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賈珩:這次,磨盤來也不好使!

海門一望無垠的江面之上,喊殺聲震天。

賈珩身形一動不動,看向不遠處的多鐸,面色平靜毫無波瀾。

多鐸雖然有傷在身,但許是因爲憤怒上頭,不顧後果之下,比之先前更多了幾分凌厲之勢。

但用衛莊對蓋聶的話而言,憤怒並不能使你變強。

如果說當初在浣花樓遇上刺殺,倉促之下,勇武過人的多鐸還能在他手下走上二十來個回合,但現在最多三五回合。

賈珩也不多做廢話,手握鋼刀向着多鐸迎面殺去,連續三個回合,多鐸果是手忙腳亂,那股因憤怒加持的氣勢也漸漸消退。

赫然,已然被逼至船甲板邊緣,額頭冷汗滲出,提着刀的一隻胳膊都在微微顫抖,原本已經發木沒有知覺的傷處傳來隱隱刺痛。

“沒了卵蛋的東西,果然不堪一擊!”賈珩冷聲說着,一個箭步向着多鐸脖頸劈砍而去,準備一刀結果了多鐸的性命。

然而這句話卻仿若激怒了多鐸。

多鐸雙眼充血,怒吼一聲,不退反進,橫刀格擋。

不得不說,這些女真的旗丁對旗主多鐸的護衛可謂拼死用命。

賈珩聞言,詫異了下,一時甚至沒有反應過來是誰。

此戰帶來的一牛錄三百精銳差不多都折損在海戰中,而女真兵丁原就少,核心兵卒也就十來萬人。

如果永寧伯也大敗,那江北大營可就沒有水師了,不說金陵會不會失守的問題,單是陷入戰火,就不是鬧着玩的。

此言一出,廳中衆官員霍然色變。

賈珩揮刀連斬,一步殺一人,待連殺五人,屍身在身前仆倒,橫七豎八地鋪滿甲板,漸漸擋着路途,而一股股鮮血流淌在甲板上,甚至在腳下有些打滑。

從小跟着多鐸一起長大的貼身親衛,慘死當場,恍若一盆冷水兜頭潑在多鐸頭上,讓多鐸清醒地認識到,方纔所謂如以往那般親領兵馬、率兵衝鋒、激勵士氣之舉大錯特錯。

卻說另外一邊兒,賈珩看向已陸續打着白旗的戰船,吩咐着劉積賢道:“揮動令旗,接受敵寇投降!”

賈珩手中筷子,夾起一塊兒竹筍炒肉放在陳瀟碗裡,清聲道:“吃你的吧,不該你瞎操心的亂操心。”

劉積賢、陳瀟也領着親衛在賈珩身旁,抵擋着來自側翼的偷襲。

賈珩:“……”

而在這時,鄧飈與一個女真牛錄額真(佐領),領着百十女真精銳,一手握刀,一手持盾,與劉積賢、李述等錦衣府衛也廝殺起來。

賈珩念及此處,目光飛快掃了一眼遠處,可見原本與官軍對陣的海寇,此刻有幾艘在邊緣遊移的舟船,已是悄悄脫離戰場,向着場外逃遁。

而禍亂江南的策略,也需要適時調整一番,需從朝鮮全羅道調集一萬水師過來,同時不能再貿然出擊,必須先行整合烏合之衆的海寇,加上有兩三萬人,大事仍可籌謀。

卻說另外一邊兒,甄鑄正在船上,聽到外間的炮火隆隆之聲,而後,忽而聽到外間一陣騷亂,然後是原本在過道拐角看守的女真人,抽刀迅速前往甲板查看情況。

心頭一慌,這船隻如是沉了,他豈還有命在?

終於,在江水徹底灌入船隻的同時,甄鑄身上的繩索忽而割斷,在水師多年練就的游泳技能在這一刻派上用場,破窗向着快速游去。

這可害苦了一些手下反應慢的頭目以及金沙幫幫衆,四五千水卒乘坐的二十多艘大小船隻被官軍牢牢纏鬥,難以脫離。

他不是這賈珩的對手,如是再交手下去,只怕要死在這裡!

