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後宅廳堂
賈珩領着明正天皇進入其間,此刻目光所及,秦可卿居中而坐,尤氏、尤二姐、尤三姐一綹在右側繡墩上坐着,至於左側的繡墩則是咸寧公主、李嬋月以及宋妍。
這會兒,咸寧公主懷裡抱着的芙兒,忽而小聲問道:“咸寧媽媽,她是誰呀?”
咸寧公主笑了笑,說道:“這是你天皇媽媽。”
明正天皇聞言,芳心嬌羞不勝,那張溫寧、清純的臉頰羞紅如霞,轉過臉蛋兒,說道:“喚我興子媽媽就是了,這個丫頭,好卡哇伊啊。”
說着,從咸寧公主手裡抱起女嬰,眉眼間滿是欣然之意。
賈芙淡淡如月的細眉之下,那雙黑葡萄的眸子晶瑩剔透,看向明正天皇,粉嘟嘟的臉蛋兒滿是笑意,道:“興子媽媽,親親。”
一下子就將麗人柔軟的內心擊中。
明正天皇愣怔了下,輕笑了下,親了一口那女童粉膩嘟嘟的臉蛋兒。
她也想這樣一個孩子。
李嬋月道:“妙玉師父身子剛剛有些不舒服,這會兒回櫳翠庵歇息了,先讓茉茉和芙兒在一塊兒玩着。”
小郡主聲音輕輕柔柔,道:“珩大哥,那位倭國天皇姐姐看來好好看,與我漢家的女子氣質大差不差。”
秦可卿白了一眼賈珩,柔聲道:“這幾天的確是大婚,再過個把月,又是大婚呢。”
而,賈珩從李嬋月手裡抱着自家女兒茉茉,湊到自家女兒耳畔,道:“茉茉,咱們去找媽媽,好不好?”
如嬋月則是清純、柔婉一些,恍若鄰家妹妹。
賈珩道:“這不是想着家中忙不過來,也就沒有過來。”
如可卿與尤二、尤三,這是容色嬌豔的牡丹花,妍麗不勝。
明正天皇柔聲道:“並非怠慢遲來,只是想着府上大婚,諸事未便,也就沒有過來叨擾。”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可卿,過來瞧瞧你。”
咸寧和瀟瀟,一個清冷幽豔,內心騷媚的超模,一個則是面如清霜,高馬尾的劍道少女。
不僅是秦可卿,尤三姐與尤二姐也都紛紛看向那個倭國天皇,見其雖然打扮略迥異於中原漢家姑娘,但容貌柔婉,行走之間,舉止端莊賢淑。
說話之間,快步近前,將賈茉抱將過來,柔聲道:“茉茉,讓爹爹瞧瞧,怎麼沒有看見媽媽?”
明正天皇道了一聲謝,然後就近而坐,與秦可卿小聲攀談了起來。
賈珩笑着看向李嬋月,道:“好了,清河媽媽,咱們一同過去吧。”
秦可卿情知賈珩不想陪着一衆妻妾湊着熱鬧,除非是牀幃之間,點了點螓首,說道:“一會兒吃晚飯的時候,別忘了過來。”
賈珩笑了笑,說道:“茉茉。”
秦可卿玉顏酡紅,伸手攙扶了一下明正天皇,柔聲道:“快快請起。”
說着,落座在一方漆木小几之畔,端起冒着騰騰熱氣的茶盅,輕輕抿了一口茶,就覺齒頰生香。
而後,目送着賈珩離去。
他這個幾個夫人,的確是梅蘭竹菊,各擅勝場。
顯然這兩天,李嬋月一直哄着賈茉,小丫頭認人,就時常喊着李嬋月清河媽媽。
秦可卿此刻柔潤如水的美眸,靜靜地看向那少年,柔聲說道:“夫君,回來了。”
見着賈珩身邊兒一個又一個的漂亮姑娘來來去去,秦可卿如果說不嫉妒,也根本不可能。
李嬋月正在逗着賈茉,小丫頭此刻在懷裡,伸着兩隻小手,說道:“爹爹~抱抱~~”
賈茉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轉臉看向不遠處的李嬋月,一張秀美的小臉滿是眼巴巴之色,喚道:“清河媽媽。”
這都不是紅樓十二釵,差不多是紅樓百美圖,每一個都栩栩如生,生動鮮活,猶如一株株爭奇鬥豔的鮮花。
賈珩笑了笑,道:“嬋月品貌,也不在她之下。”
這幾天,他都沒有見過妙玉了,還是有些唸叨着。
賈珩道:“茉茉,過來,讓我看看。”
賈珩說着,擡眸看向秦可卿,道:“你們幾個說話,我抱着茉茉過去了。”
主要是一羣鶯鶯燕燕說着話,說不得又拿話點他,不如離了這廳堂。
賈茉摟着賈珩的脖子,說道:“媽媽沒在這兒呢。”
賈珩聞聽此言,倒有些如坐鍼氈。
而這時,明正天皇則是將懷中的芙兒遞給嬤嬤,起得身來,迎着秦可卿的目光,見了一禮。
賈珩這邊廂,抱着賈茉,沿着一條碎石鋪就的小徑,向着後院行去。
原本以爲興子曾爲倭國天皇,可能不好相處,但實際接觸下來,卻發現性情溫和,並無驕橫之氣,心頭倒也鬆了一口氣。
明正天皇近得前來,朝着秦可卿盈盈福了一禮,說道:“興子見過衛國公夫人。”
秦可卿道:“夫君,婚事已經在籌備了。”
秦可卿轉過秀美螓首,眸光宛如凝露一般,看向賈珩,柔聲道:“夫君,怎麼這麼多天了,不早些讓興子姐姐過來?”
