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崇平帝:焉敢如此,焉能如此!

第496章 崇平帝:焉敢如此,焉能如此!

話分兩頭,卻說戴權與賈珩分別之後,就騎着快馬,領着內衛扈從,前往重華宮。

此刻,已是近傍晚時分,天地蒼茫,光線昏暗。

是故,體和殿前,廊檐上的八角硃紅瓔珞宮燈,已經點了蠟燭,光影隨風搖晃,風雨中灑下一圈圈彤彤光影,落在已爲雨水所覆的丹陛上,似有光影流動。

殿前空地上,一道蒼老的身影倒映在冰冷玉階。

忠順王低着頭,雙肩耷拉,鬢髮隨風飄蕩,眉頭緊皺,忍着來自雙膝處的痛苦。

也不過才跪了二個時辰,就覺雙腿痠痛,眼前陣陣發黑,而心頭涌起不知從何而起的恐慌和悔恨。

當初,他真是豬油蒙了心,怎麼能想着動皇陵的手腳?

如果不是皇陵,單單憑藉他當今長兄的身份,只要不犯謀反大罪,縱然犯再大的錯,誰也動不得他分毫。

現在……什麼都完了。

這時,紅漆門框之畔,重華宮總管太監許灌,與幾個小內監垂手而立。

許灌看着着頭髮灰白、兩鬢微霜的的忠順王,心頭暗歎,只怕老王爺這般跪着,要跪出病來纔是。

自打午後,太上皇下令讓忠順王跪在殿外,等待府衛查證真相,一下子就過去了一兩個時辰,這縱然是年輕力壯的人都頂不住,遑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王?

況且,正是早春時節,春寒料峭,加之又剛剛下了一場雨,這會兒涼風陣陣吹來,裹挾着陣陣溼冷刺骨之意,拍打在忠順王身上,幾讓忠順王肩頭哆嗦,嘴脣微青,牙齒打着寒顫。

然而,再寒冷的天氣,仍抵不過心頭的冰寒。

就在忠順王思索着脫身之策時,忽地心頭一驚,卻聽到身後不遠處的說話聲,而後是跟前兒許灌的聲音。

“戴公公,這怎麼回來了?”許灌向前幾步,擡眸看向蓑笠在身、冒雨而來的戴權,問道:“人都拿捕了?”

戴權在廊檐下站定,深深看了一眼忠順王,並不回答許灌的問話,而是道:“咱家去見聖上。”

說着,將身上的蓑笠取下,遞給小內監,一路小跑着向殿中而去。

而殿中因光線昏暗不清,已點了不少蠟燭,燈火通明,明亮如晝,戴權趨入寢宮,立定身形。

而太上皇這會兒正坐在牀榻上,靠着引枕,微微闔眸,閉目養神,只是臉色陰沉,分明仍沉浸在陵寢震塌的憤怒中。

用過湯藥後,其實還是小憩了一會兒,但旋即被噩夢驚醒。

他躺在陵寢之中,然後吉壤坍塌了,繼而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他恐慌至極,大聲呼喊,急切間要抓住什麼,卻又什麼都抓不到。

牀畔的繡墩上,滿頭銀髮的馮太后,相陪着太上皇。

宋皇后、晉陽長公主、咸寧公主等人也在不遠處坐着,錦裝繡服,風鬟霧鬢,只是一張張或雍美、或美豔、或清麗的臉蛋兒,多見着冷峭霜意。

這會兒,都在等待着戴權從錦衣府回來。

至於崇平帝,同樣也沒有回大明宮,在宋皇后擔憂的目光中,於軒窗前,來回踱着步子,正在思量恭陵坍塌,以及隨之而來的大獄,給朝局帶來的影響。

其實,天子呆在重華宮,也是另有深意。

一來是可見天子孝道至誠。

陵寢坍塌,上皇因而暈厥,而天子親侍湯藥,寸步不離,這自禁中傳揚至外朝,可以想見,會給天下人什麼樣的印象?

二來,崇平帝也不想去見,此刻正等候在大明宮前,等着諫言的內閣閣臣。

蓋因,當賈珩領着錦衣府衛,拿捕着工部、內務府的相關吏員時,整個神京城幾乎爲之震動。

興大獄!

