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屬下求您,只要您肯交出解藥,您要屬下做什麼都行,就算是要屬下的命也行!”銀狐半躺豪華的絨毛椅子上,斜睨地上的絕美女子,擡腳勾起她的下巴,臉上綻開一抹邪魅的笑容:“當年也是這麼求的,求讓去做。而如今又求,給解藥?怎麼,如玉郎君的命還沒有一個紅樓的小戲子重要嗎?”
“主上,花蔭跟您無怨無仇,您便放過他吧!可以爲您做任何事情,只要您吩咐,絕對不說一個‘不’字!”地上的女子顫聲哀求到。
“哼……讓去殺席嵐,又殺不了,所以只有折磨他最寶貝的咯!就算殺不了他,也要讓他痛苦一輩子!哈哈哈,哈哈哈……”銀狐的冷眸閃過一絲兇狠的神色,地上的女子急忙說到:“席嵐並不愛花蔭,他之所以會跟花蔭一起,是因爲他想報復他哥哥,花蔭是鳳凰居的後,他又怎麼會愛上他呢?求主上您網開一面,放過花蔭吧!”
“呵,那個花蔭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迷倒一個又一個,連這種女都甘願作踐自己爲他求情?”銀狐眯起銀眸說到。
“他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單純地就像一張白紙,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不應該牽扯到他身上!”地上的女激動地說到。
“這是應該跟說話的態度?想保住愛的命,最好什麼都別管,讓便做什麼,只要乖乖照做就行了!還有,‘蝕骨’根本就沒有什麼解藥,當年鬼醫將它煉製出來後,他還沒來得及配製解藥,他便死了!現就算是神仙也難保花蔭的命!”銀狐狠狠地說到。
地上的女全身頓時癱軟下來,眼淚不由地奪眶而出:“蔭兒,對不起!”
看着懷裡沉睡着的絕美容顏,席嵐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指甲深深地扎進肉裡:敢傷害蔭兒的,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將花蔭抱回房間蓋好被子,席嵐便吩咐一旁眼睛腫的像核桃的小環:“去弄點吃的過來,將蔭兒叫醒,喂他吃,要出去一趟。”
“嵐,不要走。”牀上的花蔭動了動,閉着眼睛喃喃地說到。席嵐走過去抓住他手,嘆了口氣道:“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的,乖乖地吃完東西再睡。”“不想吃東西,頭暈。”花蔭難受地搖搖頭。
“小環,下去端碗粥過來。”席嵐吩咐到,小環應允,趕緊跑了出去,很快就端着一碗粥進來了。
席嵐將牀上的花蔭扶了起來,抱着他接過小環手裡的粥,花蔭又搖了搖頭,無力地說道:“不吃,不吃,不想吃。”
“乖,要吃飯病纔會好,還想不想帶到處去玩?”席嵐低聲問到。花蔭點點頭,席嵐親了親他的額頭,便舀了一勺粥,放嘴邊吹涼,然後遞到他脣邊:“乖,張嘴。”花蔭乖乖地把嘴張開,把粥吃了進去,含糊不清地說到:“嵐,蔭兒不怕,一點都不怕!只要能夠一直跟一起,就算是一輩子都看不見也沒關係的。”席嵐愣了一下,怔怔地看了他許久,吻了吻他無神的眼眸說到:“不要亂講,不會的,很快就會好,的蔭兒一定要看到這個世上所有美麗的東西。”
花蔭聽着卻突然垂下了眼簾,輕聲問到:“嵐,要去哪裡?有很重要的事嗎?”“嗯。”席嵐淡淡地回答。“那早點回來好不好?蔭兒會想的。”花蔭抓着他的袖子搖了搖說到。“嗯。”席嵐回答着,又替他舀了一勺粥遞到他嘴邊,花蔭搖搖頭,推開他的手說到:“嵐,要記住答應過蔭兒的事。”“嗯。”依舊是淡淡的語氣。“那嵐,趕緊去忙吧!讓小環來喂就好了。”花蔭懂事地說到。“要全部吃完,知道嗎?”席嵐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輕聲說到。
“嗯。”花蔭用力地點點頭,席嵐便讓他倚着牀頭躺着,站了起來對小環說到:“公子吃完飯就把藥端來給他喝下。”牀上的花蔭拉了拉他的衣袖搖搖頭道:“嵐,不喝了吧?今天不喝了好不好?”席嵐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着他,他看不到,只是一個勁兒地搖着席嵐的袖子:“好不好?好不好?”席嵐突然一下子將他扯到懷裡,雙手不斷地撫摸着他的背:“蔭兒,會把治好的,一定會治好,以後就再也不吃藥了,什麼藥都不吃,好不好?但現要聽話,知道嗎?”
