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給你們25萬。餘下的錢我去上學。我去傳播智客報個程序編程班。這次我決心轉職程序員。明年自考本科也弄完了。拿着這個文憑學歷再加上程序員的技術,去箇中型的互聯網公司應該不難。”阿偉說。
“你自己看着辦吧。”爸媽無力道。
阿偉極度愧疚。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父母欠他了。而是他愧對父母。年少。父母把他的學業廢了。毀了他的大好前程。青年,阿偉妄想一步登天。結果金融慘敗。落到了青黃不接的下場。
“爸媽,對不起……”阿偉哭着道。
爸媽:“一家人,說什麼對不起。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千萬別亂來!”
“嗯!”
阿偉鄭重點頭!
爲什麼到了這個地步?
阿偉想不明白。他一沒做壞事,二沒害人。怎麼老天爺如此不公平?
阿偉已經到了喪失人格道德的邊緣地了。他愛阿梅愛到喪失理智。阿梅還時常拿大哥刺激他。
賣了房子,給爸媽轉了25萬。又花了3萬五買了輛二手車吉利遠景。湊合着開。
阿偉來找阿梅。跟阿梅說了這件事。阿梅罵他敗家,“你這個敗家子,不怪我不喜歡你。你精神有問題吧,快去神經病醫院看看。”
她不知道阿偉這麼做是爲了繼續陪她。而陪她需要錢。她只看到了阿偉的瘋狂,貧廢。卻不願意承認這一切都是爲了她。都是她一步一步逼的。阿梅是自私的。阿偉是無私的。雙方的精神世界差異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這也爲兩個人的滅亡結局奠定了因果。
阿偉天天都來陪阿梅。阿梅則經常講大哥怎麼怎麼好。阿偉只是沉默。也因此聽到了大哥更多的信息。這個大哥有妻兒子女。是在某事業編制單位上班,外面好些女人,捨得爲女人花錢。具體是怎麼回事,都是聽阿梅說的。阿偉忽然說道:“他一個上班族,哪來那麼多錢?不會是貪污的吧?”阿梅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着阿偉:“你別亂講。這種事是要講證據的。”阿偉冷聲道:“你別讓我知道他是誰。知道了。我會舉報到北京最高檢。舉報他。我要讓他坐牢。”阿梅怒視着阿偉:“人家貪不貪關你什麼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阿偉道:“他貪的是國家的錢。我身爲國人,有義務舉報他。沒人能背叛國家!”他這話倒是真的。打小理想是要成爲戰機飛行員,爲國效力。骨子裡透着愛國正義的血。後面經歷了一系列挫折,陰差陽錯成了今天這個鬼樣子。
就這事。阿梅跟阿偉大吵了一架。阿偉罵她沒有是非觀,沒有民族觀。他骨子裡最恨貪官背叛者。無論是愛情的還是民族的。
阿偉說:“這世上,背叛愛情者。利刃穿心。這世上,背叛民族者。五馬分屍。這世上。沒什麼力量能讓我背叛愛情民族。”
阿梅冷笑道:“就你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平民,也配說這話?”
阿偉沉默。他現在是沒能力說。但他骨子裡的精神,不會磨滅。無論現實多麼殘酷。他骨子裡的東西永遠都在。
他骨子裡流觴的是高尚的血。沒有背叛兩字的血。
阿梅也不說話了。她忽然從包裡拿出一個盒子。是一個金手鐲,笑着道:“今天大哥給我買了金手鐲。花了一萬八千元呢。”
阿偉看到鐲子。沒有說話。比拼經濟實力。現在的他,肯定不能跟大哥比。但他有信念。他阿偉這輩子絕不會是一個窮人,比拼財力的競技臺還在後面。
看到阿梅高興的樣子。阿偉待不下去了。他要走。阿梅卻站起身,“我們分手吧。我已經決定跟大哥好了。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怕他吃醋。”
阿偉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她:“你還要不要臉?他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外面有那麼多女人,比你漂亮年輕有文化的多的是。你呢。一沒學歷,二沒見識。三沒文化,四沒道德素養。他頂多是見獵心喜。玩玩你而已。他錢多當然不在乎撒錢。”
“不說這個。你如果找個好人,堂堂正正的擊敗我,我服。但你找這麼個只會用金錢綁架道德的僞君子,還給人家當小三。你叫我怎麼屈服?”阿偉眼睛裡噴火。
“你滾。你以後不要來騷擾我了。我不想見到你了,跟你在一起,除了傷害就是傷害。你給了我什麼?”阿梅劈頭蓋臉的罵道。
阿偉不說話了。坐在牀腳。沉默良久:“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你不要讓我知道大哥是誰。知道。我一定在我拿到律師證的那一天,上報最高檢。來查他。我就不信他的經濟沒問題。我要讓他爲他的不恥行爲付出代價。”
阿梅似乎有些慌了道:“我不再喜歡你了。就是因爲這點。你就是見不得別人好。誰嫁給你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跟着你只會受苦。”
“你說這話有良心嗎?從始至終,我做錯什麼了?如果一開始懷孕結婚,我家雖然不是有錢人,但也不窮,我們可以像尋常人家那樣過得幸福美滿!”阿偉道。
“你給我滾,還提這事。再提我就把你永久拉黑!”阿梅憤怒道。
“滾就滾……”
阿偉眼角有了淚水,他哭了,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到了一個小酒館。阿偉點了酒。他今天要一醉方休。另一邊。阿梅獨自坐在屋裡。她看着阿偉離開。心裡忽然也是空落落的。她心裡還是愛着阿偉的。雖然說話很難聽但那都是氣話!怎麼說在一起快一年了。要說沒感情是假的。吵了這麼多次。每次都會惦記着對方。吵架吵的都吵出感情了。
外面的天很暗。阿梅出來走走,她腦子裡都是跟阿偉的點點滴滴。她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愛上這個男人了。可是,她家裡需要錢,她也需要錢。而這些大哥能給,阿偉卻給不了。
“對不起。我負了你。”
阿梅痛哭!
金錢經濟。哪怕阿偉以後能給。但自己又有幾年青春呢?等阿偉事業有成,變得富有了。會不會也如大哥一樣,到處沾花惹草?她一個女人,無非就是要自己的男人專一。經濟雄厚。阿偉專一足夠,但經濟至少現在不行。她怕自己等不來富有的阿偉,反而會來一個滿目猙獰的阿偉。再過幾年。她就不再漂亮了。阿偉還會愛她嗎?這是她身爲女人的直覺。可她錯了。阿偉骨子裡沒有背叛的血。認準一個人就是一生一世。如果哪天真的背叛愛情。阿偉會殺了自己。這是他的人格信念。
命運,總是喜歡捉弄好人。恰巧這一時期。另外一個女孩忽然出現了。也就是相親的那個女孩。他經常給阿偉發信息。滿是關懷的話。她叫“阿A”面對阿A的追求,阿梅的冷漠。阿偉心裡難受極了。阿A約阿偉出來吃飯。阿偉來是來了。但整個人全程都是心不在焉。阿A也不在意。只是一味陪着阿偉。阿偉只是吃了個飯,就離開了。她心裡愛的人還是阿梅。阿A默默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