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7章 衛王,當初真是看錯他了!
李宅,宅邸
李瓚下了朝,乘着馬車,返回府中,此刻面色頹然地進入書房當中,恍若抽去了精氣神般,塌陷在梨花木椅子上,那張蒼老面容上,幾乎滿是灰敗之氣。
衛王怎麼能做出這般驚世駭俗的事來?
未經朝堂廷議論罪,斬殺一位內閣次輔,簡直開國以來,未爲有也!
其實,這就是壞了規矩。
在這一刻,李瓚的內心也在迅速動搖,因爲賈珩的這種行徑,無論怎麼看都透着一股亂臣賊子的味道!
無疑是將大漢朝廷的臉,往地上狠狠摩擦,可以說在那一刻,某種神聖的東西在李瓚等一衆大漢羣臣的心頭碎掉了。
或者說,自崇平帝遇刺駕崩之後,大漢中樞朝堂就開始了混沌、黑暗的模式,風暴一場接着一場。
陳漢宗室的威信一降再降。
光宗皇帝剛剛繼位不久,就被歹人行刺身亡,而後是內閣閣臣之一的呂絳率領國子監逼迫衛王辭官歸隱,鬧出一場政潮。
兩人相繼流放雲南,國子監監生還有一些在詔獄。
再之後就是被廢爲庶人,軟禁在京的魏王陳然、樑王陳煒,被劫持至巴蜀,高仲平密謀起事,逃亡途中被斬。
這一樁樁,一件件,宛如走馬燈般,讓人眼花繚亂。
“衛王,究竟是要做什麼?”李瓚在心頭嘆了一口氣,面上現出恍惚之色,隱隱摸出一些脈絡。
清除異己,威懾羣臣,獨掌大權!
他受憲宗皇帝之託,扶持社稷,偏偏又碰上光宗皇帝早逝,幼主登基。
難道這漢家百年天下,自此要爲異姓所篡?
那他李瓚也將成爲大漢的罪人,如何至九泉之下,去面見憲宗皇帝?
李瓚默然無語地坐在一張漆木椅子上,那張瘦削、蒼老的面容上滿是怔怔失神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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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這位內閣首輔感受到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徹骨寒意。
或者說,賈珩先前那“殺伐果斷”的做派,讓這位內閣首輔心頭測測然,察覺出一股不妙之感。
如果衛王敢再進一步,天下文臣勢必羣起而攻,他…縱然粉身碎骨,也要擋住衛王的狼子野心!
李瓚心頭如是想着,峻刻眉眼之下,目中現出一抹堅定。
衛王絕不能竊奪這憲宗皇帝打下的中興盛世!
事實上,陳漢立國百年,而崇平帝又平滅了東虜,推行了新政,將漢廷一下子推向盛世之象,正是如日中天的鼎盛之期。
如此大一統王朝,想要謀朝篡位,根本就不是容易之事。
就在這時,一個着褐色衣衫的老僕進入廳堂,高聲道:“老爺,都察院的許大人,遞上了名刺,想要拜訪老爺。”
李瓚聞聽此言,臉上神色微詫幾許,暗道,許廬許德清,他來做什麼?
今日之朝會,乃許德清不在文華殿中,難道是聽到了風聲?
是的,今日之事鬧出了這樣大的風波。
許廬還真是聽到了傳聞,高仲平之子高渤、高鏞兩人勾結趙王餘孽陳淵,助陳然、陳煒兩逆藩逃出神京,前往蜀地作亂,高仲平想要逃出神京,結果爲衛王率領緹騎追殺所斬。
如此之大的事,正在隨着時間在神京朝野內外迅速發酵。
花廳之中——
許廬一襲官袍便服,落座在一張梨花木椅子上,面色陰沉如鐵,目中不由現出一抹冷意。
衛王,當初真是看錯他了!
縱然高仲平真的有不軌之矩,也當交由三法司斷讞,如何能夠擅殺?
堂堂大漢內閣次輔,怎麼能夠如此?
就在這時,一個僕人進入廂房當中,說道:“許總憲,我家老爺來了。”
李瓚沉靜面容上現出一抹詫異之色,低聲說道:“德清。”
許廬凝眸看向李瓚,目中也涌動着莫名之意,溫聲道:“李閣老。”
不知爲何,在這一刻,兩人心頭都生出國難思忠臣的惺惺相惜之感。
李瓚在一張梨花木椅子上落座下來,沉靜、剛毅面容上現出莫名之意,道:“許大人,這次匆匆來訪,”
許廬沉聲道:“今日文華殿上的事,下官聽說了,衛王攜高閣老之首級而返。”
李瓚道:“內閣方面已經遵從太后之懿旨,革去高仲平之職爵。”
許廬眉頭緊皺,目光咄咄,問道:“高閣老何罪之有?”
