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藕香榭且說父子情

待李德全領着那小桂子和小安子出去後,康熙方問黛玉道:“黛丫頭,有什麼話儘管說罷。”黛玉聽了,便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道皇伯伯和四哥可還認得這個?”言罷,便從袖中取出一枚品質上乘的玉佩,正面雕刻着的是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反面則刻着是一個“祚”字。康熙見了,有些激動,道:“朕當然認得,這是老六的玉佩。”胤禛見了,也點了點頭,接着又有些狐疑地問道:“如何六弟的玉佩卻在玉兒你那裡?”

康熙聽了,便也看向黛玉,眼中有着同樣的疑問。黛玉聽了,幽幽一嘆,因問道:“不知道皇伯伯與四哥可曾聽藥王秋無言這個人?”胤禛聞言,不覺皺眉道:“我倒是聽說過,據說此人乃是江湖第一奇人毒手鬼醫鬼見愁的大徒弟,其武功醫術都十分了得,不知玉兒你提起他來卻做什麼?”

康熙聽見“毒手鬼醫鬼見愁”這幾個字,不覺想起記憶中那張如清冷俊逸的面容來,心中忽地猛然一跳,因問黛玉道:“黛丫頭,莫非那藥王秋無言就是老六?”康熙雖身處皇宮大內,但畢竟手底下有極多的暗探打探情報的,因此江湖上的事他也是略略聽說過那麼幾分,自然也就知道了秋無言的年紀跟胤祚是一般大的。

黛玉看了看康熙那眼中微微閃動的猜疑,激動,卻有些希冀的異光,點了點頭道:“正是,藥王秋無言就是當初掉入護城河的六阿哥胤祚,亦是黛玉的大師兄。”胤禛聽了,不覺有些訝然,道:“玉兒,你也是那鬼見愁的徒弟?”黛玉點了點頭道:“正是。我幼時因爲體弱多病,因此四歲時爹爹便將黛玉送至青衣山莊,爹爹同師父原是好友,師父見我喜歡醫術,便一邊爲我醫病的同時一邊教我醫術,收我做了他的第三個徒弟。”

康熙並沒有管黛玉是不是鬼見愁的徒弟的事,他現在滿腦子裡都是胤祚還活着的消息。原來當初六阿哥胤祚落入護城河生死不明,康熙下旨命人尋找多日,最終卻也只找到了胤祚身上穿的衣物和那枚玉佩。因此竟是隻以爲胤祚已經不在人世了的。因而乍然聽聞這個消息,康熙竟是不可置信般,口中只喃喃地道:“老六竟還是活在世上的?如何朕卻是不知道的?”言罷,眼中竟自落下淚來。

黛玉見康熙如此這般模樣,心中不覺暗歎,這一代聖君,也會有如此舐犢情深的時候,如果外人見了,只怕竟是難以置信的罷?

“黛丫頭,你可知道,老六他……他可還好?”康熙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方纔看向黛玉,問道。黛玉點了點頭,而後便用一種極俏皮的口氣道:“在這世上,他也算是一個死了的人了,整日家的神龍見首不見尾,日子過得自是極爲逍遙自在的。”康熙聽了,不覺臉上浮出了笑容道:“只要他過得自在就好,那麼朕也算是對得起小蝶在天之靈了。”

胤禛聽了康熙這話,不由得奇道:“皇阿瑪,這又跟皇額娘有什麼關係?”康熙聽了便道:“老四,想來你是不知道,你皇額娘原是你嫡嫡親親的額娘。”胤禛沉默了一會兒,道:“回皇阿瑪,其實兒臣早就知道了。”康熙聽了,不覺訝然,道:“你已經知道了。”胤禛點頭,接着便將鴛鴦從賈家探聽來的事告訴康熙。康熙聽了,不覺皺眉,道:“看來那四家裡的水比朕想像中要來得深。”

