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心中有些微微的感應,望着遠處閣樓裡,那位大教女子,九次雷劫巔峰的修爲,若非是那美如天仙的容貌,恐怕在這天地迴光返照的時代,秦浩絕對不會去關注她。
可秦浩也並非好色之人,若非是心中的悸動,加上那熟悉的儀態,秦浩怎樣都不會在這停留半步。
“華陽,我們又見面了!”秦浩臉上露出一縷輕笑,腦海裡浮現出當初的溫存之景,那時候的秦浩都還未成道,而華陽夫人卻是人道王者。
他此刻回想,當初自己還真是生猛,居然在還未成道就把一個王者給強行上了,而且當時他還是一個初哥,雖然當時是在激烈的暴打與翻滾中,窘態百出的完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但那卻給秦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開陽大教最美的女子,秦浩還鎮壓了她的妹妹。
不過此時秦浩卻並未去見華陽夫人,而是隱匿在虛空,當聽到華陽夫人要入這驪山時,臉色不由一變,驪山的恐怖,似乎並非是華陽這樣的修士能進去的,那所謂的傳說,正好只對她這樣的修士有用,令秦浩奇怪的是,以華陽夫人的天賦,居然只是修煉到九次雷劫巔峰。
要知道同級別的孔雀王,錢剝光幾人可都進階了準帝,他神念一掃,發現華陽夫人並未達到極限,也並未有什麼創傷,前路大有可爲。
“華陽,我身爲天璇大教的聖子,找你做道侶是看得起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對話再次傳來,似乎引動了無數人圍觀。
“天璇大教聖子滿地走,你也算聖子麼?”華陽夫人冷道,對面也是一位九次雷劫巔峰的存在,卻是天璇大教的聖子,糾纏了她不下一年,華陽夫人卻從未與他多說過半句。
現在各大教並非只有一位聖子,而是立了許許多多的聖子,似乎是怕人家斬了他們聖子,斷了氣運,於是有人就想出了這麼一招,加上秦浩當初將天璇大教坑了,連聖女都給拐跑了,於是各大教就有了前車之鑑,人家是寧缺毋濫,大教是寧濫毋缺。
尤其是在秦浩所謂的弟弟殺上淨土之後,大教就有了危機感,似乎是怕秦浩這個弟弟報復,所以乾脆多立一些了,以用來混淆視聽。
“你這賤貨,被盤皇神脈上了的賤貨,還在這裡裝清白,他已經死了,你的野男人已經死了,你以爲他還會來找你?真是賤貨!”天璇聖子越說越怒,最終開罵了。
而周圍的人也越來越多,華陽夫人的臉冰冷至極,換成任何人都受不了這樣的謾罵,最重要的是,東龍的修士,幾乎各個都知道華陽與秦浩有染,已經不是清白之身,平時華陽都可以不在乎,她心中無需理會這些閒言碎語,她堅持的是自己的本心。
但今日這樣當衆揭開,卻讓她怒極,心中埋藏多年的怨念,似乎在這一刻爆發了,恐怖的殺機從華陽夫人身上傳來,手中長劍一出直指這位聖子的喉嚨。
“鏘”
那位聖子身上升起一道光幕,這光幕擋住了這氣勢洶洶的一劍,他也退後了數步,整個閣樓都在搖晃,臉色慘白,似乎想不到華陽夫人出手如此乾脆,若非是身上有一件異寶,恐怕他已經身死道消。
“天靈盾!”華陽夫人臉上露出不甘之色,似乎想象不到,眼前這位聖子身上居然還有這樣一件防禦性的準帝器,雖然在準帝器裡只是下品,卻也足夠抵擋華陽夫人的任何攻伐。
那位聖子好一陣才恢復過來,知道身上有這件防禦準帝器,膽子又壯了起來:“賤貨,你就是沒人要的賤貨,你以爲你這點本事就能殺的了我?你以爲你還是以前的華陽夫人?集大教萬千寵愛於一身?連一點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你已經失身了,給人當妾都不配,只配給人當奴,奴才!”
