員怕的是什麼,怕的就是看不到希望,曹發民發現自己現在有些看不到希望了。
到底沐燦塵會否接納自己呢?
“曹書記,現在有不少人在看笑話啊!”
做了那麼一件事情,常雄林雖然也興奮,但是,隨後發生的事情上,那沐燦塵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接納之意,彷彿是對本地勢力的人有着一些顧慮。
雖然大家都知道。曹發民這位子有了這事之後就算是保住了,但是,曹發民可能也會面臨着本地勢力的層層阻擊,下一步工作的難度也會加大。
曹發民發了一支菸給常雄林道:“能夠有現在這局面。也算是不錯了!”
當時不外就是爲了保位而爲,現在有了這局面,沐燦塵不管怎麼說也會幫着說話,這對於要倒臺的曹發民來說就已是一個好結局了。
“曹書記。我但心的是下一步的工作,秦喜昌經營了那麼多年,與省委的一些人也關係不錯,爲了這樣的一件事情就倒了,他手下的許多人利益受損嚴重,特別是與他交好的一些力量失去了一個盟友,他們對你的恨意難道沒有?我到是無所謂,倒了就倒了,你正是上升時期。可惜了!”
曹發民抽了一口煙。心中苦笑。就算是不做這件事情,自己又能夠穩得住局面?
“沒想到那蘇大昌的背後有着那麼多的背景!”常雄林嘆了一聲,多少也有些羨慕起了蘇大昌。
這次發生事情後。一下子來了那麼一些人,大家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那些人的背景,但是,從那些人表現出來的力量,特別是那蘇倩影的乾媽一來之後就能夠動用直升機把蘇倩影接到省城的事情上可以看出,那是非常強大的力量。
“打探出了那些人是什麼情況嗎?”
曹發民就問了一句。
常雄林搖頭道:“我估計省委是有些人知道的,不過,誰也沒有說出這事,到現在都無法知道那些人的情況!”
曹發民也想過了情況,卻是一直都沒能夠想明白。
就在這時,曹發民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時,曹發民的臉上露出了喜色道:“沐書記的秘書!”
常雄林也是臉上透出了驚喜之情,他們等這電話好久了。
沐燦塵的秘書在電話通了之後,就對曹發民道:“曹書記,請你立即到省城一趟。”
沒多言,就說了這麼一句。
曹發民一下子坐不住了,看向常雄林道:“叫我立即到省城!”
“我送你!”
常雄林感到這件事情就是一件大事,也想早點知道是什麼事情。
曹發民就點了點頭。
這次曹發民秘書和駕駛員都沒有帶,由常雄林開着車子就朝着省城衝去。
常雄林開的是快車,才一個多小時就衝到了省城。
到了省城時,曹發民並不知道那沐燦塵會在什麼地方見自己,又撥通了沐燦塵秘書的電話。
結果讓曹發民意外的是那沐燦塵的秘書道:“曹書記,你開車到省軍區。”
車子開到省軍區時,曹發民就看到那沐燦塵的秘書早已等在了那裡。
看到走下車的曹發民,沐燦塵的秘書臉上就露出了笑容道:“曹書記,好好把握!”
也沒多言,只說了這麼一句就引導着曹發民向裡走去。
到了一間房間時,曹發民就看到了沐燦塵在裡面。
同時還有軍區政委也坐在這裡,兩人彷彿正在交談。
曹發民一進來時,兩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曹發民的身上,那表情上就有了太多的變化。
曹發民卻是並沒有發現他們兩人的這種表情變化,很是恭敬道:“沐書記好!林政委好!”
“發民同志到了?”
沐燦塵卻是主動迎了上來,並且還緊緊握住曹發民的手搖了搖。
這下子把曹發民搞得有些發懵,這沐書記也太客氣了一些吧!
那林政委也微笑着站起身來,與曹發民握手道:“一路辛苦了!”
弄不明白情況了!
曹發民真的不知道爲何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看得出來,沐燦塵他們兩人對自己的態度是非常親切的,彷彿就是好朋友似的。
曹發民是想投到沐燦塵一方的,但是,這樣的態度卻是有些嚇人了。
在曹發民的肩膀上拍了拍,沐燦塵道:“好好應對!”
說完話,對着秘書道:“帶發民同志過去吧。”
原來並不是沐燦塵要見自己啊!
曹發民完全弄不明白情況了。
隨着那秘書很快就來到了另外的一間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時,曹發民就看到那京城到來的三個女人正在這裡面坐着。
要見自己的是她們!
這下子曹發民就有些無法淡定了。
趙香凌這時把目光投到曹發民的身上,微微一笑道:“曹書記。你好。”
“你們好!”
曹發民顯得有些緊張了。
“我是蘇倩影的乾媽,我愛人是呼延傲博。”
曹發民聽到這話,就感到自己的頭腦裡面有炸彈爆炸似的,整個人就懵了。蘇倩影有一個副總理的乾爹,這也太強大了吧!
難怪那秦喜昌也倒臺了,面對着這樣大的力量,秦喜昌就算是省委副書記。他那點力量真的不夠看!
“曹書記,還要感謝你在關鍵的時候能夠站出來主持正義,我代表我們家呼延感謝你們了!”
