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以後的具體細節,俞祿看過一本清代的諷刺小說《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其中有一位貴族婦人,就把偷情場合選在了寺廟,在廟裡的鋪陳極盡奢華,偷情的對象,則是英俊的小和尚。
大部分人,一旦有錢、有權,仁義道德,倫理綱常,是束縛不住他們的,俞祿,也不例外。
這一天,陽光明媚,春色撩人。
天齊廟的林木,也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一片林蔭遮蓋下的淨室,分做兩間,裡間的門簾氈遮蓋,帳幔、鋪陳都叫人整理過,給人一種舒適高端的感覺。
李紈雖然是寡婦,卻是榮國府奶奶一輩,年薪最高的,有四五百兩,因此她並不缺錢。
此時此刻,良辰美景,花好月圓,淨室裡幽幽地點着一枝蠟燭,一個自斟壺,壺裡裝滿美酒,兩隻琥珀杯,交相碰撞。
對飲的一男一女,難得成熟陽剛,女的風韻動人,兩人一邊喝一邊聊了很多話,少婦李紈不勝酒力,臉色很是暈紅:“我不行了,不和你喝。”
“我來扶你。”俞祿趁機走過來,攙扶着李紈,行到牀邊,打開帳幔讓她歇下,自己也睡下,壓在她身上,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少婦香氣。
“放開我。”李紈強做掙扎,可是俞祿的雙手已經襲擊了她的胸,脣也吻上了,李紈這種飢渴多年,又正當壯年的女人,如何受得了俞祿的駕輕就熟,又因爲酒力,只覺得全身上下無處不燙。
她不知道,這種掙扎,其實是在加劇俞祿的興奮,不愧是寡居的女人,果然懂得情趣。
俞祿順勢解開了李紈的湖藍色哆羅呢褂子、中衣、裙子,映入眼簾的是潔白修長的腿、兩顆c罩的水蜜桃蓬勃而出,上面嫣嫣一點紅,翹立而起,精緻的鎖骨,苗條的纖腰。
古代女人倍受束縛,需要束胸,講究丁香小乳、盈盈一握,所以,外表看到的胸和實際情況是不同的,束胸對身體有傷害,李紈能有這個罩杯,也算不錯了。
“等等……”李紈在關鍵時刻制止了他,倍顯無力地道:“蘭哥兒以後的鄉試和會試,你須幫我打聲招呼。”
“並無問題。”俞祿點點頭,進了她芳草茵茵的曲徑通幽處,李紈這麼多年沒碰過男人了,竟然是如此的緊緻和柔軟,差點要比上第一次與妙玉、香菱歡好的感覺,俞祿先放緩速度,才慢慢加劇。
李紈的一雙腿向他腰後繃得緊緊的,雙手也緊緊抓向靠枕,成熟的嬌軀在不斷向前移動,彷彿在忍受,片刻才變得享受,眼神迷離起來,輕哼聲又嬌又脆。
“嗯……啊……嗯……啊……”
除了這種音節,還有細微的牀板扭動的嘎吱聲,李紈如騰上雲霄一般地顫抖了。
俞祿沒有干擾她的爽快,等她氣喘吁吁地泄完了,俞祿意猶未盡:“咱們能換個花樣嗎?什麼玉女、素女的經書,你應該看過吧?”
李紈嗔怒:“夠了,你還想怎樣?”
“你側身過去,我在後面。”
……
“你在上面,好,就這樣,你仰面躺下。”
……
“你趴着吧。”
嘎吱,嘎吱……啪啪啪……
俞祿念頭通達、全身舒泰地躺下,李紈慵懶地躺在側邊,羞惱道:“千萬不能露了口風……”
俞祿:“放心,我也不是第一回了。”
李紈:“……”
雖然有利益交換的成分,但是單憑利益,李紈自問是不會屈服的,她好歹是名門千金,大家閨秀,如今也是貴婦人。
除此之外,就是俞祿的學識、能力、名望、官爵,以及以前的種種因素,令她折服了。
其實她在深閨,也是非常渴望自己的丈夫賈珠在世,無論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孃家已好久好久未歸,她都需要一份慰藉。
只是由於苛刻的禮教與家學淵源,影響了她不敢越雷池一步,如果不是俞祿一次又一次的勾引暗示,李紈大抵也就是“竹籬茅舍自甘心”、“枉與他人做笑談”了。
不過,李紈雖然家教嚴格,卻沒有寶釵、賈政那種道學味,只是一個有大嫂子風範的貴婦人罷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臉龐,李紈一瞬間想了好多好多。
俞祿無比滿足地起牀穿衣:“你這會兒臉色不好,歇歇再出去,我先走了。”
不說不知道,他一說,李紈才覺得全身乏累,身子好像癱了一般,雖然剛纔彼此都很舒爽,但是對於養尊處優的她,縱慾過度,事後還是很疲累的,這時不禁臉紅如血,李紈拉住了他的衣服,欲言又止,最後卻只是幫他穿了外衣。
“你有什麼話,託人問我一聲就是了。”俞祿與她軟語溫存一陣,很溫柔地抱着她躺下,再蓋好被子,才腳底抹油地開溜了。
李紈終於相信俞祿是個情場老手了,她差點被深深感動,如果他沒有妻子的話,自己或許會去想想,但是如今的現狀,哪怕賈府論罪抄家,自己也不願意做他的妾。
俞祿回到菸袋斜街的信毅侯府,徑直進了正堂旁邊的自己房間,要洗澡順便換身衣服,秦可卿卻捧着賬本進來了,敏銳地聞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那不是妙玉、香菱、黛玉的味道。
秦可卿似笑非笑:“老爺要焚香沐浴麼?來,妾身來服侍你。”
“別別別!”俞祿尷尬地撓了撓頭,深情款款地捧起她的手:“可兒,你雖是妾,我卻待你爲妻,你這樣的好人兒,我怎麼忍心糟蹋你,去做下賤之事呢?”
秦可卿早明白他這德性,心中一時不是滋味,表面不在意地替他寬衣,心裡卻吃味泛酸地想着:“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但他對我處處憐愛,俞郎啊俞郎,我又怎麼忍心制住你。”
說到底,她的性子還是偏向了柔弱,但秦可卿也聰明,與其在姐妹中宣之於衆,不如守護兩人的小秘密,讓這小情郎更敬重他,畢竟,京城哪家的貴族公子,能夠從一而終?那些富人,誰外面沒有幾個情人呢?止得了一時,止不了一世啊,相比賈赦一屋子的小老婆,俞郎這個還算剋制收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