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觀園,櫳翠庵
一方漆木高几之上,燭臺之上的蠟燭正靜靜燃着,一簇燭火明亮剔透,隨風搖曳不定。
賈珩輕輕抱着女兒茉茉,拿過一旁的撥浪鼓兒,輕輕搖動着,撥浪鼓就發出陣陣響聲,似有幾許清越和歡快。
妙玉那一張冰肌玉膚的臉蛋兒上,則滿是甜蜜和欣喜,或者說看着奶爸與萌娃的日常,心頭已爲陣陣甜蜜充斥。
這位女尼一向是乖僻的性子。
賈珩與女兒茉茉逗弄了一會兒,拿過手帕擦了擦臉上的口水,輕笑了幾句,低聲道:“天色不早了,茉茉,去和岫煙小姨睡吧。”
他今晚還想妙玉親熱一下。
“媽媽~~,我要媽媽~~”賈茉那一張粉膩嘟嘟的臉頰,現出急切之色。
妙玉容色微頓,低聲說道:“這孩子晚上纏着我,不然該鬧人了,要不,你和岫煙一塊兒去吧。”
賈珩轉眸看向邢岫煙,說道:“岫煙,那咱們過去早些歇着?”
邢岫煙對上那雙灼灼而視的目光,不知不覺間,就又紅了臉蛋兒,眉眼滿是羞意不勝。
顯然想起先前賈珩的捉弄,等會兒又擔心賈珩等會兒故技重施。
賈珩輕輕攬過麗人的香肩,柔聲道:“岫煙,天色不早了,咱們過去吧。”
邢岫煙那張秀麗、清冷的玉顏漸漸酡紅如霞,輕輕“嗯”了一聲,而後也不多說其他,隨着賈珩向着自己所居院落而去。
正是近秋時節,涼風乍起,一輪皓月當空,清冷如霜的月光如紗似霧,青磚黛瓦之上,霜華流動,在潔白月光照耀下,幾乎美輪美奐。
兩隻散發着橘黃光芒的燈籠,向着院落迤邐而去,只見燈火扶搖。
來到邢岫煙所在的庭院,舉步邁入廂房當中。
邢岫煙那張猶如嵐煙雲岫的清麗容顏,浮起兩道淺淺酡紅,微微垂下螓首,柔聲道:“珩大哥。”
賈珩輕輕拉了下邢岫煙的纖纖素手,說道:“岫煙在擔心什麼?”
先前他都是答應過邢岫煙的,等過門兒之後再有夫妻之實,他一直尊重這個性情澹泊、寧靜的小姑娘。
此刻,燈火迷離而閃,一簇橘黃如水的燭火照耀在屏風上,將兩道人影悄然拉長。
賈珩擡眸之間,可見那張妍麗無端的臉蛋兒宛如美不勝收的芙蓉花,柔聲道:“岫煙。”
邢岫煙剛剛要說些別的什麼,忽然之間,就覺陣陣溫熱氣息撲鼻而來,似輕似重撲打在臉頰肌膚上,頓覺心跳砰砰加速,明眸盈盈如水,清眸之中,沁潤起霧氣,漸漸現出一抹羞意。
賈珩噙住那兩瓣未塗着胭脂的櫻脣,只覺陣陣清新之感襲來,這是儼然迥異於其他諸釵的清新。
少頃,邢岫煙漸漸密集成一叢的彎彎眼睫,微微顫抖了幾下,那張白璧無瑕肌膚的臉頰羞紅如霞,熠熠妙目之中蘊藏着絲絲縷縷的瑩潤之意。
邢岫煙輕輕止住那少年在前襟不停作怪的手掌,柔聲說道:“珩大哥,別在這兒…”
賈珩攬住少女的豐腴腰肢,說道:“嗯,那咱們到裡廂敘話。”
說着,挽着邢岫煙的素手,快步進入廳堂之中,落座下來,道:“二老現在在京中吧?”