花蔭怔了怔,從他懷裡擡起頭,伸手他臉上輕輕地撫摸着,然後又親了親他的嘴脣,盈盈笑道:“好,嵐說什麼就是什麼,蔭兒什麼都聽的。”席嵐暮地吻住了他的嘴脣,輾轉允吸,卻沒有將舌頭探入,只是溫柔細緻地舔·弄着他的朱脣。花蔭低低地笑着,突然伸出小舌來舔席嵐的嘴脣,席嵐張口將小東西吞下,含住,細細地允吸着,兩就這樣輕柔地脣舌相依,眼裡沒有絲毫的**。
小環站旁邊看着依依不捨的兩,不由地紅了眼眶,如果堡主此生都能如此對待公子,那該多好啊!
天一黑,花月堡的便將紅樓團團圍住,席嵐走進了紅樓,蜻蜓和燕語跟他後面,一進門便對着眼前一臉震驚的花娘說到:“把客都遣散。”“是。”花娘急忙將夥計招呼出來,將紅樓裡的客全部都遣散,席嵐袖子一揮,紅樓的大門便“啪嗒”一聲關上了。
“堡主有何吩咐?”花娘上前行禮,緊張地問到。
“把雪姬叫出來。”席嵐冷冷地說到,顏如玉和塵風聞聲都走了過來。花蔭從小足不出戶,紅樓是逍遙王的地方,花娘自然有能力將他保護地很好,不讓外靠近。想花蔭身上下毒絕對不容易,除非是他身邊的,花娘爲了他可以連命都不要,如玉爲了他可以當面頂撞席嵐,而塵風如今又是他的,所以有機會靠近花蔭,又讓花娘不起疑心的便只有雪姬。席嵐曾經讓調查過雪姬,對於她的身世背景沒有查到任何的蛛絲馬跡,能從江湖上將自己的一切都消滅掉的除了消失已經的銀天門外,便沒有哪個門派的能夠做到!
雪姬從樓上走了下來,一襲粉色紗衣,薄粉敷面,美麗依舊。一向笑臉怡的她,今天面色恬靜,一臉淡然地走到席嵐面前緩緩行了個禮道:“小女子見過堡主,不知堡主找小女子所爲何事?唔……”她話纔剛說完,席嵐的手已經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問什麼,便答什麼,討厭別騙!”
見雪姬的臉已經漲得血紅,顏如玉急忙上前說到:“幹嘛?有話好好說,這樣會出命的!”花娘上前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席嵐沒有看他,只是冷冷地盯着雪姬:“是誰的?”
見雪姬已經喘不過氣來了,他才稍稍放開了一點,雪姬立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緩了一會兒才說到:“奴家不過是紅樓的一個小小戲子。”“別逼殺!”席嵐又收緊了手。顏如玉再也忍不住了:“席嵐,到底是想怎樣?雪姬一直是們紅樓的是知道的!”
席嵐的眼睛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接着對雪姬說到:“最後給一次機會。”雪姬依舊只是咬牙,從口中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奴家沒有說謊。”說出來又能怎樣?說出來也沒有解藥,說出來只會害死自己的愛,寧願用自己的命來換愛的命,當是對蔭兒的賠償。一開始對蔭兒下毒的時候,她就頂着巨大的心理折磨,後來隨着毒性的積累,她就越來越後悔,而如今卻再也無法挽回!
“把她帶回去。”席嵐放開了她,冷冷地說到,雪姬一下子倒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他若是再用力一點點,她可能已經不這個世上了。蜻蜓和燕語便走到了雪姬身邊想將她拉起,顏如玉急忙上前攔住他們:“們想幹嘛?她是紅樓的,們憑什麼把她帶走,她做了什麼事得罪了花月堡?”
“席嵐要帶走任何,從來不需要經過別同意!”席嵐說完便一甩袖子走了出去,蜻蜓和燕語便推開了顏如玉把地上的雪姬拉了起來,押了出去。雪姬也沒有絲毫反抗,回過頭來莞爾一笑:“感謝花娘還有衆對雪姬這麼多年的照顧,雪姬今生都不會忘記。如果可以,想永遠跟們一起。”
“雪姬,有什麼苦衷便說出來?或許們還能幫到。”花娘上前說到。雪姬只是笑着搖搖頭:“沒有,是對不起們,再見!”她回眸一笑傾倒衆生,只是看上去卻是那麼地苦澀。
顏如玉想追上去問個究竟,蕭陌婿卻從門口走了進來,顏如玉立刻收住了腳步:“怎麼來了?”
