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珍珍推着楊安緩緩的前進,何靈芝跟在旁邊,時不時的看一下楊安,心裡想,‘真不知道姐姐怎麼想的?竟然喜歡這樣的人?人窮不說,還要人照顧。’
片刻後,何靈芝、何珍珍姐妹,以及楊安來到一座老宅,老宅由石塊砌成,若細看,能看到石塊上面有一些苔蘚。
楊安看到苔蘚,心裡閃過一個念頭,‘這些苔蘚長年受到仙靈之氣滋養,如果拿到星級世界,也是仙品吧?’
何靈芝跑進家門,喊道,“爸,媽,姐回來了。”
她這一喊,屋內傳來腳步聲,緊接着,一箇中年女人跑出屋子,看着何珍珍,喜極而泣,喊道,“珍珍,你回來了?你這段時間跑哪去了?”
隨即,一箇中年男子跑出來,道,“珍珍,聽說,你被人騙了?”
“呃!”何珍珍看着自己的父母,心中歡喜,道,“爸,媽,我沒事,好好的。”而後,把楊安推上前,道,“爸,媽,這是我夫君。”
楊安聽到何珍珍的介紹,心裡怪怪的,想,‘這仙界的文化很奇怪啊,似地球上的古代,又似現代。’
何珍珍的父親見楊安坐在輪椅上,臉色一沉,道,“先進屋吧。”
“哎!”何珍珍的母親嘆息一聲,拉着何珍珍的手,小聲道,“珍珍,是有人強迫你嗎?”
何珍珍道,“媽,沒有了,嗯,他人很好的,對我也非常好。”
“哎!”何珍珍的母親又嘆息一聲,道,“他都這樣了,還怎麼對你好?”
一時間,何珍珍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突然間,她想到自己剛剛和楊安認識的情況,那時候,她很害怕,也很絕望,當時,楊安不和她說話,拿了一張牀單,墊在地上,盤膝靜坐了一晚。
再後來,楊安做的美食吸引了她,她沒想到,一個窮山溝的男孩竟然可以做出那麼好吃的美味。
之後,何珍珍對楊安有了一絲好奇心,開始和楊安說話,隨着瞭解深入,何珍珍由好奇變成震驚,她沒想到,楊安竟然懂得那麼多大道理,而且,還會神奇的功夫。
何珍珍鬆開母親的手,想推楊安進屋,何珍珍的父親淡漠的道,“我們家不歡迎他。”
“呃!”何珍珍的母親道,“他爸,你看,人都來了,他腿腳又不方便,讓他吃個飯,再送到官府去。”
何珍珍聞言,有些生氣的道,“爸,媽,你們怎麼能這樣,我已經說了,他是我老公,這一輩子我跟定他了,我也會照顧他一輩子。”
何珍珍的父親怒道,“你如果要跟着他,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你也別進這個門。”
何珍珍的母親想勸說一下,奈何,何珍珍的父親根本聽不進去,手一甩,轉身走進屋子,何靈芝看了父親一眼,又看了何珍珍一眼,道,“姐,他終究是外人,而且,你和他在一起,真的不合適啊。”
“哼!”何珍珍輕哼一聲,心裡極爲難過,楊安見狀,想了想,拉了何珍珍一下,小聲說,“珍珍,按我們那的習慣,第一次上門,應該給些彩禮的。”
“嗯?”何珍珍眼睛一亮,他明白楊安的意思,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道,“媽,這裡有六十多萬,是楊安給家裡的彩禮。”
“哎!”何珍珍的母親嘆息一聲,沒有接何珍珍遞給她的卡,而是說,“珍珍,彩禮什麼的,不重要,我希望你幸福。”
何靈芝道,“姐,他既然有錢,讓他請個保姆吧。”
何珍珍心裡既難過,又生氣,‘家裡人怎麼就不理解她呢?’現在,她都把人領回家了,竟然連門都不讓進。
何珍珍的母親到底心軟,柔和的道,“珍珍,先進屋吧。”
何珍珍沒有說話,緩緩的推着楊安進屋,待衆人進屋後,何珍珍見自己的父親坐在客廳生悶氣。
楊安沒有說話,在這個時候,語言變得蒼白無力,即使他說得天花亂墜,何珍珍的家人也不會聽。
何珍珍低着頭,想解釋兩句,又想稱讚楊安兩句,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楊安拉着何珍珍的手,柔和的道,“珍珍,沒事,時間會證明一切,事實勝於雄辯。”
何珍珍微微點頭,輕出一口氣,道,“楊安,我到沒事,只是,讓你難受了。”
何珍珍的父親見到女兒和楊安親親我我的樣子,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怒道,“吃了飯,立即把他送走。”
說到吃飯,楊安道,“珍珍,我今天露一手,做一桌好菜給你吃,也讓你的家人嚐嚐。”
“嘻嘻!”何珍珍笑道,“好啊。”她和楊安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瞭解楊安,她知道楊安的廚藝非常好,但是,楊安不喜歡下廚,只有心情好的時候,纔會做一頓好吃的給她嚐嚐。
如今,楊安的腿腳不方便,還願意給她的家人做菜,說心裡話,何珍珍非常的感動,同時,也有些期待。
何珍珍的母親道,“珍珍,他遠來是客,還是媽來做飯吧。”
何珍珍道,“媽,沒事的,一會,等你們嚐到楊安的手藝,就會明白了,這傢伙,你們是不知道,他懶死了,教會我做菜後,自己就不下廚了。”
“懶?”何珍珍的母親微微皺眉。
何珍珍道,“媽,他是爲了救我,才摔下山崖的。”
“嗯?”衆人聞言,露出驚奇的目光,何珍珍的父親臉色緩和了幾分,道,“珍珍,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救命之恩,更加要報答,可是,不能苦了你。”
何珍珍的母親道,“珍珍,如果真是這樣,媽願意侍候他,給他當保姆,報答他,可是,不能讓你受苦。”
何靈芝道,“姐,你不是和我說過,要嫁,也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不能因爲報恩,就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何珍珍道,“爸,媽,小妹,我是真心的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
何珍珍的父親站起來,道,“好了,這事情,以後再說,我去買點菜,讓你媽做點好吃的,然後,再送他回去。”
“這?”何珍珍心裡鬱悶,‘怎麼就說不通呢?’