邢岫煙道:“二老眼下在寧國府的鋪子裡幫忙,平日裡倒還好一些。”
賈珩道:“等這幾天,抽空見一面吧,順便商議一下你的婚事。”
邢岫煙“呀”地一聲,道:“見一面?”
賈珩笑了笑,輕輕握住那掌指之間的豐軟,道:“對啊,兩邊兒談談婚事,兩家先定下親事,等婚事籌備的差不多了,我也就納你過門兒。”
邢岫煙那張清麗、秀氣的臉蛋兒,只覺滾燙如火,似是輕輕應了一聲,芳心深處甜蜜不勝,只是感受到那少年不安分的手,芳心又驚跳了下。
賈珩輕笑說着,也沒有太過捉弄,柔聲道:“好了,岫煙,咱們洗洗腳,早些歇着吧。”
邢岫煙聲若蚊蠅地“嗯”了一聲。
就在這時,兩個丫鬟端着一盆冒着騰騰熱氣的熱水,放在腳榻上。
賈珩輕輕挽着邢岫煙的纖纖素手,在丫鬟的侍奉下洗着腳。
賈珩說着,擁起邢岫煙的肩頭,躺在帷幔垂下的繡榻上,此刻溫香軟玉在懷,只覺陣陣脂粉香氣流溢,充斥鼻端。
邢岫煙一張秀麗臉頰羞紅如霞,輕輕撥弄着那少年的手,聲線略有幾許顫抖,說道:“珩大哥,別…別鬧了。”
她又擔心等會兒,這人又過來親暱於她。
賈珩笑意溫煦地看向那眉眼清麗的少女,柔聲說道:“那我不伺候岫煙,岫煙待會兒伺候我?”
邢岫煙:“……”
她就知道,這一遭兒根本就少不了的。
賈珩嘆了一口氣,似是悵然道:“看來岫煙不願意,哎,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邢岫煙連忙說道:“沒有的,唔~”
她什麼時候說不願意了。
還沒有說完,卻見那少年再次湊近而來,頓時,那道道令人心悸的溫軟氣息抵近,一下子印在麗人那水光微微的脣瓣上。
邢岫煙輕哼一聲,而後,感受着那少年的恣睢掠奪,芳心搖曳不停,旋即不大一會兒,嬌軀肌膚漸漸蒙上一層玫紅氣暈,顫慄不停,而後,就看向那少年湊在前襟,已是抵近而來。
邢岫煙柳眉彎彎,芳心不由爲之驚顫莫名,瓊鼻鼻翼難免響起陣陣膩哼之聲。
而那熟悉的炙熱之感再次襲來,帶着一股要將人湮滅其中的無上氣勢。
賈珩過了一會兒,凝眸看向含羞帶怯的邢岫煙,柔聲說道:“岫煙,我伺候你吧。”
邢岫煙聞言,芳心驚顫了下,似乎又再次回想起先前那洶涌澎湃的感受。
但見那少年已是不由分說,一言不合就……
邢岫煙道:“珩大哥,我…我投桃報李吧。”
賈珩:“……”
好吧,真就是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邢岫煙這邊廂,幾乎紅着一張白璧無瑕的豐膩臉蛋兒,將秀眉螓首湊近而去,一隻白皙如玉的纖纖素手都在顫抖不停。
對於從來都是乖乖女的少女而言,這的確是難以想象之事。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微垂而下,看向那青絲纏繞之下,那張含羞帶怯的清麗眉眼,心神當中就不由涌起陣陣欣然。
而窗外梧桐樹後,一輪大如玉盤的明月,朗照大地,道道皎潔如銀的月光,幾乎如千絲萬線一般,照耀在庭院中,覆在琉璃瓦上,幾如霜華流動。
賈珩目光怔怔出神,看向上方帷幔四及的頂棚上的帷幔,其上刺繡着一朵荷花,亭亭淨植,不蔓不枝,一如麗人的品格,猶如山中的空谷幽蘭,迎風舒捲,清香四溢。
