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賈珩:至此,哈密以東,再無準噶爾!(求月票!)
哈密衛城
賈珩正在溫春先前所居堡城明堂之中,翻看哈密城商賈遞送而來的城中的基本情況。
前幾天剛剛攻破哈密的當晚,哈密衛城的幾位漢人商賈,大抵是霍、馬、張、李四家求見他,主要是詢問漢廷的動向,以及對城中漢人的態度。
哈密城自落入準噶爾蒙古之手,漢人就在夾縫中生存,通過做一些漢疆兩地往返的生意來尋求生存的土壤。
而經過一番簡單的接觸,彼等漢人商賈似乎擔心漢軍不能常駐,態度多少有些曖昧。
不過,倒是允諾了一件事,如果漢軍後續主力進城,糧秣和軍需,四家倒是幫着就地代爲籌措。
經過與其交談,大致摸清哈密城中也就十二三萬人,以準噶爾部、土爾扈特蒙古、回紇人以及漢人爲主,此外就是遠道而來的行商。
賈珩先前已經將安民告示,以漢蒙兩種文字在城中貼上,以安撫城中的部族,奪下城池之後,也是嚴格約束軍卒,只是對幾部族的聚居區,也派兵給予監視。
“節帥,斥侯回報,準噶爾部的溫春回師了,此刻就在城外。”曲朗進入廳堂,對坐在帥案之後,拿着簿冊,皺眉思量的少年說道。
賈珩放下手裡圖冊,目光微頓,驚聲說道:“到了城外?我去看看。”
說着,在大批錦衣府衛的簇擁下,來到哈密衛城城門樓上,手持單筒望遠鏡,眺望遠處衣甲、軍列不整的騎軍。
賈珩放下單筒望遠鏡,沉吟片刻,高聲道:“讓揚威營、振威營的都督僉事祁應周,俞繼寧二將領三千兵馬,出城追殺賊寇,不能讓他們接近哈密衛城!”
這樣一支士氣萎靡的敗軍,兵馬浩蕩,看着不多,也就三千人左右,正是痛打落水狗之時。
此行哈密,不僅是爲了收回這座西域的戰略高地,也是殲滅準噶爾部的有生力量。
隨着賈珩命令下達,戰鼓“咚咚”而響,京營騎將祁應周、俞繼寧二將,領兵三千,向準噶爾部衝殺而去。
養精蓄銳一天一夜的漢軍,此刻剛剛拿下哈密衛城以後,正是士氣如虹,馬刀揮舞起來,刀光閃耀,向愣怔之中的準噶爾部兵馬殺去。
“兄長,漢軍出城追殺來了。”看向出城追殺的漢軍,噶爾丹也不知城中有多少漢軍精騎,面色大變,急聲說道。
“走!向西去!”溫春看見這一幕,恨恨地看了一眼城池,咬牙切齒道。
定是在他不在城中的時候,這些漢軍偷襲了哈密衛城,現在後有追兵,前有強敵,再留在這裡,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隨着溫春撥馬顧城西逃,三千準噶爾兵馬一路向西而去,噠噠的馬蹄捲起浩蕩煙塵,紛紛揚揚,遮蔽視線。
而京營兵馬在兩位京營騎將的率領下,緊追不捨,持續追擊,一直追着準噶爾兵馬前往大漠。
喊殺聲漸漸遠去。
一直等到夜色降臨,風聲颯颯吹過草原荒漠上的灌木樹葉,一輪皎潔如銀的明月爬上天穹,這場追擊戰也有了結果。
準噶爾留下斷後的近兩千騎與漢軍的廝殺也落幕,以數百騎逃走,一千六百騎爲漢軍殲滅而告終。
而溫春與噶爾丹領着千騎向吐魯番方向遁逃,亡命狂奔,再也顧不上哈密城。
賈珩倒沒有在城頭多待,在夕陽西下時分,返回溫春修建的堡城,繼續查看哈密城的地理輿圖。
待用罷晚飯,前去追趕的漢將返回城中,賈珩問過二將戰果,然後讓二將下去吃飯、歇息。
至此,哈密衛城的溫春所部,基本被驅逐出了哈密衛區域,陳漢除了較遠的阿端衛仍有番族殘留,基本恢復了關西七衛。
尤其是七衛之中戰略位置重要的哈密衛。
然而,就算如此,前前後後還有大約三四千騎逃回準噶爾。
換句話說,一通操作猛如虎,如果不算和碩特蒙古三兄弟,前後也就殲滅準噶爾部兩萬五六千人。
相比擊潰和碩特蒙古,收復青海湖周圍牧場的大勝,漢軍在面對準噶爾部,勝的就頗爲艱難。
當然,準噶爾部在西域,面對更爲惡劣的環境,原就戰力不凡。
或者說,從天山腳下被排擠出去的和碩特核心的部族也比較棘手,只是被固始汗帶去了藏地,留下的核心部族並不多。
“後續還有巴圖爾琿的幾萬人,這場仗想要打贏也不容易。”賈珩目光從輿圖上挪開,看向外間不知何時蒼涼的暝暝夜色,喃喃說道。
