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城則是各雜派武修所在,勢力龐雜,但卻不是很強。而天安城,則是天師團基地所在,平時更有各地的藥師、丹師、器師等聚集,爲天師團的武修們服務。
不僅如此,其他一些武修門派也有人派駐在天安城,更有皇家勢力,郡王府的勢力。一些閒散的武修,也是每月都有齊聚天安城,人人都想着進入天安城,在齊天帝國享受超人的待遇。
所以,天安城,纔算得上是碧海郡的經濟、文化中心。
從青丘山前往天安城,足有八千里路途,以那妖獸的腳力卻也要十天半月,但燕南卻是暗中以風氣之道加事,讓它的速度翻了一倍,一個星期便也能到。
這一路上燕南的元氣恢復到了天武境界,在別人看來還是十分的弱小,尤其是在這武修爲統治階級所用的齊天帝國。齊天帝國對於做官,都有一個硬性要求,什麼修爲,只能達到什麼職位,什麼職位,至少需要什麼修爲,這些都是有明法通行的。
如果做不了官,要想獲得特權的話,就只有進入天師團了,天師團的團座據說是一位十分厲害的人手,是護佑這齊天帝國而存在的超級強者。
所在,天師團座在帝國之中又被人們呼爲天師,保一方平安。徹底的被平民們神化了,被當做神靈,雕形畫像,供俸於案几之上。
離天安城兩百里外,是一片蒼翠的天賜山,天賜山是天安城有名的元氣石礦脈所在,爲天師團獨家壟斷。每天除了供應門中成員之外,很少外賣。龐大的元氣石礦儲藏豐富,據說天安城的建立,也是因這天賜山的元氣礦。
燕南的目標,自然便是這石脈所在。他打算將胡豔美暫時安頓在天安城,然後再潛入這天賜山,偷聚海量的元氣石。
“站住,前面是禁區。速速繞道。”行走間,他們被一真武修者攔住,燕南仔細一看,這真武雖然修爲弱,但身上卻有許多儀器,估計是警報用的吧,就算是仙武進來也沒有把握將他殺了,而不觸動警報的。
而據說天師團平時沒事,就靠着這種圍獵潛入者的戰鬥,磨礪手下。
現在胡豔美在身邊,他不方便動手,便道:“呵呵,大哥,我們迷路啦,不知道官道在哪裡,我們想去天安城,參加聖師團的選撥。”
那人聽燕南口音不像是本地的,見他與胡豔美身上的氣息也跟他差不多,便道:“那邊,直走五十里。”
“哦,謝謝。”燕南頓時策獸而走,他運轉邪眸火瞳四下一看,卻發現那禁區之中陣法重重,很難窺視。
眼看着就要接近官道了,見一旁的田地裡有一些百姓正在忙活,燕南便上前問道:“大叔,問一下,去天安城的官道怎麼走。”
那大叔也算熱情,道:“那邊,兩三裡就到了,快點走吧。沒事別在天師團的禁區邊上轉,要是讓管事看到,非得拿你們坐牢不可。”
燕南一臉的後怕,道:“大叔,我們也不知情況啊。想着一直走,以最快的速度到天安城,哪裡知道這會有這麼一大片禁區,都跑了幾十上百里了,還不見官道。”
那大叔笑道:“你小子算命大,這天賜山方圓千里,核心處爲天賜山禁之前,足有方圓八百里,其中陣法重重,平時就算我們都只敢依照劃定的路線走,不敢亂闖,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燕南聞言,急忙道謝,然後往官道而來。上了官道,卻看到行人絡繹不絕。由於行人漸多,他的速度慢了下來,高騎獸背之上,緩緩的往天安城而來。
這時一隊火急的隊伍從後面趕了直來。
“讓開,讓開。”護衛的皆是真武境的修者,清一色的烈虎妖馬。中間簇擁着一隊玄階霸主級拱地龍拉着的車駕。
見前方行人漸多,那車駕之上探出一俊美少年的腦袋來。冷漠而高傲的打量着過往的行人。
見這一隊氣勢洶洶的人衝過來,人們盡皆避讓。
“咦?獨角龍馬。地階領主級妖獸。”那車駕中央的青年見狀,頓時眼睛一亮,卻是對燕南他們所騎的獨角龍馬產生了興趣。
使了一個眼色,便有三個真武六重的人急速的趕了過來,攔在燕南他們身前,道:“不知這位兄弟來自何處,我家少主有請。”
燕南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對於這種以勢欺人的人,他是不願意多交的,淡淡的道:“我從來處來,要到去處去,身心唯一念,難有旁騖心。”
“這。”侍衛頭領頓時愣住了,其他人也是愣住了。
燕南與胡豔美的衣着都很普通,說直接就,就是鄉野村夫,只是衆人見他們是武修,又騎着這煞氣逼人的妖獸,這纔不敢多話。現在見他竟然直接拒絕了郡王世子的邀請,頓時一個個心中怒罵。
“真是不知死活,段世子邀請都敢拒絕,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哼,一個小小的真武修者,竟然如此的駕子,不就是走狗屎運,得到一頭不錯的地階妖獸嘛,拽個屁。”
身後的衛士也怒喝道:“大膽,世子請你,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那段世子遠遠的看着,見燕南態度傲慢,內心沒來由的窩了一股火,平日裡他在郡王府就被長輩教導到虛賢下士,對一些天武真武都很有禮貌,出於禮貌,就算是一些仙武都會賣他面子。難道世人都只曉得天師團,把他們郡王府都不放在眼裡了。
而今天這對鄉野夫婦,竟然如此不識擡舉,簡直就是將他這世子不放在眼裡。
燕南冷笑道:“世子很厲害嗎?”
而一旁的胡豔美卻是聽說過世子,據說是郡王府的公子哥,飛龍城的城主見了都要畢恭畢敬,悄悄的在後面拉燕南的衣服。
燕南卻是恍然未聞,那侍衛長聞言,也不禁生起了怒火,轉頭看了看世子,見世子向他微微點頭,侍衛長頓時怒喝道:“好個鄉野盲夫,來人,給我抓走。”
一聲令下,身後的兩個真武八重頓時一拍坐下的妖獸,直撲燕南而來。
“蓬!”燕南一擡手,兩人便覺得身不由已,突然折了回去,砸向了衛隊之中。
“大膽,竟然敢傷我郡王府的衛士。”一聲冷喝彷彿晴天霹靂一般,在車駕隊伍的後方炸響了開來,衆人回身看去。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