接着又對胤禛道:“至於老六,其實跟你一樣,他原也是你皇額孃的親生骨肉。”胤禛聽聞此言,不由得瞪大了雙眼,怔怔地道:“皇阿瑪,六弟也是……”康熙道:“至於其中詳情,日後朕再細細地告訴於你。”

而後又問黛玉道:“黛丫頭,你可知老六是怎麼成爲你師父鬼見愁的徒弟的?”黛玉聞言不覺一愣,接着便開口笑道:“這個只怕皇伯伯得讓大師兄親口告訴你呢,畢竟那時玉兒還沒出生呢,如何卻會知道這裡面的緣故的?”過了半晌,黛玉忽又開口道:“才黛玉說大師兄日子過得極爲逍遙自在的,實則卻也不盡然……”

康熙聞言一愣,道:“黛丫頭,你卻如何又這般說?”黛玉紅了臉,好半晌方纔一字一頓、緩緩地道:“其實……大師兄他因爲某種原因,現正居於我那大觀園之中。”康熙和胤禛聽了此言,不覺得都有些驚訝,只是胤禛的心中更多了一份嫉妒與自責,自己的府邸就在她府邸的旁邊,爲何自己卻沒有絲毫髮現的?不過想到黛玉如今住在宮中,卻是見不到胤祚的,因此便暫且放下心來,只是下定決定,一定要找個機會將胤祚從大觀園裡趕了出去。

黛玉說這話時卻是不知道胤禛會作何想法的,因而只是繼續道:“大師兄曾經告訴過我,宜妃娘娘身邊的一個名叫小桃紅的貼身侍婢曾經二度前去找過他,第一次便是將這枚玉佩以及一隻沉香木鐲交給了他,第二次卻是請他去診治那薛寶釵和薛蟠。大師兄第一次見那小桃紅的時候卻是覺得很奇怪,不知道宜妃娘娘如何得知他便是六阿哥,又從何得知他的住處的?而且更奇怪的是,宜妃娘娘爲何對薛寶釵和薛蟠那麼的上心?”

康熙聞言,心中一怔,苦笑道:“竟然又是宜妃麼?當初冊封宜妃,原是想將安親王及郭絡羅家族綁附在朕的身邊,好拿來平衡朝中的勢力的,可是朕卻是沒有想到的是,這樣做竟會讓朕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女子!”言及此,康熙的神色便有些憤憤的,眼中閃着冰冷的光,道:“朕這一生,什麼都可以讓,什麼都可以不計較,但惟獨朕最在乎的女子,以及她給朕留下的一切,卻都不能不計較。因此,宜妃,朕遲早是要讓她得到她應得的下場,朕亦要讓她知道,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一切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黛玉和胤禛見了,都不覺有些駭然,難怪康熙不論如何,都極爲寵愛宜妃,雖說如今雪雁好像獨得了康熙的恩寵,但是宜妃那裡,卻是一點都沒有落下的,前兩日還命人去宣旨,升了宜妃爲宜貴妃,與榮妃平級。想來也是想讓宜妃嚐嚐在得到一切後再在倏忽一瞬之間失去一切的痛苦。

黛玉因看了看康熙,對胤禛道:“四哥,原來我以爲你與皇伯伯並無甚相似之處,如今看來,卻是極相似的,都有一副極爲冷厲的心腸。”胤禛聽了不覺愕然,好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這時,卻聽康熙忽然道:“今兒個天氣不錯,朕倒是想出宮去走走了。黛丫頭,老四,莫不如你們也陪朕一塊出去?”黛玉和胤禛聽聞此言,知道康熙必是想去那大觀園中見見胤祚,因而便答應了一聲道:“是。”

因爲是去黛玉的府邸,又是一身便裝,也就不需要什麼儀仗之類的,康熙也只是和黛玉胤禛坐在了馬車裡,前面自有李德全帶着小太監給駕車。

康熙一行人到了黛玉的公主府,下了馬車,剛進門便聽見一聲暴吼,道:“莫離你這混蛋,再說一遍,我就把你賣到青樓裡去當龜奴!”黛玉一聽這聲音,便知道鐵定又是自己的那個大師兄胤祚跟二師兄莫離因爲什麼事而槓上了,但是隻臉上裝出一副絲毫不知情的樣子,因問綵鸞和綵鳳道:“這是怎麼了?”

