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萌萌已經起來了,下午,傻柱,許大茂,婁小蛾吵起來了,吵就吵,不過她不明白,爲什麼要在她家的窗戶下頭吵,她想睡都睡不成,原本那麼不喜歡管閒事的人,這會子也只能起來,打開門,讓人進來,吵架能解決問題,還要官府做什麼。
“蛾子,你怎麼在這兒。”許大茂推着自行車進來,他剛從鄉下回來,車把上還帶着東西,他不住這兒,但從鄉下回來,先要去廠裡還車,報到,然後再回家,廠裡離這邊近,他習慣了先過來放東西,然後回廠裡交待完了,再過來拿東西,或者有時就在這兒住一晚。這還是他和婁小蛾分手之後第一次見面!主要是和平分手,大家也沒什麼感情,這會子見面,還真的沒什麼。
許大茂之前說了是和婁小蛾和平分的手,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捨得。想着反正他們要走了,各有各的緣法。許大茂這方面其實想得挺開的。
至於說這位不走,要留在京城工作,許大茂也不覺得有什麼。要不要再續前緣,這個他真沒想過。怎麼說,這會子,他們家爹媽去大灣,也不是什麼好事。真一塊了,就和成分不好沒什麼關係了。許大茂這方面還是挺機靈的。
但是,這裡有但是,許大茂這個人其實說他有什麼不好,真還不至於。至少在秦淮如的記憶裡沒什麼,有點嘴欠,有點好色,對着漂亮的姑娘總會有點啥。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見不得傻柱,這倆一碰上,就能天雷引地火,看到你倒黴,我就高興了。
這種情況下,歐萌萌還能睡,就是神了。這會子,她還是對自己的孩子棒梗、小當很有代入感,對這個時代她也充滿了好感,也真的能接受這時代的價值觀。但是,對這四合院衆人,她其實還算是外來者,對於這些人,她其實挺無感的。不會像秦淮如一樣選邊站。
“剛吵什麼?”歐萌萌洗了臉,現在也覺得家裡有自來水真的太好了,不過在廚房洗臉這個,她也有點大無語,不過,這會子的廁所就真是一個帶沖水閥的蹲坑,想做成洗手間,那個可能性也不太大。“就是,就是,我都不知道他們吵什麼,兩個人見面就掐。”婁小蛾忙跳了起來,真的被他們氣死。
“謝謝大茂叔,不用了。”棒梗謝了聲,就趕緊拉着小當走了,他看天色不早了,決定帶着小當去菜場了,他每天可是當成工作在做的。生怕人家不等他。小當雖說有點饞糖,但知道不可以,忙趕緊的和哥哥走了,走時還知道和大家揮了一下,樣子非常萌。
包括自覺得關係不錯的傻柱,她也不會特意的站他那邊。起身開門,把人叫進屋,自己去洗了把臉,這時,棒梗就很貼心的用大瓦罐子,給三人一人倒了一缸子的幹葉子水。
“嘿,棒梗真不同了。”許大茂忙掏了幾顆麥芽糖出來,這是他下鄉放電影時,人家給的。這在鄉下也是好東西,許大茂出去放電影,那是村村戶戶都當成貴客接待的。真的是餓着誰也不會餓着他,所以他還真不小氣,當然,也不是對誰都大方。
這是夏大媽教的,京城的井水甜的不多,所以大家就養成了喝花茶的習慣,舊社會力巴哪能喝得起茶,於是聰明的,就找了種樹葉子,曬乾了,泡水,水呈紅色,水裡也有一絲清涼味。瓦罐也是,瓦罐好像天然的有種吸咐力,在裡面放涼的水,就算什麼也不放,也自帶清涼,微甜。
鄰居們也就散了,之前也聽說他們分手了,還想八卦的,現在一看,又覺得他們現在狀態也不像吵架分的手。沒八卦看,自然就散了,誰家那麼有空。
“道歉。”歐萌萌聽完始末,指了傻柱一下淡淡的說道。
婁小蛾那叫一個氣,主要是目前爲止,她和傻柱的關係勉強算朋友,真不如和雨水,還有“秦淮如”的關係好。見他們吵起來,她能怎麼辦?只能攔,攔不住,一塊吵!
結果等着再回來,就看他和傻柱一塊回來了。而且是吵着回來的!原本這倆就是王不能見王。路遇,就是打打嘴巴官司。那會也沒吵出真火。
下午她和鄰居們正說着話,許大茂回來了,本來也沒事,許大茂要趕回廠子裡還車,打了個招呼說回頭聊,就走了。
很好,三個人就吵成一團了。還引了一堆鄰居來看,一臉的欣喜,可算是有八卦了。若不是歐萌萌被他們打起來,這些人還不得走。
“嫂子,這個……”許大茂都驚了,這是之前那個狗都嫌的棒梗,還有看誰都流口水的小當?現在他看秦淮如都不敢跟之前一般往前蹭了,感覺她身上自帶一種自信、威嚴。特別是現在,坐在這樣的堂屋裡,而歐萌萌坐在上頭的右手邊,看着他就覺得有種去婁家見婁董的感覺。
於是現在棒梗也就習慣了,一早起來燒壺水,泡上一罐子葉子茶,剛他們進來,就生了火,燒了壺水,雖說不是迷信,當是一種開門儀式,棒梗也不浪費,忙就把壺洗了,泡上了葉子茶,這會子已經冰冰涼,正好給三個火大的人。
等着進了院子,傻柱就去後院小廚房裡放東西,婁小蛾還幫忙,關係看着還不錯,這許大茂就不幹了。他直接懷疑,你和我分手,是不是因爲傻柱。邏輯是,我們是可以分手的,但是,你找誰都不能找傻柱。
“爲什麼?憑什麼!”傻柱跳了起來。
“唉,這些年,雖說許大茂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你也強不到哪去。說實話,他在你手上,吃虧比佔便宜多,你揍人時,一點也沒手軟過。不是爲今天道歉,是爲之前道歉。”歐萌萌撐着頭,輕輕的說道,說完了,又對許大茂說道,“下回他再打你,你就直接去醫院,做全檢,讓他給錢。”
傻柱想想又高興了,覺得這個歉道得舒坦。正要站起,許大茂也站起來了,他也不幹,這是說自己嘴賤又打不過嗎?這太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