三個字,如一顆大石頭沉甸甸壓在神京文武百官的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

也不知多少人因這場大獄被牽連其中,丟官罷職,家破人亡。

“陛下。”

就在體和殿中爲一股壓抑、凝重的氣氛籠罩時,戴權趨入宮中,朝着崇平帝,拱手一禮,相稟道。

“如何?”崇平帝步伐微頓,冷眸投向戴權,目光咄咄。

太上皇也緩緩睜開眼,看向那戴權。

戴權拱手道:“陛下,工部、內務府相關涉案吏員,皆爲錦衣府衛一體拿捕,現在正在詔獄訊問。”

太上皇坐在牀榻之上,精神頭略略足了些,冷聲道:“彼等定有貪腐滋生,只待經過一番拷問,真相就能大白於天下。”

他可不信陵寢被地震震塌之言,他御極三十餘年,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過,這些貪官污吏,他也懶得理會,不想竟將心思動到他的吉壤上了。

崇平帝皺了皺眉,面容冷硬如鐵,問道:“都拿捕了誰?”

此事,他需要知道,以爲接下來應對百官朝議,以及隨後的朝局平衡。

戴權道:“工部侍郎潘秉義,盧承安兩人,工部屯田清吏司相關大小吏員,皆爲錦衣府鎖入詔獄,另,內務府會稽司、營造司、慎刑司等相關主司官員,皆一網成擒,押解詔獄。”

太上皇冷聲道:“貪官污吏,沆瀣一氣,膽大包天,皆是該殺!”

崇平帝聞言,面色動了動,心思轉動着對朝局的影響。

工部不在三黨之列,而內務府又爲天家自留地,再行調整人事,也好動工。

“還有一事,要奏稟聖上。”戴權遲疑了下,開口道。

崇平帝皺了皺眉,沉喝道:“吞吞吐吐做什麼,說!”

宋皇后這會兒,也看向戴權,鳳眸熠熠,思忖着此事對朝局的影響。

“陛下,錦衣府衛拿捕內務府相關涉案吏員,內務府參將魏成業執兵拒捕,與錦衣府衛對峙,後爲錦衣都督賈珩趕到,以天子劍所斬,錦衣緹騎方不受阻隔,入衙搜捕欽犯!”戴權快速說道。

崇平帝聞聽此言,臉色“刷”地陰沉下來,冷聲道:“內務府好大的膽子,錦衣親軍奉命拿問,彼竟抗旨不遵,執兵拒捕!?”

這簡直匪夷所思,幾不可想象!

殿中如宋皇后、晉陽長公主、咸寧公主幾人,同樣面面相覷,暗暗驚異。

太上皇面色微冷,道:“多半是以沒有諭旨而拒之門外了,寧國公後人處置妥當,當機立斷,皇帝尋了個好將才。”

想起正月裡那場閱兵,寧國之後,英姿勃發,確有其先祖遺風。

崇平帝點了點頭,道:“賈子鈺雖年未及弱冠,但剛強果斷,有大將之風,其鎮壓內務府,並不齣兒臣所料。”

戴權躬身施禮,聽着兩位帝王敘話。

晉陽長公主玉容微動,心頭卻浮起一絲憂慮。

他這是和旁人動手了嗎?

咸寧公主陳芷清眸瑩瑩,容色恍惚了下,分明也有些擔憂。

先生他肩頭好像還受着傷,怎麼就和那些歹人動起手來?

太上皇冷聲道:“來人,去殿外告訴他,看看手下的人是何等猖狂,如是心裡沒鬼,何以惶惶至斯,對抗天使?”

這是在說忠順王。

一個內監頓時領命出了宮殿,來到廊檐下,看向自戴權進去奏事以後,而開始變得惴惴不安的忠順王,尖銳的嗓音響起:“上皇驚聞,內務府參將魏成業,集兵對抗欽差,已爲錦衣都督所斬……”

忠順王跪着,垂着頭,聽完那內監敘完其中,蒼老面容劇變,心頭驚懼不已。

這是周長史在幫着拖延時間,處理一些手尾,可那賈珩小兒,竟真的敢殺人!