綵鸞笑道:“並沒什麼。秋爺只是在治那秦大爺的雙腿的藥方上與莫爺發生了爭執罷了。”黛玉聽了,便也只含笑着點了點頭,反正這種事情在青衣山莊的時候她已經習以爲常、見怪不怪了。因此便對綵鳳道:“去告訴秋爺和莫爺,就說有貴客到訪。”綵鳳聽了,便忙去了。

綵鳳去後,黛玉便親爲嚮導,將康熙和胤禛引至藕香榭。藕香榭卻是與紫菱洲相鄰,其中卻是一大片的江南的風荷,葉蓋層層疊疊,宛若碧浪,其中間或有些許淡米分色的荷花在映日朝陽之下搖曳生姿,怪不得有詩曾雲:“接天連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不過,以現在康熙、黛玉、胤禛三人的心情,自是無一人有心思去欣賞眼前的這番美景的。正在三人翹首以待的時候,卻見綵鳳已然將胤祚和莫離了引了過來。

莫離見了康熙和胤禛,忙上前道:“卑職叩見皇上,叩見四貝勒。”然後才向黛玉行了一禮,卻聽黛玉笑道:“行了,二師兄,你這般做法,竟似讓我認不得你了呢。”莫離道:“皇上和四貝勒在此處,我卻總不能無禮不是?”黛玉聽了,只笑道:“原來你卻也是知道你以前竟是十分‘無禮’的!”莫離聞言,不覺一窒,只得苦笑不語。

而康熙見了胤祚,忙道:“老六,快些過來,讓皇阿瑪好好瞧瞧你。”胤祚原來見了康熙,心中已然酸澀不已,當時便怔在了原地,如今聽康熙這般說,便忙跪着挪到康熙跟前,眼淚直流,口中叫道:“皇阿瑪,皇阿瑪……”

康熙見胤祚如此,只替胤祚拭去淚水,卻也不妨自己的眼中也蓄滿了眼淚,隨時便要滾落而下。黛玉和莫離在旁見了,心中亦是感嘆,原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動情處……胤禛這會兒見了胤祚,心中卻不知是喜是憂,自己多了一個親兄弟他自是高興不已的,但是剛剛他看到胤祚看黛玉的眼神,裡面分明盛滿了愛戀,就連莫離亦是如此。心中不覺擔起心來,黛玉對自己的感覺尚未分明,如今卻還平白添了兩個情敵,想到宮中還有個胤祹在那裡虎視眈眈,胤禛便再也坐不住。他下定決心,待到這選秀結束,他定要想法子將那拉氏歌雲給打發掉,反正這個位子從一開始便不是屬於她的……

先不管胤禛此時心中如何感受,且說康熙見到胤祚,這個自己與自己最心愛的女子的另一個孩子,心中自然是激動的,因又問道:“老六,告訴皇阿瑪,當初你掉下護城河,後來卻是如何了?你如何便就成了那鬼見愁的大徒弟了?”胤祚聽了康熙此言,便將當年之事一一娓娓道來。

康熙二十四年,康熙帝南巡至金陵,因見金陵繁華,且山青水秀,城池雄偉,便有心在金陵多待一陣子。而當時跟隨康熙帝南巡至此的除了宮中嬪妃之外,還有幾個皇子,其中便有六阿哥胤祚。

而當時康熙至金陵時,正好是端午節前後,這金陵城中的百姓家家戶戶包糉子不說,白天還有賽龍舟,到了晚上,還有花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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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正是月涼如水,一陣陣清涼的晚風不覺將空氣中的那份燥熱給驅趕走了。康熙素性風流,來到了這金陵城中,如何能不去那天下聞名的秦淮河畔看看呢?也因此,一到晚上,康熙便在幾個大臣的陪同之下到了秦淮河邊。而至於那幾個皇子阿哥,因吵嚷着要去看花燈,康熙便吩咐了幾個侍衛,在侍衛的陪同之下去看了那花燈會。