而賈珩清雋、冷削的面龐上,不由現出兩抹潮紅,似感受到那龍舌蘭正在生澀而盡力地散發着獨屬於自己的馥郁芬芳。
作爲紅樓十二釵副冊當中,他最有好感的女子,如此盡心盡力侍奉,的確是一種難以言說的至尊享受。
也不知多久,伴隨着咳咳之聲,邢岫煙探出青絲繁盛的螓首,秀美、婉靜的臉蛋兒滿是錦繡雲霞,比之夕陽餘暉還要絢麗幾分。
邢岫煙紅着一張白璧無瑕的臉蛋兒,柳葉秀眉微蹙幾分,明眸之中不由現出幾許媚意流轉的盈盈之光,顫聲道:“珩大哥……”
賈珩遞上一方手帕,輕笑了下,說道:“真是難爲岫煙了。”
邢岫煙玉顏酡紅如醺,兩道柳葉細眉下,明眸瑩瑩如水,似是嗔惱地看了一眼那少年,這人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
賈珩輕輕攬過邢岫煙的圓潤光滑的肩頭,捏了捏那紅潤如霞的臉蛋兒,笑道:“好了,睡覺吧。”
感覺比之往日的澹泊自守,這位少女無疑多了幾許這個年齡段兒的活潑與可愛。
而後,相擁着邢岫煙一同睡下,不多時,就聽到均勻而輕快的呼吸聲漸漸傳來。
至此,一夜再無話。
……
……
翌日,清晨時分,昨夜似是下了秋露,青石鋪就得玉階以及樹葉上似露珠晶瑩滾動。
而東方天穹,一輪大日升起,道道金色晨曦自雲層中投射而出,照耀在庭院中的那棵梧桐樹之上,梧桐樹葉片片切割着日光,而一隻只鳥雀在屋檐的檐脊上嘰嘰喳喳。
賈珩轉眸看向一旁的邢岫煙,少女清秀、明麗的睡顏之上蒙起一層恬然、出塵的氣韻,瓊鼻之下,粉脣瑩潤微微。
賈珩輕輕晃了晃麗人,說道:“岫煙,起來了。”
麗人“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眸,那張妍麗玉顏的白皙肌膚上,依稀可見團團玫紅氣暈密佈,白裡透紅,柳葉細眉之下,美眸之中似沁潤着絲絲縷縷的綿綿情意。
“珩大哥,什麼時候了。”少女一開口,聲音酥軟、慵懶,那張清冷臉蛋兒酡紅如醺。
她昨晚就是有些睏倦之意,而後不知怎麼地,沉沉睡去。賈珩忍不住捏了捏少女的豐膩嘟嘟,道:“岫煙,咱們起來了。”
邢岫煙膩哼一聲,嗔白了一眼那蟒服少年,撥開賈珩的手。
“好了,起來了。”賈珩輕聲說着,掀開身上蓋着的錦被,拿過一旁的青衫直裰,穿了起來。
賈珩看向正在繡榻上窸窸窣窣穿着衣裳的邢岫煙,柔聲道:“岫煙,咱們一塊兒去櫳翠庵那邊兒,陪陪妙玉還有茉茉一塊兒吃早飯。”
他回來以後,得多陪陪妙玉和女兒,省得女兒大一些,對他不怎麼親了。
邢岫煙“嗯”了一聲,然後穿上繡花鞋,來到一方放着菱花銅鏡的梳妝檯之前,落座下來,拿過木質錦盒,取出金釵,對着銅鏡簪金飾玉。
待看向那銅鏡之中那張宛如蓮花的臉蛋兒,眉梢眼角之間無聲流溢的綺韻,心神不由涌起嬌羞之意。
賈珩行至近前,從袖籠中取出一支珠釵,輕輕別在邢岫煙的雲髻上,說道:“岫煙,這個才配你。”
邢岫煙看向那銅鏡之中,雲鬢之間的珠釵搖晃,那張秀美臉頰,此刻,幾乎羞紅如霞,顫聲說道:“珩大哥。”
芳心之中,不僅爲之甜蜜不勝。
