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偉心情很糟糕。他買了一張電影票。去縣城看電影。電影散場已經是夜裡12點了。這期間,有個女孩子一直坐他前面。阿偉心情很糟糕,看女孩卻很順眼。很是自然的要來了微信號。並且提出要送女孩回家。女孩說她有車不用送。阿偉就只能開車回去了。半路上,一邊開車一邊用手機跟女孩聊天。一個不留神。哐噹一聲,撞了路邊的一個破皮卡。“他媽的。真是禍運連連。”車主就在路邊,跑過來:“你小子,是不是酒駕了?”阿偉吭了他一句:“酒駕,你是想訛人吧、告訴你。我有保險。走保險就完了。出事瞭解決事,別廢話。”那人衝上來要打阿偉:“你把我車撞了,你還有理了?”
阿偉也不理他,先報警,後叫保險公司的人。一直忙到了後半夜。而且撞的還不止一輛車。皮卡前面一個東風X5後槓也被皮卡的衝擊撞到了。阿偉保險上的也不全。上的強險跟三者不計免賠。沒有車損。給他倆走了保險。阿偉的車只能自己修了。前槓整個廢了,大燈也廢了。這得個幾千了。
第二天,開到修理廠,報費4300。阿偉身上可沒這麼些錢了。錢都被黑醫院坑走了。他只好把車放修理廠,打電話給爸媽。
“媽。我昨晚撞車了。”
電話那頭:“你這個不孝子,不讓人省心,怎麼,人沒事吧。”
阿偉道:“人沒事。就是車壞了。修理費要4300。”
“啥?要錢?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裡前陣子花幾十萬給你在縣裡買了房子,一個月還月供2700。家裡已經沒錢了。”李媽這話倒是不假。家裡在縣裡的好位置買了套房子,116平。三居室的。不過沒錢是假的。只是不願阿偉亂花錢。
“我的錢都被醫院黑了。你要說幾天前,這點錢算個毛。可我現在沒錢了。家裡不出錢,就沒法修車了。我從小到大除了買車買房花了你們的錢,教育方面壓根都沒花你們錢。跟我一般大的都上研究生了。從高中,本科,研究生不知花了多少錢!我現在只給你要4000的修理費。”阿偉心裡不平衡道。
“你就知道說這個。不上學是你自己不上的。關我們什麼事。再說你天天惹事,車別開了。”爸爸的聲音響起了:“要錢沒有,自己賺去。我們只管給你買房買車娶媳婦的彩禮。別的一分錢沒有。把車扔家來。不修了,你也別開了。要不然你這樣開車法早晚出車禍撞死!什麼時候有錢了自己修去。”
啪。電話掛了。
尼瑪!不就修個車,至於嗎?
阿偉火大了。
媽的,不修了,老子要賣了它!正好手裡沒錢了。他媽的,沒錢的日子真不好過。
一次撞車,家庭矛盾升級,最終結果:阿偉憤怒的把車賣了。
他的車賣了3萬。8萬買的車,開了不到兩年。賠了5萬。阿偉眼睛裡有了恨意。他把賣車的損失歸到爸媽頭上了。只要給他4300、他下個月稿費下來就可以還給他們。但是他們沒有,沒出這筆錢。最終,車賣了。
媽的。我這爸媽靠不住,不值得信任,他媽的還是不是一家人?去醫院不跟我去。修車不給修。什麼叫只管買車買房。他媽的。我將來當了爸爸,也忍心這麼幹嗎?
他媽的。再也不回家了!
回頭把那女孩的微信也拉黑了。媽的。這女孩有毒,聊天害老子撞車!
……
阿偉拿着餘下的25000元。花了5000元買了個筆記本電腦。又是去沐浴宮待了幾天,泡溫泉泡了幾天。等他出來的時候直奔市裡。到了市裡,開始頻繁找工作。超市理貨員,鋼廠工人,最後進入了二手房銷售市場,跑去當起了銷售員,賣樓去了。千家地產,有達房產,都待過。同時開新書《不滅戰龍》保底千字18元。全勤獎1200元。一個月下來也有個4000、5000元。再加上工作。一個月有個一萬多。多的時候,2、3萬。
白天工作,晚上碼子。這樣堅持了快一年。銀行卡的餘額又多了。196735。這是他一年賺的錢。拋去平時消費。
工作期間,有幾個同事喜歡泡吧,就把阿偉也帶了去。阿偉對酒吧這種地方是厭惡的。他只是很無聊的時候來這裡一趟。每次只喝酒,不泡女人。不過有次例外。有個看上去很順眼的小姑娘,跑上來親了他一下。她的名字叫“阿蘭”是阿偉喜歡的類型。阿偉就跟她喝了起來,一連幾天都去找這小姑娘,後來才知道小姑娘是酒託。賣酒賺提成。阿偉也不在乎,每晚消費1000多。終於在第六天的時候,小姑娘告訴阿偉,晚上下班了來接她。阿偉就一直等到凌晨四點她下班。然後就去住酒店了。再然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這也是阿偉生平第一次碰女人。保持了26年的處男之身就這麼破了。一晚上也沒怎麼消停。只是縱慾過後,阿偉又覺得這是在墜落。不能這樣下去,他給小姑娘發信息:“叫他去學個會記。找個像樣點的工作。我家在海縣有房子。至於車子,我明天去提一輛。”小姑娘只是發了個“好的!”
第二天,阿偉就去二手車市場,提了一輛寶駿510。花了3萬。他對車沒啥要求,能開就行,可以聽音樂能導航,有倒車影像,能遮風擋雨,不是很難看就行。
晚上,又去找阿蘭。又是喝了一晚上,到了酒店,又開始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第三天。阿偉發微信說:“不要在這幹了。你一個女孩家家。在這亂七八糟的地方,待個什麼勁。找個像樣點的工作。你沒學歷我可以教你怎麼弄。成人科目有的是。”
阿蘭的語氣忽然冷了下來:“你管我這麼多做什麼?我自己有計劃。”
阿偉吃了閉門羹,心情不好受。考慮了幾天。發微信說:“你要是不換工作。咱們就分手!”
傻傻的阿偉還以爲女孩是真的想永遠跟他在一起。願意爲了他做出改變。
“呵呵,你以爲你是誰,分手就分手。”阿蘭也不是吃素的。
草!
阿偉這暴脾氣,直接滾粗。拉黑!
媽的。被渣女傷了。阿偉火又撞上來了。獨自發悶了好幾天。回頭就把工作辭了。他要離開這個讓他憤怒的城市。
這個短暫的相遇,到此就結束了。以後回想起來。阿偉也沒太大感觸。並沒付出感情。不像後來的“阿梅”愛的死去活來,最終卑微中走向了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