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不虧是教父,那心思,不是他可以輕易揣摩得到的。
他以爲他要帶着鑽石衝出去,還覺得這想法很傻,卻原來,他是另有目的,且更加的有效。
車子停在鬧事之中,之前打電話支持的人早就等在那裡,黑曜石一下車,那些人立即走上前來,驚詫道:“教父,你的手?”
“把狄維送去醫院。”黑曜石面無表情‘交’代一聲,上了另外一輛車。狄維也被扶上另外一輛車,一行人匆匆開車離去。
fbi追到鬧事,已經找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黑手黨專屬醫院內。
有專‘門’的醫生正在爲黑曜石取手臂上的子彈,他冷酷地看着這一幕,眸‘色’幽深,問向站在一旁的手下,“狄維怎麼樣了?”
“回教父,剛出了手術室,人沒事,正在病‘牀’上消息。”
傷口包紮完,聽了醫生一些建議,黑曜石起身去病房內看狄維,他雖打了麻‘藥’,腦子暈乎乎的,卻睡不着,一見黑曜石走進房,打算起身。
“你好好躺着吧。”黑曜石揮手製止他。
狄維恭敬地點頭,躺在‘牀’上,一臉困‘惑’地對黑曜石說:“教父,我想不通fbi還有cia的人怎麼也會來?”
“放你一個禮拜的假,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黑曜石目光從他傷口上掠過,落在他蒼白的臉‘色’上。
狄維本想拒絕,他畢竟參與這件事情,不親自查清楚始終無法安心,但見黑曜石眼神不容抗議,只得點頭答應:“是。教父。”
“你好好休息。”黑曜石說完起身離開。
出了‘門’,一旁的屬下自發自覺的順手關上病房‘門’,跟在他身後,黑曜石走到醫院‘門’口,夜‘色’印在他輪廓上,諱莫如深,透着一種無法言語的危險感,他的聲音在月‘色’中極爲冰冷,“去調查一下,伯特那邊什麼情況?”
“是。教父。”身後跟着的屬下聽聞,立即告辭離開。
黑曜石打算離開,一羣人跟在他身後,他揮手製止,“不用跟着我,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去,有什麼情況,打電話告訴我就行了。”
“是。”
出了醫院,黑曜石直接回了家,剛坐下,屬下的電話就打開了。
“教父,伯特先生被請進警局了。”
黑曜石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在一起,無聲之中透着一股冷酷的意味:“守在警局,看他什麼時候出來。”
“是。”
徑自掛了電話,夜‘色’深沉,可這個夜,註定無法早睡。
晚上11點多的時候,屬下打電話告訴他,伯特已經從警局中出來了。
黑曜石掛斷電話,諱莫如深的表情透着一股冷意,嘴角微微勾起,帶着危險的淺笑。
三個小時……
西湖附近發生的爆破動靜太大,死了上百警員,毀了十幾輛警車,出動了消防隊,救護車無數,這麼大的陣勢,動靜,任誰也無法輕易抹去它的存在,只短短一夜,便滿城周知。
黑曜石昨晚等消息等到快凌晨才睡,加上昨天體力耗損太大,早上睡得久了些。
偏偏有人很不識相,一大早就跑來按他家別墅‘門’鈴,且按了一早上,有種他不起‘牀’開‘門’,就勢不罷休的意思。
黑曜石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穿着光鮮亮麗的墨堯炻,一點也不意外,除了他,他想不到還有誰這麼大膽,敢這麼按他家‘門’鈴。
“你不是在亞洲處理你的小麻煩嗎?”黑曜石蹙眉,他收到風聲他不意外,可他意外他來得這麼快,難不成他第一次不幫他解決的小麻煩,還真就是個小麻煩?
“雖然你不夠兄弟,但我絕不會學你的。”墨堯炻穿着一件銀白‘色’的西裝,與他整體的氣質相得益彰,給人一種儒雅風流倜儻的感覺,嘴角微微勾起,帶起一絲邪笑。
“聽說你受傷了,我過來看看你傷得怎麼樣?”目光肆意地在他身上游走一圈,落在綁着繃帶的手臂上,墨堯炻淡淡挑眉,“還好,不是很嚴重。我真怕你就這樣死了,自此,我就失去了一個好兄弟。”
他說得話真的很欠‘抽’。
黑曜石眉頭微蹙,目光落在他微微泛黑的眼眶下,身子一偏,讓開一步道:“先進來吧。”
墨堯炻大方走進屋,如進自己家‘門’一般,自顧自坐在沙發上,纔看向隨後走進來的黑曜石,神‘色’異常認真問:“怎麼回事?”
黑曜石拿了兩罐咖啡,丟給他一罐,自己一罐,淡淡道:“被人坑了。”
“你不是這麼不謹慎的人?”墨堯炻意外道。
黑曜石坐在沙發上,很淡定道:“對方設得局太‘精’湛了,我一時不查。”
“我可是聽說了,昨天晚上連fbi和cia都出動了,這麼大的陣勢,擺明了就是要你命,你只是手臂受傷,也算夠幸運的。”墨堯炻彷彿漠不關心的拆開咖啡喝起來,一雙桃‘花’眸卻若無其事地打探着他的手臂,那滲透繃帶上的血跡,真夠刺眼的。
黑曜石沒接話,喝完一罐咖啡人也‘精’神了些,那麼也該去辦正事了,他起身道:“我有點事情出去,你隨意。”
“去哪?”墨堯炻淡淡瞟向他。
“找坑我的人算賬。”黑曜石一邊說着一邊進房間取下礙事的繃帶,西裝革履地走出來,一派****老大的氣勢,盛氣凌人。
“不介意多一個湊熱鬧的人吧。”墨堯炻起身,一派吊兒郎當的‘摸’樣,邪笑着,眸‘色’卻很堅定,管他介不介意,他打定注意要跟去,誰也攔不住。
黑曜石沒說話,出了‘門’,墨堯炻自發自覺的跟在身後,鑽進他車內,微蹙眉:“勞斯萊斯幻影。黑‘色’顯得死氣沉沉的。”
黑曜石淡定地指指停在一旁的紅‘色’法拉利。
“算了,衝着熱鬧,忍了這一次。”墨堯炻開釋自己說。
貌似沒人要他那麼委屈好像。
一羣屬下收到命令早已經停在伯特別墅附近。
黑曜石從車上下來,如雲的黑衣人朝他走進,穿着一件銀白‘色’西裝的墨堯炻在黑壓壓一羣人中,顯得分外突出乍眼。
“教父。墨老大。”一羣人先跟黑曜石恭敬打招呼,再跟墨堯炻拘禮。
墨堯炻看着眼前這陣勢,微蹙眉,“大白天的,要不要這麼囂張?”
夜晚纔是適合****生存的地方,便於隱藏。白天的時候,大多數人,不會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可眼前數十輛無牌轎車,半百的人穿着嚴謹的黑‘色’西裝,一臉嚴肅,成排成隊,凌冽無比,那氣勢,一眼看過去,就是****不會有錯。在發生了昨天那麼大陣勢的情況下,今天市面上多出來的搜查警員比以往翻了一倍,他們這幅‘摸’樣,上來找人算賬,也未免太囂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