“都督,張家家主在城中八方樓,設了宴,邀請都督過去。”曲朗進入廳堂,拱手稟告道。
賈珩冷笑道:“看來是今日溫春敗走的消息,他們已經收到了。”
這些商人也是慣看風向的人精,如果朝廷大軍沒有擊退溫春所領的準噶爾兵馬,他們還有可以推脫之辭,但現在溫春確定回不到哈密衛城,他們態度就開始傾向朝廷。
曲朗道:“大軍進抵哈密以後,也離不得彼等本地商賈的協助。”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隨本都督去見見他們。”
說着,在一衆錦衣府衛簇擁下,前往八方樓。
……
……
此刻,哈密衛城最大的酒樓,八方樓,燈火通明,氣氛喧鬧。
經過兩天戒嚴的肅殺以後,哈密衛城也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見漢軍秋毫無犯,城中漸漸恢復生氣。
原本在哈密衛城經營不少營生的商賈,也陸續開張,膽子大一些的百姓也出來活動,總不能真的不爲生計。
二樓,包廂之中,餐桌之上擺放着各式菜餚,周圍伺候的既有漢女,也有一些衣衫輕薄的胡女。
霍、馬、張、李四家家主,坐在梨花木椅子上,聚在一團,小聲說着什麼。
“今日漢軍追殺着準噶爾的兵馬向西去了,看來溫春是真敗了。”霍家家主霍海,年歲四十出頭,體型肥胖,此刻擔憂說道。
馬家家主馬佔新說道:“前日,那漢軍主將說,朝廷將要收復西域,大軍隨後就到。”
賈珩這次過來,並未道明真名,而是暫且借用了賈芳的名字。
“這次看着倒像是真的,準噶爾人一向兇狠,今天被漢軍狗攆兔子一樣,看來在沙州那邊兒真是吃了大敗仗。”霍海身旁的張家家主張畏接話說道。
霍海皺了皺眉,說道:“朝廷前不久在西寧吃了一場敗仗,十萬大軍被和碩特人打敗,這還有餘力收回西域嗎?”
“我聽說那漢廷衛國公只有了幾萬兵馬就打敗了和碩特人,沙州衛那邊兒現在也被朝廷收了回去,現在兵馬又到了哈密,看這架勢是要動真格的了。”李家家主李仁開口說道。
張畏道:“我倒覺得還是再等等,萬一那準噶爾汗帶着大軍過來,我等想要在哈密立足,也就不容易了。”
馬佔新目光看向幾人,問道:“這位衛國公還是頗爲厲害的,或許能打敗準噶爾?”
就在幾人議論之時,一個僕人上來說道:“老爺,漢軍賈將軍來了。”
此言一出,在場坐着的四人連忙起得身來,向外迎去,在僕人的相陪下立身在酒樓門下,攏目瞧去。
臉上都陪着討好的笑容,近前相迎,說道:“賈將軍。”
賈珩此刻在錦衣府衛的陪同下,大步近得前來,笑了笑道:“軍務繁忙,讓諸位久等了。”
“賈將軍說的是哪裡話?賈將軍肩系一城百姓安危,我等多等一會兒也是應該的。”霍海陪笑說道。
“是啊,現在城中兵荒馬亂的,正是操心的時候。”馬佔新附和說道。
李仁道:“賈將軍,此地非說話之所,不妨先到廂房敘話。”
賈珩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客套,與衆人寒暄着上了酒樓。
步入二樓包廂,在幾位家主的執意相請下,賈珩只好坐在首位,說道:“張掌櫃邀請本將所謂何事?”
“今日被貴軍擊潰的可是溫春的主力?”張畏笑着問道。
賈珩道:“溫春領兵攻打沙州衛,在座的幾位應該都知道吧。”
“知道,先前溫春帶了好幾萬人去攻打沙州衛,聲勢浩大的不行。”霍海點了點頭,說道。
其他李仁、張畏等幾個也點了點頭。
賈珩沉聲道:“我大漢在沙州衛大敗準噶爾,今日正是逃回哈密的一支殘軍,我軍方纔擊潰彼等,至此,哈密以東,再無準噶爾!”
此言一出,在場幾位家主面色劇震,在心頭回味賈珩之語。
“大漢真的要收回哈密?不再丟給準噶爾人?”霍海身旁的馬佔新開口說道。
賈珩道:“大漢這次決心很大,要奪回關西七衛故土,哈密衛是關西七衛之首,控扼通衢要道,我大漢自然要奪回,衛國公此刻已經率領主力抵達哈密,到時候數十萬大軍齊聚哈密,任憑準噶爾派多少人馬,也要被迎頭痛擊!”