對少女而言,在過往的十八年當中,根本就沒有遇到這樣一個男子如此對她呵護備至。
再加上賈珩除了一個“花心”的毛病,幾乎沒有別的缺點。
賈珩與邢岫煙來到櫳翠庵,此刻櫳翠庵裡,已經響起妙玉和茉茉的說話聲音。
“媽媽,這個是什麼呀?”茉茉長着粉紅豔豔的脣瓣,伸手指着不遠處的木魚,嗓音萌軟問道。
妙玉柔聲道:“茉茉,那是木魚。”
“我要那個。”賈茉伸出雙手,粉膩嘟嘟的臉蛋兒上滿是好奇。
妙玉蹙了蹙秀眉,眸中現出憂色,說道:“這木魚有什麼好玩的。”
心頭卻不由一驚,別這孩子小小年紀,就對這些感興趣吧,記得在過年抓週之時,倒是沒有抓這個。
或者說,當初妙玉就沒有準備這個。
但小丫頭似乎格外想要那個木魚,此刻眼眸中滿是淚水,“哇哇”哭了起來,伸着兩隻胖乎乎的綿軟小手,哭喊道:“媽媽,我要那個呀~”
妙玉正自思量着,聞聽哭聲,心頭卻愈發煩躁,擡眸看向一旁的素素,道:“去將那木魚收起來。”
素素應了一聲,而後,也不多言,前去拿着木魚離開。
而小丫頭無疑哭的更兇了一些。
就在這時,卻聽門口傳來少年帶着幾許輕笑的聲音:“茉茉,這會兒在鬧人呢?”
一見來人,妙玉頓時恍若找到主心骨兒,蹙眉說道:“你來的正好,你趕緊管管你閨女,這天天鬧着要這要那。”
賈珩笑道:“我看看。”
說着,近得前來,抱着茉茉小丫頭,問道:“茉茉想要什麼?”
“爹爹~”茉茉一下子見得賈珩,就有些淚眼汪汪,然後伸出兩隻綿軟、白膩的小手,抱着賈珩的脖子,輕喚了一聲,糯軟的聲音中滿是委屈巴巴。
“好了,別哭了,爹爹在這兒呢。”賈珩面上笑意微微,問道:“小孩子喜歡什麼,你給她玩着,倒也沒有什麼的。”
妙玉柔聲說道:“那些曇門之物,我害怕她碰的多了,容易生出遁入空門的念頭。”
“你這是關心則亂,她纔多大?怎麼可能會因爲接觸的多一些,就會被這些東西移情改性?”賈珩兩道劍眉之下,目中現出一抹好笑,低聲道。
妙玉沒好氣說道:“我也是擔心孩子,你天天不用照顧着,自然不用擔心。”
賈珩輕輕抱着茉茉小丫頭,吩咐道:“素素,去將那木魚拿來。”
素素“哎”地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去了。
這會兒,邢岫煙在不遠處坐着,面帶笑意地看向一家三口親密互動,心頭倒也覺得有趣。
賈珩凝眸看向妙玉,輕聲解釋道:“她也是一時好奇,見沒有什麼意思,心神就又被其他事物吸引了,你這樣嚴防死守,反而纔會出事。”
妙玉看向那少年,拿着木魚遞給自家女兒,芳心不由一驚,但旋即,果然如賈珩所言,小丫頭摸了一下,伸出小手扒拉一下,似乎也覺得沒有多大意思,而後將木魚扒拉一旁。
賈珩笑了笑,說道:“你在家別總是兇女兒。”
妙玉二十出頭,正是青春芳齡的年紀,帶孩子方面,難免沒有多少耐心。
妙玉嘆了一口氣,說道:“有時候這孩子也挺鬧人,你是不知道,哭鬧的讓人心煩。”
“小孩兒不這樣?你小的時候說不得比她還鬧人。”賈珩親了一下自家寶貝女兒的臉蛋兒,輕笑道。
他現在真是發現一個問題,生的兒子全沒有露面,反而是能夠在衆人眼前的都是女兒。
妙玉一時語塞。
