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玀……”聽到媚彩兒口中吐出這麼一個侮辱性字眼,衆人均是臉色古怪,想笑又不敢笑地看向臉色有點發青的楊戩。
同樣臉色不好看的,還有一旁的龍憐。
楊戩臉色不愉,自然是因爲已經接受了龍湘“姐夫”的稱呼,媚彩兒這麼一罵,卻是直接罵到了楊戩頭上,他的臉色能好纔怪。而龍憐的臉色之所以不好看,卻不是因爲楊戩被罵上了,而是因爲她是龍湘的姐姐,媚彩兒罵龍湘的姐夫是豬玀,豈不是在說龍憐嫁的人是豬玀?
就算姐沒有嫁到楊戩,也不至於嫁個豬玀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發現楊戩念着師妹的情分,沒有出來斥責,龍憐可就忍不住了,你丫的就跟小易講的那樣,像個做雞的,姐都沒有鄙視你的工作,你還詆譭起姐的姻緣了?靠,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偏偏就在此時,龍湘還唯恐天下不亂地站了出來,擺出一臉生氣的模樣,指着媚彩兒道:“你……你竟然說我的姐夫是豬玀?”
媚彩兒雖然覺得周圍氣氛有點不對,卻又不明所以,何況輸人不輸陣,說出來的話要她再改口,那是萬萬不能。於是乎,媚彩兒非但沒有冷靜下來,看到龍湘生氣,反而有點洋洋得意了:你不是取笑我麼?你繼續笑啊?我看你再怎麼笑出來……
“是又怎麼樣?我還偏要說了,你姐夫,就-是-個-豬-玀……”
哎呀呀,不發威,你還當我是病貓了?見媚彩兒仍舊出言不遜,龍憐實在忍不下去了,一步跨出,便擋在了龍湘的面前,橫眉冷對着面前得寸進尺的媚彩兒,反擊的話語更是脫口而出:
“你纔是豬玀,你全家都是豬玀!……”
衆人見到龍憐突然發飆,均是一陣傻眼:這媚彩兒罵的不是楊戩麼?怎麼出頭的卻是龍憐?這兩口子,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難不成,兩人真的是對上眼了?不過也不對啊,看楊戩那一頭霧水的樣子,兩人明顯還沒有發展姦情嘛……莫不是,這僅是龍憐單方面的迴應?
嗯,看來真相就是這樣子了。
媚彩兒可不管什麼真相,見到龍憐突然蹦躂出來,一開口就是罵人全家,心裡更是氣極:該死的賤女人,意圖勾搭戩哥哥,我都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倒是先出來找茬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真當我好欺負不成?
想到此處,媚彩兒當即冷哼一聲:“你又是哪來的癲女人,我談論她的姐夫,與你何干?!難不成,你與她姐夫早有曖昧?”
“呵呵,你還真說對了!”
龍憐怒極而笑,微微一側身,指向龍湘:“她,是我三妹,她口中的姐夫,自然是指我的夫婿,我的男人,不與我有曖昧,難道還與你不成?”
頓了頓,龍憐忽又想起媚彩兒似乎對楊戩芳心暗許,而楊戩卻是對自己好像有點情意,腦中不由靈光一閃,嘴角微微翹起,脫口而道:“我三妹剛纔有言,她姐夫就在我們之間,想來,你還沒有想清楚對方是誰吧?”
聯想起之前的一切,媚彩兒心裡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就在此時,似乎是爲了驗證媚彩兒所感似的,龍憐再次開口:“她姐夫,也就是我男人,你口中的豬玀,其實是你的師兄……戩哥哥……”
除了媚彩兒,其餘衆人均是集體呆滯,目瞪口呆地看向口無遮攔的龍憐。
媚彩兒卻是心頭巨震,不敢置信地望向楊戩,身體微微顫抖着:“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見楊戩似乎是愣住了,
媚彩兒心中又燃起了些許希望,幾步就來到了楊戩的面前,語氣急促而希冀地問道:“戩哥哥,你快告訴我,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這個,師妹,她說的的確是真的……”
回過神來的楊戩,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遲疑,就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覆。對楊戩來說,這樣一個回答,一來可以讓媚彩兒死心,好讓自己擺脫她的糾纏,二來,借這麼一個機會,也可以確定自己和龍憐之間的關係,再不濟,也能讓兩人的關係更近一步。如此一舉兩得之事,楊戩自然無需考慮。
“不……不會的……”媚彩兒顯得有些失魂落魄,踉蹌着往後退了幾步,嘴裡還在喃喃自語:“不可能……我不信……這不是真的……”
衆人見得媚彩兒這樣的反應,一時都靜了下來。
當然,大家不說話,只是覺得現在不適合開口而已,並不是覺得自己一方做錯了什麼,畢竟就算沒有今日這件事,日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媚彩兒也不可能和不愛他的楊戩在一起, 何況龍玥等人對媚彩兒的印象並不好,就更加不會同情了。
楊戩雖然有些不忍,卻也沒有說些什麼。
正當媚彩兒越退越遠,衆人都以爲她會順勢離去的時候,媚彩兒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神也重新泛起了光彩,嘴裡喃喃道:“我知道了!我知道爲什麼了!”
衆人聽得一陣迷糊。
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媚彩兒又突然看了過來,眼睛死死地盯着龍憐:“是你,肯定是你這個賤女人,對戩哥哥施了什麼妖法,不然的話,戩哥哥是不可能這樣對我的!”
“都是你這個賤女人!”
似乎是認定了自己的想法,媚彩兒眸中閃過了一道兇光,太乙金仙后期的修爲瞬間爆發,雙手極快地打了個熟練之極的法訣:“赤血劍,出!”
“妖婦,給我死來!”
不給衆人反應的時間,媚彩兒緊跟着暴喝一聲,只見一柄剛剛出現在媚彩兒頭頂的妖異血劍,帶起一道血紅色的殘影,轉瞬便刺到了龍憐的胸口面前。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龍憐哪裡猜得到對方會突然狠下殺手,待到反應過來時,再想躲避卻是怎麼也來不及了。
龍玥也沒料到,加上本身就站在龍憐身後,更是施救不及。
這一劍要是刺實,恐怕龍憐就算不死也要身受重傷。
就在赤血劍眼看着要刺中龍憐胸口的瞬間,從龍憐的身旁,突然有如鬼魅般地伸出了一條長臂,單手一抓,只聽得“叮”的一聲,待衆人望去時,赤血劍的劍尖已經穩穩地被抓在此人的手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