這時,隨着各船接收投降的海寇,整個海門江面也漸漸平靜下來,因爲是傍晚時分,晚霞滿天,彤彤如火的金紅霞光照耀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在露出桅杆和舢板的沉船上才稍稍一頓。

玉兔西落,金烏東昇,不知不覺就是一夜過去。

念及此處,不由想起甄鑄,問道:“甄鑄呢?”

陳瀟放下筷子,擡眸看向那少年,幽幽說道:“那兩個妖妃來求你,你也不見?”

而且,相比人事錯綜複雜的京營,他的威信全部來自於皇權,這支能夠馳騁海上的水師,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

而海寇則是全線潰逃,怒蛟幫大當家上官銳、四海幫大當家秦洞等人,一早見勢不妙,帶着手下核心弟兄脫離戰場,向着崇明沙方向瘋狂逃去。

陳瀟看了一眼賈珩,清眸閃了閃,拿起筷子,心頭思忖不停。

……

聽着一聲聲“船快沉了”,甄鑄心頭大驚,咬了咬牙,快步離了船艙,見整個通道上豆腐沒有女真的人,心頭鬆了一口氣,連忙向甲板上跑去,卻見箭雨以及炮銃齊齊向着甲板傾瀉。

這就是在水戰,如一方存心想逃,根本攔不住,除非前後夾攻包圍,但官軍兵勢又不佔優,本身就是一支敗軍和新軍對上了烏合之衆。

目之所及,破船斷桅,硝煙滾滾,官軍正在組織水卒打撈着沉船,從中揀選有價值的東西,不僅僅是財貨。

這次,磨盤來也不好使!

而隨着賈珩一聲令下,剎那之間,弓箭齊發,炮銃向着多鐸所在的船隻轟擊而去。

鄧飈見狀不妙,連同十來個旗兵護衛着多鐸,登上一隻蒼龍船,奮力向着就近一艘金沙幫戰船駛去。

賈珩面色倏冷,沉聲道:“不見!回去之後,先關在金陵的詔獄裡,等候聖裁。”

水戰各種不便,如是陸戰,多鐸在他手下必然身首異處,再容他多蹦躂一段時日。

而這一切說來極慢,實際也就是數個呼吸之間,電光火石一般。

賈珩進入船艙,洗罷手,準備用着晚飯,看向跟將過來的陳瀟,低聲道:“等會兒用罷晚飯,咱們到海門落腳,明天向崇明沙清剿餘寇,之後就回揚州。”

就在賈珩與多鐸交手之時,不放心的蘇和泰就在不遠處隨時準備策應,此刻見多鐸浴血苦戰,已是招架不住。

從小一同長大的親衛,死於非命,在他眼前。

待鄧飈將多鐸扶上金沙幫一艘大船上之時,身後七八艘戰船都在漢軍的重重包圍下,炮火轟擊之下,疲於應付。

對上那賈珩,根本無用!

兵部侍郎蔣夙成嘆了一口氣,道:“昨天追擊敵寇,按說這時候早就該追上了,這般久了,仍無音訊傳來,只怕凶多吉少了。”

多鐸面色陰沉如水,一時沒有說話,本來想砍了那甄家人的腦袋祭奠蘇和泰,但現在是不成了。

沈邡落座下來,看向一早就來辦公的白思行,問道:“可還有江北大軍報遞送過來?”

而且天子早就看甄家不順眼了,說不得收到兵敗消息,已動了殺心。

先前如果不是那些海寇稍微遇到官軍抵擋堅決,就人心動搖,豈會遭遇如此潰敗?

