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見張道士眼中流出血來,被驚的不知所措。
張道士安慰賈政道:“不必擔心,不過是一些小傷,一、兩個月便可恢復。”
張道士雖如此說,不過是安慰賈政,但其心中卻震撼不已。他不知給多少貴人望過氣,就不呈見過賈珂如此的氣象。氣成五彩,形如華蓋,體透紅光,如火如炎,人莫可直視,這是大富貴之人的表相,在朝中也就有幾人有此氣象,這每個都是有大氣運在身,就是一般王公都不及。可這樣的氣象出現在一個十歲的孩子身上卻不大對頭。而且他隱隱約約的好像看到賈珂體內紅光中有什麼東西潛藏
張道士這時被法術反噬,眼疼無比,但他是先榮國公的替身,與賈府一榮具榮一損具損。不看個明白他是不放心的。於是重懷中取出清虛觀一脈的鎮派之寶源光鏡。這源光鏡可不是圓光術之類的法術、法器。這件寶貝是建派祖師因救過一位天人五衰的仙人,仙人送於的寶貝。此寶可看天下人的氣運過往,近千年來就沒有失誤過。在前朝末年爭龍是,清虛觀當時的觀主憑藉這件寶貝遍查天下豪傑,終於發現了當時只是江南普通富戶的本朝太祖,便傾全力相助,待本朝太祖開朝,纔有了清虛觀執掌天下道門的榮耀。
張道士以爲憑藉着這源光鏡,定能看清賈珂的虛實。
張道士把默用法術把源光鏡往賈珂身上一照,剎時間源光鏡的法力就穿透了賈珂身外的紅光,源光鏡中現出了一金、一紫的兩條游龍,在賈珂體內遊走兩條龍既不互相排斥,也無融合,只是首尾相接來回遊走。
張道士還要再看,突然就見賈珂四周無數玄妙的氣機浮現,天空中好像有無數神祗出現,一起向張道士怒吼。
張道士大驚,神魂不知爲何就知道這些神祗都是天道法則所化,現在一起現身護佑在賈珂周身,各種法術、妖邪都不能近身。
張道士剛要收回源光鏡,但已經晚了。一陣無形的波動涌來,只聽“咔”的一聲源光鏡就碎成了幾十片。而張道士只覺得一身法力開始反噬,就覺一口血再也忍不住,噴了出來。身上的傷更加嚴重了。
賈政在旁不知何故,只見張道士突然噴出一口血,賈政急忙扶住張道士。
張道士擺擺手說:“快走,快走。”
於是賈政攙扶着張道士跌跌撞撞的往賈母處去了。
張道士在途中是還心跳不亦,剛纔要不是源光鏡爲他當住了,那股法力波動,他現在恐怕已經魂歸地府了。真真是驚險非常。
不過也讓他想清楚了剛纔看到的事,他看到的兩條龍恐怕是兩條龍脈的顯化,至於如何有兩條龍脈的氣運同時匯聚與一人之身,其中的奧秘卻也不是他所能得知的了。而滿天神祗怕是來護佑賈珂的,常言說聖天子有百靈護佑,以前不成見過,今日一見方知不虛。現在自己法力大損,身受重傷恐怕短期內無法恢復,清虛觀下一代還沒有長成。可眼看就要改朝換代,這賈珂必是一代開國天子,自己必需爲清虛觀一脈流下一條後路。也對的起清虛觀歷代祖師。
其實張道士猜的也不全對,剛纔他看到的兩條龍不是龍氣,而是賈珂體內的小回春術金符、法寶攝魂珠的顯化。
而所爲的氣成五彩、形如傘蓋,乃是這紅樓小千世界,對賈珂的獎勵,原來賈珂從地府帶來的小回春術金符與法寶攝魂珠,都是洪荒宇宙的法寶,而洪荒宇宙在三千大世界之上,洪荒宇宙的法寶不管是否能法力無邊,威力無比,但其中的法則確是圓滿無漏。應此上被紅樓小世界的天道查覺,天道本無智慧只是靠本能運轉,應此天道便本能的圍繞在賈珂周圍,以窺探兩件法寶的法則奧秘,以期早日進升。因此上這方世界的天道差了賈珂的大因果,應此在賈珂離開紅樓小世界之前,賈珂所行之事就是天道大勢。如想爲一代賢臣必定出將入相,如起了反心必定是開國的太祖。以後如何發展只在賈珂一念之間。