這一下子,就折了他一員心腹。

還有周順等人,此刻想來以及落在賈珩手中,身陷囹圄,凶多吉少了。

“詔獄之中,希望他們能撐住酷刑,不然……”忠順王在寒風中打了一個寒顫。

只是這樣的想法在忠順王心頭盤旋着,其實,撐住酷刑,這連自己都不信。

殿中,崇平帝沉吟了下,擡眸看向戴權,道:“詔獄那裡,也讓人時刻盯着,隨時遞送來最新消息。”

其實,戴權經驗多一些,想來也能分擔一二。

戴權低聲應道:“陛下,奴婢已派了內監,打探着消息。”

崇平帝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

然而,殿中,氣氛凝結如冰,恍若外間的陰雲密佈的天穹,風雨已來,然後更大的風暴似還在醞釀。

而隨着時間如水流逝,新的消息經由內監漸漸送來,錦衣府派兵封鎖了忠順王府,限制王府人等出入。

真相也漸漸浮出水面,似乎離水落石出不遠了。

直到傍晚時分,傳來一個幾令忠順王驚懼莫名的消息。

忠順王府,被錦衣府衛搜檢!

此刻,忠順王面色頹然地跪在地上,這會兒已是夜幕降臨,漆黑夜色如墨一般浸染了宮苑,也讓忠順王恍若爲黑暗深淵包圍。

不,縱是搜檢王府,也沒什麼,內書房中的密室,他們絕對搜不到!

而體和殿中,前往恭陵實地探視情況的永昌駙馬,已然進入殿中,與太上皇稟告。

太上皇看向永昌駙馬,急聲問道:“陵寢情形如何?”

永昌駙馬嘆了一口氣,道:“陛下,陵園遊殿坍塌十之七八,玄宮棧道崩斷,甬道隔絕,不少匠人都被埋在裡間,生死不明……恭陵衛還有京兆衙門,以及五城兵馬司的人都去救人,臣還見到了魏王殿下。”

此言一出,原本正在吩咐着宮女準備晚膳的宋皇后,嬌軀微顫,鳳眸流光熠熠,現出一絲喜色。

暗道,然兒去搶救皇陵了?

原本魏王陳然下午探望過太上皇,也沒閒着,折身返回五城兵馬司,見着範儀等五城兵馬司將校,正在向恭陵而去,靈光一動,遂也前往恭陵救人,爲永昌駙馬瞧見。

太上皇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宋皇后,讚道:“然兒性情純良,皇后教子有方吶。”

宋皇后心頭欣喜,但面上不顯分毫,忙道:“父皇,這是他應該做的,如今恭陵罹劫,神京震動,他這個做孫子的,也該奔走相救。”

太上皇說了一句,也不再多說。

晉陽長公主柔聲道:“父皇,您也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這都晚上了,要不傳膳?還有湯藥,也該用着了吧?”

太上皇點了點頭,看向馮太后道:“傳膳罷。”

馮太后面色淡淡,吩咐着內監向御膳房傳口諭,準備膳食。

不多時,一隊隊宮女、內監,端着膳食,從殿外進來,宋皇后吩咐着身旁的女官,在殿中正廳擺放膳食。

太上皇則先行用着湯藥。

晉陽長公主、咸寧公主也離了寢宮,前往正廳,此刻兩旁蠟燭點起,如條條火龍一般,映照得殿前地磚澄瑩如水,倒映人影,而菜餚珍饈的香氣,也穿過大殿門向外飄蕩,讓跪在廊柱下的忠順王,肚子都咕咕了幾下。

忠順王這會兒真是又痛又餓,眼前陣陣發黑,張了張嘴,但總不好開口乞食。

就在宋皇后吩咐着女官,在殿中爲晚膳忙碌,並請馮太后、晉陽長公主等人落座後。

忽而,從殿外雨夜中來了一隻燈籠,行至殿前,內監快步進入殿中,“噗通”跪下,稟告道:“陛下,錦衣都督賈珩在大明宮前求見。”

此言一出,正淨過手,準備用膳的殿中衆人,都是心頭微驚。

晉陽長公主妍美玉容上見着一絲驚喜之色,只是一閃而逝。

崇平帝喚道:“宣!”

那內監匆匆去了。

殿外,正在跪着的忠順王,心頭一凜,忍不住回眸看去,只見大明宮方向,燈籠向前雲集着,一個熟悉的身影,逐漸映入眼簾。

賈珩瞥了一眼忠順王,面無表情。

然而只是這一瞥,忠順王心頭卻“咯噔”一下,大覺不妙,高聲道:“賈珩,你與本王早有仇怨,你要趁機陷害於我?”

賈珩根本不理忠順王的“垂死掙扎”,大步進入殿中。

這時,殿中的崇平帝自然聽到這聲嚷,皺了皺眉,對戴權吩咐道:“你去看看,別讓他胡亂嚷着!”