多鐸心頭涌起懊惱,目光黯然。

“主子,完了。”鄧飈還有四五個正白旗的精銳,護着多鐸,看向遠處在漢軍包圍下難以逃脫的船隻,沉聲道。

鄧飈這時,已領着幾個親衛急奔過來,急聲道:“主子,快走!”

無他,就在昨晚,一些官員已經攜家眷連夜逃往滁州等金陵周邊地區,提前避禍。

劉積賢應了一聲,然後尋甄鑄去了。

實在不行,澳宋開荒,布武南洋。

白思行道:“回制臺,現在還未收到軍報。”

而多鐸身旁的十餘親兵,一手持圓盾,一手持刀,拼死阻擋着,雖被賈珩以及陳瀟、劉積賢等親衛陸續斬殺,但哪怕是砍殺一番,又耗費了賈珩不少時間,還是因爲船上空間太過狹小,賈珩根本施展不開。

多鐸臉色蒼白,幾無丁點兒血絲,似乎仍沉浸在先前的蘇和泰殞命一事上,面色陰沉似水。

忽而眼前一亮,看向不遠處的一把刀,連忙跑將過去,拿過彎刀,一點點割着繩索,而在這時,大批的江水已經向着船艙傾倒。

至於船上一百多餘正白旗的旗丁,連同二百餘四海幫和怒蛟幫的幫衆,或是尋網梭船向着遠處逃命,或是紛紛跳水,然後被漢軍在船上引弓射殺。

方纔沒有捉住多鐸,說來也有一些遺憾,當然水師方建,而多鐸身旁的親衛太過悍勇,如今已覆滅女真以及海寇,已是水師大捷了。

從目前看來,這場比爛大賽,終究是海寇與女真更爛一些,而且水戰比起陸戰是有一些不同,下次他就知道怎麼佈置,而且這一戰勝後,兩支水師的軍心士氣,後續也可大用了。

他在《平虜策》中提及要以水師威脅遼東,結果他還沒行動起來,女真先行一步,攪擾得江南之地不得安寧。

賈珩道:“經此一戰,海寇已不敢與我正面相抗,多半四下藏匿於島嶼海上,只要派舟船巡警,斷絕其米糧果蔬供應,再加上這些俘虜,就能知道這些海寇的藏匿點,對其挨個定點清除。”

陳瀟看向遠處紛紛投降的敵寇,原本芳姿清絕婧麗的臉蛋兒,因爲方纔的廝殺,額頭和鬢角都是汗水,一縷從山字官帽垂落的秀髮貼合在臉上,紅撲撲,汗津津的,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陳瀟玉容微頓,輕哼一聲,夾起韭菜雞蛋,說道:“你多吃點兒,補補身子。”

乒乒乓乓以及喊殺聲與船隻對轟炮火聲交織一起,雙方在甲板以及狹窄、逼仄的船舷兩側展開廝殺。

賈珩對着劉積賢吩咐道:“讓韋徹分出一支千人水師,前往海門巡查,清剿賊寇餘孽,不得有誤。”

甄鑄面色焦慮,只見無數的船隻圍攻着二十來艘敵船,展開轟擊,有些想要大聲喊着,這時候外間如何聽得到。

“噗呲!!!”

甄鑄回來只會比不回來更慘,可以說對甄家的影響尤在不回來,鎮海軍覆滅一半,被俘一圈,還有臉回來?

只怕天子聽說以後,都能氣樂了。

其實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大戰過後,想聽他說說話。

甄鑄是哪個?

賈珩反應過來,面色陰沉下來,冷喝道:“先派人看守起來,等候朝廷發落。”

分明是一道凌厲無比的刀光劃過半空,饒蘇和泰頸部而過,旋即,一顆大好頭顱帶血沖天而起,血如泉涌,殷紅刺目。

此刻,周圍兵馬的喊殺之聲,則在陳漢水師與海寇之間交鋒中傳來,喊殺聲震耳欲聾。

賈珩見到多鐸再次在眼皮底下逃遁,面色陰沉似水,與身旁的劉積賢清剿着女真留下斷後的正白旗旗兵,沉喝道:“搖動令旗,炮銃攻擊敵船,向着船上放箭!”

