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臉色大變,想到那個人,他即使現在身爲準教主也不由膽寒,如此逆天的道境,除了那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了。
太清境,八景宮內,身穿太極服的老者看到這一幕,面無表情,隨即陷入了深思,而其下一弟子,玄都大法師臉色卻臉色一變:“他終究還是來了!”
玉清境,三元宮,一位面色威嚴的老者冷哼了一聲,而其門下的弟子,卻顯出了慌張之色,甚至隱隱間帶着不安。
上清境,一面容冷厲的道人,看到這一幕,卻露出了笑容:“等了這麼久,你終於來了。”
西荒須彌山功德池旁,兩位教主臉色都是一變,其中一位搖了搖頭,只是嘆道:“劫數,劫數難逃!”
而另外一位則是臉色一變,道:“待我算計一番,亦要爭個高低!”
三十三天外,媧皇宮中,一女子正閉目養神,感應秦浩的通天大道出現,臉色不由一喜:“來了,終於來了!”
三十三天,凌霄寶殿中,昊天上帝臉色一怔:“他來了!”
西方世界,極樂淨土,一尊古佛正講經之間,卻聞及於此,卻是一驚:“他來了!劫數將起,無量劫,無量大劫!”
而底下諸佛各個都透着疑惑之色,這個他又是誰?身處於西荒,他們又無準教主的實力,自然是無法感應到這一切。
這道境正是秦浩的通天大道,他腳踏虛空而來,冥河老祖血神子所化之身“蹬蹬”的退後兩步。
當他穩住心神眼觀秦浩的境界時,臉色纔好了一些,心道:“怎麼這麼弱?”
秦浩現在的境界,不過是太乙金仙而已,而冥河老祖卻是準教主的實力,比無極大羅金仙還要厲害,相差的境界之遠,實在讓冥河不敢想象,甚至懷疑這是不是那個人,不過冥河老祖看到秦浩境界如此低微,卻冷靜了下來。
元屠阿鼻兩劍懸在頭頂後,底氣頓時也來了,而聞仲等雷部諸神,臉色也是一變,並非是他們回想起了什麼,而是秦浩這道境裡,透出的逆天之意,實在讓他們膛目結舌,這天地敢於逆天的,似乎不存在,而現在就出現了這麼一位,與這兩位女子一樣,都是憑空出現的。
但聞仲卻警惕了起來,想到了此人剛纔的那一掌,威能之強,連他也感覺膽寒,冥冥中他感覺這人的實力與他的境界完全不符,但此人身上的逆天之意,卻是天庭不得不管的,在洪荒天庭就是天,而在天庭天道就是天。
無論如何,都是觸犯天條的,修煉這樣的道,是大不敬之道,但聞仲也並未動手,反而是等待着什麼,與此同時,那四位元帥臉色也都是一變,自然感受到了這大道中的逆天之意,他們比起聞仲來,可要反感的多。
“師父!”玉玲瓏滿是委屈之色,看着北極四聖這些天兵天將怒火中燒,此時她對秦浩的那點恨意,也消失了,全都轉化爲了女兒淚,哭的是一塌糊塗,把一切的種種都在秦浩面前敘說了出來。
這讓聞仲與北極四聖臉色都是一變,並非是因爲秦浩的實力,而是因爲那句師父,以境界看,玉玲瓏怎麼也是大羅金仙的實力,可是他卻叫這位師父,實在讓他們膛目結舌,什麼時候徒弟的修爲,還能強的過師父了?
秦浩什麼也沒說,只是打入一股紫氣入玉玲瓏身體,看到如此,這卻讓一旁的冥河露出了貪婪之色,心道:“紫氣,果真是那個人,境界怎麼會如此低微?剛纔的那一掌卻那樣厲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他不能控制住那股力量不成?”
想到這裡,冥河頓時露出殺意,因爲秦浩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而秦浩的出現,也讓他知道,這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感覺到磅礴的紫氣打入身體,玉玲瓏心中不由一暖,對秦浩在沒有了一絲不敬之色,而當玉玲瓏恢復之後,秦浩纔看了看臉色蒼白如紙的白靈,白靈睜了睜雙眼,無力道:“我盡力了!”
秦浩卻什麼都沒說,臉上卻帶着沉重,沉重裡內涵着怒火與殺意,神識進入白靈的身體,看到白靈的本源已經枯竭,那十一品的業火紅蓮,已經只剩下了十品,白靈不但境界被打落,而且本源幾乎不能恢復了,如果秦浩在晚一點,恐怕他會後悔一輩子。
眼見白靈還要開口,秦浩按住了她的嘴巴,強忍着一腔怒意,道:“已經足夠了,好好休息,這裡交給我!”
此時秦浩真後悔當初自己爲何沒出手,早知道現在,恐怕他即使不渡劫,也不會讓白靈出來了,而此時的白靈隨時都有隕落的危險,他將本源的紫氣打入了白靈的身體,灌入那紅蓮之中,白靈的臉色纔好了一點,但這只是一時而已,秦浩只是護住了白靈的本源不滅,即使他也不可能逆行施爲去彌補白靈的本源。
白靈點了點頭,看着秦浩透着信任的目光,隨後秦浩將白靈收入了神藏最核心的紫氣區域,現在的白靈已經完成了轉化並不會被紫氣化去,而且現在唯一能護住白靈本源不滅的,就只有那玉碟了。
他收拾了下心境,臉色恢復了平常,但玉玲瓏卻感受到,此時師父就如同一座火山,隨時都可能爆發,她不知道師父憤怒,到底有多恐怖,但他知道此時師父的心,痛了!
