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的搏殺持續了只有幾分鐘,到最後只有三隻猴子活了下來。對面的另一個巷子也看到了這裡的情形,氣氛一時間就陷入了安靜中。
這條巷子裡的荷蘭士兵已經停止了反擊,而是警惕的看着裡面的印尼猴子,雙方漸漸拉開了距離,互相警惕的望着。他們不清楚對面發生了什麼事,但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印尼猴子要反抗統治,還是荷蘭士兵要殺害印尼猴子反被殺。這兩個念頭一直在他們的乃海中搖擺不定。
此時已經有荷蘭士兵把武器對準了眼前的印尼猴子,印尼猴子也緊緊的抓住手上的刀具。這時候誰也不能鬆懈,或許在以前他們可以很和平,但是在這樣的死亡壓力下,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就在這時,一個印尼猴子動了一個,也不知道他是要幹什麼。但已經警戒在一邊的荷蘭士兵,因爲緊張,還以爲是這個印尼猴子要衝過來,瞬間就扣響了扳機。
槍聲就是導火索,印尼猴子還以爲是荷蘭人要殺害他們,加上對面剛剛上演的全武行,場面一時間便失去的控制。槍聲再一次響了起來,猴子的喊叫聲,雙方一瞬間就廝殺在一起。你來我往十分火熱。
雙方都瘋狂了,原本都緊繃的神經一瞬間繃斷,接下來就是瘋狂。印尼猴子是被壓制了一百多年,銳氣所剩無幾了,眼前的一切在他們看來,又是荷蘭士兵先動手的,心底的瘋狂一下子被釋放出來。一百多年的壓迫,說對荷蘭人沒有怒氣那是騙人的。根本不需要多說,所有的印尼猴子都一起撲向荷蘭士兵。反正待在這裡也是死,還不如拼一下。
周圍房屋中和其他巷子中躲藏的荷蘭士兵與印尼猴子都聽到了互相之間的喊殺聲,一些人也看到了巷子中的場景,不知道是那個荷蘭士兵喊了一聲。
“印尼猴子造反了!”
也有幾個印尼猴子喊了一聲:“荷蘭士兵在殺害我們的同伴。”
霎時間戰場上的反擊聲都消失了,原本躲在一起的荷蘭士兵和印尼猴子都儘量離得遠遠的,生怕突然間遭到對方的襲擊。和之前的荷蘭士兵一樣,其他的荷蘭士兵也把武器對準眼前的印尼猴子。這只是一個習慣,一個保護自己的正常舉動。可這樣的舉動在印尼猴子看來,就是動手的前兆。沒有看到那裡的荷蘭士兵已經動手了嗎?
這時候幾個街口的傘兵也看出來事情出現了變化,街上已經滿滿的屍體,再也看不到一個活人。
荷蘭人停止了反擊,原本來在射擊的輕重機槍都停了下來,因爲街上已經看不到目標了。這時候在樓頂上的狙擊手聽到了前面巷子中的喊殺聲,還有武器的碰撞聲。憑經驗就能判斷出那裡有人在戰鬥,可回憶了一下,發現根本沒有己方的人員開始突進,而且這個聲音也不像是自己人的進攻節奏。
這時候兩個扭打的印尼猴子和荷蘭士兵滾出了巷子,兩人都沒有去注意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你掐住我的脖子,我掐住你的脖子,雙方誰也沒有讓步。
此時街上凡是能看到這裡的眼光都集中在這裡,兩個扭打的人也印入了大多數人的眼中。原本已經緊張無比的氣氛再一次提升了不少,雙方那根理智的弦越繃越緊,隨時有爆發大規模衝突的感覺。
藉口的傘兵和屋子上的狙擊手都沒有開槍,而是饒有興致的看着兩個在扭打的人。
亨德利斯也看到了這個場面,心中也升騰起無盡的怒氣,面對攻擊異常兇悍的中華軍隊,已經讓他十分的緊張也懼怕。現在又看到印尼猴子敢攻擊荷蘭士兵,這對一直把印尼猴子看成不入流民族的亨德利斯來說,這是赤果果的打臉,還是左右開弓式的打臉。
面對中華軍隊,他亨德利斯沒有辦法,他也承認現在的中華軍隊很強大,可如今看到不入流的印尼猴子也敢欺到荷蘭士兵頭上。他的心中已經下了一個決定。一定要給這些印尼猴子一個好好的教訓,惹不起中華軍隊,我還惹不起你們印尼猴子嗎?