再說賈政與張道士慌慌張張的來到賈母院中,卻不見有人來迎接,平時人來人往的院子,現在鴉雀無聲。這時就見賴嬤嬤在門前等後,見到他們狼狽的模樣驚愕不亦。那張道士出家前就是賈府的家生子,也是榮國公身前的得意人,後來作爲榮國公的替身出家身份反而更貴,後又掌道錄司印,王公藩鎮都稱其爲神仙。而賈政更是榮國府實際掌控人。是何事讓兩人如此狼狽。
賴嬤嬤知道事關重大,也不敢問。直接將兩人讓進屋中。
張道士一進屋也不行禮,直接就癱倒在椅子上。賈政也驚魂未定,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見張道士這般模樣嚇的。
賈母在軟榻上,見他們的樣子,張道士還口角帶血。以爲他們發現賈珂是了不得的妖孽,應此上也感道身上發虛。過了半晌,還是賈母先開口問道:“老神仙,莫不是那孽障真是什麼不得了的妖孽。”
張道士說:“不是邪魅。”
賈母又問道:“那這孩子,是什麼命數,讓你們如此驚慌。”
張道士卻不直言,只是說道:“我當年是以國公爺的替身進觀修行的,我今日來府中本以爲是有妖孽,我盡力爲府上除了,也算是本分。但今日之事太過重大,我今一開口國公爺與我的因果便要勾銷。”說完便看着家母等她回答。
賈母聽張道士這麼說,要勾銷賈府與他的恩情,大吃一驚,張道士是先榮國公賈代善爲賈府流下的重要助力,張道士能被王公藩鎮都稱爲神仙,又能執掌道錄司印,賈府不知花了多少代價人情。現在張道士要一筆勾銷才肯明言,讓她猶豫。
賈母看了看賈政問他:“你是什麼看法?”
賈政回稟說是全聽母親吩咐。
賈母見他沒了主見,便自己做主對張道士說:“既是如此便由你,不過你可不要誑我。”
張道士見賈母答應,只覺得身上卸下了千斤重擔,說不出的鬆快,便也笑着說:“不敢謊言相欺。”
賈母便問道:“我那孫子到底是何原由。”
張道士看着賈母只說了兩個字:“極貴”。
賈母先是一喜,然後有疑惑起來,如說是極貴的人家,賈代善活着時也可稱爲極貴了,可也用不着張道士如此鄭重,其中必有隱瞞。
於是賈母也不着急說話,只是拿起了旁邊的茶碗,喝了口茶,然後把玩着茶碗對張道士說:“我當是什麼,就這?也和沒說一樣。張道士你怕是還有隱瞞吧?”
張道士也不膽怯,說:“這兩個字以足以報答榮國公的恩情了。如要我說,賈府現在還沒有相應的報酬給我呢。”
賈母皺着眉說:“那你要怎樣?”
“除非,老太太代賈府答應我三件事。不然我是不說的。”張道士說道。
賈母看張道士的模樣猜測其中定有秘密,便說:“只要不是壞我賈家的事,我便答應你。”
張道士聽賈母答應是大喜,不由大笑起來,知道清虛觀又有一朝繁榮,不往因此毀了源光寶鏡。
賈母看看張道士大笑也不阻止,知道他笑的越高興,那秘密越大。
張道士笑了一會,收起笑容,變得滿臉嚴肅,盯着賈母的眼鏡,一字一字的說出四個字:“貴、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