圍觀的人,都抱着看客的目光,似乎想象不到,這位居然是聞名已久的華陽夫人,而另外一位還是天璇大教的聖子。
一位似乎是追求不成,最後反而怒火沖天,喜歡閒言碎語的人總是很多,恰好又都被華陽夫人聽到了,這讓她更是怒火沖天。
“噗”
華陽夫人口中咳血,退步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這一口血似乎憋了她幾十年,鬱結在她的心中,而今日全都被這位天璇聖子氣出來了,她臉上頹廢,在也沒有了曾經那大教之王的意氣風發,似乎在那個人離開之後,她就變得如此。
“怎麼?你有自知之明瞭?哈哈哈,賤貨你現在就是給我當奴才,也不”
“砰”
一股勁風襲來,隨後就是一陣爆音,那位天璇聖子還未說完,直接被扇飛了出去,撞碎了無數樓閣,砸在了數裡外的地上,惹的衆人一陣唏噓。
“天氣熱了,蚊子也多了,夫人說是不是?”衆人都還未反應過來,只見華陽夫人的對面,坐着一位黑衣青年,這位黑衣青年拿起華陽夫人剛剛品過的茶抿了一口,坦然自若的與華陽交談了起來。
“準帝!”周圍的人臉上都是色變,在這種地方見到一位準帝,實在是太稀奇了,畢竟達到了準帝境界,進階大帝就有那麼一點希望了,沒人會來玲瓏郡,去那驪山送死。
華陽夫人掃了一眼對面的黑衣青年,眼中淡漠,似乎是在恢復剛纔的創傷,而這黑衣青年依舊坦然自若,似乎的並不在乎華陽對他的冷漠,而是自顧自的品茶自語,似乎是與華陽夫人認識好久,侃着一切不着邊際的話題。
良久,圍觀的人都不敢在往這邊看,雖然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個準帝,修爲深不可測,卻很清楚等下很可能會有一場大斗,要知道被打飛的那位可是天璇大教的聖子,這樣的聖子身邊若是沒有人看護那都見鬼了,剛纔那一巴掌,如此輕飄飄,卻讓一位九次雷劫巔峰的大教聖子不知是死是活,光是這份實力,就足夠令他們敬畏了。
若是大教的準帝來了,在這玲瓏郡裡打起來,估計他們都要受到波及,在準帝之下,他們這些人都如螻蟻一般脆弱。
不過令人驚訝的是,那位大教聖子居然還活着,只聽一聲炸響,隨後一股殺機衝着黑衣青年所在的閣樓而來,他手持一塊古樸的盾牌,盾牌綻放着流光,將他護住,他臉色蒼白,卻掩飾不住那股憤怒之意,似乎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對身爲大教聖子的他出手。
“狗雜種,我要你死!”這位大教聖子怒喝,另一隻手中出現一把長矛,刺向了背對着他的黑衣青年。
“哎呦,天氣熱了,蚊子的命也硬了,剛纔失手,夫人莫怪!”黑衣青年看都不看那天璇聖子,目光都在華陽夫人身上。
這一番話,惹的本來冷漠的華陽“噗哧”一聲,笑靨如花。
這可把黑衣青年給激動了,臉上如花一般綻放出笑容:“笑起來,還是那麼好看。”
“狗雜種,受死!”看到這一幕,那位天璇聖子,就更加懊惱,氣的面目漲紅,完全忘記了眼前這位黑衣青年一巴掌把他拍飛的事實。
“砰”
又是一聲巨響,那天璇聖子面色突然慘白,隨後整個在虛空中炸開,血肉橫飛,連那準帝器的盾牌都化爲了飛灰。
這一幕驚住了在場的衆人,他們甚至沒看到黑衣青年是如何出手,這位天璇聖子,就爆開了,如同那凡人過節時放的煙花似的,只是這煙花帶着的是血肉與腥風,並沒有任何美感。
連華陽夫人都是一驚,臉色變了數遍,這位天璇聖子的實力,那可是九次雷劫巔峰,雖然說準帝強者厲害,天璇聖子身上,卻還有一件防禦的準帝器,而眼前這位黑衣青年,連氣機都未釋放,這位天璇聖子連同他的準帝器,就這樣炸裂開來。
她知道她遇到高人了,這樣的人估計在整個天玄,都是屈指可數的,不過她卻沒有任何興趣去結交,反而是起身,準備離開閣樓,一位大教聖子的死,對於華陽來說,是一件不大也不小的事,但卻是因她而起,她也不想在逗留在此地,要知道現在的她可不是以前的華陽夫人了。
但她走到閣樓的口子上時,不知爲何,又回過頭來,天仙般的臉蛋,似是透着幾分擔憂,猶豫了一下,最後她道:“走吧,你的實力雖強,卻拼不過大教無數強者,除非你想一人面對數百位準帝!”
華陽夫人說完,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閣樓,黑衣青年也並未去追趕,而是抿了一口杯中的茶,聞着閣樓裡,華陽夫人留下的餘香,最終眨咂吧砸吧了幾下,自語:“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看來大教的祖墳就在這驪山不假。”
“何方妖孽,膽敢斬我大教聖子,這是活膩了?”突然,幾股恐怖的氣機在虛空中出現,整個玲瓏郡的修士,都感覺一陣顫慄。
他們知道這是大教的準帝來了,只有準帝纔有這樣的氣勢,傲視天下,大帝之下無人能抗,幾乎所有人在這一刻,都看向了那座引起是非的閣樓,可令他們驚訝的是,那座閣樓早已人去樓空,前一刻還在那裡喝茶的黑衣青年,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鬼了!”所有修士心底都是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