李嬋月臉頰羞紅如霞,藏星蘊月的眸子滿是欣喜,輕輕“嗯”了一聲。
至於黛玉和寶釵,則是紅樓原著的樣子,這都不需多說。
如果錄一支視頻放到抖音上,可以說,能在短短的一分多鐘,讓人動心上百次。
所謂的沒有特質,其實根本不存在,這都不是流水線的網紅臉,現實中的人總是千人千面的。
李嬋月彎彎如月牙兒眉眼蒙起一抹羞意,妍麗如玉的臉蛋兒兩側,浮起玫紅紅暈,小賈先生回來這麼久,都沒有怎麼誇過她了。
賈珩柔聲道:“等會兒隨你前往你秦姐姐屋裡,咱們幾個人聚聚。”
回來這麼久,也該陪陪可卿與咸寧、嬋月她們了,畢竟是正妻。
這三位正妻現在是一個組,至於尤二姐和尤三姐已經劃到了尤氏那邊兒,獨立成組。
其實這樣也好。
李嬋月臉頰羞紅如霞,顯然知道賈珩話中何意,沒有接話茬兒,輕聲說道:“孃親再有幾天就要返回京城了,這會兒已經到了開封了。”
晉陽長公主因爲掛念自家兒子賈節,這一二年都在金陵以督辦體仁院三大織造局並海貿事務爲由,逗留金陵。
唯有逢年過節,纔會自金陵返回神京。
而這次孩子節兒漸漸長大,也就沒有繼續在江南待着,而是乘舟北返。
賈珩目中現出思念,說道:“等到了京城,我去接接她。”
一年未見晉陽了,孩子這會兒應該也有兩歲了。
兩人說着,沿着一條碎石鋪就的石徑,上了櫳翠庵。
庵中,妙玉恰恰剛剛起來不久,正在與邢岫煙對弈,一旁的小惜春,則是端着茶盅,在一旁觀戰。
少女已經漸漸近得及笄之齡,此刻身穿一襲粉紅裙裳,少女身形嬌小玲瓏,而白膩如玉的臉蛋兒出落的容色柔婉,與小時候的五官容貌大差不差。
乍一看,其實有些像趙今麥。
說來,自從賈珩從倭國回來之後,短短的半個多月,唯二沒有單獨敘話的就是惜春與迎春兩人。
妙岫、鳳紈、蘭溪、釵黛,三尤、秦可卿與咸寧嬋月,寶琴以及湘雲,基本都算有所說話。
而兩個同族小妹妹,倒是沒有怎麼敘話。
有一說一,的確是顧不大上。
而且兩個小姑娘年歲也大了,如果沒有什麼事兒,可能去單獨尋着,也不大方便。
但迎春可能不覺得有什麼,而惜春卻覺得心頭未嘗沒有受得冷落。
就是,哥哥變了。
自從娶了媳婦兒以後,根本就顧不上自己了,對自己的關愛也少了許多。
就在這時,丫鬟素素道:“姑娘,大爺過來了。”
妙玉輕輕“嗯”了一聲。
與當初聞聽賈珩到來的欣喜,自是要少了一些,畢竟是老夫來妻了。
而這時,賈珩抱着賈茉,進入廂房,看向那正在與邢岫煙一同下棋的妙玉,道:“妙玉,茉茉就扔在那不管是吧?”
