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
而此刻,外間的劉積賢等人已經救下了樑王陳煒,山石後,松油火把噼啪作響,在寒風中搖曳不定。
樑王陳煒一襲蟒袍,身形狼狽,臉色陰沉地看向一衆身穿飛魚服的錦衣府衛,喝問道:“賈珩呢?他爲何不來見孤?”
他方纔已經聽到了“衛國公在此”的喊嚷聲音,那賈珩定是已經來了。
劉積賢拱手道:“王爺,衛國公方纔已經去找皇后娘娘去了。”
聽劉積賢提及宋皇后,陳煒面色微變,反應過來,急聲道:“母后,你們快去尋找母后。”
劉積賢道:“王爺勿憂,卑職方纔已經派人去尋找。”
“縱然掘地三尺,也要將母后找到,如果母后有了意外,本王上奏父皇,誅你們的九族!”樑王陳煒陰鷙面容之上青氣翻涌,怒氣衝衝道。
旋即,劉積賢聞言,也不多言,率領手下一衆錦衣府衛,重新在整個石公山擴散開來,尋找宋皇后的身影。
不過因爲賈珩以及宋皇后所在的山谷過於偏僻,並沒有找到,而隨着時間過去,劉積賢又派人去從大船上調集兵丁,打算派更多的人在外尋常。
拂曉時分,外間天穹上的明月早已落下,正是天色最漆黑的時候。
賈珩藉着篝火照耀而來的彤彤火光,垂眸看向懷中酣睡的麗人,見柳葉細眉之下,美眸緊閉,挺直如玉樑的瓊鼻之下是瑩潤微微的脣瓣,而白膩如雪的臉蛋兒也有紅暈浮起。
顯然這會兒高燒已經徹底退去了。
先前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出去與衆人匯合,一來腿上傷勢需要迅速處理,在黑夜之中荊棘叢生,抱着正在發燒的病人實在不是一個明智選擇,二來是無論是公主抱還是揹着,都不可避免的有肢體接觸,在這個男女大防的時代,落入外人眼中,都會授人以柄。
這和他此刻一夜未睡,是一個道理。
賈珩看向麗人,此刻近觀而下,卻發現五官容貌的確與宋妍相似,只是許是養成的母儀天下的氣度,眉梢眼角的豐熟、華豔綺韻,卻是宋妍這種小丫頭遠遠不及。
忽而麗人“嚶嚀”一聲,彎彎睫毛顫動了下,悠悠醒轉過來,嫵媚流溢的美眸漸漸倒映着少年的面龐。
“甜妞兒醒了?”賈珩道。
麗人怔了下,美眸中現出一抹羞惱,道:“你…伱別喊本宮恬妞兒。”
不等賈珩說話,麗人看向少年,蹙眉說道:“你一夜沒睡。”
這人竟是摟着她睡了一夜,此刻感觸到掌心相抵的溫暖,麗人芳心砰砰跳了起來,心緒有些暖流涌過。
賈珩溫聲道:“需要添柴火,不然火就滅了。”
麗人美眸閃了閃,抿了抿粉脣,情知這是擔心別人過來瞧見自己正在這少年的懷裡,正要下意識起身。
忽而這時……
賈珩伸手撫過麗人的額頭,在羞嗔而視的美眸中,說道:“燒退了。”
麗人輕哼一聲,一時間也不知是不是貪戀懷中的溫暖,並未再動彈。
賈珩輕聲道:“我看看你的傷勢,差不多了,咱們就走吧。”
也不能一直摟着,這會兒天漸漸亮了,隨時有找過來的可能。
麗人聞言,芳心顫了一下,不知爲何心底深處有一絲隱隱的不捨,但旋即連忙驅散了讓自己恐懼的念頭。
而這時,那少年卻已經丟開自己的手,拿起自己的小腿,似是查看傷勢。
賈珩看向腿彎處,麗人的小腿落在掌中,雪白肌膚滑若凝脂,細膩入微。
經過一夜過去,原本的傷口的確癒合了一些。
麗人這會兒卻被賈珩目光注視的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小腿處傳來的溫厚觸碰,更是讓向來雍容華美的麗人羞到了極致。
因爲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別人碰到過自己的小腿。
不過情知是在給自己查看傷勢,抿了抿脣,也不敢多瞧。
只得看向那彤彤燈火之下映照的臉龐,沉靜、削刻,鼻樑投下一叢陰影,似多了幾許星河深淵般的安靜和深邃。
賈珩查看完畢,有些戀戀不捨地放下,溫聲道:“好了,不怎麼流血了,等明天再換換藥,歇息幾天,就差不多沒事兒了。”
也不知握在掌中,足心朝天,是什麼感覺。
麗人這會兒看向那少年的側顏,心頭有些怦然,秀眉之下的目光閃爍了下,問道:“你昨天是怎麼找到本…我的?”