“如此一來,那還是有一番大戰?”李仁關切問道。
如果戰火連綿,他李家是不是要撤離這片是非之地。
賈珩道:“這也是不可避免之事,唯有一戰才能定哈密衛以及關西七衛歸屬,不過朝廷這次準備充分,定會大獲全勝,如果準噶爾不敵,我軍甚至會進兵西域!” 在場衆商賈聞言,心頭又驚又懼。
如果朝廷勝了還好說,如果朝廷大軍敗了,他們如果給漢軍供應糧秣,準噶爾汗會放過他們?
賈珩道:“諸位不用擔心,我大漢衛國公很快就會率領主力前來,等到大軍齊至,哈密衛城堅若磐石,不會有失。”
漢軍如果只是守城,以大漢炮銃與火器之利,準噶爾這次還真的未必討什麼好。
見幾人神色凝重,賈珩道:“諸位放心,大軍就食西域,讓諸位提供糧秣,也不會讓幾位白忙活,等到哈密收復之後,還有不少貨物通商輸送哈密,官府調配不力之時,也多有仰仗幾位之處。”
在場幾人聞言,也有些動心。
如此一來,他們就有了朝廷作爲倚靠。
賈珩觀察着幾人的臉色,說道:“諸位,朝廷這次定然要拿回哈密衛,等時機成熟,就會收復西域,等到了那時,整個西域全境都可和我大漢自由自在的貿易,那時候諸位做生意也能更方便了。”
霍海道:“賈將軍放心,只是衛國公到來之時,還望賈將軍幫我們引薦引薦。”
眼前之人是衛國公的同族族人,如果能搭上衛國公的線,縱然他們離開哈密,也有後路可走。
賈珩道:“幾位放心,等衛國公一至,我向諸位引薦。”
幾人面色欣然,而後推杯換盞,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李仁道:“這位將軍年紀輕輕,就已是一方大將,未知可曾婚配?”
李仁此刻分明是起了一些別意,打算將自家小女兒許給賈珩。
賈珩放下酒盅,道:“在下早已有妻,而且與妻子感情甚篤,髮妻已身懷六甲。”
不僅有正妻,而且還是三個。
李仁聞聽此言,連忙說道:“老朽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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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霍海、馬佔新、張仁見此,暗暗鬆了一口氣,這個老李頭想吃獨食。
……
……
第二天,上午時分,日頭照耀在懸掛着一面面赤紅旗幟的哈密衛城上,溫度漸漸上去一些。
賈珩正要率領親兵前去視察哈密衛城的城防設施,爲之後的準噶爾大軍來攻做防禦準備。
其實,哈密衛城修建的還算高大,因爲哈密衛城的漢人提供了不少設計思路,而且漢人工匠參與築造了這座城池。
賈珩在城頭上巡視着角樓、女牆,讓一旁的錦衣府衛記好守禦要點,以備後續分派京營將校守城任務。
就在這時,一個京營將校快步而來,高聲說道:“節帥,京營大軍的斥候抵近哈密城,京營大軍的前鋒就在三十里外。”
賈珩聞言,心頭大喜,說道:“派人去知會京營方面,另外讓城中準備好酒肉糧秣,招待京營大軍!”
等到半晌午時分,京營騎軍的五千先鋒已經抵近哈密衛城,領兵主將是練武營都督同知範彥安。
看向那城頭上熟悉的赤紅色“漢”字旗幟,這位年歲將近四十的京營大將,鬍鬚拉碴的面容上滿是喜色,對一旁的練武營都督僉事丁象說道:“節帥拿下哈密衛城了。”
丁象年歲二十出頭,原是北疆大戰之時,謝再義身旁充任副將的果勇營參將,積功升遷至都督僉事,此刻面帶笑意,說道:“哈密城重回漢廷,我軍面對準噶爾就搶佔了先機。”
此刻,城門打開,賈珩在一衆錦衣府衛和京營將校的簇擁下,相迎而去。
“末將範彥安(丁象)見過節帥。”二將滾鞍下馬,快行幾步,朝着那蟒服少年抱拳行禮。
賈珩微微頷首,扶着兩人的臂膀,笑問道:“兩位將軍快快請起,大軍主力現在何處?”