“她幾個媽媽都在那邊照顧她,倒也不用我管着。”妙玉晶瑩如雪的玉容微微一頓,柔聲說道:“我現在都插不上手了。”
因爲一堆想要孩子的女人,見着芙兒與茉兒,自是親切的不行。
賈珩一時語塞。
賈茉伸着兩個小手,道:“媽媽。”
賈珩道:“過來抱抱,我與岫煙下下棋。”
這會兒,惜春站起起來,柔聲道:“珩哥哥,我抱抱她吧。”
賈珩看向容顏明媚的小惜春,道:“惜春妹妹,許久不見了,都長這麼高了。” 惜春輕哼一聲,接過那茉茉。
“惜春媽媽。”小蘿莉糯軟喊着,聲音幾乎甜到人的心底。
女童這幾天顯然在前院廳堂中,被丫鬟和嬤嬤逗弄了一會兒,見人就喊着媽媽。
“這孩子亂叫,該叫姑姑。”李嬋月伸手捏了捏那女嬰粉嘟嘟的臉蛋兒,笑着打趣說道。
惜春清麗眉眼之間的鬱郁之色漸漸散去,抱過那女童,親了一口那粉膩柔潤的臉蛋兒,一股寵溺和喜愛涌上心頭。
這小丫頭,嘴巴好甜啊,多叫兩聲媽媽呀~
可那小孩兒顯然聽懂了自家嬋月媽媽的話,改口喚着:“姑姑~”
這會兒,惜春心頭雖有些失望,但還是笑盈盈地抱着女童,柔聲說道:“茉茉乖~”
賈珩這會兒看向妙玉,說道:“茉兒這幾天陪着她姐姐玩着,挺高興的。”
其實也能猜出爲何妙玉躲開,畢竟鶯鶯燕燕目光注視,而自己又是京中輿論所言的“豔尼”,難免在衆人當中,有些不自在起來。
妙玉道:“先前這邊兒的確清冷了一些,茉茉連個玩鬧的人都沒有,這幾天,臉上的笑容明顯多了。”
賈珩接過李嬋月遞來的茶盅,輕輕喝了一口,說道:“小孩子無憂無慮的,你這邊兒太清冷了,讓她常往那邊兒過去也好。”
妙玉瞥了一眼賈珩,放下一顆晶瑩剔透的白色棋子,柔聲說道:“芙兒和茉兒兩個孩子還是少一些,你再多生幾個纔是。”
在這裡,再次值得一提的是,孃親是小孩兒大一點兒,稍微親暱而正式的稱呼,小孩兒出生之後,最開始喊的就是媽。
這甚至不分東西方,而父親則不同,稱呼的發音是有不同的。
賈珩啞然失笑了下,說道:“你這話說的,這也不是想生就還能生的啊。”
其實,後院之中,咸寧與嬋月也該有孩子了,過門兒一二年了。
李嬋月在賈珩身後,伸出纖纖素手,幫着賈珩捏着肩膀,柔聲道:“小賈先生,我給伱捏捏肩。”
而後,賈珩輕笑道:“還是嬋月好,知冷知熱,體貼入微。”
其實某種程度上,如果後宅這些金釵,會捏腳就行了。
愛意隨鍾起,鍾止意難平啊。
“那就先給嬋月生一個。”妙玉語不驚人死不休說道。
李嬋月:“……”
妙玉姐姐說什麼胡話呢?不過,也不是不可以,她的確該是有一個孩子了。
賈珩笑了笑,看了一眼。
這大抵就是,幸福就是比出來的。
畢竟在一衆後宅諸釵當中,唯有妙玉和可卿有着孩子,雖然只是女兒,但卻是唯二的兩人有着孩子。
難免“恃寵而驕”,或者說超然幾許。
生兒子的事兒,當然該急也得急。
這邊兒,惜春抱着懷中的女童,不時擡頭看向那少年,清麗眉眼之間的鬱郁之色散之不去。
少女眉眼柔弱依依,這位在原著中冷心冷口的小蘿莉,眼眸流轉之間,似有無盡心事。
衆人敘着話,直到秦可卿打發了丫鬟來喚着賈珩。
賈珩這才與李嬋月離了櫳翠庵,返回寧國府後宅廳堂。
此刻,秦可卿已經與明正天皇坐在一塊兒用起飯菜,不遠處,咸寧公主則是和宋妍坐在一旁。
尤氏三姝也在一旁作陪,此外,蘭溪也與雅若離了棲遲院,一同用飯。
整個廳堂之中,浮翠流丹,珠輝玉麗,目之所及,當真是鶯鶯燕燕。
“夫君和嬋月妹妹來了。”秦可卿看向那與李嬋月一同挽手而入的少年,目光中略有幾許嗔怪。
賈珩點了點頭,笑道:“過來吃飯了。”
這時,僕人端上一盆熱水,賈珩就着洗了洗,拿過毛巾擦了擦手。
然後在一衆鶯鶯燕燕的注視目光中,落座下來。
秦可卿彎彎秀眉下,眸光盈盈如水,柔聲道:“夫君,薛林兩位妹妹,等出嫁那天,是要提前搬出去吧?”