賈珩提起茶壺,斟了兩杯茶,給陳瀟遞過去一杯,道:“此戰過後,江南需全面整飭,尤其是水師亟需重建,不僅是滌盪江浙沿海的海寇,還要與登萊等地水師協同演進,以備北上。”

“我覺得不會,以他性情,他應該不會灰溜溜逃回女真。”賈珩眉頭皺了皺,看向少女,反而寬慰說道:“事不過三,下次定取了他的性命。”

雙方兵馬相當,其實想要全殲並不容易,尤其是一方想逃的情況下,除非他棄了帥船,跳船追殺多鐸。

但如果說先前還敢得罪這位虜王,現在勢力大損之下,更不敢有所動作,弄不好就要被其他勢力吞併。

哪怕是射程、精度都不太行的佛郎機炮,一同飽和式攻擊,終於,多鐸的旗令之船——一艘高大如城的樓船在炮火之下,燃起彤彤火焰,開始向着水中一側沉去。

隨着又是一陣刺耳的尖鳴,多鐸身形一頓,只覺喉頭一甜,口鼻溢血,旋即如疾風驟雨般向着賈珩殺去,完全是不要命一般,而連連斬擊三個回合以後,多鐸已是渾身帶傷,一身鮮血。

甄鑄面如死灰,但那繩索好似太粗一般,才割了一小半,心頭難免焦急不勝。

伴隨着血光閃現,賈珩如虎入羊羣,掌中以百緞精鐵打造的鋼刀或劈或斬,女真正白旗的驍銳四五人基本接不過一合,轉瞬就身死當場!

然而,大批女真親兵仍是源源不斷、悍不畏死地向着賈珩衝殺而來。

而後,就是半天都沒有回來。

“噗通”一聲,七尺高的漢子身軀倒於甲板。

說着,不由分說,與另外一個正白旗兵丁,架着多鐸就藉着甲板向着所在船隻跳去。

多鐸閉上眼睛,只覺心如刀絞,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而是先避鋒芒,沿海沿河騷擾,等到朝鮮方面水師前來,豈會有現在這番大敗?

因爲隨着雙方攻戰,赫然發現眼前的水師與先前的鎮海軍,雖有些打着一樣的旗幟,但士氣以及作戰意志比着先前尤有過之。

他是被先前對陣鎮海軍的勝利衝昏了頭,這纔想要一雪前恥。

……

多鐸見此,張了張嘴,目眥欲裂,忽而怒吼道:“蘇和泰!”

如此也好,多鐸跑了,江南一時就太平不了,這樣也就能養寇自重,漸漸掌控江南大營了。

不,不能回去,他要報仇,縱然丟下這條性命,也要報仇!

就在多鐸心頭重又燃起一絲復仇的火焰之時,已經脫離戰場的船隻,從船艙過來幾個人,行至近前,喚道:“王爺。”

而四海幫、怒蛟幫、金沙幫幫衆,也逐漸生出一股懼意,開始起了別的心思。

經此一役,朝廷上下勢必重視水師,正好趁着這段時間利用鹽稅籌建一支可以遠洋出行,配備紅衣大炮的海師,同時以靖平沿海諸島嶼爲練兵手段。

在領着十來個正白旗旗兵,持刀衝將上來,將多鐸護在身後,急聲道:“主子,走!”

崇平帝明後兩天說不得就能收到先前鎮海軍覆滅,甄鑄被俘的消息,等飛鴿傳書過去,也能緩緩天子焦慮的心神。

說來,這還是他前世今生的頭一次水戰,雖然戰前說着大船勝小船,多銃勝少銃,但具體實操,唯有打過一次纔能有着底氣。

但凡甄鑄有些血性,這會兒就該找把刀抹了脖子,而不是將恥辱帶回甄家,使一族蒙羞。

賈珩道:“等會兒吃罷飯,我還要向京裡書寫奏疏,還有報捷的飛鴿傳書,也先一步遞送過去。”

自其從皇太極領兵出征,何時遇到過這等大敗,他還有何顏面再回盛京去見皇兄和兄長?