趙香凌的話說得曹發民有暈暈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應該的,是我們應該做的。”
遲疑了一下,曹發民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次我們家倩影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大家都很擔心,她的兩個好朋友這次也趕來了。”
一指劉夢依,趙香凌道:“這位是劉夢依。海東劉棟流同志的女兒。”
又一指鄭小柔道:“這是鄭小柔。京城鄭成忠同志的女兒。”
啊!
曹發民的頭上都在冒汗了。頓時就感到了很強大的壓力到來。
這都什麼人啊!
三個政治局委員的親戚啊!
想到那方小偉竟然撞了一個有着那麼強大關係的人時,曹發民暗歎那小子真的該死了,難怪省委在這上事情的處理上會是那麼的快速徹底。
趙香凌說完這幾句話後。對着鄭小柔道:“讓夢依他們聊一下吧,我們去看盾倩影去。”
說着。兩人相約着就走了出去。
什麼情況?
看着這個美得動人的少婦,曹發民的頭腦中已經發懵了,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曹書記,蘇倩影是我的好朋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很着急,就趕了過來,知道了發生的事情經過之後,我把情況向我的愛人講了,你可能不知道,我愛人叫葉澤濤,現在是新建北方國際城的負責人。”
曹發民當然知道葉澤濤這個名字了,最近北方國際城的事情媒體都在報道,他也是聽說過的。
頭腦裡面轉了不少的事情,曹發民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這姓劉的少婦爲何要說起她的男人。
劉夢依就笑了笑道:“我愛人對於你的行爲很是讚賞,特別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爸,我爸聽了之後對你有一些評價。”
曹發民的心中就忐忑了,那可是一個政治局委員的價啊!
“我爸對你的評價是這樣的,他說了,雖然投機了一點,卻也有膽有識,是一個人才!”
劉夢依說這話時就看向了曹發民。
曹發民一聽這評價,就感到自己彷彿全身脫光了讓劉棟流看了一個通透似的,自己當時真的就是一搏的情況,是投機的行爲,這事劉棟流竟然看出來了!
不過,聽到後面的那句時,曹發民那緊張的心情一鬆,有膽有識,是一個人才,這評價就非常高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劉棟流雖然看出了自己的投機行爲,卻也認爲自己是可用的一個人啊!
入了劉棟流的法眼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曹發民的心中就更加激動了起來,劉棟流比起沐燦塵來說就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如果入了他的法眼,是否代表着自己能夠靠到這大樹上去?
劉夢依本身就是大家族出身的人,看的東西太多了,看到了曹發民的這種情況,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劉夢依這時卻是沒有說話,這時還得考慮一下曹發民的悟性了。
“這評價太高了!”
曹發民說了一句。
劉夢依笑了笑道:“我爸認爲你是人才難得!”
說完這話,劉夢依的話題一轉道:“這次你們爲我的朋友仗議的行爲,我真的很是感激,一直都在想如何報答的事情,這人啊,受人恩惠就得回報纔是。”
“難道是要自己提出要求?”
曹發民快速分析着這事,雖然是自己已是市委書記,不過,在這些權勢人員的面前,真的沒有多少的底氣,特別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自己根本沒有後臺,那就更加沒有底氣了。
轉念間,曹發民就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再提出什麼樣的要求。
“我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看到這事現在的發展情況,我已經很滿意了。”
劉夢依觀察着曹發民的表情變化,聽了這話也在點頭,這是一個知進退的人,語氣中並沒有表現出一絲毫的居功自傲的情緒。
“下個月是我爸的生日,家裡面想聚一下,不知曹書記有沒有時間,到時還要請你到家裡坐坐。”
劉夢依說得平靜,曹發民卻是激動得身上都有些顫動,這句話的意思他太明白了,這是劉家向自己遞出了橄欖枝了,如果這個時候不抓住,那就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深感榮幸,能夠聆聽劉書記的教導,我相信肯定受益極大,相信有了劉書記的指導,我下一步的工作就會有長足的進步。”
這態度也表得不錯,曹發民已表達到出了投靠之意。
曹發民是知道的,以劉棟流現在的權勢,想投到他手一的人太多了,這次自己這機會非常難得,如果能夠投到劉系一方,不要說是市委書記的位置,就算是更進一步都沒問題。
真的是懵了,曹發民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化。
劉夢依也沒管曹發民的想法,又說出了一句讓他震驚的消息。
“曹書記,這次湖河省委發生了那麼一些事情,中央對湖河省委班子要進行一次調整,聽我爸說了,這次力度有些大,很可能會給一些同志壓壓膽子。”
沒有比這樣的話還明白的暗示了,曹發民感到自己的賭搏終於有了回報。
現在關鍵的就是要緊緊的靠到劉棟流那裡才行,想想剛纔知道的另外兩個女人的情況,只要自己投到了劉棟流一方,這省委常委的事情就有了可能。
“請轉告劉書記,我一定會緊跟劉書記的步伐!”
曹發民也不會再隱晦了,直接就明確進行了表態。
劉夢依微微點頭道:“我會轉告的。”
從那房間出來,曹發民懵懵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走出來的了,只感覺到天上真的掉下了一個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