李瓚默然片刻,道:“高仲平應該是確實勾結了趙王餘孽陳淵,高渤和高鏞兩人也被其放走,錦衣府之言不虛。”
這是讓人拿了把柄,勾結陳淵這等臭名昭著之人,已是落了口實。
許廬道:“高閣老乃爲憲宗皇帝託孤重臣,兩代顧命,如說是反叛,下官是一萬個不信。”
李瓚開口說道:“是啊,其中當有隱情。”
許廬默然了下,低聲說道:“閣老以爲是何隱情?”
李瓚輕聲說道:“趙王餘孽陳淵,說動了高閣老,或者說高閣老發現了什麼。”
左右不過是那些宮闈秘聞。
許廬點了點頭,說道:“坊間傳言,當今幼主非光宗皇帝之子,實乃衛王……”
李瓚聞聽此言,沉靜、剛毅的面容倏變幾許,低聲道:“德清慎言,隔牆有耳。”
說着,目光炯炯有神,低聲道:“你我至書房敘話吧。”
許廬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其他,隨着李瓚,一同前往書房。
書房之中,兩人重新分賓主落座。
許廬面色肅然,凝眸看向那漆木條案後的李瓚,低聲說道:“閣老,現在局勢危若累卵,衛王已生出不臣之心。”
李瓚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如何不知?只是衛王大勢已成,更得宮中太后信重,我等縱有匡扶社稷之心,也難得大義名分在手,應者寥寥。”
這種情況下,除非賈珩自己作死,在大政方針上倒行逆施,導致流民遍地,百姓流離失所。
或者賈珩自己悍然篡位,引起天下之人的同仇敵愾。
否則,就只能求助於宮廷政變,借太后和幼主的名義。
這就是賈珩要不停搞切香腸戰術的真正緣由。
許廬眉頭緊皺,目光咄咄而閃,低聲問道:“高閣老先前前往四川。”
李瓚道:“以西南之地兵馬討逆勤王,你我再在京中呼應,或可破衛王之勢,但現在高閣老已經隕命,蜀地的兵馬,很難成大氣候了。”
先前,高仲平如果隨魏王、樑王一同逃出京城,或許還有一些成算。
但是,那時候魏樑兩王以及陳淵就已經在錦衣府的重重監視之下,高仲平又爲內閣次輔,如何下定決心棄官而走?
值得一提的是,錦衣府根本不可能派密諜和內奸潛入高宅。
因爲,一來,如高仲平這樣的名臣,家中用的都是積年老僕。
二來,這等監視閣臣之事一旦發現,勢必引起朝野上下譁然。
所以,錦衣府在先前只能在外圍監視。
許廬默然片刻,說道:“閣老,那以後難道任由衛王不停攬權,威懾羣臣。”
“蟄伏,以待天時,再有幾天,京營兵馬出動前往四川平定叛亂,西北、藏地都要用兵,那時候,衛王疲於兵事,你我再進宮向太后解說此事。”李瓚沉聲說道。
這個時候,的確不能硬碰硬,因爲賈珩剛剛以大義名分,除了兩位閣臣,如日中天,無人能敵,再在京中朝爭,那就是送人頭。
許廬聞聽此言,臉上不由現出思索之色,而後,點了點頭,算是暫且聽從李瓚所言。
與此同時,內閣閣臣齊昆同樣心神不寧地返回家中,落座下來,久久不語。
衛王今日之凶煞情狀,已現權梟之相。
他該何去何從?
作爲士大夫,受憲宗皇帝賞識簡拔,齊昆心頭自是想要提攜玉龍,上報君恩。
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又能如何?
而隨着時間過去,內閣次輔高仲平叛逃,然後被賈珩所斬的消息,一下子傳揚了整個神京。
正如賈珩所想,人心惶惶,一股洶涌澎湃的暗流開始涌動起來,或者說,正是陳漢的忠臣義士,見得衛王禍亂朝綱,想要匡扶社稷。
同樣也有一些心思活泛,想要謀得進身之階的文臣,開始對賈珩生出投效之心。
畢竟,高仲平一死,內閣次輔空缺,內閣閣臣遞補之後,按照常例,當有一位閣員空缺。
君不見,工部尚書趙翼不是攀附了衛王的岳丈之家,而再次入閣?