戴權連忙領命而出。

不多時,見着一個身形挺拔,芝蘭玉樹的蟒服少年,快步流星進得大殿,立定身形,先朝着端坐在條案後的崇平帝行了一禮。

“微臣,見過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賈卿平身。”崇平帝看向那少年,沉聲說道。

此刻,不僅是晉陽長公主與咸寧公主,宋皇后也將一雙蛾眉婉轉的鳳眸,覷着那少年,靜待其言。

崇平帝問道:“案子查的如何?”

賈珩道:“自接陛下之命後,臣火速前往內務府和工部索捕相關人犯,羈押詔獄,經初步訊問,據內務府羅承望交代,忠順王事涉案中,且爲主謀!據羅承望交代,彼等與工部潘、盧二人,戶部右侍郎樑元等人,陰相勾結,通過虛構賬目,以次充好,遷延工期……貪墨恭陵銀款,逾數百萬巨,彼等爲明晰賬目,分贓之便,錄匯賬簿,括相關官吏分贓細情其上,現有簿冊在此,還請陛下御覽、查鑑!”

此言一出,殿中衆人心頭都是一驚。

暗道,忠順王真是好大的膽子,竟膽敢在皇陵上動心思,這還讓人搜出了罪證?

只是,不僅僅牽涉到了工部,內務府,還有戶部的事兒?

這可真是……洪洞縣裡無好人了。

凡事涉皇陵監造之官吏,皆被拖下水,這不是全員惡人,又是什麼?

賈珩說着,面色肅然,轉頭從所帶牛皮公文袋中取出簿冊。

崇平帝聞言,心頭一動,沉聲道:“戴權,去拿過來。”

“陛下,此簿冊,爲忠順王府密室內搜檢而出,其上記載清晰,筆筆有錄,另有羅承望等人口供,還在錦衣府錄取,待相關欽犯供詞,錄載詳備,聖上一併查閱。”賈珩將簿冊舉至身前,朗聲說道。

戴權上前接過賬簿,轉身,雙手恭敬地遞給崇平帝。

崇平帝伸出手,一把接過簿冊,翻閱起來,初始看的極慢,而後“刷刷……”

一頁頁翻閱起來。

工部、內務府、還有戶部,一個不落,皆有犯官名姓記載其上,分明是將監造陵寢當成一場饕餮盛宴。

隨着時間過去,這位中年帝王的臉色陰雲密佈,似有雷霆蘊藏,隨時都會降下。

“焉敢如此,焉能如此!”

崇平帝面色鐵青,怒聲說道。

國家財用窘迫,更有這等蠹蟲、碩鼠橫行,如何不國事維艱,江河日下?

而裡間的太上皇聽到崇平帝的咆哮,也在幾個內監的攙扶下,緩步來到正殿,看着崇平帝手中的賬簿,已明瞭細情,面色微冷,問道:“查清了?”

“父皇……”崇平帝臉色不大好看,道:“已有一些眉目。”

臉上也沒有光彩可言,工部、戶部、內務府,任命的這些官吏,幾乎都有涉案。

太上皇落座在羅漢牀上,從戴權手中接過簿冊,緩緩翻閱着,蒼老手掌緩而有力,這時,馮太后臉色淡淡地從宮女手中接過蠟燭,在一旁幫着執燭照明。

一對兒老頭老太太,拿着簿冊翻看。

見得這一幕,賈珩目光微動,暗道,猛一看,還真有幾分夫妻相濡以沫的溫情意味。

心念及此,凝眸之間,不由看向晉陽長公主,卻見麗人似也心有靈犀般,將秋水盈盈的美眸,投將過來,玉容溫婉,似乎也有與賈珩相似的想法。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嗯,只是太上皇並非什麼忠貞不渝之人。

咸寧公主清眸瑩光閃爍,抓了抓手帕,貝齒輕輕咬着櫻脣。

暗道,姑姑和先生……這是在眉目傳情嗎?

這還在體和殿中呢。

不過,此刻,衆人視線都集中在太上皇以及其手中的那本簿冊,或者說正在等候着太上皇的反應。

對忠順王如何處置?

崇平帝反而不好率先出言,因爲不同於外臣,對忠順王,太上皇處置最爲合適,而且處置的越乾脆利落,越能平息士林輿論,也能爲接下來的大獄定調,親王都不能保,況爾等乎?

賈珩此刻也屏住了呼吸,靜待結果。

奪爵圈禁?抑或是旁的?

如是廷議,就會八議議親,不過大概率是藩王按家事處置,外臣交付有司。

細水長流吧,身體快頂不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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