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長公主府
閣樓之上,已是傍晚時分,晚霞漫天,西方天際,道道金紅霞光投映在閣樓上的琉璃瓦,熠熠光芒閃爍。
賈珩輕輕擁住元春的豐腴嬌軀,斜飛入鬢的劍眉之下,粲然清眸中現出一抹欣然,低聲道:“大姐姐,你最近這段時間辛苦了。”
元春按着那少年正在捉着衣襟處的素手,顫聲道:“珩弟,我現在不大方便,伺候不了珩弟。”
珩弟這麼一鬧,果然有些黏糊糊的,珩弟就喜歡這樣捉弄着她。
賈珩輕聲說道:“沒事兒,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了,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兒。”
元春聞聽此言,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浮起一層淺淺紅暈,嗔怪說道:“珩弟。”
其實,她正在孕中,她也有些想珩弟了。
賈珩伸手撫住元春隆起的小腹,柔聲道:“大姐姐,孩子懷幾個月了?”
說來,他也記不得元春是哪一天懷上的。
元春嗔怪說着,說道:“珩弟忘了,就是珩弟那天在閣樓上,讓我和殿下伺候的時候懷上的。”
賈珩恍然而悟,說道:“哦,我想起來了。”
其實,真的不記得具體是哪一天了?
後宅這麼多女人,這誰記得住?
元春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羞紅如霞,似嬌嗔又似撒嬌,說道:“珩弟,這胎也不知是男是女呢。”
賈珩輕輕撫着元春微微隆起的小腹,說道:“大姐姐,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都喜歡的。”
元春美眸盈盈如水,聲音略有幾許嬌俏,柔聲說道:“這段時間,我倒是愛吃酸的,許是男孩兒吧。”
賈珩低聲說道:“那應該是兒子了。”
其實,所謂酸兒辣女,並沒有什麼科學依據。
說着,輕輕撫着元春微微隆起的腹部,說道:“大姐姐平常也不要太爬高上低的,這從樓梯蹬蹬上來,我倒是提心吊膽。”
元春宛如柳葉的細眉之下,美眸瑩潤剔透,溫婉如水的聲音中帶着幾許癡癡和呢喃,輕聲說道:“這也是太念着珩弟了。”
賈珩柔聲說道:“下次,我去看你,你別這般着急。”
元春“嗯”了一聲,粉膩嘟嘟的臉蛋兒兩側,不由浮起淺淺紅暈。
賈珩問道:“對了,府上那邊兒知道大姐姐有孕嗎?”
其實,他主要是想知道王夫人知道不知道,估計是不知道,否則前天去榮國府、榮慶堂之時,王夫人說不定會私下裡威脅於他。
比如讓他幫助賈政升官兒,或者說,讓他幫助寶玉尋門好親事?
也可能是別的不合理需求。
“我沒有回府上,過年時候的祭祖,讓抱琴代我去了一趟。”元春那張晶瑩如雪的玉容明媚如霞,齊若編貝的櫻顆貝齒輕輕咬着粉潤脣瓣,嗔怪道:“珩弟,我這樣大着肚子,如何適合回去的?”
賈珩低聲說道:“那倒也是。”
說着,也不多言,拉着元春的纖纖素手,凝眸看向不遠處的晉陽長公主,道:“好了,不說了,讓殿下都等急了。”
這次依然是讓非孕婦擔任輸出。
晉陽長公主容色微頓,輕哼一聲,說道:“你們兩個說話也就是了,我這也有小半年不見了,好好說說話、敘敘舊,元春都懷了你的孩子。”
賈珩點了點頭,低聲道:“等會兒再敘舊不遲。”
然後,抱着晉陽長公主的豐腴嬌軀,貪婪地吮吸着那蔥鬱秀髮之間的芬芳氣息。
……
……
也不知多久,夜幕低垂,華燈初上,三月的溫煦春風,輕輕吹動着懸掛在閣樓屋檐之下的一串兒風鈴,發出一陣清泠悅耳之音。
而飛檐勾角的閣樓二層,靠着東廂的一座牀榻上,可見帷幔四及,金鉤束起帷幔,裡廂氣味靡靡,讓人心火燎原。
也不知多久,賈珩與晉陽長公主,夫妻兩人緊密相擁。
晉陽長公主那張雍容華美的臉蛋兒,密佈團團玫紅氣暈,恍若二月桃花,彤彤如火。
此刻,麗人一下子反手抱住賈珩,倒似是在奶孩子一般,聲音柔軟而酥糯,說道:“你這段時間,累不累?”
