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龍文彪笑容燦爛,一把摟過她抱在懷裡,她的身體極爲僵硬,他低頭親‘吻’了下她額頭,說道:“我喜歡聽話的小貓。”
她還沒反應過來,龍文彪已經奪過王青手上的槍,在她身後開了一槍,她的‘胸’口開出一朵極美的‘花’,怔怔地看着說寵愛卻微笑朝她開槍的人,身上的痛令她美麗的五官扭曲,她摔倒在地上,痛苦道:“你說不會對付我的。”
“‘女’人、真傻。”龍文彪說道,又朝她正面‘胸’口開了一槍,她的眼睛跟之前死去的陶紅一樣,睜大,死不瞑目的樣子。
龍文彪把槍遞給王青,雷霆不解道:“老大,你一向最喜歡蘇箐姑娘,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殺了她啊?”
龍文彪淡淡看向他,臉上笑容不變,語氣卻是極爲冷漠,“我只相信死人的話。”
夏沫匍匐在地上,不止不如階下囚害怕死亡的恐懼不安,反而有種高人一等的盛氣凌人,目光毒辣,凌厲‘逼’人地看着他,“龍文彪,你這個變態!”
石克蹙眉,重重踢了一腳她的背部,他的小身板經不起他孔武有力的一腳,夏沫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王青指着她問龍文彪,“龍老大,他怎麼處理?”
“暫時關起來,明天找個地方把蘇箐陶紅埋了,到時候在她們面前殺了他給她們陪葬,說到底,她們都是因爲他而死的,我這樣做,也算是對得起她們了。”
“是,龍老大。”石克聽命,一把提起爬在地上無力反擊的夏沫,關到了‘私’建的地牢裡面,那裡‘陰’暗‘潮’溼,一個身體完好的人進去都受不住,更何況一個身受重傷的小孩。
“把她們兩個屍體處理一下。”龍文彪又‘交’代雷霆。
他聽命的拖着兩具屍體離去,屋外的傭人立即進來拖乾淨地上的血跡,雖說心驚,可在這屋裡工作的人,哪個不曾看見死亡事件,就算再害怕,也得第一時間處理乾淨了,再去害怕,否則,下一個死的,就是她們了。
龍文彪開了一瓶紅酒拉着王青坐下陪他一起喝,嘆息道:“可惜了,好不容易找着兩個鍾愛的小貓,就這麼死了。”
王青勸道:“老大你別傷心。”
“反正都要死,有什麼可傷心的,我只是可惜了她們這麼早死罷了。來,喝酒吧。”
“是。”
龍文彪端着酒杯,吩咐他道:“明天的事情,安排得好一點,我們要拉攏黑曜石,就必須得會討他歡心。”
王青點頭,“知道了。”
龍文彪的別墅位於湖旁,佔地極廣,遠近就幾戶人家,最近得一戶也隔得很遠,獨他家最爲宏偉壯觀,屋外的風景更是‘迷’人。
顧星辰坐在臺間上觀湖,夜晚的湖分外‘迷’人,璀璨的燈光倒影在湖中搖曳生輝,帶着‘迷’幻的‘色’彩,他整個人如進了一副風景畫,落在他人眼中,更是畫龍點睛。
顧星辰突然起身,朝別墅走去,圍牆很高,爲了不驚動他人,他照舊使用龍盤絲,悄無聲息進入別墅,挾持住一個保鏢,詢問了龍家關押犯人之處,找到了地牢。
一聲聲‘混’沌的咳嗽聲傳進耳中。
顧星辰尋着聲音找到了被關押在地牢中的夏沫,爬在地上的夏沫聽到動靜,警惕擡頭,看到出現在牢‘門’口的顧星辰,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變得更爲深邃,她微蹙着眉,無懼無畏地看着顧星辰,聲音帶着不屬於小孩的沉靜,“你是誰?”
顧星辰探究地望着他,望進他黝黑明亮的眸中,從他的身上,他感覺到了一種息息相關的氣息,他們是一樣的人。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四周,他雖受着傷,卻全無一絲害怕的‘摸’樣,無懼所有一切危害,說他坦然面對,不如說他身上從內到外散發着一股獨一無二的沉靜,好似是上好的古‘玉’,‘色’澤通透,冰涼透骨,有一種沁人心扉的感覺,那是一種超脫一切的靜和冷然,卻不令人覺得討厭,反而很嚮往她的淡靜。
“你明天會死。”顧星辰淡淡說出這個事實。
夏沫連眉都不曾皺一下,“那又怎樣,我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你還沒說,你到底是誰?這裡是龍家地牢,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可以救你。”
“救我?你想我求你,那大可不必。”夏沫靜靜望着他,面不改‘色’,彷彿看破一切生死自然定律的淡定。
顧星辰並不意外這樣的回答,擡眸看她,冷靜道:“你不相信我?”
“你又值得我相信?”他的眼神無‘波’無痕,無‘色’無溫,淡靜超然。
顧星辰斂眸,心裡略掠過什麼,臉上卻無多大表情,“我還是先救你出去吧。”
他說完,拿出一根鐵絲,兩三下撬開了那把做工複雜的鎖,夏沫淡定地看着他的動作,他開‘門’走進來,問:“你是誰?爲什麼救我。”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顧星辰說完,看着他,他一身黑‘色’勁裝,看不出來到底傷哪了,但血腥味卻極濃,“你能行嗎?”
夏沫挑眉,“你可以鎖了‘門’再出去。”
說句需要他幫忙的話都不好好說。
顧星辰蹙眉,他也真夠犯賤的,還去扶他,手剛放到他肩膀,就聽得他悶哼一聲,顧星辰立馬改摟住他的腰,帶他出了龍家,一路上,他連句謝謝都沒有。
月‘色’下,他的臉‘色’極爲蒼白,顧星辰感覺到他似乎越來越沒有力氣行走了,好在他個頭小,他索‘性’直接把他背在身上,夏沫起初還扭捏了一下,但確實力氣殆盡,只能聽從他的話。
月光拉長了兩人的背影。
夏沫摟住他的脖子,說:“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顧星辰。”
“我叫夏沫。”
來到租的公寓,顧星辰把夏沫放在沙發上坐好,他去拿醫‘藥’箱,他雖然很少受傷,做這行的,醫‘藥’箱這種急救用品卻是必不可少的。
肩膀上槍傷所流的血,已經侵溼了他的衣服,這種黏稠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夏沫說道:“我要洗澡。”
顧星辰放下醫‘藥’箱,看他一身血跡,明白他的想法,走過去扶他,“你現在受傷不方便,容易打溼傷口,我幫你吧。”
“不用。”夏沫臉上意外染上一抹暈紅。
顧星辰疑‘惑’看他,夏沫撐着身子站起來,取下了頭上的皮帽,一頭墨‘色’的長髮傾灑下來遮住她半邊臉,顯得臉上的皮膚更加蒼白,薄‘脣’輕啓道:“你更不方便。”
顧星辰看着她蒼白卻不掩其絕‘色’的容顏,眼裡掠過驚‘豔’之‘色’,剛剛在牢房裡沒仔細看,此刻才注意到,她是怎樣的絕‘色’,眉如柳,淺淺淡淡,如她給人的感覺一樣,淡然沉靜,一雙瀲灩的桃‘花’眼,蘇光流轉,顧盼生輝,小巧的鼻樑下,一張淺薄的‘脣’因流血過多而泛白,咬着牙透着一股子掘強,更能引人‘誘’憐,顧星辰錯愕,他剛剛怎麼就沒看出她是個‘女’孩子呢?明明她是這般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