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
賈珩將懷中抱着的小公主芊芊,遞給了雪膚玉顏的麗人,然後起得身來,隨着一個女官前往偏殿的西暖閣。
坤寧宮本來就是一片宮殿羣,前後幾座偏殿,空間軒敞無比,故而嬰兒的啼哭聲,倒也不影響崇平帝。
此刻,宋皇后隨着賈珩一同款步而去,進入暖閣。
一個特製的竹木小牀上,小皇子蓋着小被子酣然入睡,那張白皙臉蛋兒膚色紅潤,小鼻子小眼,恍惚之間,的確有些像是賈珩。
賈珩轉眸看向一旁的麗人,問道:“娘娘,小皇子可取了名字?”
麗人黛眉之下,美眸盈盈如水,柔聲道:“子鈺,他的名字已經取了,喚作陳洛。”
賈珩:“……”
好一個陳洛,甜妞兒是話裡有話啊。
“母后,我要母后~”小孩兒喚着,聲音奶聲奶氣。
賈珩抱過那男童,臉上見着一抹思忖之色,柔聲道:“小皇子,讓我抱抱。”
在坤寧宮太過人多眼雜,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在四目相對之時,將千言萬語在眼波流轉之間往來。
就在這時,牀榻上正在耷拉着眼皮熟睡的小孩兒,似乎察覺到有人接近,一下子醒轉過來,而後就是哇哇哭將起來。
怪不得,京中都已經開始有坊間流言,說他桃花運太旺,生賠錢貨的女兒就是報應。
賈珩道:“一歲多了,兩姐妹平常玩鬧的挺好的。”
是在洛陽得的種,所以喚作陳洛?
不過,陳漢宗室的確是以五行偏旁爲名字,這個洛字倒也合適。
他總覺得甜妞兒是在炫耀自己有兒子,並且告訴他,要善待她們母子纔是。
畢竟,女兒將來長大以後,還要嫁給別的男人。
這會兒,宋皇后輕輕“嗯”了一聲,對一旁的女官念雲柔聲說道:“去將玉佩收起來吧。”
重新來到偏殿暖閣之中,仍是當初兩人曾經癡纏的所在。
這可是這狐狸的長子,瞧把他給稀罕的。
賈珩看向那麗人,今日的恬妞兒,精緻如玉的鎖骨下,秀挺如雲。
當初,如果不是這個混蛋,抱着她癡纏個不停,也不會有着這麼一雙龍鳳胎。
想了想,轉而提及一事,問道:“秦氏還有那妙玉的孩子怎麼樣?”
麗人看向那少年逗弄兒子,一時之間,面色就有幾許恍惚。
似是實在受不得那少年的灼熱目光,麗人躲開眼神。
真是一整天都在折騰她,現在想想都覺得…腿心微熱。
而這會兒,麗人抱着女兒近前而來,秀眉之下,美眸瑩潤如水,輕笑道:“子鈺,這孩子有些淘。”
麗人點了點螓首,道:“上次然兒說,子鈺如果前往天津威海作訓海師,也想過去看看,你覺得如何?”
賈珩點了點頭,道:“娘娘放心。”
“去吧。”麗人輕笑了下,那張雍美、華豔的臉蛋兒宛如芙蓉花嬌媚,在這一刻,恍若自己都年輕了二十歲。
可以說…沒有一個能見光的。
麗人玉容神色複雜地看向那少年,輕聲道:“本宮後天去大慈恩寺降香,子鈺也好好準備一番纔是。”
心神微動,轉眸之間,看向那麗人,柔聲道:“娘娘,她們兩個小傢伙已經有些累了,不妨讓她們歇息歇息罷。”
賈珩道:“海師剛剛開拓,作訓十分辛苦,魏王殿下在京營坐鎮就好。”
賈珩想了想,柔聲道:“魏王殿下天資聰穎,在軍營中頗見英明果斷。”
“當初倒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對上那雙肆無忌憚的目光,麗人玉頰兩側也浮起兩朵紅暈,嗔惱地瞪了一眼那少年,說着,彎彎柳葉秀眉之下的熠熠妙目,道:“然兒最近在京營還好吧?沒有出什麼紕漏吧?”