而尚在神京的賈政,原在京中通政司的昔日同僚,登門拜訪,榮國府一時間門庭若市,車水馬龍。
至於賈珩的岳父,工部侍郎秦業身邊兒,也漸漸多了一些示好的六部堂官。
不是所有的人都將賈珩當做亂臣賊子,還有一些文臣覺得賈珩雖然手段激進了一些,但也是爲了大漢社稷。
……
……
玉兔西落,金烏東昇,時光匆匆,轉眼之間,不知不覺就是兩天時間過去。
神京城,京營——
“咚咚……”
一架架支在軍帳當中的牛皮鼓,鼓聲密如雨點,震耳欲聾,而營房當中就不停有馬蹄聲亂,兵器甲葉碰撞之聲響起,繁亂腳步聲此起彼伏。
中軍營房之內——
賈珩一襲黑紅緞面的蟒服,那張剛毅面容沉靜如水,落座在一張漆木帥案後,下方的一張張梨花木椅子上落座着一衆將校。
營房之中,秩序井然。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皆是賈珩的親信將校。
賈珩道:“此戰巴蜀之地,兵馬合計十萬,一旦發動叛亂,聲勢不小,我京營大軍這次出征,當選精兵強將。”
言及此處,賈珩轉眸看向不遠處的謝再義,說道:“此戰,當由謝再義領兵出征,統率步卒五萬,騎軍一萬,直抵漢中,入蜀援剿白蓮妖人,不得有誤!”
下方一張紅色漆木梨花木椅子上落座的謝再義,面色肅然無比,起得身來,拱手道:“末將領命。”
賈珩旋即,又將威嚴目光看向一旁的蔡權,說道:“京營日常作訓事務,皆由蔡權主導,其他將校悉數聽從。”
蔡權拱了拱手,抱拳應是。
賈珩旋即,又吩咐着京營的諸位將校,關於十二團營兵馬的調撥事宜。
待諸事停當,賈珩這才返回寧國府中。
這會兒,陳瀟快步迎上前去,清冷如霜的容色上蒙着一層凝重之色,說道:“哈密衛方面遞送過來的軍報,你查看一番。”
賈珩面色肅然,伸手接過陳瀟手中的軍報,垂眸之間,閱覽而罷,冷聲道:“準噶爾方面已經動兵了。”
陳瀟秀眉挑了挑,眸光清冷如冰,溫聲道:“紅衣大炮前日已經運將過去,這會兒正在路上了。”
賈珩道:“這幾天,讓錦衣府對神京城重新布控,絕不能再鬧出什麼亂子來。”
陳瀟目光清冷瑩瑩,輕輕應了一聲。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等會兒,我進宮一趟。”
除了探望磨盤和她的兒子外,還要再看看甜妞兒。
那陳淵說他是穢亂宮廷,倒也沒有說錯,如今的確是出入宮禁,來去自如,就差起居其間。
坤寧宮,殿中
甄晴一襲素色衣裙,正在伸手逗弄着一雙龍鳳胎,這位麗人在高仲平死了之後,重又高枕無憂起來。
“太后娘娘,衛王來了。”就在這時,一個身形高挑、明麗的女官快步進得殿中,對着甄晴盈盈福了一禮,柔聲說道。
甄晴輕輕搖動着一隻撥浪鼓,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上,籠罩着欣然明媚之意,翠麗修眉之下,粲然如虹的鳳眸瑩潤剔透。
旋即,賈珩快步進得暖閣之內,對着甄晴行了一禮,說道:“微臣見過太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甄晴目光打量着那蟒服少年,說道:“平身吧。”
說話之間,吩咐四周侍立的女官離了此地。
“過來看看你兒子和女兒。”甄晴柔聲道。
這個混蛋,自家的孩子當真是一點兒不上心。
賈珩臉上現出一抹不自然之色,道:“讓兩個孩子聽見,影響不好。”
甄晴眉眼之間倒也不無羞惱之色流露,說道:“他們兩個還小,現在還記得什麼事兒?”