幾個阿哥走了一段路,覺得頗有些累了,便上了一座城池上歇息。那城池之上原也是頗爲熱鬧的,有唱戲的,有說書的,亦有酒家茶店兒。因胤禛素性怕熱,因此不知不覺頭竟有些昏昏沉沉的,便在那茶店兒裡找一間單個的雅間兒歇息,只命一個侍衛去給自己請大夫來。侍衛聽了,自是去了。

而胤祚等人則在外面玩耍,胤祚那時只有五歲,生性比較好奇,因看下面道:“你們瞧,這城池下面原還有條河呢。”胤祀聽了,便也過去看。只太子胤礽走過去,有些不屑地道:“你們真笨,這原就是書中說的護城河呢!怎麼如今見反倒不認識起來了?”胤禔和胤禟聽了,只在一旁吃吃地笑着,卻也不靠近那城牆。

正當胤祚眨巴着眼,看着城池下那來來往往和人羣時,忽感到一個趔趄,身子便往前一倒,直掉入了那護城河中,直唬得衆人忙喊“救命”不迭。可是因爲是夜裡,護城河水流又急,卻是沒有任何一點法子可想的。

當晚,康熙回來後聽聞此事,當即便龍顏大怒,當下發動金陵所有官員前去尋找,要“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可是結果最後到頭來,直找了近十天,卻還是毫無音訊,只找了胤祚當初穿的那身衣裳以及隨身攜帶着的刻有皇子阿哥名諱的玉佩。因爲胤祚的事情,使得康熙的心情極爲糟糕,因此第二日便擺駕起程回京。

而掉入護城河的胤祚卻並沒有死,只是被鬼見愁給救了。而鬼見愁救得胤祚卻並非偶然,他原是受林如海所託來救胤祚的,只是他一開始並不知道胤祚的身份罷了。直到他把胤祚帶到了林家後才知曉。

卻說那林如海卻是如何知道胤祚有難,託鬼見愁來救的?卻原來林家的嫡系子女皆是通曉星相周易之術的,那林如海自是也不例外。那日,林如海聽說康熙南巡,不由得怔愣了一下,便拿出幾枚銅錢往桌子上一扔,心中便自明瞭了一切,不由嘆道:“也合該那六阿哥命中有此一劫,渡其出了那牢籠,也罷,我便順應天意,尋人救他一救罷。”言罷,便命管家林忠去青衣山莊找那鬼見愁。鬼見愁與林如海素來交好,聽聞此言,自是應允了。

賈敏見林如海面有憂色,又派林忠出去找鬼見愁,於是便問林如海道:“老爺,你這是怎麼了?”林如海便將自己才卜卦的事告知賈敏,賈敏聽了,不由得道:“老爺,可你上次不是說六阿哥很可能是蝶妹妹的親生兒子嗎?若是蝶妹妹知道了這事,豈不傷心欲絕?”其聲音悽切顫然,讓人不忍再聽。林如海嘆道:“正是如此,因而我希望她永遠都不要知道,但是也許天意改違,最終她還是會知道的。”

因又見賈敏神色悽然,遂又安慰賈敏道:“敏兒,你放心罷,我已託鬼兄去救六阿哥了,只要六阿哥還活着,他們母子自還是有望重新團聚的。”賈敏聽了,便點了點頭。

而鬼見愁則因是林如海請託,所以也不敢怠慢,隻日夜兼程便趕到了金陵城中。到了金陵城中時,已是萬家燈火的時候了,鬼見愁生怕錯過了時間,耽誤了救六阿哥,因而便一直守候在那護城河邊。忽而果聽一聲驚叫,一個大約五歲的男孩便從那城牆之下摔了下來,“撲通”一聲掉進了護城河裡。鬼見愁趁亂之際,便一個飛身將那男孩救起,又細觀那男孩容貌,擼起那男孩的袖口,見手腕處果有一黑痣,知道自己所救之人無錯,遂放下心來。