賈珩從懷中取下一塊兒玉佩,目中現出欣喜,說道:“見到小皇子,沒有什麼禮物相送,這塊兒玉佩就送給他吧。”
麗人輕輕應了一聲是,然後將懷中的女兒芊芊遞給女官念雲,隨着那蟒服少年向着外間而去。
賈珩逗弄了一雙兒女一會兒,臉頰兩側都是兩個小傢伙的口水。
賈珩心頭的情緒有些莫名,道:“娘娘,我抱抱他吧?”
而後,賈珩沒話找話說道:“娘娘這些時日,可還安好?”
念雲聞言,伸手接過一塊兒玉佩。
他肯定養精蓄銳,枕戈待旦。
魏王陳然已然去了京營有段日子,雖然擔任主簿之職,但僅僅是身份,就吸引了一批中小將校投靠,不用想,肯定會培植一批黨羽來。
麗人柔聲道:“有兩個孩子陪着,倒也挺好的。”
這是他的骨血。
他現在一共四個兒子,長子是晉陽所生,兩個次子則是磨盤和雪兒所生,這第四個就是甜妞兒所出。
麗人看了一眼眉眼飛揚的蟒服少年,玉顏微頓,抿了瑩潤微微的粉脣,芳心深處,不由輕哼一聲。
這大概就是天倫之樂吧。
其實,上次楚王也這般說,想要前往操演水師。
不過楚王的確有去的理由,因爲這段時間,楚王已經在軍器監差不多要住了下來,全力幫助軍器監攻克火銃制藝。
麗人輕哼一聲,顯然有些不滿意賈珩的這番回答。
賈珩擡眸看了一眼肌膚雪白,宛如雪美人的麗人,柔聲道:“天色不早了,如無他事,微臣先告退了。”
他現在與甜妞兒獨處,實在有些頂不住,尤其那股媚肉之香若有若無的浮動而來,他已經心癢癢的不行。
恨不得一下子按倒甜妞兒,一通輸出。
甜妞兒真是有毒。
其實,真正與甜妞兒的癡纏,也就十來次,他還遠遠沒有到膩的時候,更遑論日到吐。
麗人深深看了一眼那面容沉靜的蟒服少年,抿了抿粉脣,芳心中也有幾許難以言說的悸動。
這個小狐狸,別是想她了呢,那雙眼眸之中壓抑的慾望,她能捕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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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後天去大慈恩寺,再找他算賬吧。
賈珩說着,也不多言,神情施施然出了坤寧宮。
這一次見了自家的一雙兒女,也有些心滿意足。
寧國府
賈珩剛剛進入庭院中,迎面見到廊檐上快步而來的晴雯,撅着粉嘟嘟的嘴脣,說道:“公子,北靜王妃來了。”
北靜王妃甄雪,前些時日聽說賈珩去見過自家姐姐甄晴,一時間就有些坐不住,今日就帶着女兒水歆來瞧賈珩。
名義自然是歆歆有些思念乾爹了。
賈珩聞言,也不多言,快步向着後院廳堂而去。
此刻,後宅廳堂中,秦可卿以及尤氏三姝列坐,陪着甄雪敘話。
咸寧、李嬋月、宋妍三人組倒不在廳堂。
這會兒,甄雪正在與秦可卿相對而坐,白膩如雪的玉顏上滿是恬然笑意,道:“歆歆說她想他爹爹了,就過來看看,怎麼不見子鈺?”
