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崑崙常年雲霧繚繞,飄渺如煙,朦朧悠遠,直指九霄雲外,猶如凌霄寶殿般光輝神聖,陸壓道君來到此地,穿過雲霧,來到了崑崙仙境,西崑崙有一座瑤池,也是西崑崙最爲著名之地。
瑤池上空矗立尖垂巨.乳,名爲凌雲鍾乳,乃是一種伐毛洗髓的仙藥,色彩瑰麗,下方池水平靜如鏡。凌雲鍾乳吸收天地精華,凝聚了天河之精,百年方得凝聚一滴聖水。聖水經過百年過濾,純潔無瑕,瑤池之水先有聖水煉化,潔淨成雲,廣佈天地之間,成爲天地之界。亦視爲一重天。
“崑崙山最好的一塊地,也就是這西崑崙瑤池之地,加上楊回在這裡種下了三千三百三十三棵蟠桃樹,更是靈氣充沛,司職王母之權,更是能引動天界的靈氣,又佔據了崑崙祖地,氣運延綿不絕。”陸壓道君來到此處,也不由感慨,西方貧瘠,雖然現在是氣運所向,可是流失的卻也快。
闡教與人教都有鎮壓氣運的寶物,而西方教大興,卻沒有鎮壓氣運寶物,所以流失的乃是闡教與人教的幾倍之多。
而陸壓道君口中的楊回,也正是那位西王母,又號瑤池金母,乃是司職天界,位居西崑崙賞善罰惡的大神,而西崑崙也是距離天界最近的地方,所以也被稱之爲第一重天,自古以來,第一重天,也是進入天界最好的辦法。
西王母有蟠桃,又有瑤池這樣的仙池,可謂是昊天上帝的大管家,凡是要入天宮司職,都需要經過他的崑崙仙境,然後一重天一重天上去,當然那些大能就無需如此了,直接破開天界屏障進去就可。
“小婢見過陸壓道君,娘娘知道陸壓道君來此,正在金殿等候,請道君隨我來!”而就在此時,一個女仙突然飛來,見到陸壓道君趕緊施禮。
陸壓道君點了點頭,也不奇怪,隨後跟着這女仙,朝那奢華的宮闕而去,入目只見一些仙鶴飛舞,流鶯劃過,一番勝景,西崑崙都是女仙,陸壓道君的到來,讓人那些女仙微微有些驚異,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陸壓道君卻不做理會,雖然這些女仙各個都姿色出衆,但到了他這個境界,女色已經勾不起他那點凡欲。
“陸壓道友,來到我瑤池金殿,卻是蓬蓽生輝啊!”金殿內,端坐着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鳳態端莊,透着一股久居高位的威嚴,腦後有幾圈金色的光環籠罩,顯得氣運渾厚,這正是那位西王母了。
關於她的傳說很多,但大多數,都是負面傳說,其中最爲突出的一點,就是不近人情,掌管了天條,凡是觸犯天條的女仙,幾乎都沒有好下場,所以這個西王母乃是三界有名的母老虎。
連陸壓道君,也同樣這樣認爲,聞及西王母此言,;陸壓道君微笑道:“西王母見笑了!”
“道友上座!”西王母儀態端莊,面色威嚴道,可以說陸壓道君與西王母算的上是冤家,一個是前任天庭的太子,一個是現任天庭的王母,兩人見面怎麼都不對路,陸壓道君雖然在封神時來過西崑崙,但那時的西崑崙還不在王母的掌控之下。
而西王母的實力,絕對也是準教主級的,只是沒人見到西王母出手罷了,與昊天上帝一樣,同爲道祖身旁的道童,卻神秘的很。
“不知道友今日前來所爲何事?”西王母首先開口發問,身爲天庭王母,除了昊天上帝之外,在天庭裡沒有人的地位能高過她,當然這自然說的是天庭所立的規矩之下,不過眼前這位陸壓道君,卻不受天庭的節制,雖然說天庭掌管三界,但現在的天庭能管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很不錯了。
“陸壓前來,自然是爲了與道友解惑,紫微大帝身隕,身爲天庭的王母,不會不爲昊天上帝分憂吧?”陸壓道君卻笑道。
但是西王母一聽卻覺得陸壓道君這是在諷刺天庭,加上陸壓道君又是妖族天庭的太子,自然就讓王母想歪了,只見王母道:“若是陸壓道友,今日前來是爲了紫微大帝的事情,大可不必,陸壓道君難道不知那人是誰?一個小小的紫微大帝,在他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哈哈哈!”陸壓道君聽這語氣,就知道王母誤會他了,於是道,“王母娘娘別見怪,陸壓今日前來,並無惡意,只是爲道友解惑,那人雖然厲害,但這次可是無量殺劫而至,誰也躲不掉,天庭今日能捨棄紫微大帝,難道下一次,還能捨棄昊天上帝麼?又或者捨棄你西王母.......”
“夠了!”王母聽到如此,反而是誤會更深了,臉色陡然一變,“陸壓道君若是來看笑話的話,那也看完了,恕楊回招待不週,紫霞,送客!”
