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註定不平靜,至聖出,天下皆動,無垠的虛空截點,鄭元卿追殺小明王,結果可想而知,據說最後小明王是被鄭元卿一巴掌拍死的。
而最令人震驚的是,滅了小明王的身軀還不算,鄭元卿更是攜至聖之威,降臨東龍,東龍七教都是惶恐,帝器懸空,龍脈引動似是準備大戰,那一天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至聖的怒火,但至聖的意念越過七大教,直接朝乾坤帝國而去。
所過之處紫氣開道,所見之人皆是拜服,只因爲那股威懾太恐怖,哪怕是躲在大教裡的準帝,都是同樣只能低着頭,等鄭元卿離去。
但至聖並未在東龍七教降下怒火,據知道的人說,至聖並未在大教停留,只是路過大教,但那股威嚴絲毫不收,甚至更加猛烈,就這樣一路向乾坤帝國,血泉禁地而去。
似乎所有人在那一刻都明白了,至聖的怒火,並非是衝着東龍七教,而是衝着血泉禁地,衝着魔族而去,浩浩蕩蕩的紫氣,引了無數修士追隨,不過卻無人敢靠近至聖,相隔都是數十萬裡的距離,因爲那股威壓太可怕。
若非是紫氣形成了一條路,他們根本不可能琢磨到至聖的去向,也沒人敢追隨,很多人開始以爲至聖是要滅了七大教,但顯然並非如此,只是震懾了七大教而已。
“血泉禁地,難道至聖是要去滅魔?”所有人生出了這樣的想法,無數門派修士心中都是激動,似乎至聖暴怒朝血泉禁地而去,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而至聖卻是沒有讓人失望,一出世就行滅魔之事,似乎是要爲整個人族出一口惡氣,跟隨的人也越來越多,一直到紫氣延綿到血泉禁地三十萬裡外,至聖終於動手了,他大手揮動,以他爲中心,無數魔氣驅散,怨念與血氣,就此被渡去。
那一日,至聖盤坐在三十萬裡方圓的中心誦讀這莫名的經文,所有怨念都得到了超脫,所有魔奴都被淨化,化入一方土地,就此成眠,數億人族強者魂魄,得到解脫,沒有魔族敢靠近至聖,光是那股威壓,便讓那些數千萬魔君,就此被化爲飛灰。
那一天很多在場的人族都是喜極而泣,喜的是人族出現了一位堪比大帝的至聖,可鎮壓血泉禁地的至聖,這一切似乎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天地迴光返照的意思,反而絕對人族要大興了,因爲至聖的出現,人族有了靠山。
整整半月的時光,諸勢力的人都看在眼中,至聖的威勢無人敢挑釁,因爲那是大帝的修爲,除非是大帝出,否則天地無人能抗的住他一根手指。
正當所有人都以爲至聖要返回中土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至聖居然踏入了血泉禁地,似是要以一己之力鎮壓魔族。
諸勢力都震動了,所有人都清楚,魔族有魔主被封印在血泉禁地,而且不止一個,至聖雖然厲害,卻難以奈何這麼多魔主,雖說那些魔主可能受到封印的限制,但現在魔族敢出世,也就是說,封印的力量已經限制不了多少。
可現在至聖還敢進去,卻讓人心中堪憂,當然諸勢力的人到是樂的見到至聖進去送死,在他們而言,魔族遲早要出來的,也並非是一個至聖能壓制的了,所以早出來和晚出來,其實沒什麼區別,他們只需要守住那一畝三分地就可。
那一日,血泉禁地傳來好幾股震動天玄的威懾,整個東龍大地都在震動,沒有人敢靠近血泉禁地,因爲那股餘波都足以震死大帝之下無敵的準帝。
這樣的震動足足持續了九天九夜,一切都平靜了下來,似乎裡面的戰鬥停止了,不過卻久不見至聖出來。
“難道!至聖隕...........”所有人都生出了這樣的想法,無數超級門派乃至散修的心,黯如死灰,因爲至聖還未出來。
“人族完了!”有人發出悲呼,更有人辱罵諸勢力的人太功利,在魔族面前,軟弱的和螻蟻似的,居然連一點力都不出。
但一切的謾罵與嘲笑,對於諸勢力的人來說,似乎已經司空見慣,諸勢力的人都樂的死皮賴臉,與其現在與魔族爭,還不如保存實力,等待天地破滅的那一刻,到時候一切都將毀滅,何必要在遭這樣的罪呢?