在這一刻,麗人將到了嘴邊兒本宮,替換成我。
“千里姻緣一線牽罷。”賈珩道。
“你放肆……胡說八道。”麗人聞言,芳心羞惱,柳眉輕揚,訓斥說着,平靜無波的心湖卻好似盪漾起一圈圈漣漪。
他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她是母儀天下的至尊皇后,豈能如此相戲?
可想起昨晚的種種,卻覺得又生不出多少氣惱來。
賈珩看向那容顏清麗,神色寧靜的美豔麗人,不由起了幾分逗趣之意,湊近那秀髮垂將而下得耳畔,低聲說道:“其實是聞着甜妞兒的……”
後面的聲音因在耳畔響起,就有些輕不可察,但卻如一顆大石頭落在心湖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宋皇后:“……”
這時的麗人猛然想起昨天那失禁場景,頓時一張婉麗嬌媚的臉蛋兒羞臊的通紅如霞,羞惱說道:“你……”
你你了半天,實在不知如何說是好,只是豐潤、柔婉的鵝蛋臉蛋兒漲的通紅,心口微微起伏,最終咬牙切齒,清斥道:“你…你不許和別人說。”
真真是沒臉見人了,一國之母,竟然失禁,不過他昨晚爲自己包紮,想來也知道了她先前之事。
看向突然小女生一樣嬌嗔薄怒的麗人,尤其是那粉膩通紅臉蛋兒在燈火映照下,更有幾許粉嘟之意,賈珩目光閃了閃,直呼頂不住,一時間鬼使神差問道:“甜妞兒,你渴不渴?”
“嗯?”麗人愣怔了下,旋即明白過來,心底羞惱不勝,抿了抿粉脣,輕哼一聲,既沒有說自己渴也沒有說自己不渴。
說自己渴,豈不是還想讓他親自己?
卻見這時,那溫軟氣息襲來,而後噙住自家…繼而就是那肆無忌憚的攫取。
相比昨晚發燒之中迷迷糊糊,略有幾許夢幻之感,這一次實在太過真切,風捲殘雲,貪得無厭。
麗人嬌軀一下柔軟成泥,美眸緊閉,素手輕輕推拒了下,彎彎眼睫顫抖不停,豐潤如霞的雍麗臉蛋兒上,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瘋了,瘋了!
她和他都瘋了,昨晚還能說是事急從權,現在又是什麼?
此刻,不遠處的一堆篝火,乾柴與枯草無聲燃燒,發出嗶嗶啵啵之聲,似有幾許琴瑟和鳴之意,彤彤火光似將兩人相擁的身影照耀在一起,蜷縮下一縷秀髮的耳垂上,翡翠耳環輕輕炫着光澤。
似乎忘記了時間。
也不知多久,或許是換氣了好幾次。
一直等到身前變幻不停,乃至撥弄是非…
麗人連忙推開那少年,細氣微微之間,粉脣瑩潤微微,霧氣潤生的美眸中滿是嗔惱之色,道:“你…你放肆!”