賈珩逗弄了一下自家女兒,問道:“吃飯了沒?讓後廚準備一些早飯,我和岫煙在這兒一同吃早飯。”
然後吩咐着外間恭候的嬤嬤,前去後廚準備早飯。
賈珩道:“等會兒,我抱着孩子去可卿那邊兒,讓她們兩個小孩兒在一塊兒多玩玩。”
妙玉微微抿起粉脣,輕聲說道:“茉茉她平常最黏着我,離我一會兒都不行的。”
“哦?”賈珩笑了笑道:“你也過去不就行了,換上一襲平常的裙裳。”
妙玉這是嚴重社恐,或者說性喜清靜。
妙玉遲疑了下,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在以往除了妙玉爲師太之時,與秦可卿見過外,等有了孩子以後,或者說成了賈珩的女人以後,就很少與秦可卿見面了。
不大一會兒,丫鬟將早飯端將過來,衆人開始用着早餐。
而後,妙玉換了一身青色廣袖衣裳,烏絲茂密的蔥鬱雲鬢之上挽起尋常髮髻,鬢髮之間別着一根碧玉簪子,懷裡則是抱着自家女兒茉茉。
就這樣,隨着賈珩以及邢岫煙前往秦可卿所在的後宅廳堂。
秦可卿這會兒也在與尤二姐、尤三姐一同逗弄着孩子,一旁則是坐着李嬋月、宋妍兩人。
至於咸寧公主,這兩天進宮向崇平帝和宋皇后請安去了,也是看看自家兩個弟弟妹妹。
寶珠語氣不無欣喜,說道:“奶奶,大爺與櫳翠庵的妙玉師太、岫煙姑娘過來了。”
秦可卿聞聽此言,玉顏微頓,心頭不由就是訝異了下。
妙玉平常就在櫳翠庵待着,根本就不來她這邊兒的廳堂,現在怎麼有空暇抱着孩子過來了?
少頃,就見妙玉與邢岫煙隨着賈珩一同過來,而賈珩懷裡還抱着一個小丫頭,正是妙玉的女兒賈茉。
賈珩道:“可卿,在做什麼呢?”
“夫君怎麼過來了?”秦可卿笑問道。
賈珩道:“讓兩個小丫頭見見面,一起認識認識。”
原本正在秦可卿懷裡吃着葡萄的小丫頭賈芙,此刻,揚起一顆活潑可愛的小腦袋,宛如黑葡萄明亮剔透的眸子,正自骨碌碌轉起,不錯眼珠地看向賈茉。
賈茉則是將一顆小腦袋向賈珩懷裡藏着,顯然有些怕生。
見到這一幕,賈珩心頭也有幾許好笑,柔聲道:“好了,茉茉,這是你姐姐,過來認認。”
剛剛還鬧人呢,這會兒倒是不鬧人了,或許這就是姐姐的血脈壓制?
說着,抱着賈茉,來到賈芙近前。
賈芙眸光閃爍,奶聲奶氣問道:“媽媽,她是誰呀?”
秦可卿笑了笑,說道:“芙兒,她是妹妹呢。”
賈芙呀了一聲,甜甜道:“妹妹呀。”
賈珩抱着賈茉,說道:“茉茉,這是你姐姐,叫姐姐。”
小丫頭怯生生地看向賈芙,目光凝視半晌,輕聲喚了一聲,說道:“姐姐~”
這會兒,妙玉也緩步過來,看向秦可卿,道:“夫人。”
秦可卿看向妙玉,點了點頭笑道:“茉茉這孩子像你,眉眼之間滿是文靜秀氣。”
妙玉落座下來,柔聲道:“她們兩個在一塊兒玩着,也能多個玩伴。”
其實,面對秦可卿這位正妻,妙玉心頭還是有幾許心理弱勢的。
賈珩笑道:“可卿,讓她們兩小丫頭在一塊兒玩着吧。”
秦可卿點了點頭,說道:“夫君去忙吧,我和妙玉還有岫煙,說兩句話。”
賈珩應了一聲,而後也不多說其他,起身離了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