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魔皇降臨,瞳孔猩紅,渾身魔氣繚繞。
“天象宗的狗崽子們,這次逮住你們了!”魔皇冷森森地說道,可怕的氣息,鎮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袁北斗不由大驚,這尊魔皇正是他和鍾徽羽之前遭遇過的!
魔皇看向兩人,冷笑道:“上次讓你們跑了,這次你們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沒想到吧,你們的傳送陣法,被我們給找到了。這一次,你們死定了!”
白赤霄面色凝重,緩緩握緊了劍柄,喃喃道:“神遊地的魔皇……”
他可以斬殺神遊地的魔皇,不過代價也很大,那就是他也會死掉!
上次在遭遇各方勢力和泰開元圍攻的時候,白赤霄就險些掀開了他自己的終極底牌,但最後時刻是柳修神和言法天趕到,救了他們,所以他的底牌也就沒有動用。但這一次,又陷入了幾乎一個死局當中!
袁北斗的劍煞在虛空當中到處飛舞,斬殺了過去,但是這尊魔皇卻是並不去與劍煞對碰,而是直接避開,有接近的劍煞,也直接被他用神通給震碎了。
“你就是靠着這個法寶,在這裡大肆屠戮我的子民吧?你這個法寶我已經摸清了,只要不被這些黑色的煞氣給碰到,你也就無法奈何我。”魔皇冷冰冰地道。
袁北斗不由咬了咬牙,這尊魔皇實在是太強了,恐怕大家這一次都要死在這裡!
但就在這個時候,傳送陣的光芒一閃,一道白衣人影出現了,竟然是柳修神!
“大師兄!”衆人都不由驚呼了起來,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又是柳修神出現了。
柳修神出現之後,看到了那漫天飛舞的劍煞,臉色立刻就是一變,眼睛眯了眯,然後深深看了袁北斗一眼!袁北斗讓他這一看,只覺得手腳冰涼,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在這一瞬間,他清晰感覺到了柳修神對他的殺意!
“他想殺我?!”袁北斗心中生出這樣的念頭來,心中緊張,柳修神是天象宗的天下行走,更被譽爲天下行走中的第一人,實力高絕。
魔皇見到柳修神出現,不由一愣,隨即說道:“又來了一個送死的,也好,一網打盡了!”
柳修神嗤笑道:“就憑你?我只要一招,就可以解決你。”
魔皇道:“你……”
話音未落,一劍驚鴻!
魔皇的身體直接在這一瞬間四分五裂,化爲了虛無,一顆魔皇級的天魔大丹飛出,被柳修神一把抓住,收了起來。
“呼!”
衆人都不由鬆了口氣,暗暗慶幸,好在是柳修神及時出現,不然衆人就要殞命在這尊魔皇的手中了。
柳修神冷冷地看着袁北斗,說道:“袁北斗,你居然身懷如此兇殘的魔道法寶!居心何在?”
袁北斗皺眉道:“這法寶是我偶然所得而已,並不是我自己煉製的。”
巫華依也說過,劍煞葫蘆的煉製條件非常的殘忍,柳修神說出此話,也不足爲奇。
李元嬰心中不由暗喜,這個賤種真是賤命一條,不知道怎麼的,就把柳修神給得罪了!得罪了柳修神這樣的人,不是隻有死路一條麼?
“哼,你身爲我們天象宗弟子,居然使用這樣惡毒的魔道法寶,我饒不了你!今天就要爲宗門清理門戶!”柳修神說道,動了殺意,要斬殺袁北斗。
鍾徽羽的臉色不由一變,說道:“柳修神,你不要太過了!袁北斗雖然用了這法寶,但並未用來殘害無辜,你怎能如此妄下定論?你難道能代表宗主不成?”
柳修神冷冷道:“使用魔道法寶,就是不對!你若攔我,我也殺你!”
鍾徽羽的腦門上現出一根青筋來,跳動不停,冷冷地道:“好好好!好一個天下行走第一人!”
袁北斗道:“就憑一樣法寶,你就要判我死刑?未免太過武斷了吧!”
“我要殺人,難道還需要太多的理由嗎?我們天象宗向來以正道自居,光明正大,而今門下弟子出了你這麼個敗類。非但被人稱爲殺人狂魔,還使用如此惡毒的魔道法寶,若不殺了你,我們天象宗日後必然因你而萬劫不復。”柳修神緩緩舉起了手裡的劍來,白衣飄飄,如同劍仙下凡。
袁北斗見識過他剛纔那斬殺魔皇的一劍,心裡發寒,以自己的實力,就算全力出手,也絕對擋不住他的一劍!會被他一劍直接殺死!