此時街上兩個人已經都快到了極限,兩個臉都因爲窒息變得通紅無比。就在此時,一隻印尼猴子竄了出來,手上的砍刀對準那個荷蘭士兵的脖子,手起刀落,一顆大好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
這一瞬間舉着砍刀的印尼猴子,那猙獰的面容印入了所有人的眼中,再看到那具還在噴着血水的無頭屍體。
那根弦無聲無息的繃斷,一些荷蘭士兵已經扣響了瘋狂前的扳機,街上原本躲在一起的荷蘭士兵和印尼猴子都開始相互攻擊起來。這時候說啥都沒有用了,眼中只有殺死對方纔是最主要的。
所有人都瘋狂起來,至於這件事以後有什麼結果,他們沒有心情去操心。反正躲着也會被中華軍隊殺掉,就是要向華人士兵反抗也沒有辦法,臨死前也最少要拉個墊背的。反正到了今天的地步,荷蘭士兵看印尼猴子不順眼,想起今天被中華軍隊攻擊都是印尼猴子照成的。印尼猴子看荷蘭士兵也不友善,被壓迫統治了那麼久了,原本心中就有怨氣,現在在這個特定的場合都一次性爆發出來。
亨德利斯看到那個被印尼猴子砍下腦袋的荷蘭士兵屍體一眼,猙獰的對身邊的副手吼道:“告訴士兵們,先把那些印尼猴子殺個精光,要讓他們知道,反抗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副手立即把命令用大喊傳遞了出去,一個士兵傳過一個士兵。
亨德利斯的命令讓原本糟糕的局勢越加混亂起來,槍聲和刀槍的碰撞聲也越來越密集。除了那些在炮擊中跑離這裡的印尼猴子外,所有人都參與進來。
許實佑這時候也和勞蒂都來到了前沿,收到前方部隊傳來印尼猴子和荷蘭士兵打起來的消息,兩人都忍不住走過來瞧一瞧。這時候已經有不少的印尼猴子和荷蘭士兵打到街上了,他們互相撕扯着,眼裡都露出濃濃的殺意。
這時候後面的中華電影團隊也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直接就在中華的重機槍後面架起攝影機,對着那些跑到街上扭打的人不停的錄製着,記錄下這頗爲壯觀的一幕。
看到那些在屍堆血海中扭打的荷蘭士兵和印尼猴子,許實佑和勞蒂都拿出照相機,快門不停的按着。把這一幕幕拍攝下來,這是最好的證據,如果運作得好的話,中華軍隊完全可以撇開殺戮的主要責任。
別看許實佑和勞蒂他們在不停的照相,那些傘兵們可沒有絲毫的大意,都專注的看着那些打鬥的人。他們沒有忘記,就算對方再內鬥,也是自己的敵人。
一個小時候,場面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瘋狂的勁頭也在緩緩的消減。那些已經在街上的人看着遠處的中華士兵,在看看腳下的屍堆,看着那些流淌的血水,心中的瘋狂已經完全消失了。心中也泛起新的恐懼。
亨德利斯也清醒了過來,看到遠處的中華士兵一直都沒有攻擊,在衛兵的保護下,走到街上。
這時候並沒有分出勝負,還有不少的荷蘭士兵和印尼猴子扭打在一起。荷蘭士兵已經完全落入了下風,畢竟印尼猴子的數量遠遠多餘荷蘭士兵。還是短兵相接,荷蘭士兵手上的槍支根本沒有太大的優勢。
因爲荷蘭士兵並沒有分兵,和亨德利斯一起來到這條雅加達最大的街道。所以爭鬥隨人只是集中在一條街上,其他的幾條街都只有印尼猴子,並沒有發生衝突,其他街上的印尼猴子也不清楚這裡發生的事,此時還在傘兵的攻擊中苦苦掙扎。
大街上的隨着荷蘭士兵數量的減少而漸漸的陷入了尾聲,除了死在傘兵頭上之外,其他的荷蘭士兵已經所剩無幾,特別是那些躲進屋子裡面的荷蘭士兵,面對數量密集的印尼猴子,死得是最快也是最慘的。
街上的印尼猴子看到亨德利斯一羣人,踩在屍體上就朝着他們衝過去。不過遠遠的就被子彈打死,這些是亨德利斯的衛兵,戰鬥力比起那些普通士兵高了不少,而且很多還配備手槍,根本不是那些印尼猴子啃得動的,除非是有大量的人數優勢。
亨德利斯兩眼無神的看着街上那些死去的荷蘭士兵,心中泛起深深的悲涼。再看看遠處的中華軍隊,還有遠處幾個街道傳來的槍聲。他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短短的一個多小時,事情已經發展都這種地步,完全超出了亨德利斯的預計。
衛兵護送了他們來到傘兵的前面,此時已經有許多的槍口指向他們,要不是他們都舉起雙手,或許已經成爲了搶下之鬼。
亨德利斯看到許實佑肩上的肩章,隻身越過傘兵的防線,來到許實佑的跟前鞠躬道:“我叫亨德利斯,是荷蘭王國印尼駐軍的最高長官,我代表所有的印尼士兵向貴方尋求幫助,請您消滅那些該死的印尼猴子。”
旁邊的攝影機記錄下了這一幕,錄音機也清晰了記下了亨德利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