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的兩句話化爲智慧利劍直指本心,要知道這兩句偈語在秦浩那個世界的禪宗可是很出名的,雖然秦浩沒有悟透其意,可是那個典故,秦浩卻很清楚,現在用來面對癲和尚那死局,剛好是相得益彰。
正所謂萬物歸宗,在這個世界,有前面那四句話,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什麼都可能變,道與理是變不了的。
“爾乃異類,不可入我佛門,必須誅滅。”一陣變幻之後,癲和尚再次恢復了古佛的模樣,莊嚴而神聖,那股氣勢不可侵犯,甚至連殺王白靈都有些畏懼。
但是,秦浩卻並不在乎,而是站在古佛前,身如龍騰,那股氣勢絲毫不讓,雖然他的力量敵不過癲和尚化身的古佛,可是他氣勢,先天就不輸於任何人,要知道他可是盤皇神脈之軀,他的先祖是開天闢地的存在,這世間在如何變,他的氣勢永遠都不會弱。
“佛曰,普渡衆生,何爲異類?連萬世屠殺的魔王,放下屠刀,都可立地成佛,我爲何就是異類?”秦浩字字珠璣,一言一語,都充滿了智慧與正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說的其實,就是殺之道。
天下萬物皆有其道,只不過行的道不同,有的人從書中悟道,有的人從生活中悟道,有的從田園中悟道,更有的人從屎溺中悟道,道無所不在,只不過看你如何去看到了,而那些魔頭卻是從殺中悟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古佛的臉色再次變化,好似被秦浩摧毀了他心中的佛心,一直以來西方淨土的佛法從來都是渡可渡之人,渡有緣之人,當然這個有緣人,就是西方想渡的人。
但是秦浩的話語中,卻充滿至奧的佛理與佛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短短的一句話,卻包容這佛家的心胸,連魔頭都可渡化成佛,這與他以前所行的渡化之道完全不同,這樣的
“異類,該誅!”每一次變幻爲古佛的臉,都是兇戾可怖,而變回癲和尚那破爛模樣的時候,卻是深思,秦浩清楚的知道,也許只要擊潰了這古佛在癲和尚心中的地位,那麼日後他再無癲和尚之患。
“你說我是異類,那是因爲你心中有塵。”秦浩盤坐起來,身上道韻流淌,此時兩人比拼的並非力量,而是道心與佛心的較量。
“正因爲有塵,所以我時時擦拭。”古佛也鎮定了起來,一字一句,口生煉化,若是有大教大能在此恐怕會驚的下巴都掉落。
秦浩搖了搖頭,說:“你錯了,塵是擦不掉的。”
“那我將心剝了下來,塵不是去了?”古佛露出一絲兇厲得逞的模樣。
可是秦浩依舊搖頭,道:“你又錯了,塵本非塵,何來有塵。”
“異類,你是異類,該誅。”古佛苦思良久,卻百思不得其解,那股氣機緊緊的鎖定着秦浩,好似想將他抹滅,秦浩深深的感覺到這股力量的強橫,但骨子裡的道心卻絲毫不讓。
“人若是覺得一個東西好吃,事實上嗅覺比味覺佔更大的比重,所以象狗這樣嗅覺靈敏的生靈,在飲食上遠比我們快樂,這樣的想法,是否正確呢?”秦浩渾身氣勢勃發,恍如一個老道一般。
“人豈能與狗相提並論?錯,大錯特錯。”古佛的臉上帶着幾絲瘋狂的韻味。
可秦浩卻一臉平靜,恍如天地之初的道人,慢條細理的在爲世人講述着什麼是道:“如果錯了,又錯在哪裡?”