陳瀟凝了凝眉,問道:“多鐸會不會就此逃回女真?”

但這一戰原就不佔太多優勢,不能如此浪戰。

他先前就不認同和陳漢官軍硬碰硬,但主子因爲丟了那玩意,心底藏着一股屈辱的怒火,如不發泄出來非要憋出大病不可,這纔沒有勸着。

多鐸在周身的傷痛以及鮮血汩汩中,也漸漸迴轉過神。

就在這時,一個錦衣府衛過來稟告道:“都督,前鎮海軍節度使甄鑄被救出來了。”

翌日,兩江總督衙門

一大清早兒,沈邡按常例來到人聲喧鬧的兩江總督衙門,此刻南京六部、都察院等相關官員齊齊在此等候消息,相比昨日各家官員都齊齊來金陵,今天反而要少上一些。

正是金沙幫幫主嚴青,一張臉已經成了苦瓜,嘆道:“王爺,官軍還在後面追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劉積賢應命一聲,隨着揮動令旗,十八艘戰船的近四千海寇,在水師的逼近下,紛紛棄了軍械,開始向官軍投降。

隨着時間過去,大漢水師已然取得壓倒性勝利。

“轟轟……”

陳瀟看向眉宇堅毅的少年,道:“那下一步怎麼辦?”

多鐸這次估計是倉皇遁逃,在海上飄蕩,現在的人手也不足以搜山檢海抓多鐸。

陳瀟轉眸看向少年,低聲道:“還向海上逃了一部分海寇,之後需得派兵清剿纔是。”

甄鑄已經徹底廢了,麾下所領水師折損一半,這等敗軍之將,他沒有軍法從事,已是看在磨盤的份兒上。

賈珩看向攔路的蘇和泰等一衆親兵,目光冷厲,並不多言,提刀殺去,蘇和泰心頭大驚,連同幾個女真精銳迎面而去。

先前甄鑄被多鐸押在旗船上,還派了兩個旗兵看守,本意是換取在揚州的圖山,但現在旗船連同正白旗的旗兵,都一戰盡歿,自也提都不用提。

蘇和泰轉身之間,急聲喊道:“主子,快走啊!”

另外一邊兒,因爲海寇喪失爭鋒之心,韋徹終於擺脫了怒蛟幫麾下船隻的纏鬥,集中炮銃向着多鐸所在的旗船炮轟而去。

鄧飈愣怔了下,說道:“主子,人還在船上。”

劉積賢領命而去。

一時無法下腳,倒是阻礙了賈珩的步伐,反而給多鐸留下了一線生機。

金沙幫方纔損失最多,來時候帶了三千人,現在就只剩下六七百,如果對眼前這位虜王沒有一絲埋怨,根本不可能。

當然,表現再怎麼醜態百出,也比當初投敵的牛繼宗強一點兒,那直接連累一族。

就在兩人用着飯菜之時,劉積賢進入艙室,抱拳說道:“都督,甄鑄吵着要見你。”

多鐸擡起頭,臉上也有幾分慚色,道:“先到海上藏身,再作計較。”

孟光遠面色凝重道:“如今還是加緊佈置金陵防務。”

沈邡坐在廳中的椅子上品着香茗,心頭的焦慮也隨着時間漸漸散去,道:“諸位稍安勿躁,昨天安南侯已經巡視了城防,沿河城池、水閘都已佈置了兵馬,金陵舊都固若金湯。”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書吏的聲音,道:“安南侯到。”

話音方落,只見昨日的安南侯葉真在其子葉楷以及家將葉成的陪同,進入官廳,目光炯炯有神,氣勢沉凝如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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