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時,胤禟聽到從胤祀房中傳來的聲音,卻是嚇了一跳,因忙同胤俄一起走了進去,只看到胤祀的模樣,不覺瞭然,不過心下也是有些驚訝的,只因他沒有想到胤祀聽到黛玉有了身孕,竟是會有這般嚇人的反應,竟是連自己的手傷了都沒感覺到的。
因而胤禟忙自走過去,只勸胤祀道:“八哥,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天下間比那林黛玉漂亮的多得是,你又何必非要只在那林黛玉這一棵樹上吊死呢?”
胤祀聞言,因嘆了一口氣,道:“老九,你有所不知,她是我的劫。”言罷,卻又是不肯再多說了。
胤禟見胤祀如此,也沒有繼續追問,只胤俄卻是受不了這沉悶的空氣,因道:“八哥,都說這揚州出美女,我們來了一揚州,好歹也到這揚州的風流之地體味一下,沒得在這裡黯然神傷做什麼?”
胤禟聽了,亦是笑道:“正是,八哥,趁着八嫂不在,你也好生放鬆一下,只聽說那出雲樓卻是極不錯的,不如由我做東,我們兄弟三個且去那裡樂一樂,如何?”
胤祀見胤禟如此說,便也就答應了,於是兄弟三人只換了一身衣裳,便自往出雲樓而去。
要說那出雲樓,正如胤禟所言,它卻是揚州數一數二的青樓,不獨揚州的達官顯貴,只江南一帶的富家公子,卻是鮮少有沒去過出雲樓玩樂過的,只那裡的姑娘,或許不是揚州所有的青樓中最美的,但卻是最懂得服侍人的,而那出雲樓的老鴇馮媽媽更是一張巧嘴兒,直哄得你心甘情願的將錢掏出來享樂,也因此出雲樓自來都是客似雲來,日進斗金。
這日,卻是眼瞅着七夕將近,那些個出雲樓的姑娘也都自會往出雲樓附近的蓮花橋放花燈的,其實只這般做,也是想多拉些客人的意思。
胤祀、胤禟和胤俄三人見着那些出雲樓的姑娘,只一個個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那蓮花橋上,橋下的河中是萬盞花燈,相交輝映,確是一幅極美的畫面,看得人是極賞心悅目的。
胤禟見了,因不覺笑道:“只這出雲樓的老鴇倒是果然是有些本事的,只這般做,還愁沒有生意上門的?”胤禟是皇商,心中自是有一把算盤的,因此見了這情景,腦袋裡卻是早已經噼喱叭啦的算起賬來。
“哎喲,這三位客官看起來挺面生的,是第一次來我們出雲樓罷,不如讓媽媽找個好些的姑娘侍候三位客官怎麼樣?”那出雲樓的老鴇馮媽媽早看見一身華裳的胤祀三人,因忙小跑至三人跟前,笑呵呵的問道。
胤俄聽了,因率先叫起來道:“媽媽,我們爺三個人,你就找一個好姑娘來侍候我們,爺看你們出雲樓也是徒有虛名嘛。”
“哎喲,瞧我這嘴,竟是一時順口說錯了話,三位爺想要幾位就有幾位的,要知道雖然說我們出雲樓裡的姑娘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但是好姑娘可是不少,保管比那些個大家閨秀還強似幾分。”言罷,馮媽媽也不等胤祀三人開口,便朝蓮花橋那邊叫道:“玉芬、映雪、晚晴,有客人來了呢,還不趕緊過來侍候着?”
“哎,來了!”聽到馮媽媽的話後,蓮花橋上便自施施然走下三個美人來,一個個都有弱柳拂風,西子捧心之態,眼角眉梢,更有萬種風情。饒是閱美無數的胤禟都不覺驚歎道:“好,好,好,果然是好姑娘!”言罷,又對胤祀和胤俄道:“八哥,十弟,今兒個我請客,咱們就好生的樂上一回!”
說着,胤禟便擁着映雪走進了出雲樓,後面胤祀和胤俄亦擁着玉芬和晚晴兩人跟了進去。馮媽媽因一看胤祀三人的打扮,便知道來人是個大金主,因此早就備好了一個特大的包間兒,一應吃食都叫人準備好了,都是極爲地道的揚州名菜,一看就價值不菲。
“三位爺慢用啊。”那馮媽媽待胤祀三人走進了包間,便這般笑着欲要離開。只這時,胤祀卻是叫住了馮媽媽道:“媽媽慢走,爺我還有件事情要問問媽媽呢。”
馮媽媽聽說,因忙問道:“爺還有什麼吩咐的?”胤祀聽了,因同馮媽媽一起走出了包間,而後方悄聲問道:“媽媽,爺想問你一個事情,不知道媽媽可有什麼法子能讓一個人脫衣服的?”
馮媽媽聽了,因笑道:“這還不簡單,只要爺一句話兒,這裡的姑娘哪個還不自己就脫光了衣裳的?”