賈珩道:“林妹妹接親不能在園子裡的瀟湘館,姑父那邊兒剛剛進京,蒙宮中賞賜了一座宅邸,等接親那天搬到那邊兒去。”
怎麼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能從大觀園中直接擡走。
秦可卿點了點頭,道:“那薛妹妹那邊兒呢?”
“梨香院倒沒有什麼,可以迎親,來往也便宜一些。”賈珩道。
不知爲何,心頭想起原著中的一樁趣事。
就是薛家住在梨香院,眼巴巴求着嫁給寶玉。
秦可卿點了點頭,道:“那也好。”
甄蘭與甄溪兩姐妹聽着賈珩與可卿敘着話,心頭也有幾許恍惚失神。
她們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嫁給珩大哥呢。
而雅若則是將一雙明亮剔透的大眼睛,不錯眼珠地看向那少年,分明卻在思量着賈珩今晚在哪兒留宿。
宋妍歪着腦袋,看向那面容峻刻的少年,目中現出一抹思念之色。
今個兒聽說,姑母已經給姑父說了,想來賜婚應該就在不久了吧。
待衆人用罷晚飯,各自品茗而散。
而賈珩則與秦可卿、咸寧公主以及李嬋月一同返回後宅廂房。
……
……
廂房之中,高几之上,紅燭燃起,蠟油滾滾。
咸寧公主看向那少年,輕笑問道:“先生,那位倭國天皇怎麼樣?”
賈珩在李嬋月的侍奉下,去着腰間的犀角玉帶,轉過臉來,說道:“什麼怎麼樣?”
“自然比着我和嬋月還有秦姐姐,怎麼樣呀?”咸寧公主眸光盈盈,打趣說道。
賈珩有些無語,說道:“你真是,什麼都要比着一籌,她從異國他鄉而來,舉目無親,單打獨鬥…肯定是遠遠不如的。”
咸寧這都不用說,如果用顯卡天梯圖…嗯,筆誤。
單單以他的一衆紅顏,如果製作一個天梯圖,就是說根據閾值和成就感,甜妞兒一人獨鎮萬古,不論是性能還是流暢性體驗,安兔兔跑分都是當之無愧的行業翹楚,用來挖礦的首選。
可謂大漢帝國最耀眼的一顆明珠。
而後就是晴雪妖妃組合,同等級別幾乎無敵,再之後就是鳳紈,先前凹晶館的種種癡纏,那蝕骨銷魂,溫軟嫩滑,幾乎讓人駐足流連,久久不願散去。
咸寧以及嬋月、瀟瀟宗室帝女組合緊隨其後,主要是用心,再之後纔是晉陽&元春、三尤。
妙玉以獨一無二的性質,堪爲獨立顯卡。
再之後,纔是釵黛。
至於蘭溪,其實更像是集成顯卡,遊戲畫質比較差,辦公倒是可以,勉強可用吧。
賈珩心頭的紛亂思緒一閃而過,此刻拉過秦可卿的纖纖素手,躺在牀榻上。
見兩人說笑打趣,秦可卿芙蓉玉顏上也有幾許紅暈,柔聲道:“夫君,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賈珩笑了笑,看向三張嬌媚笑靨,輕聲說道:“沒想什麼,咱們早些歇着吧。”
他纔是顯卡殺手。
此刻,窗外一輪大如玉盤明月朗照,浩瀚蒼穹之上,繁星點點,秋夜涼風乍起,梧桐樹沙沙作響。
距離崇平十八年的中秋漸漸遠去。
也不知多久,帷幔懸起的金鉤微微放下,而咸寧公主露着雪白的胳膊,幾乎是如赤練蛇般纏繞趴伏在賈珩耳畔,秀麗黛眉之下,那雙狹長鳳眸似有幾許嫵媚流波,低聲道:“先生,這次猜個有難度的?”
說着,將遊戲規則簡單耳語了一遍。
賈珩簡單聽了下,就是心頭悸動,讓正在丁香漫卷的嬋月輕咳了幾聲,心頭羞嗔,擡起霧氣朦朧的眸子瞪了一眼那少年。
賈珩神色恍惚了下,說道:“這真有些猜不出來了。”
咸寧真是越來越天馬行空了,竟能想出這等媚上欺下的主意?
對下還能通過有無孩子以及一些往日體驗分辨出來。
但對上的都是三十六度五,怎麼能猜出來?根本不具有特異性好吧?
再說,誰能記住這麼多的體驗?
不是,這究竟是什麼島國綜藝?
而窗外一輪皎潔如銀的明月隱於烏雲之後,似也含羞不好見《衛國公和他的夫人們》鬧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