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點過了。
張澤左等右等,始終沒有等到蘇其生的電話。
李一凡也沒回來。 Wшw ●тTk ān ●¢o
張澤頗爲煎熬,有點焦躁不安。他猜想可能蘇其生事多,忘了給他回覆。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更不好主動給他打電話或者發信息問。看來,他只有求助於朱珠。
他給朱珠發了條微信:一個人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
沒多久,朱珠打來電話:“ 怎麼,想我啦 ?”
張澤問她:“ 你們在哪,李一凡呢?”
朱珠說:“我們在順城逛呢,我在洗手間 !”
張澤說:“ 我一整天都在弄綠化工程的事,總算忙完了。問了好多朋友,都說能做。我本來想約蘇區長的,打了他電話,他在開會沒接。後來他可能忙忘了,也沒給我回過來!”
朱珠說:“ 我知道啦,我來安排,好了告訴你!”
張澤特別囑咐道:“你要注意點我們倆的關係,蘇區非常聰明 !”
朱珠不耐煩的說:“ 知道了,我在幫你哎,還囉嗦的要死!看在一凡姐的面上,老孃心情好,恩准你倆今晚可以上牀亂搞!但是,你要知道哦,你可是我的人 !”
張澤笑罵道:“ 少騷!我在跟你說正事呢 !”
朱珠嘿嘿一笑:“ 我說的也是正事 !”
張澤掛了電話,臉上帶着笑意,口中卻暗自罵了一聲:小騷貨 !
李一凡回來了,兩手空空。
張澤笑話她,逛半天街,什麼都沒買,浪費時間。李一凡不屑的說:“ 你不懂,女人逛街就是爲了逛街,不一定非得買東西 !”
張澤反問道:“ 朱珠呢,也啥都沒買?!”
李一凡不無羨慕的說道:“ 她怎麼可能不買?大包小包,買了一堆!聽說她媽媽哪天要過生日了,所以她要提前準備禮物 !”
張澤“噢”了一聲,他聽得心裡有點難受:跟朱珠相比,李一凡太令人心疼了。他甚至覺得李一凡逛街沒買東西,是因爲自己的無能;因此,他對李一凡滿懷愧疚!
不過,李一凡絲毫沒有察覺,她自己覺得很滿足、很開心。
“ 親愛的心肝寶貝,你的葵花寶典練成了沒?” 李一凡摟着張澤的脖子,戀愛中的眼神讓人迷醉!
“ 你是問我自宮了沒有嗎?”張澤拉着李一凡的小手,摸摸自己的襠部:“ 放心,還在呢 !”
李一凡嚇得趕緊抽回手,一臉嬌羞的說:“ 人家是問你綠化的事 !”
張澤哈哈笑道:“ 大功早已告成!綠化工程我基本摸清,連將來合作的人也找到了,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等着約到蘇區看看具體什麼項目、怎麼操作!”
李一凡將信將疑:“ 你別想得太好!能賺到錢嗎?”
張澤確定的點點頭:“ 你想連喂鳥的文盲都能掙到錢,我一個堂堂北大高材生會賺不到錢?! 現在就看是多大工程、賺多少錢?”
李一凡說:“ 我還是有點不踏實,你不能跟車中華比,車中華跟他多久了,你才認識他幾天?他憑什麼幫你,就因爲朱珠叫我姐姐?你可不要想得太好 !”
張澤一驚,李一凡說的有點道理,撇開他跟朱珠見不得光的關係不談,難道正好是祖墳冒煙、機緣巧合?凡事還是要多考慮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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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拉着李一凡說:“ 別想那麼多了。有最好,沒有無所謂,最多算浪費了點時間、精力,反正也沒什麼損失。萬一真是運氣好呢! 走,陪我去吃宵夜,咱們提前慶祝一下,今朝有酒今朝醉 !“
李一凡現在完全是戀愛腦,張澤讓她向東,她絕不會向西!