哪知胤祀聽了這話,卻是急道:“媽媽,爺指的不是這個,爺是說媽媽可有什麼辦法讓一個男人脫光了衣服的,爺聽說有一種藥……”
“原來爺還有這種嗜好啊。”馮媽媽聽了胤祀這話,用一種瞭然的目光看着胤祀,而後因笑道:“爺問我這個事情可算是問對人了。”說着,馮媽媽便拿出一瓶藥來遞給胤祀道:“這個藥叫做‘醉金剛’,哪怕是金剛大漢崑崙奴,只要服了這個藥,管保變得比水還柔順。”
胤祀接過藥瓶,不覺大喜,因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遞給馮媽媽道:“多謝媽媽了,事成之後,爺一定再重重謝媽媽。”
馮媽媽聽了,只笑道:“也不必了,只要爺常常照顧着我這出雲樓的生意便成了。”馮媽媽早看出來胤祀三人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因此纔有這麼一說。
“放心罷,爺會跟揚州知府說一聲,讓他照應着你們出雲樓。”胤祀聽了馮媽媽的話後,因笑道。“如此就多謝爺了。”馮媽媽說着,便笑着離開了。
“八哥,剛纔你跟那馮媽媽出去那會兒,可是做什麼去了?”離開出雲樓後,胤禟因問胤祀道,而一旁的胤俄也是一臉的疑問。
胤祀想了一回,便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胤禟和胤俄,兩人聽了,不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胤祀見狀,因看了胤禟和胤俄一眼,道:“老四自以爲自己掌控了一切,但是最後還是難逃我的算計,只這一次,不管是黛玉還是皇位,我都叫他全部失去!”
胤禟聽了,心中不覺有些擔心,因問道:“可是八哥,老四會那麼容易中計麼?而且他一向跟咱們不對盤,怕是不會輕易接受咱們的邀請罷?”
胤祀聽了,因笑道:“你放心罷,也許他以前不會接受咱們的邀請,只現在他卻未必不會接受,畢竟只現在我們彼此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對於我們,他表面上的和平還是要維持的。”胤禟和胤俄見胤祀如此說,心中雖然仍舊有些擔憂,但也深知勸不動胤祀,因此便也就不再勸說了。
而此時的林府中,胤禛正和黛玉一起在花園中散步,只因胤禛在醫書上看到,孕婦要多多運動,到生產的時候纔會有足夠的力氣的。
“真不虧是三個孩子,只才五個月不到,肚子便這麼大了。”胤禛因看着黛玉那圓鼓鼓的肚子,不覺有些擔心,想要撫摸卻又是不敢的。
黛玉扶着胤禛的手,坐到一旁的石凳子上,因笑着安慰胤禛道:“無妨的,這三個孩子都乖得很,想來到時生產的時候也不會很難過的。”
“雖然如此,到底還是有些擔心的。”胤禛因嘆了口氣,現在他都不敢碰黛玉了,生怕一不小心壓壞了孩子,故而每日裡跟黛玉睡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強忍着內心的慾望的。
“對了,皇阿瑪快要到揚州了罷?”黛玉忽然想起魏少庭說康熙六月初三出京南巡的,算算日子,也是時候到揚州了。
胤禛聞言,因答道:“再過兩日便到了呢。”康熙此次純粹是來看他未來的皇孫的,因此途中並不會多加逗留,想來等到了七月初十左右便要到揚州了。
黛玉聽了,正欲開口,只這時卻見弘暉跑了過來,口中笑着叫道:“額娘,額娘……”
黛玉見狀,生怕弘暉摔着,因對胤禛道:“四哥,快扶住暉兒呢。”胤禛聽了,卻是笑道:“無妨的,若是跑這點路還怕摔着,將來哪裡還有出息呢。”
黛玉聽了,只瞪了胤禛一眼,因笑着對弘暉道:“暉兒,到額娘這邊來。”弘暉聽了,因邁着小短腿走到黛玉跟前,黛玉因拿出帕子擦了一下弘暉額頭上的細汗,因問道:“剛纔到哪裡去玩了,怎麼弄得這一頭的汗,也不怕着了風!”
弘暉聽了,因忙笑道:“回額孃的話,暉兒沒有去玩,纔跟着魏叔叔學習舞劍來着!”
黛玉聞言,因對弘暉道:“暉兒,凡事沒有一蹴而就的,只現在你先學着扎穩馬步,等有了力氣,學習舞劍才能事半功倍,不然只這般東學學,西練練,只會雜而不精,貪多嚼不爛,知道麼?”
弘暉聽了,因點了點頭,只這時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因對胤禛和黛玉道:“阿瑪,額娘,適才暉兒跟魏叔叔學習舞劍的時候,看到八叔他們,說是要請阿瑪和額娘去赴宴呢!”