神遊地的魔皇,他一劍就斬殺了,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而已。袁北斗區區不漏地,又怎麼可能擋得住這位天下行走當中的第一人?
“你若殺他,日後必將面臨兩位九天帝級人物的追殺,天涯海角,不死不休!”鍾徽羽緩緩地說道,帶着殺氣逼視着柳修神。
柳修神就道:“你說的其中一個就是你吧?也好,你敢這麼威脅我,顯然也是要當個逆徒了!我連你也一併殺了就是!”
袁北斗心中無比的憋屈,這個柳修神,就憑自己的劍煞葫蘆就要殺自己?這讓他非常的憤怒!
“你殺了我,宗主也不會放過你!”袁北斗道。
“宗主不會爲了一個死人而對我怎麼樣的。”柳修神冷漠地說道,“你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死!你是我們天象宗的敗類。”
李元嬰立刻高聲笑道:“大師兄說得好!袁北斗這廝就是個敗類,出身卑微低賤,與魔道有所瓜葛很是正常。我看,他就是混入我們天象宗的魔道敗類,想要擾亂我們天象宗。大師兄,將他一劍殺了!”
柳修神轉過頭來,冷冷道:“我怎麼做事,用不着你來評價!”
李元嬰的臉色一下漲紅了,暗暗咬牙,但是卻又不敢說什麼,沒辦法,柳修神太霸道了,而且修爲太高了,他根本不是對手!就算是他搬出神勇侯府來,柳修神也不見得會怕。說不定,一怒之下,連他也給一起殺了!
白赤霄緩緩拔出了自己的劍來,悠然說道:“柳修神,本來上次你救了我們一命,我還覺得欠你個人情。但是今天,我卻覺得這個人情不欠也罷!你要殺他,那你得先殺了我。”
他的氣息在緩慢提升當中,手裡雪亮的長劍也泛起了淡淡的紅光來,整個人的氣息深沉而且狂暴,被壓抑着,彷彿一瞬間就要爆發出來!
柳修神看到白赤霄之後,瞳孔不由一縮,心裡頓時就猶豫了起來!他顯然也看得出來,白赤霄有一張非常厲害的底牌,一旦掀開,恐怕他也要吃大虧!說不定,會落得個同歸於盡的下場。
經歷過四次雷劫的人就會有心血來潮的感應,對危險非常的敏感,柳修神已經是神遊地的高手了,自然能感受到這股危險的氣息!他有預感,與白赤霄一戰的話,自己恐怕會殞落!
當然,白赤霄動用這樣的底牌,同樣也會殞落!到時候,肯定是同歸於盡。
李元嬰冷冷道:“白赤霄,你以爲你是誰,也敢跟大師兄叫板?想死了?”
白赤霄轉過頭來,微笑着說道:“再說話,一會兒連你也一起殺!”
李元嬰的呼吸都停滯住了,面頰連連抽搐了好幾下,這才逐漸緩和,他也知道,白赤霄恐怕真的有這樣的底牌!上一次被圍攻的時候,白赤霄就差點動用這張底牌了的!
柳修神目光如電,逼視着白赤霄,心裡在權衡。
白赤霄則是一臉的淡漠,手裡握着泛起了紅光的長劍,跟柳修神對視着,身體內的氣息起起伏伏,若隱若現,但是卻非常的強大,簡直讓人窒息!
“這個白赤霄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居然有這樣的底牌,能夠讓柳修神都如此的忌憚。”鍾徽羽不由心中暗想。
袁北斗面色凝重,白赤霄與柳修神的這一場對峙,關係到了他的性命!
“柳修神太強了,神遊地的魔皇,他一擊就能殺死!就算我與鍾師姐施展龍蛇合擊,甚至動用鯤鵬刀和鯤鵬羽扇,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袁北斗心中思忖着,“就是不知道,柳修神會不會忌憚於白赤霄的底牌了。”
柳修神終於開口了,緩緩地說道:“我倒想看看,你的底牌究竟是什麼!”
白赤霄神色凝重了起來,說道:“我不管你這是不是試探,只要你動手,我這底牌就立刻掀開,然後,咱們不死不休!所以,你最好是直接做決定,而不要做什麼試探。不然的話,我保證,你會死!當然,我或許也會死。”
柳修神的確是想要試探,想要試探出白赤霄的這張底牌對他的威脅到底有多大,但是白赤霄卻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所以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柳修神不由忌憚了。
場面一下陷入了僵持階段。
“這個柳修神爲什麼對我會有這麼大的敵意?僅僅是因爲一個劍煞葫蘆,就要判我死刑?我哪裡得罪到他了?或者說,我得罪了跟他有關係的什麼人?難道,柳修神是神池的奸細?他知道了我跟段搖光的恩怨?”袁北斗暗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