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亂不是我殺的。”姜河仙人對着滿臉殺機的姜不說道:“我沒有動手。姜亂的死一定有人在暗中陷害我。”
他的目光離開姜不說,看見一語不發的葉瀾,猛然指着葉瀾,冷聲道:“就是這個孽障,是他在做手腳。快說,爲什麼要針對我!”
“你都要我命了,我不對付你對付誰?”
葉瀾心中冷笑時淡淡道:“奪小輩妻子,殺小輩滅口,完了一句不是我做的就萬事大吉了。這就是你身爲姜家仙人的風範。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以後同樣的事發生在姜家後輩身上時他們也在誣陷你!是不是他們的實力不如你,他們的妻子就是你的!是不是他們的性命也是你的,仍由你予取予奪。是不是他們的一切都是你的。”
“是啊!”
所有姜家男性後輩的族人聽完葉瀾所說的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齊刷刷的目光戒備地看着姜河。不少有道侶的都把道侶擋在身後,萬一被這個老畜生盯上了,他們做夢都會嚇醒。
“小畜生!你找死!”姜河快氣炸了,差點元神混亂。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葉瀾在搞鬼,只有他有這個動機,但偏偏他又解釋不清楚,一切的不利證據都指向了他。
葉瀾冷着臉道:“怎麼?虛僞的麪皮被揭下來就惱羞成怒了。你可以殺了我,也可以殺了這裡所有的姜家族人,最好把圍觀的九院修士都滅口,那樣你的醜聞就不會傳出去了。你是不是這樣想的,反正以你仙人的修爲,要把我們殺掉也不過幾個呼吸的事情。”
“啊……快跑!”
“還是離這個老傢伙遠點,沒準他真的會對我們不利。”
“人瘋了什麼都乾的出來。”
不少九院學員被葉瀾嚇得一鬨而散。心驚膽戰地一溜煙兒跑沒影了。只有少數膽大的在遠處觀望,想要看看姜家到底會怎麼處理姜河。
這時!
“不說大人。”有姜家的小輩出聲:“快點斬了他!這個老傢伙就是姜家的毒瘤,有他在,不知道多少後輩會遭殃。”
“殺了他!不殺他簡直讓億萬的姜家後輩寒心。”
“是啊。我們爲姜家開疆拓土。他卻在背後惦記我們的妻兒,算計我們的性命。這樣的禍根不除,姜家的人心就散了。”
“殺了他!”
一陣陣討伐是聲音響徹了執法堂,所有姜家族人都對這個老不羞發出了殺機,誰也不想成爲下一個姜亂。悽悽慘慘地死去。
姜河眼睛充血,像一頭快要暴走的狂魔,狠狠地瞪了那些不明真相的姜家族人,大吼道:“都給我閉嘴!”
姜家後輩被他的仙人要殺人的兇殘狀態嚇着了,心頭冰寒,頓時啞了火。
葉瀾笑道:“你這是什麼道理,行兇殺人就該受到懲罰。你該不會以爲自己是仙人就要搞特權吧。還是說在姜家,仙人可以隨意欺辱那些不是仙人的存在。諸位,你們想想,他連老祖的記名弟子都敢謀殺。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今日不除他,恐怕日後就是姜家家主的子嗣他敢殺了來煉丹。”
很多姜家族人聽得肝膽欲裂,本來弱了的膽氣有恢復了,紛紛對姜河仙人怒目而視。
是啊,鵬超光可是老祖的記名弟子,論地位比起家主的子嗣一點不差,可還不是被這個老傢伙練成丹藥吞了。
要是輪到他們,那……那姜河就更沒有顧及了。一旦被他看上了,除了被毀滅的下場,還有別的出路嗎?
想到此處,他們殺機四射,頓時吼了起來。
“不說大人,殺了他啊……”
“太囂張了。不僅當場殺人,還當場威脅我們,簡直把姜家的族規當做了廁所紙。”
“必須要把他消滅!這樣的人還想要入主執法堂,那我們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捅死老屁眼!”無敵娃也大聲吼了起來,聲音之大,震動大堂,把所有姜家族人都嚇了一跳。
“小崽子!你找死!”姜河仙人徹底暴走,一圈冰冷的黑色煞氣爆發,向着無敵娃撲去。
“大膽!”
早就在等待機會的姜不說大吼一聲,身形一閃,擋在姜河仙人面前,咻咻!五指激射出血紅色炎火劍罡,手臂橫掃。
姜河仙人不得不閃退,但灼熱的炎火劍罡還是擦着他的脖子劃過,留下五道猩紅的傷口,割裂的皮膚外翻,鮮血灑了一地。
“大家後腿!”姜不說大喝一聲,目光凝視姜河,心中卻是生出喜意,看來姜河真的受了重傷,剛纔的一擊居然割傷了他。
姜河驚疑不定,往脖子上火辣辣的傷口摸了一把,沾染了一手的血液異常刺目,讓他心中的殺機越發深重。
葉瀾拉着無敵娃跟着姜家族人跑出了執法堂,離得遠遠的,觀看着裡面的動靜。
同時,他的虛無神念侵入姜河的元神,在裡面作亂,使得姜河的元神運轉不靈,實力下降了一半。
“轟!”