“沒用的,這次沒有救得了她!”蕭陌婿淡淡地說到,花娘急忙上前行了個禮問到:“到底出了什麼事?王爺可知?”蕭陌婿看了她一眼,過了一會兒才說到:“花娘,接下來的事情要做好心理準備。”花娘已經隱隱感覺到不安,這次蔭兒並沒有席嵐身邊,他若是知道,他決計是不會讓席嵐這麼做的:“王爺,您說吧!是不是蔭兒出了什麼事了?”
顏如玉也回過神,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問到:“小蔭兒到底怎麼了?”蕭陌婿錯愕了一下,便正色到:“小蔭兒的眼睛看不見了,他中了毒,很嚴重,如果找不到解藥……”蕭陌婿說到這裡頓了頓接着說到:“席嵐懷疑是雪姬做的。”花娘聽了,立刻癱軟着坐到了地上,恍惚地搖頭到:“不可能,不可能,們蔭兒那麼聽話,怎麼會有捨得對他下毒呢?雪姬那麼喜歡他,怎麼可能?不會的,不會的,王爺一定是開玩笑的對不對?”
小蔭兒的眼睛看不見了?那麼好看的眼睛,看不見了?顏如玉的手從蕭陌婿的袖子上滑了下來,不可置信地搖着頭,眼淚奪眶而出,大顆大顆地滴到了地上。他們的小蔭兒那麼善良,那麼可愛,那麼美麗,那麼好的一個寶貝兒,爲什麼上天要這麼對他?
席嵐纔剛回到梅心閣便聽到“哐當”一聲脆響房間裡炸開,他趕緊推開房門跑了進去,發現花蔭正趴地上,雙手按碎瓦片裡,滿臉驚懼。“蔭兒,怎麼自己下來了?”聽到了席嵐的聲音,花蔭臉上立刻換回了平常的表情:“嵐,回來?”說着正想爬起來,不料手纔剛用力地上,便立刻發出一聲痛呼:“啊……”
“乖乖呆着,不要亂動!”席嵐趕緊上去將他抱了起來,發現那雙好看的小手,沾滿了鮮血,席嵐心中一痛,衝外面吼道:“都死了嗎?把藥箱拿來!”“嵐,嵐……放蔭兒下來。”花蔭微微掙扎到。“給坐好!”席嵐將他放到牀上,低吼一聲,花蔭立刻震住了,嵐生氣了。
花蔭不敢再說什麼,因爲眼睛看不見,只是呆呆地坐那裡,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席嵐心裡一痛:“以後不許擅自下牀!有什麼事就叫下,知道沒有?”“嗯。”花蔭輕聲回到,乖乖地點頭,本想習慣性地去拉席嵐的袖子,誰知手一動,就立刻痛得眼淚流了下來。“別亂動,等下給上藥,誰叫不聽話,是不是不想彈琴?”席嵐看着那雙血淋淋的手,氣不打一處來。
“蔭兒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花蔭垂着眼簾低低地說到。小環拿着藥箱沖沖忙忙地跑了進來,見到這副光景嚇了一跳:“對不起,對不起,都怪奴婢沒有守公子身邊!”她纔剛離開一下,誰知就變這樣了?外面明明有很多丫鬟,公子怎麼都不叫一下?
“沒事的小環,一點都不疼。”花蔭笑着安慰她,席嵐瞪了他一眼,用溫水幫他將手洗淨,親手替他上藥,痛他也不叫,只是偶爾皺皺眉,一臉幸福地讓愛包紮。席嵐替他上了藥,用紗布將他的雙手包好,然後替他把外衣脫掉,惡狠狠地說到:“去牀上躺好,不許亂動,碰到手會痛的。”
小環鬆了一口氣便端着東西出去了,席嵐也脫衣上牀,花蔭立刻蹭道他懷裡,因爲雙手受了傷,不敢碰他,只能僵硬地放半空:“嵐,不要生氣了嘛!蔭兒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見席嵐不回話,他又看不到,只能委屈地呶呶嘴道:“嵐,回蔭兒話嘛!蔭兒看不到,不知道是不是還生氣。”席嵐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他的雙腕,拉到嘴邊親了親道:“很疼嗎?”
“嗯!”花蔭誠實地點頭,臉上卻帶着甜甜的笑意。席嵐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他的手上輕輕吹氣到:“幫吹吹。”花蔭躺他懷裡“咯咯咯”地笑:“嵐,只要有,蔭兒什麼都不怕,蔭兒最喜歡的就是了。嵐喜不喜歡蔭兒啊?”
席嵐看了他一會兒,親了親他的紅撲撲臉蛋,將他緊緊地擁入懷裡:“喜歡。”
“有多喜歡?”花蔭繼續追問。
“很喜歡,會用所有的愛來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