賈珩斜飛入鬢的劍眉之下,清冷剔透的晶瑩眸子,現出一抹思忖之色,詫異問道:“什麼累不累?”
晉陽長公主彎彎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似沁潤着嫵媚波光,柔聲道:“你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後宅廝混,難道就不累?”
賈珩輕聲道:“也是沒有法子,都得去看看,冷落了誰,都不大好。”
晉陽長公主雍麗、明豔的眉眼之間浮起絲絲縷縷的羞意,秀直瓊鼻輕哼一聲,譏誚說道:“現在你還年輕,不知道愛惜自己身子,等你年歲大一些,就知道了,什麼叫力不從心了。”
賈珩捏了捏麗人身前的豐盈團團,就覺掌指之間柔膩不勝,道:“男人就是八十歲,還會好色。”
“但一直好色,可未必能好色到八十歲。”晉陽長公主柳眉挑了挑,那雙晶瑩美眸嫵媚流波,似是嗔白了一眼那少年。
麗人那張秀美、端麗的臉蛋兒兩側浮起嫵媚氣韻,而雪白肌膚上玫紅氣暈團團,恍若紅蘋果一般,紅撲撲的,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晉陽長公主狹長、清冽的美眸,已然瑩瑩如水,低聲道:“還是得看你,你這樣不知節制,將來怎麼得了,本宮來日可不想守活寡。”
賈珩:“……”
一時間,就有些默然無語。
怎麼可能?
晉陽長公主春山如黛的柳眉蹙了蹙,玉容漸漸現出一抹思量之色,低聲道:“你要是實在累了,下次伺候本宮就好了。”
賈珩:“……”
這女人果然是衝着這些來的,如今就在這兒拐彎抹角等着他呢。
另外一邊兒,元春輕哼了一聲。
賈珩聽到元春的聲音,輕輕拉過元春的纖纖素手,低聲說道:“大姐姐。”
賈珩說話之間,劍眉之下,目光凝眸看向那麗人,輕輕捏了捏麗人衣襟前的團團豐盈柔軟。
真就是柔弱者,可勝剛強。
兩人癡纏了一會兒,晉陽長公主容色微頓,柔聲說道:“別說了,本宮已經餓了。”
賈珩輕輕捏了捏麗人豐膩微微的臉蛋兒,說道:“我正說這會兒也餓了呢。”
晉陽長公主彎彎柳眉之下,美眸瑩瑩如水,撐起一隻綿軟、白皙的胳膊,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紅若煙霞,猶如一顆蘋果紅撲撲的,讓人忍不住咬一口。
兩人說話之間,也從牀榻上起得身來。
一旁的元春同樣撐着綿軟的嬌軀,起得身來,那張豐潤、白膩的香肌玉膚,兩側也帶着團團玫紅氣暈。
賈珩此刻從一旁取來黑紅織線、張牙舞爪的蟒服,三兩下就穿將起來,來到廳堂之中,落座下來。
這會兒,一張紅木打造的圓形餐桌上,擺放着滿是琳琅滿目的菜餚,色香味俱全。
過了一會兒,晉陽長公主與元春快步而來,兩人雪白玉膚的臉蛋兒上,無疑都是紅霞密佈,周身散發着一股若有若無的嫵媚和動人氣韻。
晉陽長公主春山黛眉之下,美眸凝露而閃,柔聲問道:“等會兒,你去哪兒?”