這回古佛又陷入了迷惘之中,秦浩的每一句話,都顛覆了他所修煉的佛心,可是偏偏他卻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在或者說是他理屈詞窮了,到最後,古佛身上的力量顯得狂躁暴亂起來,那股恐怖的氣機,延綿周身,輻射到秦浩身邊,若非是白靈擋在秦浩身前,恐怕以秦浩現在的力量,都阻擋不住這股力量的狂暴,要被震成飛灰。
“差瞭如此多境界,若是不以智取,即使拿出帝器來,恐怕也無用。”秦浩心中清楚的他在厲害,也敵不過一個半步大帝的人物,連帝器打不死的存在,要知道癲和尚在古墓中展現的實力,足以在當世無敵。
除非秦浩達到聖王境界,才能與之抗衡,當然凡是也有例外,就比如說秦浩現在直指本心,顛覆了癲和尚以往認知的佛,認知的道,這是從根本上的打擊,秦浩也只是想一試,要知道癲和尚活了一個時代,就是因爲一個執念,所以秦浩纔有機可乘。
那渾身破爛的模樣就是癲和尚在俗世中的形象,而這古佛,就是他在淨土中的形象,古佛是他的基礎,而破爛模樣,則是他在塵世中的另一種道,兩種佛心恐怕已經鬥了一個時代了,但是那古佛的本質依舊沒被磨滅,但也是岌岌可危了。
光是看癲和尚那不修邊幅的形象,就可以看出來,這種隨心所欲,隨遇而安的佛心已經佔據了上風,而那莊嚴聖潔的古佛形象被壓制進去了,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有癲和尚之名,行事也不會是癲和尚這幅模樣,而是那古佛了。
秦浩見過的淨土菩薩,哪一個不是莊重聖潔,除了癲和尚之外,其實他本身就是一種另類,而秦浩話語中,要表達的意識,就是癲和尚這個形象。
“必須引動癲和尚這個形象再出來,否則我都要被這狂暴的力量所毀滅。”看着白靈那凝重的樣子,渾身有些顫顫巍巍,顯然是撐不住了。
“塵在外,心在內,常拂之,心淨無塵。塵在內,心在外,常剝之,無塵無心。心中有塵,塵本是心,何爲心中塵,無塵亦無心?心中對世間一切事物的掛礙便是心中之塵。 當人明心見性,知道世事無常,一切世間之相皆爲虛妄,終須敗壞,進而無住於相而生其心。無執着,無掛礙,即爲無心無塵,正所謂仁者心動,佛家講究萬物在心,追求修世。”秦浩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化爲實質,閃耀着光芒蘊含着道理。
當說修世二字,他的言辭一頓,看向古佛,此刻癲和尚的本質再次閃現了出來,好似要壓制古佛,他的嘴中好似呢喃着什麼。
看到如此,秦浩知道自己的目的就要達到,隨後運起氣血作偈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滾滾響徹,又帶着智慧的光芒,二十個字恍如龍騰一般,閃耀在的虛空中,菩提是無形無相,無覺無知,諸入不會的。所以,並無菩提樹、明鏡臺等實 物可供人“勤拂試”。
但佛法不是如虛空一樣的空,不是斷滅空,不是世俗認識所能了知的。
是即相離相,無相無不相的,是不即空有二邊,而亦空有二邊的,說簡單點,就是道家的那句話,道法自然,一切都順其自然,並不需要刻意的去做什麼。
用佛家的話就是明心見性,最簡單最直白的話,就是明白你自己的本來面目是什麼樣的,在古中國的禪宗中,只要明心見性者,都是佛,可是禪宗那麼多大能,卻很少有人能真正明心見性。
而在古中國中,這樣的人雖然少,卻還是有的,不過並不是處在禪宗,而是出在道家,乃至其他諸家,就比如說諸子所講述的,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那就是修世,明心見性,甚至想以一己之力,去改變整個世界。
無論是諸子的大同,還是道家的自然,在或者佛家的渡化衆生,有教無類,都屬於這個範疇之內。
這不僅僅對癲和尚是一種警醒,對他也同樣是一種明悟,他突然發現這個世界的道門與佛門走的路,與它們那個世界完全不同,淨土與道門七教,那就和市井無賴,沒什麼區別。
“異類,你該被誅滅,被現在佛誅滅。”此時的古佛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變成了嘶吼,可此時,癲和尚的意識完全壓制了本心的古佛,身上透着的那種感覺,自然而協調,完全沒有了淨土那些菩薩的道貌岸然。
隨着時間的過去,那股狂暴的力量也消失了,轉而代之的是祥和的韻味,秦浩在看向癲和尚,卻發現他居然有一種佛的感覺,掌控着未來一般。
“看來癲和尚快明心見性了。”秦浩喃喃自語,不知道這對他是好還是壞。
“小施主心境和尚我自愧不如,還請受癲和尚一禮。”癲和尚突然站了起來,破衣服破帽子,每一個動作都透着自然,好似放開了一切。
“不必,你我兩不相欠,日後我與佛門,無任何瓜葛。”秦浩趕緊站起來,這癲和尚可是要給他作揖啊,他可受不起。
“哈哈哈哈,小施主果真聰慧,不過這並非和尚我能做主的,你服用了菩提果,就與我佛家有緣,但你也並非一定要入我佛門,日後與我佛門了卻因果就是。”癲和尚答道,雖然對這事情依舊不讓,卻也不是以前那樣咄咄逼人了。
“因果日後我自當了卻,若是無事,我就告辭了。”秦浩說着,開始刻畫虛空脈絡,準備破碎虛空而去,現在他膨脹,也該是和小明王算賬的時候了.......
ps:今天就一更了,媳婦過生日木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