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我沒遲到吧?”見到張清閒,葉澤濤就笑着迎了上去。
張清閒看到了葉澤濤時,也是哈哈大笑道:“澤濤來了啊,沒遲到,剛好。”
兩人握了握手,葉澤濤向着這裡看去時,到也是一處五星級的大酒店,想想也理解,人大代表多麼有份量的身份,又怎麼可能安排到一些小酒店去住。
“正好,要開一個臨時的會議,把各種的事情交待一下,一起走吧。”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這酒店的一個會議室裡面。
這時的代表們都已陸續到達,男的全都是西裝領帶加上很亮的皮鞋,女的有不少是身着五光十色裝飾的民族服裝,一些漢族之人就穿得更加的講究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一種喜悅之情,能夠在全省那麼多幹部中脫穎而出,這本身就是一種勝利。
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更是成爲了焦點,身邊不少的男子在說笑。
葉澤濤一眼就看到已到來的市委書記餘道爭,他也是要參加人大的。
急忙走過去,葉澤濤握住餘道爭的手道:“餘書記也到了?”
兩人在背後雖然鬥得厲害,在人前卻也表現出了一種親熱的樣子。
餘道爭一隻手握住葉澤濤的手,另一隻手捶了一下葉澤濤的臂膀笑道:“你趕到了就好。”
這時市裡來參加的還有幾個代表也上前與葉澤濤握手問好。
這些人都是級別比葉澤濤低的人,到也顯得恭敬得很。
“坐吧,大家能夠來參加這個會議,這是承擔了全市人民重託的,一定要開好這個會議。”餘道爭擺出了書記的樣子說話。
葉澤濤道:“餘書記說得好,能夠參加這樣的一個會議,我們都感到肩膀上的擔子很重,一定要把羣衆的呼聲帶到會上。”
很快,竇丙富已是大步向着這會議室走來。
他的到來就顯得熱鬧了許多,跟隨他到來的人裡面也有幾個省級領導人大代表。
幾個人來了之後就一個個的與大家握手問好。
甘寧省由於進行了領導的不斷調整,大家互相之間並不是太熟悉,藉着這機會,由一些領導向竇丙富介紹着每一個代表的情況。
竇丙富顯得高興,滿臉都帶着笑容,與大家不停問好。
握到葉澤濤這裡時,竇丙富的臉上更多了幾分笑容道:“聽說你跑海東去了,你弟弟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大家一聽這話,有些不知道葉澤濤的人也把目光投到了葉澤濤的身上。
這竇丙富是省一號,他竟然會過問起葉澤濤的私事,足以說明兩人的關係很深。
葉澤濤卻是明白竇丙富的想法的人,這竇丙富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進一步的與自己形成一種聯手了的氛圍。
別看自己僅只是一個副市長,但是,自己的背後是站着不少的大人物,這纔是竇丙富看重的。
從這話中葉澤濤也感覺出了竇丙富對自己的重視。
“竇書記百忙中還關心我弟弟的事情!我代他謝謝竇書記了!”
竇丙富就哈哈大笑道:“我也是人說的,看你的樣子,處理得不錯吧?”
這親切勁連葉澤濤都有些不自然了。
“沒事了,他們很好!”
竇丙富伸手拍了拍葉澤濤的肩膀之後纔去與餘道爭握手問好。
隨後就是由竇丙富在那裡主講了,中心內容就是一切行動要聽指揮,這是一次重要的會議,一言一行要跟省委保持高度的一致,誰如果在這事上出了問題,那就要承擔責任。
都是明白人,大家清楚得很,來參加這個會議就是省委認可了自己的黨性,是不會亂來的人,既然是這樣,大家當然得聽從省委的統一指揮了。
會開得並不長,只是進行了一些強調,搞完了全省的會議,然後就是分組由各市人大的主任把人帶過去再次的交待政策。
這次是大家來到了張清閒的房間了。
房間裡面有着兩把椅了,張清閒和餘道爭坐在椅子上,其它的五個人就只能是坐在了牀上。
葉澤濤到也隨意,坐在牀上時就看向了餘道爭和張清閒,這一看之下到讓葉澤濤看出了一些問題了。
餘道爭是市委書記,按照一般的規律,他應該就是兼任人大主任的情況,再說了,他還是省委常委的,這樣的一些權勢竟然無法拿到人大主任的這個位子,說明了什麼?
想到這裡,葉澤濤就再次看了一眼張清閒,心想現在張清閒就那麼的平靜?