她也有些他了,都一年多未見了,她與子鈺的孩子也一歲多了。
秦可卿柔聲問道:“夫君一大早兒就去了宮中面聖,這會兒還沒回來,估計留了飯。”
甄雪點了點頭,並未多說其他。
“乾爹~”
而說話的空當,水歆一下子撲將過來,小蘿莉那張帶着嬰兒肥的粉嘟嘟臉上滿是笑意。
曾經五六歲的小蘿莉,這會兒已經長到了八九歲,個頭兒也往上面躥了一截兒。
賈珩抱着水歆,笑道:“歆歆越來越高了,也重了,乾爹快抱不動了。”
水歆眉眼笑意浮動,笑呵呵說道:“乾爹,我長大了呀~”
甄雪在不遠處聽着,抿了抿瑩潤微微的粉脣,暗道,她這樣重的,他都抱得動。
想起那往日的種種癡纏,麗人芳心驚顫莫名,明豔臉蛋兒悄然浮起兩團淡淡紅暈。
可以說,這也是麗人二十五六年的人生中,少有的一段幸福時光,幾乎每一個日夜都心驚肉跳,怦然心動。
賈珩捏了捏水歆粉膩嘟嘟的臉蛋兒,輕笑了下,說道:“歆歆是長大了,再有二年,歆歆該許人了。”
這小孩兒長得都很快,而且嫁人也早,在十三四歲就可能嫁人了。
水歆一張粉嘟嘟的臉蛋兒羞紅如霞,急聲道:“乾爹,我不許人。”
她要和乾爹還有孃親,永遠在一起…
賈珩抱着小蘿莉水歆,落座下來,這會兒,丫鬟奉上香茗,茶湯清亮,香氣馥郁。
秦可卿道:“夫君,這次北靜王妃過來,好像還有一些關於北靜王的事兒問你。”
賈珩放下茶盅,問道:“哦?北靜王還沒回來嗎?”
原來北靜王前往臺灣籌備海師,在過去的一年多中,揚威海域,可以說真正的實現了自己的志向和抱負。
甄雪柔聲道:“這次過來,正要詢問子鈺呢。”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倒也不急。”
說着,將懷中的水歆,遞給一旁的嬤嬤,倒是讓小丫頭噘了噘嘴,顯然有些不喜歡賈珩這番言論。
“傑兒怎麼沒有過來?”賈珩道。
甄雪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老太妃天天照顧着傑兒,我平常也只能見上一兩面。”
可以說,北靜王好不容易得了這麼一根獨苗兒,被北靜太妃當成了寶貝哄着,就連甄雪這個親媽都要靠邊站。
這會兒,賈珩柔聲道:“老人家寵愛孫子。” 甄雪貝齒咬了咬櫻脣,柔聲說道:“也不能一直寵溺着,深宅大院當中,對孩子性情養成不大好的。”
這要將來再養一個王爺那樣不喜女人,只喜女人的性子,可如何是好?
秦可卿也點了點頭,道:“也不能經常不在一塊兒,時間長了,孩子都不親了。”
賈珩端起茶盅,總覺得可卿這話是在暗戳戳點他。
嗯,許是他多想了。
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
而後,賈珩就與甄雪單獨敘話,重新來到內書房,迎面之時,就可看見陳瀟。
“瀟瀟。”賈珩喚了一聲,問道:“沒有去衙門?”
“剛剛回來了。”陳瀟掃了一眼甄雪,眉眼清冷如霜,沒好氣道:“那我給你們兩個騰騰地方?”
甄雪:“……”
這會兒的麗人,自然也知道眼前少女乃是樂安郡主,柔聲說道:“甄雪見過郡主。”
“不必了。”陳瀟擺了擺手,然後放下毛筆,向外間而去。
甄雪抿了抿櫻脣,不知爲何,對上那一雙清眸的打量之芒,這位麗人心神就有些莫名的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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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當初眼前這位曾經幫着她和子鈺望風來着。
果然,就聽那少年開口道:“瀟瀟,你在門口望風。”
陳瀟冷哼一聲,然後出得書房。
賈珩一下子拉過甄雪,道:“雪兒,許久不見了。”
甄雪此刻被賈珩一下子擁入懷中,擡起粉鬢雲鬟的螓首,修麗玉容上已是滾燙如火,美眸瑩瑩如水,似是浸潤着煙波漣漪。
“雪兒想我了沒有?”