“神宵派!將在洪荒除名!”秦浩淡淡說道,但語氣裡卻透着決然之色,這不由讓北極四聖心中一寒,不明白爲何這個境界比他們還低微的仙人,爲何敢口方厥詞。
“哼!你就是此二女的師父?”那真武元帥看了看秦浩,卻冷道,“此二女觸犯天條,殺我神宵派天兵無數,你還不將此女放出,與我等速速上天,接受天罰,莫要執迷不悟!”
那天猷元帥也站了出來:“爾徒殺我天兵,逆反天規,你教導不嚴,還修這不敬天地之道,亦要同時受罰,還不束手就擒,與我等上天,接受處罰,否則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秦浩冷笑,身上的殺意,勃然而起,涼意如微風除非,讓感覺透骨的冰寒,北極四聖臉色都是一變。
“呔,大膽!”翊聖元帥一聲怒嘯,如滾滾驚雷,聲浪如海如嘯,似是想驅散這股涼意,震懾秦浩。
但他卻發現,他這一吼對秦浩毫無作用,眼前這仙人,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那股透骨的冰涼依舊還在,而且還有一股可怕的殺機,從此人身上透出,鎖定了他們四人。
冥河心中卻是搖頭道:“這些小輩,真是膽大妄爲,居然敢在此人面前,逞天庭威能,若是換成此人以前,就是昊天上帝來了,也得恭恭敬敬的,不過此人現在修爲居然如此低微,不知此人記憶恢復了沒有,看來我還得想點辦法了!”
冥河也不知爲何,似乎心神被矇蔽了,見秦浩修爲低微,就起了歹念,隨後他面色柔和,讓然如沐春風,試探道:“道友神通廣大,剛纔有所冒犯,也是爲了護持道友的兩位弟子,還望見諒,今日之事乃是天庭不對,道友若是不嫌棄,可與我同去血海,我自當護持道友周全,而且道友弟子本源枯竭,乃是業火紅蓮之軀,我本體有一方蓮臺,也正是那業火紅蓮,可補道友弟子本源!”
這話一出,不僅僅是北極四聖臉色一變,甚至聞仲都是如此,這冥河老祖向來都是無情無義之人,又怎麼會拿出自己寶物給人治療弟子?其心叵測路人皆知,但眼前這個仙人面生的很,如果真讓二人聯手,恐怕還真的讓他們走脫了。
“師父不要,他是想引我們..........”玉玲瓏一陣急切,深怕師父上當受騙,可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長輩說話,怎容你多嘴?”冥河面目一猙,看向了玉玲瓏,頓時讓玉玲瓏臉色一白,說不出話來,而他立馬又臉色變幻,朝秦浩道,“道友莫要聽弟子讒言,剛纔我只是見你這弟子,身上有我修羅一族的氣息,纔出手護她,否則不然,早就被這天庭之人,帶上天去了!”
“哦!”秦浩心底卻是冷然,但他聽到冥河有一方血蓮,頓時大喜,雖然不知爲何,這冥河老祖剛開始居然對他如此畏懼,不過現在他卻感覺到了冥河對他的殺意,他自然不會上了冥河的當,剛纔的那一幕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但他嘴上還是道,“既然冥河道友有意,那小道就恭敬不如從命,不過待小道我滅了這神宵派,在與你同去如何?”
“這!”冥河立馬臉色一冷,神宵派在怎麼不濟,卻也不是秦浩現在這太乙金仙的修爲能滅的了的,但他立馬又收起了冷色,道,“道友還是從長計議,神宵派現在勢大,等日後道友修煉有成,在來報復也不爲不可!”
“不,君子不留隔夜仇,否則道心不固,難以寸進!”秦浩堅決道。
冥河臉色越加難看了,不過心中一轉,卻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冥河就捨命陪君子!”
“呔!居然敢藐視天庭天威,當的是找死,佈下九天煉魔大陣!”天蓬元帥完全聽不下去了,隨後數十萬神宵派天兵,喊殺聲一片,仙鼓雷動,助長着這一切的威勢,而天蓬元帥更是排兵佈陣,將冥河與秦浩三人團團圍住。
“那我就出手了!”秦浩臉色腳踏虛空,殺向了他們,但就在此時,冥河看到秦浩背對着他,臉色突然一冷,殺機一起,元屠阿鼻二劍直接刺向了秦浩,直取秦浩頭顱。
但冥河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秦浩突然回頭,冷道:“冥河道友,心機不淺,這個因果算是結下了!”
“砰”
秦浩突然拍出一掌,看似普通,卻直接打在了元屠阿鼻二劍之上,只聽到一聲震動,隨後兩劍直接被拍飛了出去。
“啊.......”冥河血神子所化之軀一臉恐懼,但秦浩這一掌卻不爲那兩劍所阻擋,一巴掌蓋壓而下,只聽到“啪”的一聲,冥河這個血神子直接被拍的爆炸開來。
“完了!”遠在血海中,冥河本尊臉色一白,並非是喪失了一個血神子,而是因爲徹底把秦浩給得罪了。
那元屠阿鼻二劍正要飛走,秦浩左手一抓,直接抓攝了回來,鎮壓入了寶塔中,他朝着血海所在道:“冥河道友,洗乾淨脖子,等這我來討還這因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