賈珩面色微頓,柔聲道:“就在這留宿,明天前往京營。”
晉陽長公主點了點頭,關切說道:“那也好。”
賈珩用罷晚飯,低聲說道:“這幾天,聽瀟瀟說,內務府那邊兒,已經是改由魏王的舅舅主事了。”
晉陽長公主美眸瑩瑩如水,說道:“本宮有了節兒以後,倒也覺得累了許多,既然他想管,就讓他管吧,不過咱們府上的生意,本宮早就讓秋芳和憐雪忙着了。”
賈珩默然片刻,低聲說道:“自從那天讓皇兄見到節兒以後,不將內務府交出去,也不大好。”
既掌握軍,又掌握財,這不是養權臣,又是什麼。
晉陽長公主春山黛眉之下,那雙鳳眸狹長清冽,眸光瑩瑩如水,說道:“本宮也是沒法子,不過,這些年的辛苦操勞,卻爲旁人做嫁衣,實在有些不甘心。”
畢竟,晉陽管理內務府有了這麼久,如果說沒有一點兒感情,那也不可能,這一下子清閒下來,就有幾許空落落的。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先就這樣吧。”
等將來,總有讓晉陽管內務府的時候。
倒不是他要篡位,而是,哪怕是新皇帝即位,他來攝政,這也是大概可能的。
現在倒不是不能準備,而是,現在的他正是天子對他暗中觀察對厲害的時刻,他再做多餘的事,其實並沒有任何意義。
賈珩與晉陽長公主用罷飯菜,已是晚上。
於是,一夜再無話。
……
……
翌日,晨曦微露,道道日光照耀在庭院當中,可見大片梧桐樹葉泄落下一叢金光,落在茵茵草叢之上。
正是陽春三月,春光明媚,鳥鳴蟲語,四下而響。
賈珩這會兒,緩緩起得牀來,看向躺在不遠處的晉陽長公主以及元春,目中也有幾許欣然之意。
兩人都是豐腴款款,白膩如雪的樣子,
就在這時,元春彎彎而影的眼睫,微微顫抖不停,已是緩緩睜開眼眸,那兩彎如黛柳眉之下,美眸瑩潤如水,低聲道:“珩弟,你醒了。”
賈珩凝眸看向那膚色紅潤的麗人,道:“大姐姐,怎麼不多睡會兒?”
元春剪水明瞳,目光似是盈盈如水,見着癡癡之意,柔聲說道:“我這會兒覺淺,困得時候都是下午。”
自從生了孩子以後,就是這樣。
說着,元春柔聲道:“珩弟,今個兒要去衙門嗎?”
賈珩道:“等會兒去京營一趟。”
不僅在後宅與女人團聚,也要在京營處置正事。
就在這時,晉陽長公主也“嚶嚀”一聲,秀麗明媚的臉蛋兒,好似蒙上一層玫紅氣韻。
“幾時了?”
賈珩擡眸看了一眼外間的天色,低聲道:“巳正時刻了吧。”
賈珩說着,輕輕掀開被子,穿上蟒服,腰間繫上一根織繡腰帶。
這會兒,隨着樓梯的“嘎吱、嘎吱”聲音響起,憐雪一襲青裙,纖腰高束,玉容清冷如霜,領着幾個丫鬟,上了樓梯,臉上漸漸現出繁盛笑意。
“衛國公。”
賈珩面帶微笑地看向憐雪,溫聲說道:“憐雪,早飯都做了什麼?”
說來他認識憐雪好幾年了,當初亭亭玉立的窈窕少女,如今也隨着年齡的增長,無疑多了一些豐熟綺韻。
憐雪眉眼也含着笑意,柔聲道:“珩大爺,都是一些稀粥、包子什麼的,還有一些蜜餞。”
賈珩點了點頭,然後,隨着憐雪在餐桌旁落座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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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罷早飯,賈珩也沒有多留,出了晉陽長公主府,隨着陳瀟前往京營。
京營——
自昨天賈珩簽發命令之後,京營的將校已經開始迅速活動起來,開始在京營十二團營當中揀選精銳軍卒,編練成隊。
賈珩與陳瀟騎着一匹駿馬,一下子進入營盤,在一衆將校的相迎下,進入中軍大帳落座下來。
“節帥,營中精銳兵將已經揀選而畢,編練成隊。”行軍主簿宋源朝着那蟒服少年拱了拱手,朗聲道。
“各部近來多加演訓。”賈珩輕聲說着,問道:“魏王殿下,糧秣準備的如何?”
這會兒,魏王接話說道:“子鈺,戶部方面已經撥付了一百萬石糧秣,先期押運至北平府,在幾個月前,戶部的齊閣老,已經提前準備好了糧秣。”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這次國戰,攏共牽涉了數十萬兵馬,可以說準備的軍需後勤,也是相當之龐巨。
賈珩朗聲說道:“儘量多多準備糧秣,滅國之戰,往往曠日持久。”
魏王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大概有兩批,這是第一批,後續不夠,小王還會繼續籌措糧秣。”
賈珩對魏王讚了一句,說道:“魏王殿下辛苦了。”
旋即,又看向一旁的楚王陳欽,柔聲問道:“楚王殿下,未知大軍所需的軍械準備的如何?”