“哈哈哈!”陸壓道君卻並不離座,只是道,“王母娘娘息怒,陸壓說了,今日並非是來找事,而是來與道友解惑,更何況,我說的亦是句句屬實,西王母何必如此動怒?”
西王母又怒又惱,但仔細想來,陸壓說的何嘗不是事實?天庭威儀四方,今日或許能捨棄一個紫微大帝,但若是明日呢?明日他若是鬧上天庭,斬了昊天上帝,那又能如何?況且天庭與他,本就有衝突所在。
這就好似天庭與幾個道門佛教一樣,天庭要的是八方來朝,四海臣服,但道門要的是逍遙自在,人族氣運,連佛門亦是如此,那人更是一樣了。
“忍一時,不能忍一世,並非長久之計,我今日前來,是受教主點化,王母若是覺得陸壓有何不對之處,大可以當作沒聽見,我陸壓這就告辭!”陸壓見王母陷入了沉思之狀,頓時離座。
“陸壓道兄慢走!”王母卻攔住他道,“不知道友是奉了西方哪位教主之命?若是天庭真的全力出手,那麼那位教主是否會在背後護持?”
“準提菩薩產西方,道德根深妙莫量。荷葉有風生色相,蓮花無雨立津樑。金弓銀戟非防患,寶杵魚腸另有方。漫道孔宣能變化,婆娑樹下號明王。”陸壓道君並不點名,卻作詩曰。
聽到這首詩,西王母點了點頭,這說的正是那準提道人,而這位西方教主,最精於算計,血海上的哪一戰,西王母自然也看到了,這位教主被落了麪皮,自然不會罷休,加上紫微大帝被斬,就像拉上他天庭一起。
“呵呵,血海一戰,說他是教主之下第一人也不爲過,恐怕陸壓道友這樣的老資歷也收拾不了他,那紫微大帝雖然是天庭麾下一御,卻是他闡教門人,爲何道友不去尋那廣成子,卻來我西崑崙?”王母娘娘不卑不亢,他卻覺得西方兩位教主出手,卻還不夠,要知道紫微大帝被斬,元始天尊大怒,但通天教主不惜以誅仙劍陣威脅。
有通天教主護持,在來兩位教主又能如何?誅仙劍陣乃是洪荒第一殺陣,當的是厲害無比,非四聖入,而不得破,西方兩位教主,就是在厲害,恐怕也難破那誅仙劍陣,當初封神還是加上太清與玉清兩位聖人,誅仙陣才被破了的。
“勿要着急,時機未到,時機到了,自然會來!”陸壓道友卻是笑道,而王母娘娘卻不知道這位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王母娘娘,廣成子求見!”而就在此時,下方一身穿紫色宮裝的女子來報,正是那紫霞仙子,王母座下的女仙之一。
“嗯!”王母娘娘到是一愣,卻想不到陸壓早就算計好了,心中無奈的同時,卻只能道,“讓他進來!”
“廣成子見過道友,見過王母!”廣成子一進來,看到陸壓在此,卻是瞭然,而陸壓那表情似乎正在等着他似的,身爲人皇帝師,雖然廣成子在天庭沒什麼名分,卻無需對王母行禮。
“帝師無需多禮,請上座!”王母又恢復了雍容端莊之色,而後道,“道友來此,可謂是稀客,不知所爲何事?”
“哈哈哈,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在要喧譁?”廣成子卻微笑道,陸壓與王母二人都是點了點頭。
陸壓說道:“能否借一步說話?”
“嗯!”王母點了點頭,道,“你們都下去吧,紫霞,你守在門外,沒有我的懿旨,任何人不得入金殿,違者當以天條論處!”
“是!”紫霞點了點頭,隨後率衆仙婢退去,只剩下陸壓三人了。
“那人現在乃是教主之下第一人,而且還只是大羅金仙的修爲,若是打蛇不死,恐被蛇咬,陸壓道友,可有何良策?”廣成子突然陰沉道,意思很簡單,就是說你陸壓既然前來,那就得有點料。
“二位道友,看這樣寶物可行?”只見陸壓拿出一份枯黃的書稿,這書稿透着無比邪異的氣息,讓人看了不由發毛。
廣成子與王母見到這東西,立時臉色一變,異口同聲道:“釘頭七箭書!!!”
“對,正是釘頭七箭書,準教主之下,都抗不住,他雖然有準教主的戰力,卻無準教主之境界,只是大羅金仙巔峰罷了,這釘頭七箭書,當讓他元神消散,肉身成空!”陸壓道君突然冷道。
“嗯!”王母與廣成子都點了點頭。
這釘頭七箭書乃是最詭異的道術,端的是邪異至極,只需立一營,營內一臺,結一草人,人身上書敵人姓名,頭上一盞燈,足下一盞燈,腳步罡鬥,書符結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禮,至二十一日後,敵人的三魂七魄就會被拜散,此時射箭到草人上,如射敵人本體,草人敵人都會噴出血來。但缺點是時間太長,恐怕二十一日還未到,施術者已經遇難,這幾乎是準教主之下,都會中招的東西……
PS:昨天的事,不解釋,欠大家五章,我還,我一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