“想…唔~”甄雪還未說完,卻覺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已是湊近而來。
而後,那迅速的恣睢以及寵溺,似乎要將自家的丁香據爲己有。
甄雪芳心驚顫莫名,兩隻纖纖柔荑,摟住賈珩的肩頭,一張白膩無暇的臉頰悄然浮起酡紅氣韻,而後,就覺衣襟異樣重重,旋即兩輪盈月彈將出來。
賈珩此刻徜徉在脂粉柔軟的白玉當中,只覺說不盡的愜意舒適。
而甄雪臉頰羞紅,美眸似沁潤着絲絲縷縷的水光。
那熟悉的悸動,一下子又回來了。
也不知多久,賈珩擁着甄雪的豐腴嬌軀,向着裡廂而去,此刻淡黃色帷幔垂降而下,擁住麗人。
甄雪一開口,聲線不自覺有些顫抖,一張溫婉秀雅的臉蛋兒羞紅如霞,低聲道:“子鈺。”
賈珩劍眉挑了挑,目光深深,說道:“怎麼了?”
雪兒真是想他想壞了,根本不需他主動挑撥,差不多能感受到簞食壺漿,夾道相迎,開門揖盜。
甄雪那一張粉膩臉頰滾燙如火,巍峨雲髻之間的一根珠花金釵搖晃不停,說道:“沒什麼。”
賈珩與麗人緊密相擁,嗅着麗人秀髮之間的馨香,倏然,抱着甄雪的豐腴嬌軀,一下子起得身來,此刻,目光緊了緊。
暗道,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人生若只如初見,雪兒渾然不像兩個小孩兒的媽。
大抵是,女生自用,九成新?
甄雪原本微微眯起的美眸,忽而睜開一線,眉梢眼角正流露出嫵媚綺韻,檀口微微,膩哼一聲,帶着難以言說的嬌俏和嫵媚。
久違的飛天遁地,顛沛流離之感,重新迴歸心頭。
連忙伸手去摟着賈珩的脖子,唯恐從高處落下,傷到賈珩。
只是片刻之間,一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赫然羞紅如霞,心旌搖曳,幾乎不能自持。
甄雪光潔如玉的額頭之下,春山黛眉下,瑩潤美眸隱約嫵媚流波,顫聲說道:“子鈺。”
這怎麼和她把着小時候的歆歆一樣?
這的確是麗人沒有體驗過的船新版本。
此刻,窗外溫煦的深秋日光照耀在廂房中,一面雕刻鳳紋的菱花銅鏡熠熠生輝,光可鑑人,依稀可見那渾圓雪白,如中國畫的渲染之法,玫紅氣暈團團。
似有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甄雪芳心羞臊莫名,已是將螓首埋在賈珩的額頭,顯然爲耳畔逆水行舟的聲音擾動的羞不自抑,只是沒有多久,就已心神搖曳,如一葉扁舟,行走於大海之上,浮浮沉沉。
……
……
正是深秋午後,蕭瑟秋風吹過梧桐樹,樹葉沙沙作響。
也不知多久,賈珩凝眸看向鬢角秀髮垂將至臉蛋兒的麗人,輕輕擁過那豐腴嬌軀,道:“雪兒。”
甄雪那張白膩臉頰羞紅如霞,已然癱軟成一團爛泥,顫聲問道:“子鈺,你見過姐姐了嗎?”
聲音中已蘊含着酥糯和柔媚。
賈珩劍眉倏揚,在麗人的膩哼聲音中,輕笑了一聲,說道:“先前已經見過了,還去看了那一雙兒女,現在都快兩歲了,都會喊爹爹了呢。”
甄雪輕輕“嗯”了一聲,那張白皙如玉的臉頰紅潤如霞,瑩潤微波的明眸之中,似有絲絲縷縷的綺韻無聲流溢,柔聲道:“子鈺什麼時候也去看看傑兒,他平常也念叨着你。”
賈珩低頭噙住麗人瑩潤微微的耳垂,嗅着蔥鬱秀髮之間的清香,柔聲說道:“雪兒,這一年真是苦了你了。”
不用說,不論是晴雪,還是甜妞兒,在過去的一年多都在守活寡。
真就是不僅偷開了車,還給上了鎖。
甄雪晶瑩如霜的玉容,絢麗明媚一如雲錦,而豐腴柔軟的嬌軀已是滾燙如火,睫毛彎彎,淚眼汪汪。
她表現的…有那般明顯嗎?