範彥安抱拳說道:“回稟節帥,大軍主力此刻就在後方五十里外,一會兒就到。”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來的正好,如今哈密正是缺兵少將。”
其實,這幾天他鎮守哈密城,也需要防備着城中的其他部族,對準噶爾部族的眷屬基本就是派兵監視爲主。
這些眷屬家中的男丁,不少都隨着溫春前去攻打沙州衛城。
而京營大軍及時趕來,無疑能讓這股隱患消除,否則如果巴圖爾琿率領的準噶爾大部先來,一旦攻城,這些人可能還會成爲一顆隨時可以爆炸的雷。
賈珩吩咐着軍兵引京營兵馬進入城中,而這一幕自然也落在哈密城中的有心人眼中,不僅是以四家商賈爲主的漢人,還有原本蠢蠢欲動的準噶爾部族。
漢人又增兵了!哈密衛城都是漢人的兵馬。
當然除了忌憚,也不乏一些看熱鬧的心思,比如,大的要來了……
等到中午時候,陳瀟也領着大軍來到哈密衛城,騎軍洪流如潮汐,一面面獵獵作響的紅色旗幟宛如一團團火焰,在茫茫戈壁灘上好似要燃紅了蒼穹。
此刻,兩萬餘騎軍,既有京營騎軍,又有和碩特蒙古,一同抵近哈密衛城,浩浩蕩蕩,壯觀無比。
陳瀟此刻立身在中軍大纛的駿馬之下,一手挽繮,一手搭起涼棚眺望着城門口的那蟒服少年,不自覺鬆了一口氣,那張清絕、幽麗的臉蛋兒,也和緩幾分。
兩人相識、相知,乃至成親洞房以後,還未分離這般久,更何況是千里迢迢的大漠,賈珩深入險地,奔襲敵軍,不知擔着多少兇險。
說句不好聽話,哪怕是賈珩陪同其他女人,陳瀟都在暗中窺伺,都是放在視線可及之地。
“節帥!”看見賈珩出城相迎,杜封、邵超兩將翻身下馬,近前而來,面色激動。
深入千里,襲破哈密衛城,從此打開西域的門戶,這在戰史之上也是值得大書特書之事。
名垂青史,堪比衛霍!
賈珩點了點頭,伸手相扶,笑道:“兩位將軍辛苦了,城中已經準備了酒肉和糧秣,進城休整吧。”
京營騎軍一路追逐準噶爾蒙古騎軍,同樣是帶了一些肉乾和乾糧以及水源,此刻多半也是人困馬乏。
賈珩與兩位京營舊將簡單寒暄兩句,目光灼灼看向那騎在馬上的瀟瀟,道:“蕭僉事。”
這麼久不見,真的有些想瀟瀟了,吐魯番的哈密瓜和葡萄都不及瀟瀟的大雪梨好吃。
少女此刻一身飛魚服,英姿颯爽,那張臉蛋兒雖然風塵僕僕,但目光銳利,尤其挺直鼻樑之下,脣瓣勾起一絲冷意,似乎正在生氣。
嗯,自家媳婦兒生氣都這麼好看。
或許是他這麼久沒有見到女人了,這才……
等會兒不能這麼說。
陳瀟定定看向那全須全尾,目光溫煦的少年,清眸閃爍了下,玉容面如清霜,道:“諸軍進城!”
賈珩:“……”
瀟瀟這是長本事了?
賈珩面色微頓,這會兒他還得給瀟瀟圓,見着沒有什麼動靜的京營諸將,說道:“京營大軍進城休整!”
說着,翻身上馬,與身着飛魚服的少女並轡而行,溫聲道:“瀟瀟,這一路長途跋涉,辛苦了。”
陳瀟乜了一眼蟒服少年,清聲說道:“長途奔襲,直搗寇巢,過癮了?”
賈珩道:“哈密衛城全無防備,一舉而下,並無波折,可惜溫春沒有留住,讓他領着殘兵逃回西域,和巴圖爾琿匯合了,這些準噶爾人不好對付。”
先前不是不誘兵馬進城,而是根本誘不得。
因爲誰也不知道溫春帶了多少兵馬。
而且關鍵的問題是漢軍兵少,不足萬人,還需要監視城中的準噶爾部族,一個不好,就會弄巧成拙。
如果一開始不是突襲哈密衛城,而是讓準噶爾摸清了虛實,哈密衛城也不可能這般輕而易舉拿下。
同樣的道理,在大軍未曾到來之前,他必須在哈密虛張聲勢,現在的哈密城都具體摸不清漢軍有多少人。
那些商賈只知道不是主力大軍,因爲這還是能分辨出來的,但究竟多少人馬,那些商賈也說不清。
陳瀟清聲道:“準噶爾爲西域霸主,這一路追殺而來,的確能感受到韌性非和碩特可比,倒是和女真人有些像。”
賈珩道:“準噶爾現在還比不了女真八旗,但如果不給予壓制,等到以後,就會成爲我大漢心腹大患。”
兩人說着話,也進入哈密衛城。
此刻,街道兩旁的房舍中,一些商鋪中的哈密衛城中居民都訝異地看向進城的漢軍。
當看到漢軍身後不遠的青海蒙古番人時,原本心頭的恐懼更是淡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