“嗯,情不自禁。”賈珩抿了抿嘴脣,輕聲說着,面色有些不自在,能明顯感覺到麗人實際有所動情,但或許是受制於某種恐懼和束縛,終究保留着最後一絲清醒。
不過,他方纔真是鬼迷心竅了。
可那一刻,那種江南女子的溫婉知性與豐熟嫵媚,突然現出的一絲少女的可愛俏皮,實在……
麗人散亂的秀美雲髻之下,那張雍麗、豐潤的玉容紅暈如霞,貝齒輕輕咬着粉脣,輕輕整理着衣襟,丹脣微啓,清斥道:“你不許…不許再放肆。”
一旦行將踏錯,就是萬劫不復。
賈珩將那掌指之間的豐膩藏入心底,看向雍容華豔的麗人,低聲說道:“甜妞兒說的是。”
倒是能感受到沉甸甸的良心煎熬。
“你再喚恬妞兒?”雪顏玉膚的麗人嗔怒說着,但聲音柔糯、酥軟,恍若黃鶯出谷,分明沒有多少威懾力,倒更有些像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
賈珩目光灼灼,低聲道:“恬妞兒,可我有些渴。”
雖心底不停告訴自己不能再繼續下去,但看着往日美豔雍容,母儀天下的年上麗人,此刻竟如小女孩兒般嬌嗔薄怒,實在頂不住。
難道她就不知道這是在火上澆油嗎?
麗人聞言,粉脣微張,冰肌玉膚的臉蛋兒羞紅如霞,彎彎秀眉之下,美眸現出一抹羞惱。
你渴自己找水喝,一直纏着她做什麼?
但終究沒有說出口,見那少年湊近而來又是親暱自己,麗人推拒着那肩頭,不由再次閉上彎彎眼睫,溫軟襲來。
暗道一聲冤孽,不,這就是一場夢,等明天夢醒了就好了。
麗人在心底輕輕提醒自己,似乎這樣能減輕心底的恐慌。
這次倒沒有方纔之事,只是尋常的親暱。
過了一會兒,賈珩看向臉蛋兒嫣然如霞的麗人,也沒有在繼續再糾纏,心滿意足地看了一眼外間天色,定了定心神,低聲說道:“天色不早,我出去看看人找來了沒有,甜妞兒你在這等着。”
說着,伸手捏了捏麗人的手背,白皙嬌嫩,有些輕微的肉乎。
真的等出了這山洞,多半是隻當今日事沒有發生,所以他方纔終究是被黑暗吞噬了。
當然,這其實也是兩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麗人盈盈如水的目光擡起,凝眸看向少年,神情恍惚,一時間心亂如麻,心頭既有羞憤,又有無奈。
這算什麼?
此刻麗人似乎也忘記了當初想要藉此拿住賈珩的把柄,當初所謂的把柄並不是將自己搭進去。
等到少年走到山洞門口,麗人才輕聲說道:“你小心,外面有狼。”
賈珩身形頓了頓,然後沒有說話,向山洞外間行去。嗯,終究是刀子嘴,豆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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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人一雙瑩潤如水的美眸看向那高大魁梧的身影,貝齒咬着櫻脣,連忙拉了一下裙裳,忍不住低頭聞了聞,芳心一跳,好像是……有些?
真是被這樣發現的?
麗人芳心羞臊,臉頰重又羞紅一片。
賈珩此刻出了山洞,立身在水潭周圍,環顧上方,只見枯草雜草攀援的牆壁上,只有一方窄小的天空,似是一線…
賈珩搖了搖頭,連忙將腦海中一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驅散,看向天空的夜色,然後看向出口方向。
這裡林木參天,枯藤纏繞,的確偏僻難尋,只怕等會兒還要扶着宋皇后出去,或者他到外面尋人,然後再接應宋皇后,但顯然不大成。
然而就在這時,忽而聽到山洞之中傳來一聲驚呼。
“蛇,蛇……”
麗人酥糯、柔軟的聲音傳來,見着幾許慌亂。
賈珩聞聽,立刻小跑返回,只見身姿豐腴的麗人花容失色,纖纖素手攥緊成拳。
賈珩抽出雁翎刀,眉頭微皺,問道:“甜妞兒,蛇在哪兒?”