隨即,何珍珍道,“爸,媽,我和小妹去買菜吧。”
雖然說,以楊安的廚藝,即使用普通的食材也能做出極品美食,但是,有好的食材,可以做出更美味的菜餚。
衆人商量了一下,由何珍珍,楊安,以及何珍珍的母親一起去買菜,何靈芝、何珍珍的父親留在家裡。
路上,何珍珍遇到一些熟人,這些人看了楊安一眼,奇怪的道,“珍珍,聽說,你被人騙了?”
“沒有的事!”何珍珍道,“我是去相親了。”
這熟人又問道,“珍珍媽,是這樣嗎?”
“呃!”何珍珍的母親糾結了一下,點點頭,道,“是的!”
“喲,這就是珍珍的對象?”這熟人道。
何珍珍道,“他是我老公。”對於楊安,何珍珍是真心喜愛,正因爲此,她容不得別人說楊安。
這熟人搖了搖頭,道,“珍珍媽,看來,珍珍真的被人騙了,你要勸勸她啊。”
這一路上,有好幾個熟人和何珍珍,以及何珍珍的母親掃招呼,衆人看到楊安後,又搖搖頭,爲何珍珍感到惋惜。
一個熟人和何珍珍道別後,又和自己的家人說,“哎,多好的姑娘,就這麼毀了。”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何珍珍怎麼想的,竟然嫁給一個廢人。”
問的人多了,何珍珍的母親爲了臉面,說了一句,‘他送了我們家六十萬彩禮。’這話一出口,閒話就更多了。
“你們聽說了嗎?珍珍嫁了一個廢人?”
“她怎麼會嫁給一個廢人?”
“這麼漂亮的女孩,竟然嫁了一個雙腿殘廢之人,真是可惜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聽珍珍媽說,那廢人給了她們家六十多萬彩禮呢。”
“原來是這樣啊,爲了錢。”
“如果有人給我六十萬彩禮,就是讓我侍候他一輩子,我也願意啊。”
何珍珍,何珍珍的母親,以及楊安買了菜回到家,見家門口站了一些人,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話,可是,這話卻有些不好聽。
何珍珍臉色如寒霜,但是,都是鄉里鄉親的,她又不好發作,只能淡漠的道,“各位鄉親,叔叔伯伯們,大家散了吧。”
衆人看到何珍珍的臉色,紛紛散開,同時,又看了楊安一眼。
一箇中年女人道,“喲,真沒看出來,一個殘廢還這麼有錢。”
“馬大嬸!”何珍珍怒道,“你給我滾!”
楊安淡淡的一笑,道,“珍珍,有些人啊,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這樣吧,你就讓她一個月不能說話吧。”
何珍珍道,“好的!”楊安教過他點血手法,又教過她封印手法,她應了一聲,施展封印仙術,無聲無息之間,把那個中年女人的聲道封印了。
馬大嬸聽到楊安說的話,又想出口傷人,卻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了,頓時,驚恐的看着楊安,想說,‘妖怪,妖人。’
何珍珍看到馬大嬸悽慘的樣子,心有不忍,安慰道,“馬大嬸,你彆着急,我只是封印你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就好了。”
馬大嬸聽到何珍珍說的話,露出哀求的眼神。
何珍珍沒有理會,對衆人道,“好了,都散了吧。”
衆人散了之後,何靈芝驚奇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彷彿不認識自己的姐姐了,她問道,“姐,你會妖術了?”
何珍珍聞言,用手指敲了敲小妹的頭,道,“亂說什麼呢?這是仙術。”
何靈芝驚奇的道,“姐,你會仙術?你和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