賈珩說話之間,快步行至近前,一下子拉過那萌娃的酥軟素手,心頭也有幾許欣喜莫名,笑道:“這看着又長大了一些。”
甄晴見着這一幕,彎彎柳眉之下,美眸眸光瑩如水,低聲說道:“一天一個樣,你不帶孩子,猛一下看過去,就大了一些。”
賈珩面色古怪幾許,也不好多說其他,只是握住自家女兒茵茵小的纖纖小手,說道:“過來,讓爹爹看看。”
那小萌娃擡起那張粉雕玉琢的臉蛋兒,明眸宛如黑葡萄一般,骨碌碌轉個不停。
賈珩說着,抱起自家的小萌娃,一下子親了一口,萌軟奶香在鼻翼之間流溢不停。
茵茵“咯咯”嬌笑不停,臉蛋兒愈見萌軟、可人。
這會兒,不遠處的幼兒陳杰,伸着胖乎乎的小手,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兩側爬起氤氳紅暈,眸光晶晶而閃。
甄晴柳眉之下,美眸瑩潤剔透,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低聲說道:“好了,別鬧着他們兩個了。”
賈珩心頭不由一時默然無語。
他這太過疼孩子,這當媽的也還吃醋了。
賈珩將自家女兒放在搖籃當中,轉過身來,目光溫煦地看向甄晴,低聲說道:“這幾天怎麼樣?嗯,氣色好多了一些。”
“託你的福,這幾天終於能夠睡個囫圇覺了。”甄晴那張靡顏膩理的玉顏酡紅如醺,清冷眸中現出一抹羞意,低聲說道。
賈珩說話之間,伸手輕輕擁住甄晴的肩頭,低聲說道:“你這段時間在京裡,好好陪着孩子。”
說着,將一隻手掌探入麗人身前的豐盈柔軟當中。
嗯,自從生了兩個孩子以後,愈見豐盈如月,彈性可人。
甄晴忍不住輕輕膩哼了一聲,那張雍容華美的臉蛋兒上,兩側密佈綺麗紅暈,伸手打開賈珩的胳膊。
“小孩兒還在這邊兒呢。”甄晴玉頰兩側羞紅如霞,出言嗔怪道。
賈珩轉過臉來,正對着兩雙宛如黑葡萄般骨碌碌不停的眼眸,一時之間也有幾許好笑。
“好了,咱們到裡廂暖閣敘話。”
甄晴柔聲道:“我讓嬤嬤照看着他們兩個。”
待嬤嬤將兩個小傢伙兒抱走。
甄晴猶如一團熾烈火焰,撲打而來,旋即,將那兩片恍若玫瑰花瓣的脣瓣湊近而來,覆蓋其上。
旋即,賈珩摟過甄晴宛如天鵝修長的秀頸,沒有多大一會兒,也就抵靠在甄晴身前,伏在其中,開始了大快朵頤之旅。
甄晴翠麗修眉之下,美眸柔情似水,旋即,嬌軀顫慄不停。
待自家情郎癡鬧了一會兒,甄晴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羞紅如霞,起得身來,蹲將身來,伺候着那蟒服青年。
而這也不知多久,賈珩一下子摟過甄晴的削肩,看向那綿軟如蠶的嬌軀,心緒微動,並不多說其他。
而甄晴翠麗秀眉之下,那雙狹長、清冽的眸子當中似是現出一抹詫異之色,欣喜道:“你看傑兒多像你,將來定是能成爲一代明君的。”
賈珩心頭古怪之意愈發明顯。
總覺得磨盤這是擔心他一下子廢了自家兒子的皇位,所以,故意纔拿這種話不停點他。
甄晴翠麗修眉彎彎如黛,眸光依依,似有水波盈盈,說道:“說話啊,想什麼呢。”
賈珩連連說道:“嗯,像的很,將來定然是能夠做一個好皇帝的。”
甄晴芳心涌起一股歡喜,柔聲道:“到時候你也教教他,等他大一些,我讓他拜你爲亞父。”
賈珩心頭生出一股古怪之感,抓了抓甄晴身前的豐盈、柔軟,低聲說道:“亞父,終究不是父親?”
甄晴嗔怪道:“你別想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縱然是將來,孩子大一些,她也不好告訴那孩子,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不然孩子將來如何看她?
說到此處,賈珩心頭忽而微微一動,說道:“那等到一定時候,可以降旨封爲攝政王。”
甄晴聞聽此言,而那張羞紅如霞的臉蛋兒彤彤如火,柔聲說道:“攝政王?那朝野上下文臣只怕更是將你當成亂臣賊子了。”
方纔,這人更是將內閣次輔的人頭在殿中,大庭廣衆之下,示於衆人,現在滿朝文武對他早就懷恨在心。
賈珩而後也不多說其他,一下子拉過麗人的纖纖素手,而後,伸手輕輕擁過麗人的豐腴嬌軀,說道:“晴兒,這幾天,我有些想你了。”
說話之間,賈珩一下子拉過甄晴的纖纖素手,向着裡廂而去。
甄晴正自居高臨下地看向那蟒服青年,低聲說道:“這次戰事,還是不能拖延太久,當速戰速決纔是。”
賈珩道:“你放心吧,也不可求勝心切,再出了什麼紕漏。”
甄晴那張香肌玉膚的玉容明媚如霞,眸光瑩瑩如水,此刻端美雲髻上的珠花輕輕搖曳不停。
兩人早已是知根知底。
賈珩這會兒,輕輕扶住甄晴的豐腴腰肢,老馬識途,故地重遊。
過了一會兒,雲收雨歇,甄晴依偎在賈珩懷裡,聽着那胸膛當中砰砰不停的心跳聲,心頭涌起一股甜蜜。
此生,與他算是長相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