聯想到張清閒與自己越來越走得近的情況時,葉澤濤的心中更加明白了張清閒的想法。
看來張清閒也坐不住了!
不管大家有着什麼樣的想法,張清閒卻也再次把對大家統一思想,統一行動的要求提了出來。
張清閒說完之後,餘道爭講的時間就有些長了,同樣是大談參加會議人員的嚴肅性,他就說得更直接了,誰如果不與組織上保持高度的一致,下來之後就將進行嚴肅的處理。
葉澤濤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到了這時他才知道爲何大家會在會議上那麼的整齊。
正在葉澤濤想着事情時,餘道爭又說道:“去年,總理作報告時贏得了二十三次掌聲,同志們啊,今年我們國家又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全國形勢一派大好,在這樣的情況下,總理的報告必將催人奮進,必將遠超去年,我們對國家取得的這種成就就應該用我們的掌聲去支持,大家到時該鼓掌的一定要鼓掌,有的時候,我們也要起到帶頭作用嘛!”
聽到這話,葉澤濤就暗笑,這掌聲還有攀比性!
估計各省的領導也會交待這事吧!
想到大家都有交待時,葉澤濤完全相信,只要總理稍微說得有點氣勢時,這掌聲必將送上。
這會是這樣開啊!
葉澤濤這時想到的還是到軍中去訓練。
雖然才幾個人的小會,張清閒顯得很是認真,餘道爭也彷彿要突出他的書記的權威,只要是張清閒講了話之後,他都會大講一陣。
當會開完時已是很晚。
葉澤濤一邊走着,一邊還在想着張清閒和餘道爭的事情。
這兩人明顯不可能尿到一個壺裡去的!
既然是這樣,張清閒會採用什麼樣的手段呢?
突然之間,葉澤濤發現張清閒竟然是自己天然的盟友關係了。
這張清閒難怪與自己相處得那麼好,以前還沒有感覺出來,現在算是知道了他的想法了。
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面,葉澤濤點燃了一支菸抽着,心中在想着張清閒到底會有什麼樣的手段的事情。
張清閒明顯不可能讓出人大的位子,就算是要讓出,他肯定也需要一個更好的價碼。
“澤濤,睡了?”
劉棟流打來電話時,葉澤濤正要睡下。
“還沒有。”
“那好,你出來一下,我們說幾句話,我的車子就停在停車場,你過來就行了。”
自己這岳父是怎麼了,突然之間把自己叫出去!
葉澤濤來到了停車場,四處看去時,就見劉棟流的保鏢從一輛車內下來。
葉澤濤坐進了車子時,那保鏢卻並沒有進車子。
“爸,什麼事情,神神秘秘的?”
劉棟流在葉澤濤的身上看了看道:“發生了一點事情。”
葉澤濤就看向了劉棟流。
“是這樣的,我的事情今天處理好了,雙方都不再針對對方,本來事情已經搞好,大家也把一些把柄之類的東西交回到了對方,但是,突然間發生了一件事情,一個女人今天到了中紀委,向中紀委提供了大量有着房祖民違法犯罪行爲的東西,這件事情很可能涉及到了房剛峰!”
說到這裡,劉棟流就看向了葉澤濤。
葉澤濤也有些吃驚,沒想到那吳晶的手中果然掌握着大量的證據,這說明了這個女人是早就有着後手的。
“還有這事?”
葉澤濤當然不能說自己策劃的事情,裝做不知道說道。
在葉澤濤的臉上看了一陣,劉棟流道:“房剛峰打來了電話,說是這事是你鼓搗出來的。”
“我怎麼知道他們房家的事情,拿到的東西都交給你了嘛。”
劉棟流道:“這事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我跟房家的人剛達成協議,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內情。”
葉澤濤也知道不說出一點不行,就把今天吳晶打來了電話,自己並沒有去見她的事情講了一遍,更是暗示了這吳晶可能是由於驚嚇過度搞出了這樣的事情分析了一下。
聽完之後,劉棟流一陣愕然,嘆了一聲道:“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那就不是我們的責任了。”
說完這話,劉棟流這才快速離去。
葉澤濤卻是在笑,現在這事可能有些意思了,房剛峰是書記,馮系和鄭系的人都盯住了他的位子,發生了這種事情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各方攻擊的情況,到是要看那房剛峰能頂住多久。
再想想劉棟流的事情時,葉澤濤卻也並不擔心,劉棟流的事情不外就是女色問題,這件事情其實是最容易壓下的,反而到是那房家的事情,這裡面涉及到的還有着人命案、腐敗案,房剛峰這次要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