楚王點了點頭,說道:“衛國公,已經從兵部抽調了一批軍械,軍器監方面也正在加班加點監造軍械,這幾天就裝備至團營兵卒,後續軍械打造。”
賈珩道:“軍械主要是弓弩、箭矢,此物消耗巨大,另外就是炮銃銃彈,這些都要多多準備。”
楚王道:“衛國公所言甚是,的確是此物,這些時間,不僅是監造,還會從各地都司抽調一部分應急。”
賈珩聞聽此言,倒是對楚王不由高看一眼,笑了笑道:“殿下此策甚好,至於地方都司,後續工匠再打造補充也不遲。”
楚王得了賈珩的誇讚之言,心頭之中,不由欣喜莫名。
賈珩點了點頭,看向謝再義,問道:“軍械、糧秣按部就班準備,謝侯,這次出證的軍將資料,可曾彙總而過,其中,可有告假的?”
謝再義抱拳道:“回節帥,全員都在,並未有告假之軍將。”
賈珩點了點頭,沉聲道:“接下來幾日,諸部兵將各自操演而起,不得懈怠半分,主要是號令如一,軍容軍紀。”
“是。”謝再義面色一肅,拱手說道。
賈珩面色沉靜,低聲道:“隨本帥前往團營,巡查團營一衆將校。”
說着,離了京營的中軍營帳,在一頂頂白色軍帳中巡視起來。
京營大營,此刻被一股熱鬧的氣氛籠罩着,一個個軍將神色匆匆,在親兵扈從的陪同下,巡查着一處處營房。
賈珩對一旁的魏王朗聲道:“這次京營調撥兵馬出征,神京城中防務空虛,魏王在五城兵馬司,還是要多加派兵操持神京防務,彈壓京城地面的治安,警惕宵小之徒。”
魏王陳然面色微頓,點了點頭,說道:“子鈺放心,五城兵馬司上下必定恪勤職守,不使宵小作祟。”
賈珩提醒了一句,說道:“殿下,那位前趙王之子,最近可能在京城活動,殿下最近也要注意安全。”
魏王陳然道:“子鈺放心,孤醒得厲害。”
先前楚王在江南遇刺一事,已經給他敲響了警鐘。
而後,賈珩也沒有多言其他,在一衆護衛的陪同下,繼續巡視着各營的營務。
待賈珩與陳瀟離了京營,剛剛來到寧國府,在花廳中落座,正在端着茶盅品着香茗,只覺齒頰留香,享受着片刻的悠閒時光。
這不用陪着女人的日子,其實反而是一種……解脫。
或許隨着時間過去,他也會覺醒出中年男人,類似釣魚之類奇奇怪怪的愛好。
陳瀟容色微頓,朗聲說道:“京營一切有條不紊,用不了多久,應該能前往江南大營。”
賈珩道:“再等一個月,咱們就啓程。”
估計也差不多了,這次備戰週期的確很長。
不大一會兒,僕人進入廳堂,低聲道:“大爺,外面兒來了宮裡的天使。”
賈珩聞聽此言,心頭不由詫異無比,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陳瀟,說道:“瀟瀟,我去看看。”
而後,賈珩離了廳堂,迎至儀門,見到來人,就是一愣,拱了拱手道:“夏公公。”
來者不是戴權,而是六宮都總管夏守忠。
“娘娘口諭。”夏守忠白淨面皮上笑意繁盛,目光略有幾分親近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微臣恭問皇后娘娘金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賈珩容色微頓,朗聲說道。
他纔回來沒有兩天,甜妞兒終於忍不住了嗎?
夏守忠點了點頭,說道:“娘娘口諭,後日要去大慈恩寺降香,爲小皇子和小公主祈福,衛國公與樂安郡主率領錦衣府衛扈從相送。”
因爲陳瀟已經得知宋皇后與賈珩的“姦情”,雪膚玉顏的麗人,也就沒有什麼扭捏之處,直接點名喚上陳瀟。
正好,帶上陳瀟以後,也能掩人耳目。
賈珩拱手道:“微臣領旨。”
說話間,起得身來。
賈珩道:“我送送夏公公。”
夏守忠笑了笑道:“咱家好不容易出次宮,等會兒還要去一趟夏家,看看那些後輩子侄。”
說着,夏守忠問道:“衛國公,薛蟠那邊兒,娶了我那侄女,不知近來如何?”
其實,不過是借這個話題打開雙方的話匣子,倒也沒有什麼事兒。
賈珩點了點頭道:“我也是剛過來,倒也不知兩家如今細情如何,等會兒去尋妻兄問問。”
夏守忠白淨無須的面上笑意繁盛,說道:“兩家都是商賈之家,如今互相增益,這樣倒也相襯的很。”
賈珩點頭應是,而後一路送着夏守忠出了府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