吹着夜風,看着朗朗的天空、皎潔的月亮,聽着遠處飄來似斷似續的歌聲,喝點小酒,這個世界裡只有愛情,如玫瑰花般的愛情。
回到酒店,無盡的纏綿。
當纏綿在一起的身體終於分開的時候,李一凡躺在牀上,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難受,酒精的刺激讓她難以自抑,她突然哭了起來。
張澤看到李一凡突然哭了,他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他只知道他在心疼她,無限憐惜她。
他把李一凡拉了過來,輕輕的,把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胸口,用手輕撫着她的身體,什麼都沒說,什麼都不用說。
過了一會,李一凡擡起滿是淚痕的雙眼,看着張澤,像想從張澤的臉上尋找到答案一樣,她哽咽着說道:”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哭,就是突然很想哭 !“
張澤用手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水。
李一凡還是在哭:“ 我這是怎麼了?我爲什麼要這麼愛你!有時我會害怕突然沒了你,但有時更害怕我會習慣有你 !”
“ 張澤,你告訴我,你愛我嗎?”
張澤依然無法回答,他不能傷害她。
李一凡慢慢從張澤懷裡轉過身來,背對着張澤,蜷縮着身子,喃喃的說:“ 我不能愛你,我不能愛你...”
張澤心裡越發的難受。他對李一凡的愛,刺入他的骨髓,但他深知這份愛不是一切,他還有妻子的愛、兒子的愛!這所有的愛,張澤都無法割捨,它們都是那種無法刻意抑制的情感和情緒!
愛就是愛,它來了,它發生了,沒有對錯,無論東西。
張澤將身體靠了過去,輕輕貼在李一凡的身上。
李一凡逐漸平靜下來:“ 我對你的愛太虛幻了。就像我小時候,喜歡六年級班上的那個小男生一樣。好希望這一切都不會是真的 !”
張澤忍不住她說:“ 寶貝,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過去怎樣、未來怎樣,至少現在,我是真的愛你!很愛很愛你 !”
李一凡閉上雙眼,什麼都沒說。她累了,只想靜靜的睡去。
張澤輕貼着她的身體,一動不動,害怕自己一個微小的動作,會驚擾到這個他深愛的女人。
鵲橋上兩顆閃爍的星星,相擁而眠;天,終究要亮的。
第二天上午,朱珠打電話給李一凡說,蘇其生晚上有個飯局,邀請她們仨一起參加,她一會就到君豪酒店來,請他倆一起吃午飯。
朱珠徑直來到他們房間,在房間內轉悠了一圈,又看了看還未收拾好的牀上,對李一凡說:“ 酒店條件真不錯啊,難怪你倆整天膩歪在酒店裡,都不出去玩。還是要注意身體哦 !”
李一凡臉一紅,掄拳就打:“ 讓你瞎說!” 她可不知道朱珠是話中有話。
張澤本想回一句:我身體好着呢。但還是忍住沒有搭腔,他擔心李一凡會以爲他在調戲朱珠。
見張澤沒有吭聲,朱珠的目光從張澤的臉上一帶而過,張澤神情自若的迴避了與朱珠目光的短兵相接。
朱珠哈哈一笑,對李一凡說道:“ 看你倆恩愛惹人妒忌,蘇其生我想見他一面都難,今天不是打着你們工程的幌子,我都見不到他!”
張澤問道:“ 晚上我們請客,你看定哪裡好,先提前定好房間?”
朱珠說:“ 不用你們定,蘇其生說他們那邊定好了,下午把飯店位置發給我 。”
朱珠緊接着又說:“ 你們總不能天天住君豪吧?每天1千多房費,太浪費了 !”
李一凡說:“ 是啊,我也覺得沒必要這麼浪費。老公,我們換個普通的商務酒店吧,把錢節約下來,多買幾件衣服不更香嗎?!”
張澤點點頭:“ 好,我一開始以爲就住一兩天的。朱美女昆明熟,你給我們推薦個性價比高的酒店吧!”
朱珠嘿嘿一笑:“走,我帶你們去看,絕對是全昆明性價比最高的酒店 !”
“不會是殯儀館吧?”張澤話還沒說完,同時迎來兩大美女四記重拳:“讓你瞎說 !”
正可謂:英雄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