分明是山洞烤火溫度上升,將一個蛇穴裡冬眠的喚醒,探出了腦袋,正在吐着信子,向外蠕動着。
“那裡,那裡。”
這會兒麗人已經緊緊抓住賈珩的手,急聲說着,柳葉細眉之下,美眸中見着滿是慌亂,雪膚玉顏上蒼白一片。
賈珩扶住麗人豐腴的腰肢,輕聲道:“好了,沒事兒,我斬殺了它。”
說着,雁翎刀快速出刀。
“子鈺,別。”宋皇后拉住賈珩的胳膊,抿了抿粉脣,輕聲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剛剛倖免於劫,實不宜殺生。”
賈珩:“……”
好吧,或許是爲了積陰德。
這時,似乎感受到刀兵銳氣的刺骨寒意,黑蛇重又縮進了洞裡。
賈珩見此,也沒有再追殺。
轉眸看向懷中的麗人,溫聲道:“也是,相比這條蛇,我們纔是客人。”
麗人聞言,盈盈如水的目光看向那少年,婉麗玉容之上的惶懼之色減少了一些。
賈珩感受到胳膊處的豐盈綿軟,嗅聞着那如麝如蘭的香氣還有一些若有若無的氣息,心頭也有些異樣,低聲說道:“我們出去吧,外面的天,都快亮了,等會兒該有人找過來了。”
麗人輕輕“嗯”了一聲,柔聲道:“那你扶我起來吧。”
賈珩攙扶着麗人的腰肢,從地上緩緩起來。
麗人秀氣、寧靜的眉頭蹙了下,膝蓋處的傷痛依稀傳來,讓麗人嘶了一聲。
賈珩問道:“腿上的傷勢還有些疼?”
“還有一些。”麗人蹙了蹙秀眉,玉容見着忍耐之色,聲音酥軟而嬌媚,不見往日威嚴。
事實上,經過先前的一番親密以後,兩人也很難再回到最初那種互相戒備的狀態。
“我揹着你?”賈珩溫聲道:“這也不好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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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知這話語中的言外之意,麗人沒有多問,玉頰微微泛起紅暈,美眸現出一抹羞惱之色,低聲說道:“你架着本宮走就是。”
賈珩面色頓了頓,清聲道:“讓外人瞧見也不大好。”
“無妨,本宮受傷,無人亂說什麼的。”麗人玉容似乎重新恢復了一些往日的鳳儀。
她畢竟是有了兩個成年藩王爲子嗣,誰會說她的閒話?
賈珩道:“我們走到山谷口,你坐下來歇着,我點起火把喚人,等會兒就有人過來接應了。”
他卻不想惹麻煩。
其實,他真沒有色令智昏,現在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費了千辛萬苦而來,不會將之毀於一旦。
麗人也不說其他,隨着賈珩攙扶着出了山谷,來到谷口,此刻天光已經大亮,冬日的陽光照耀在林間。
賈珩尋了一塊兒大石,將披風攤在上面,說道:“娘娘先坐在這兒,我去四方喚人。”
宋皇后聞言,玉容微怔,目光恍惚了下。
娘娘……
麗人心底不知爲何,生出一股酸澀來。
似乎方纔那又抱又親只是一場幻夢,也是,或許原就是一場夢。
擡眸看向那少年清雋的面龐,麗人抿了抿粉脣,低聲道:“去吧,這四周有狼,你別走的太遠。”
賈珩面色沉靜,說道:“就兩步路。”
立身在一棵大樹下,賈珩開始吹起了口哨。
冰肌玉膚的麗人,則不由凝眸看向那少年的昂藏背影,抿了抿粉脣,似乎其上還殘留着絲絲溫暖,手中攥着昨晚用來敷在頭上的帕子,終究輕輕嘆了一口氣。
不大一會兒,劉積賢以及大批錦衣府衛聽到口哨之音,漸漸近前,遠遠看到那少年,驚喜道:“在那裡。”
隨着人慢慢接近,錦衣府衛面上見着驚喜,說道:“人找到了,找到了。”
賈珩聽到動靜,說道:“可是劉積賢?”