鬼見愁替胤祚換了渾身溼透的衣裳,因摸了那胤祚的額頭,知道其發燒昏迷,遂一邊用藥給胤祚治病,一邊將他帶回了揚州林府。

林如海見胤祚無甚大礙,便對鬼見愁作了一揖,道:“多謝鬼兄了。”鬼見愁聞言,不覺奇道:“如海,這小男孩究竟是哪家的公子,讓你這般看重?”林如海道:“莫非鬼兄不認識?”鬼見愁細細瞧了一瞧,道:“我只覺得他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林如海聽了,又見胤祚身上那象徵身份的玉佩不見了,便嘆道:“也難怪,想來是他那玉佩被河水沖走了,所以鬼兄不認識。他原是當今六阿哥胤祚。”

鬼見愁聞言大驚,道:“是那位的兒子?”林如海點了點頭,又對鬼見愁道:“我之前算出你與他還有師徒之份,不若你便收了他爲徒弟罷。”鬼見愁知道林如海精通先天神數,因道:“既然你如此說了,那我便收下他就是了。”

這時,胤祚已然悠悠醒轉,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景物,不由得一驚,顫聲道:“這裡哪裡?皇阿瑪呢?”這時林如海和鬼見愁聽了,便一同走了過去,胤祚原是認得林如海的,只是不認得鬼愁,因而見了林如海,便問道:“林大人,這裡是什麼地方?”林如海道:“六阿哥,這裡是臣的府邸。”胤祚聽了,便對林如海道:“林大人,我要回去,我要回皇阿瑪那裡。”

接着又看着胤祚一臉受驚的樣子,道:“六阿哥,皇上已經起駕回宮了。而臣無詔是不得入京城的,所以沒法子送六阿哥回去。而且六阿哥,你如今回去很危險,因爲有人想要害你。”胤祚聽了,很是不解,道:“爲什麼要害我?”林如海道:“因爲你是皇上心愛的兒子啊。”

言及此處,胤祚不由得有些恨恨地對康熙道:“當時我懵懵懂懂的,並不知道林大人的意思,只知道自己若回了京城便會很危險,說不定再也見不到皇阿瑪了,因此我便聽從林大人的安排,拜了師父,在青衣山莊學習醫術武功,林大人亦常抽空過來看我,教我一些兵法計謀。後來因我無意中救了一個被放出宮外的宮女,因此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還知道了一些當年皇額孃的死因,因此這兩年,我走南闖北的,就是在到處蒐集線索。”

康熙聽了,不覺心中一痛,又有些埋怨林如海,道:“既然他知道你活着,就該早些報訊給朕知道纔是,那個老狐狸,下次見面該好好教訓他一頓纔是。”胤祚聞言,不由得不解。康熙道:“你當那林如海是一般官員不成,他可是朕的異姓兄弟,更是八旗的總旗主,與我愛新覺羅氏共享天下的西林覺羅氏之後,什麼‘無詔不得入京’,全是他騙你的鬼話!朕看他是純粹不想我們父子團聚。”

黛玉見了康熙這般蠻不講理的小孩子樣,不由得輕笑出聲,道:“皇伯伯,不是黛玉替自己的爹爹說話,實是爹爹知道大師兄與那皇宮的緣份已盡,且宮中朝堂更有風波無數,故而才做如此安排,他爲的是同時保住四哥和大師兄兩人,以免他二人骨肉相殘。”

康熙聽了,便道:“朕自是知道如海的用意,只是朕還是有些氣不過他瞞朕瞞了這麼多年罷了。”衆人聽了,皆都笑了。正說話間,卻見李德全匆匆而至,道:“皇上,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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