執法堂猛然一震,隨後傳來了三聲震撼千萬裡的巨響,接着,一聲慘嚎傳來,更是傳遞出恨意冰寒的怒吼:“姜不說,你敢毀我的仙體!我要殺了你。”
很明顯,姜河元神被葉瀾干擾,導致實力大降,被姜不說毀了肉身,只剩下元神了。
“啊……”更加絕望的聲音傳遞出來,讓所有姜家族人面色大喜,這分明是姜河那個老鬼受到了重創。
“嗖!”
這時,一個巨大的元神頭顱衝出執法堂大門,捲起一道青色風暴衝了過來,尤其是頭顱上的怨恨神色,令得所有的九院修士膽寒。
這頭顱傳遞出一陣波動,頓時方圓萬里範圍內出現了無數朵巨大的火焰花朵,這些火焰花朵熊熊燃燒,含着姜河的怒火,鋪天蓋地的落向了九院修士。
炎帝火皇道!
九院修士大駭,這姜河圖窮匕見,露出了鋒利的爪牙,要想他們下手了。
“哼!”
一道冷哼,那些火焰花朵被震散!
同時一道紅亮的劍光,後發劈來,一切而過,姜河的元神頭顱被劈爲兩半。
躥起血紅的火焰,燒的姜河殘破的元神淒厲嘶嚎。但他的眼睛卻死死盯着葉瀾。
葉瀾冷笑着,虛無神念在他的殘魂中響起,使得殘魂發出了更加猛烈與不甘的厲吼。
修羅劍火道!
姜家的後輩鬆了口氣,姜河終於被消滅了,他們也可以鬆口氣了,只是不知道姜家還有多少姜河這樣的毒瘤深藏在其中……
姜不說一步踏空,身後留下一串虛影,來到姜家族人面前,面色帶着凝重,大義凜然道:“姜河已死。接下來,該審判葉瀾了。”
他把目光看向了葉瀾,帶着淡淡的威勢道:“你可知罪。”
葉瀾也是淡然道:“我沒有罪,何來知罪一說?”姜不說的表現也不出他所料,這些人治理炎帝學院執行的是主僕那一套。
換言之,外姓人是僕,姜族人是主。主無過而撲有罪,即便主有過,僕也萬不能對主有絲毫不滿。更不用說葉瀾殺了姜不敗,這在他們眼裡,簡直是大逆不道,不可饒恕。
姜不說拿捏着火候,自然有一股威勢,淡淡說着:“你殺害姜不敗在先,這是死罪。後又與姜亂勾結謀奪姜家仙器,這也是死罪。最後更是買兇殺死了鵬超光,這些更是死罪中的死罪。以上三條,都是你所犯的罪過,你說說,你有沒有罪過?”
九院修士都把目光看向了葉瀾,纔回想起來這次的審問是衝着葉瀾而來的,不想中途出了變故,導致審問中斷。
葉瀾搖頭道:“你這樣說可不對。第一,姜亂與瘟帝學院勾結欲要謀殺我,我奮起反抗才殺了姜不敗,有死罪的是姜亂不是我。第二謀奪仙器的是姜亂,不是我。第三,買兇殺人的是姜亂也不是我。所以,這一切都是姜亂所爲,與我沒有任何干系。”
“哼!”姜不說面色冷了下來:“就算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至少你也是一個幫兇,判你死罪綽綽有餘了。”
葉瀾搖着頭淡淡道:“這樣說來執法堂也有罪了。姜亂和姜河敗壞族規,而執法堂卻當做沒看見,仍由他們胡作非爲。如果不是今日之事,他們大可以逍遙下去。如果追究起來,執法堂是不是有故意包庇的嫌疑。”
姜不說冷哼道:“我們只是不知道罷了,如果知道,早就把他們拿下了。”
“不知道就可以推脫了!那些含恨死在他們手中的姜家後輩又該向誰討賬!一句不知道,執法堂就有不察之罪和瀆職之罪!你們知不知道!保護姜家小輩的重任都落在你們身上,而你們連多少族人被害都不知道,那還要執法堂幹什麼!”
葉瀾義正言辭的大喝,引得很多不受重視的姜家小輩一陣佩服,很是贊同,執法堂在他們眼裡可是地獄一般的存在,進去了歪理變真理,有理變沒理,沒理就直接死翹翹了。
姜不說面色一陣難看,執法堂有什麼貓膩他一清二楚,凡是被執法堂盯上的不死也要脫層皮,但正是這樣,他們纔有好處可拿。
不對!
姜不說大怒,他死來審判葉瀾的,怎麼現在像是他被審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