劉積賢見到那人,面上一喜,喚道:“都督。”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劉積賢,派人喚女官過來,皇后娘娘受了一些傷。”
這時候,也不可能製作一個擔架擡着宋皇后回去,因爲很不雅觀,還是得讓女官揹着或者攙扶着。
這就是宋皇后身份的特殊性,哪怕是見外臣都要隔着一道簾子,否則他直接揹着或者公主抱着就下山了。
但之後的閒言碎語,可是能殺人的。
至於獨處一夜,因爲他的特殊身份,不會有人說什麼。
他也可以推脫剛剛找到人不久。
什麼,這麼長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兒了?
這種編排之言,誰敢胡言?
劉積賢看了一眼在遠處大石上坐着的華裳麗人,不敢多看,拱了拱手,說道:“所有都退後警戒,謹防野獸和歹人,快去尋兩個女官過來。”
此刻,宋皇后坐在一塊兒大石上,雙手抱着肩,感到冬日清晨山林之中的寒風吹來,就生了一股寒意,目光落在那蟒服少年身上,抿了抿粉脣,終究沒有說話。
賈珩轉眸之間,卻已見着瑟瑟發抖的麗人,說道:“劉積賢,取一件披風來。”
劉積賢聞言,連忙將身上披風取下,遞將過去。
賈珩轉身,快步來到宋皇后近前,將手中的披風遞將過去,說道:“娘娘,風大天寒,還請披着衣裳。”
宋皇后春山黛眉之下,那雙明眸盈盈如水地看向那少年,芳心之中不由涌起暖流,低聲道:“本宮不冷,這下面還有披風。”
其他男人的披風,她不想披。
但冬日的清晨的確有些冷,尤其是麗人昨晚剛剛發了一次高燒,這會兒已冷的有些打寒顫。
麗人說着,一隻纖纖素手撐起身來,將墊在大石上的披風取出來,輕輕抖了抖,將草屑和灰塵抖下,只是腿彎處的傷勢仍有些隱隱作痛,秀眉微蹙,玉容上現出疼痛之色,手中的動作停止了下,櫻脣翕動了下,卻並未喚賈珩幫忙。
看着麗人的做派,賈珩默然片刻,心頭也有些古怪。
還有剛纔這麗人就是不說,等着他去遞披風的場景,怎麼有些戀愛期的女朋友的既視感,我就不說,我就讓你猜我的心思?
有心人不用教,無心人教不會?
賈珩默然片刻,道:“娘娘,我來吧。”
說着,將身上的披風疊了疊,重又放在大石上,低聲道:“娘娘,先坐吧。”
然後將手裡的披風上的灰塵和草屑抖了抖,然後披在麗人身上,倒是沒有給一併繫上繩子。
披衣裳倒沒什麼,但繫繩子就有些過了。
見着那少年給自己披上衣裳,宋皇后豐麗、華豔的玉容上微微泛起紅暈,緊了緊披風,現出關切之色,問道:“子鈺,煒兒那邊兒怎麼樣?”
賈珩怔了下,面無表情說道:“回娘娘,微臣還未問過。”
宋皇后:“……”
不是,你們兩個就這般不對付?連第一時間問都不問?
蒼天保佑,煒兒別出什麼事兒纔好。
麗人抿了抿粉脣,在心頭祈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