甄雪柳葉秀眉如黛,明眸癡癡波光流轉不停,柔聲道:“子鈺,你在倭國沒少辛苦奔波吧。”
賈珩面色微頓,敘道:“前後去了一年,辛苦也沒有太辛苦,就是路途迢迢,思念着伱們娘三個。”
甄雪聞聽此言,芳心甜蜜不勝,道:“我和歆歆還有傑兒,也都念叨着你呢。”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等說完話,你不要在府上待着了,帶着歆歆離了府裡。”
甄雪將螓首依偎着賈珩的懷裡,柔聲說道:“歆歆說想要在這二人多住幾天呢,她是真想你了。”
其實她也真想他了,也想留下住兩天,但顯然不大方便。
賈珩託了下麗人後腰之下兩輪豐圓酥翹,頓覺彈軟瑩瑩,豐膩光滑在掌指之間輕輕流溢,雖比不上磨盤,但也別有一番意味。
賈珩湊到麗人耳畔,輕聲道:“那就在這兒多玩兩天,你再過來接她。”
雪兒這重逢之喜,分明是沒有盡興。
甄雪那張白裡透紅的粉膩玉顏頓了頓,垂眸之間,芳心甜蜜不勝,欣喜地輕輕應了一聲。
賈珩又撫過麗人身前的豐軟、柔膩,說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咱們起來吧。”
這其實已經癡纏了好一會兒,足慰相思之苦。
甄雪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整理着身前凌亂不堪的衣襟,只是剛剛起身,就覺陣陣汩汩異樣次第襲來,讓麗人心神顫慄不停。
賈珩這邊廂,端過一杯茶盅,將滿口的雪人甜膩壓在脣齒之間,問道:“雪兒,北靜王快回來了吧。”
甄雪正在忙碌的手微微一頓,柔聲道:“子鈺,王爺…他說是已經返京了。”
顯然在這一刻提及北靜王,頗讓這位麗人有些不自在。
賈珩默然了下,凝眸看向鬢角汗津津的麗人,問道:“雪兒,他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
看北靜王上次的神色古怪,分明是已經察覺出了一些端倪。
甄雪彎彎柳葉細眉之下,美眸目光現出一抹不自然,柔潤微微,柔聲道:“但他沒有問過。”
賈珩道:“那就當他不知道。”
他倒是不擔心,水溶會開口說,“子鈺,你也不想王妃的事兒……”
水溶並非不知輕重之人,畢竟草船借箭的計謀都能想出來了。
甄雪那張香肌玉膚的臉頰彤紅如霞,而後,也不多說其他,纖纖素手慢條斯理地整頓好身上的裙裳,那張原就秀雅、溫婉的臉蛋兒,在這一刻宛如隨風搖曳的芙蓉花,婉美、明麗。
賈珩道:“雪兒,先這樣吧,我就不送你了。”
賈珩相送着甄雪離得廂房,只覺耳聰目明,神清氣爽。
雖然說起來可能對甄雪有些不公平,但不得不說,先前去見過甜妞兒的一些悸動,在方纔得以稍稍降服。
不然就去尋鳳紈了。
甜妞兒後勁兒,真是太大了。
眩暈效果一等一的。
這會兒,陳瀟從廊檐下悄然走出,雙手抱着肩頭,那張清麗如霜的臉蛋兒,現出一抹冷峭。
“你倒是雨露均沾,一個不落。”
賈珩面色現出不自然,解釋說道:“畢竟一年多未見,故人重逢,難免共敘別後思緒。”
陳瀟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賈珩默然了下,面上有些不自然,說道:“後天,坤寧宮去大慈恩寺降香祈福,你也跟着去吧。”
這種危險之事,還真離不得瀟瀟望風,可縱然如此,也有些心驚膽戰之感。
陳瀟:“……”
還真是雨露均沾?一個都不能少?都這個時候了,還和那豔后癡纏?
不對,應該是剛剛去見了那豔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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