最高興的莫過於中土九家與七王朝,至聖進入血泉禁地自斃,卻是他們想象不到的,本來還擔心大秦王朝得至聖相助,中土大局將定,卻想不到關鍵時刻,至聖隕落了,雖然沒有人敢確定,但十有八.九,是如此了。
可事實總是讓人失望,尤其是讓大教失望,血泉禁地外守護的修士,突然見到紫光漫天,浩蕩而起九萬里,朝中土而去,而此時至聖所有的氣勢都收了起來,有人看到至聖身上滿是血污,似是驅散不了,那血液裡帶着恐怖的氣機,絲毫不亞於至聖證道壓天下時的氣機。
“至聖斬了魔!”久久的平靜,終於有一位超級門派的門主高呼,那種激動是難以想象的,幾乎所有人都處於同一種情緒,望着至聖離去的方向,帶着敬仰,那種感覺似乎讓至聖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一下攀升,遠遠超越了大教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不,應該是斬了魔主!”有人猜測,因爲至聖衣袍上,惹上的那是魔主的血液,連至聖在一時半刻都難以驅除。
而諸勢力的人都沉寂了,至聖再次出現,他們全都啞巴了,沒有一個勢力敢跳出來說一句不是,而且他們明白爲何至聖要殺入血泉禁地,在危險重重中再次出現,這是爲了凝聚人心。
中土七大王朝都是岌岌可危,他們有很不好的預感,大秦王朝恐怕會有大動作了,得至聖相助的秦王,如虎添翼,甚至說裝上了一副獠牙,而中土所有的平衡都被打破,諸勢力在至聖的力量下,是如此無奈。中土九家亦是如此。
不過,令所有人吃驚的是,至聖迴歸中土,歸於大秦王朝,就此沒有音信,似乎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卻沒有任何一人敢去大秦王朝刺探,甚至連東龍七教與西域淨土也不敢。
“戰爭前的寧靜!”所有人都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大秦王朝的沉寂卻給諸國一種無形的心理壓迫,所有人都在想着戰爭到底何時爆發,至少在戰爭狀態,諸國都會安心一些,因爲可以知道大秦王朝的具體動向。
可如此沉寂,沒有任何情報來源,諸國都是人心惶惶,生怕有一日,還在牀榻上,就已經被割下了頭顱,很顯然大秦王朝不僅僅第一次如此做,而且很多次如此做,比如那第一代秦王,曾在一夜之間滅了一個王朝,而那個王朝還在睡夢之中。
因爲大秦王朝處於四面中心位置,被七國完全包圍,可以說是四面楚歌,但同樣大秦王朝想攻伐哪個王朝,就攻伐哪個王朝,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效果,連中土九家也是如此,他們雖然超然,卻依舊是輔佐王朝立本,若是沒有了王朝,絕對不會在有九家。 也許秦王厚道一點,會給他們的祖宗,立下一個牌位,以顯示秦王尊聖賢的名頭,但他們幾乎敢肯定,大秦王朝有至聖在,絕對不會有他們的地位,即使有也是容納百家,化爲一家,若是不願意?大秦王朝的武侯絕對不介意揮動屠刀,斬他們個七零八落,屍山血海。
“那些魔主的封印,還能維持多久?”大秦王朝,王都再次恢復了原狀,甚至紫氣浩蕩,龍氣升騰,呈現出一方四海昇平之勢,那場大戰就彷彿沒有發生過一般。
“不久了,最多一年,我給他們加了幾道封印,也最多兩年的時光。”兩人盤坐草廬,在交談着什麼,身上都沒有任何氣機,就像是兩個讀書人在交流什麼,卻無人敢靠近此地,因爲這裡是至聖草廬。
而這兩人正是鄭元卿與秦浩。
“兩年!”秦浩心中一鬆,兩年時間已經延期了不久了,兩年裡他必須做到一統億萬族羣,至少要佔據整個中土王道,否則御魔戰爭根本不用打,億萬族羣就敗了。
“老師,兩年裡,我們若是不佔據中土地利,取下人和,一切都將成空!”鄭元卿嘆息,成就至聖的他,對秦浩依舊是尊爲老師,因爲只有他知道這位老師的特別。
“兩年,夠了!”秦浩卻很自信,“這裡一切都拜託你,東龍就由我來!”
“嗯!”鄭元卿點了點頭,看到秦浩就要祭出虛空珠打開虛空之門,鄭元卿卻突然道,“老師,你可有感應到北隅的威脅?”
秦浩一定,點了點頭:“那一日,窺伺我們的也許就是北隅,該來的都要來,順其自然!”
“可要算計一番?”鄭元卿問道。
但秦浩卻笑了笑:“有些事不是算計所能掌控,命運的軌跡即使成就大帝也難以逆轉,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這條命運的大河裡,造一艘船,保住我們值得保住的人,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橫渡彼岸麼?”鄭元卿自語,而秦浩卻消失在了草廬。
次日,深夜,大秦王朝王都,秦王站在中央龍殿,望着中央廣場下的九大戰旗,心中波瀾大起。
“尊聖賢,崇武德,內聖外王;滅九家,掃七國,匡扶天下!”秦王口中念着中央龍殿中的對子,手握秦王劍,緩緩的拔出。
秦王拔劍,祖龍山上傳來一陣陣龍吟,似是在契合這把劍的神威,整個大秦王朝都是天地變色,九字營全都整裝待發,等着他們的王,下達御旨。
當整個劍出現在虛空的時,天地雷霆涌動,有大龍在龍殿周圍盤旋,風起雲涌,這一刻整個中土大地都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秦王徵天下,虎視何雄哉?”秦王冷聲。
“風,風,風,風!!!!”九字營齊吼。
“那就讓大秦王朝的鐵騎,踏平七國,一統天下!!!”秦王揮劍斬向東方,蕩起一陣漣漪,而那裡不會是他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