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苦尋無果,心情漸漸的失落下來。
“啾!”一隻妖禽從遠方的雲霧之中飛了過來,那妖獸是地階霸主級別,戰力媲美一些厲害的天武中期強者,燕南運轉邪眸火瞳,透過雲霧。卻看到那妖禽背上坐着一男一女,他們落在了那君聖山的最深處。
燕南看到有人,便悄然的潛了過去。翻過幾個山頭,他卻驚訝的發現,在這君聖山的深處竟然潛藏着這個一處仙境。
只見那裡:神陣清明隔迷霧,麗日當頭芳草豔。靈獸仙禽競相逐,玄機道道透骨靈。
本來燕南準備直接攻擊上去,但仔細想了想,若是慕容傾城被他們制住,自己殺進去反而救不了。不如潛進去,出其不意。這大陣威力不小,但對於燕南來說,算不得什麼,只見他快速的煉了一些陣法用具。
然後這才又在這陣法之上佈置了一個穿透陣,如今他能運用道力,加上對道的感悟越加高深,眼前這個引動天地之力的仙陣,根本奈何不得他。
很快他便悄無聲息的進了城中,爲了不讓這秘境中的妖獸與妖禽驚叫起,他小心的潛行着,釋放出自己萬獸譜的力量,將他的氣息掩護了起來。
順着那小路一直往上,到達到那主峰之上,終於看到了一方圓數千米的山頂,這裡彷彿被什麼斬斷一般,除了差參的樹木,看上去很是平整。
在那樹林之中有幾間緊密的小屋,崖前那隻巨大的妖禽正在裝潢目養神。
燕南快速的向小屋逼進,卻看到那一男一女進了其中一間。他快速的跟進,潛伏的窗下,運轉道力仔細的聽着。
“姥姥,我們回來了。”那一男一女出聲。而燕南聽着卻是有些熟悉,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但爲了救出慕容傾城,他必須忍着。
過了幾秒,屋中一蒼桑的聲音道:“嗯,消息都傳到了。”
回姥姥,已經成功送到,那燕南親手拆開的信。
“嗯。很好,那燕南極有可能是應劫而生的,你們萬不可直接與之爲敵。他身上有我們想要的東西,要不是他,我們的老祖也不可能重現天日。只有利用他爲我們做事,除去那些阻擋老祖崛起的所謂正義之士,我們的勝算才大。”
“姥姥,那慕容傾城根本不在我們手裡,我們拿什麼去利用他。”那個男的不解的道。
那老婦聞言,笑道:“這個不用你操心,那慕容傾城被信天門的人抓走了,如果我們不幫忙,他怎麼能救出她。以當今這天下之勢,信天門得到孔荀的加入,實力更強,前些天更是得到秘信,那孔荀成功布置了兩界乾坤陣,得到了魔界強大的魔晶資源。”
“魔晶雖然蘊含的是魔元之氣,但經過特殊轉化,也能夠成爲修者的能量供應。如果再不對付信天門,等老祖實力恢復,就大勢已去了。”老嫗沉沉的道。
那少女頓時問道:“姥姥,信天門據說是超越三大邦域,十二小國的修仙門派。門中弟子上萬,個個都是修煉高手,其中大部分都是天武道武的強者,仙武也有近百人,傳說他們的門主,更是達到了這個世界的巔峰,無人能敵。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飛昇,這才冒險與魔界共謀。”
燕南聞言,心裡一沉,之前他從那薛長老口中得知的是孔荀並不想讓信天門知道,但現在看來,那孔荀已經公開了他與魔界的聯繫,而且還藉助信天門的力量,再次引入了魔氣。
他不禁對信天門那些人的做法感到不恥,他們這是在玩火自焚。
那姥姥卻是凝重道:“行了,其他不該你操心的事,就不要操心。那信天門已經與魔族達成了協議,現在魔族的大軍正不斷的被傳送到大荒,與我教爭奪這最後的一線生機。如今大劫已起,不是我死就是我亡。我們更是要爲了這一線生機,拼命的去爭取。”
“是,姥姥。”少年少女受教的應聲道。
燕南聽到了慕容傾城的下落,知道這幾人想利用自己,感覺他們似乎覬覦着整個天下。還想利用自己。他們肯定是打算拿慕容傾城的事來威脅自己。他很想衝出去將這幾人殺了,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孔荀投入信天門,還有信天門與魔界聯合的事,都是信天門的機密吧。這些人既然在信天門內都有如此深入的耳目,想必有幾分能奈。
如果靠他自己一個人的話,進入信天門怎麼找到慕容傾城都還不知道。想到慕容傾城,燕南的心情頓時一陣酸楚,他與她分離了多年,好不容易擊敗了妖氏,卻也沒能夠長相守。想到當初與慕容傾城一起生死與共的日子,他的心裡暖暖的。
“是誰!”只是他這情緒一波動,頓時被那老婦給發覺,冷喝一聲撲了出來,一支柺杖已經向燕南攻擊了過來。
燕南見狀,急忙收拾心情,提槍相迎。紫光擋去,頓時道紋流轉,道力無形,轟隆碾壓而出。
“鏘!”一聲巨響,這幾間小屋卻是被強大的勁氣給瞬間拆了,老婦被得後退百多米,驚恐的看着眼前的燕南。而那廢棄的房屋之下,卻是讓那少年少女受傷在地,只是他們此刻光溜溜的,似乎正在一間屋子裡做羞羞的事。他們被突然的變故嚇呆了。
“你,你是燕南!”老婦震驚的道。
那一旁驚呆的兩個光溜溜少年,卻是震驚過來,擡眼看來,卻發現他們似乎都很熟悉。
那光着的少年,身上印着妖異的紋絡,看上去妖氣逼人。而他身下的少女,眼眸如劍,看得人一陣膽寒。
這少年,哦不,青年正是妖夜,而他身下的女子,卻是花無心,只是現在兩人身上皆透着一股妖異邪氣之力,而且修爲大進,妖夜達到了道武一重,花無心天武八重。
燕南看到兩人頓時也是怒了,這兩個人與他可是深仇大恨。
聽到老婦的問話,燕南傲然道:“沒錯,正是。”
妖夜與花無心兩眼之中透着濃烈的恨意,卻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