胤禛聽了,因冷冷的道:“老八他們又在打什麼主意了?”正說着,果見晴雯拿着一張請帖來見胤禛和黛玉,那請帖之上,分明印着“弟胤祀於賀府略備薄宴,望請四哥四嫂賞光”的字樣。
“怎麼樣,四哥,要不要去啊?”黛玉看了請帖之後,因問胤禛道。
“玉兒你身子不便,就讓我一個人去罷,我倒要看看老八他們又想打什麼主意了!”這般說着,胤禛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
黛玉本來想陪胤禛一起去的,但是聽了胤禛這話之後,便也就答應了下來,反正這江南是林家掌控之地,胤祀他們便是想做些什麼事情出來,也得先考慮考慮後果的。
胤禛換了一身衣裳,而後便自坐上了轎子,便往揚州知府賀文安的府上去了。
到了賀府的時候,胤禛並沒有見到胤祀他們出來相迎,只有那賀文安卻是急匆匆的從府內出來,將胤禛迎了進去。
這賀文安胤禛當初也是見過一面的,只沒有想到他後來會成了胤祀門下的包衣奴才。想來這也是胤祀他們想快速的控制江南之地,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這些江南地方官的身上,只是恐怕胤祀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雖然說林如海如今已不在朝,林瓊玉也沒有入朝爲官,但是這江南七省卻是都在林家的掌控之中的,只胤祀他們不過是撲了一場空罷了。
賀府的府邸並沒有多大,不過只後面的花園倒是佔了不少的地方,且園中如今也是百花絢爛,頗有一番景緻可賞,因此胤祀他們便將宴席擺到了賀府的後花園。
“四哥,你可來了,小弟等候多時了。”胤祀見到胤禛前來,因忙上前,笑着道。而後,因又看了看胤禛的身後,卻是沒有見到黛玉的,於是便問道:“怎麼四嫂卻是沒有來的?”
胤禛道:“她如今肚子極大,卻是不宜出門的,所以便沒有來。”
胤祀聽了,因強笑道:“四哥和四嫂果然是伉儷情深的。”而後因又忙請胤禛道:“四哥,快請入席罷。”
胤禛聞言,只皺了皺眉,不過倒也坐了下來,而後又問道:“只今日八弟請我來吃酒,可是有什麼事麼?”
胤祀聽了,因笑道:“我們兄弟一場,難不成弟弟請四哥吃酒,也需要理由麼?”
胤禛聽了,只挑了挑眉,道:“你說呢?”
胤俄聽了胤禛這話,不覺怒道:“老四,我們好心請你吃酒,你這是什麼態度,愛吃不吃!”胤禟聽了胤俄這話,因忙暗中扯了扯胤俄的袖子,意即讓他不要壞了八哥的好事。
胤祀見胤俄如此說,不覺暗怪胤俄沉不住氣,而後又笑着對胤禛道:“十弟就這脾氣,還望四哥大人大量,不要同他計較。”說着,便自拿起酒壺給胤禛斟了一杯酒,而後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胤祀因舉起自己的那杯酒,一飲而盡,而後方笑着對胤禛道:“其實若果然說有什麼事,不過是爲了前幾日在林大人府上對四哥四嫂多有冒犯,因此想借機請四哥喝個酒,賠個罪罷了。”
“如此,倒也不必了。”胤禛飲了一口酒,而後只淡淡的對胤祀道。
這時,只聽胤禟卻是開口道:“只這般光吃酒多掃興啊,聽說賀大人府上卻是有一班舞姬,不如叫她們跳支舞來助助興,如何?”
說着,也不待胤禛開口,便自對侍立於一旁的賀府管家道:“去,將那班舞姬喚了,跳支舞給爺兄弟們助助興。”那管家聽說,自是忙不迭地的去了。
再說另一邊,只胤禛離開林府去往賀府赴宴之後,黛玉一個人在房中卻是坐立難安,因忍不住用手輕撫着早已隆起的腹部,輕聲的道:“好孩子們,只保佑你們阿瑪快些回來,不要出事纔好!”
這般才說完,只突然間黛玉卻是覺得仿似被電擊了一下一般,因急忙坐起,掐指一算,暗道一聲:“糟糕,四哥有難!”言罷,也顧不得身懷有孕,便使了個遁空之法,自往賀府去了。
黛玉到達賀府之時,卻是見到胤禛似乎喝醉了一般,由兩個小廝一般模樣的人卻是將其擡進一間廂房中去了。而後過了不多久,便自見到一個穿着淺綠色衣衫的少女便自走進了那間廂房。
黛玉見了,只冷冷一笑,立時便明白胤祀他們在打什麼鬼主意了,他們卻是想趁着將四哥灌醉的當口,卻是來演一場苦情計的。
黛玉悄悄的偷進了房間,果見那少女卻是先自脫下了自己的衣裳,只着了一件深紅色繡花肚兜,而後便欲去脫胤禛的衣裳的。
黛玉見狀,自是大怒,她豈能容許有人這般算計自己的丈夫的,眼珠一轉,便自計上心來。就在那少女自以爲快要得逞的時候,黛玉卻是突然上前,只用定身法定住了她,而後便使了一個傳送之術,只將那少女傳送到那荷花池中去了。
“熱,好熱……”正當一切準備完畢,只黛玉正想解了胤禛的酒時,卻是沒想到胤禛渾身突然之間有如火燒一般,皮膚亦變成了暗紅色,口中不斷的嚷着“熱,熱”。
黛玉見狀,立時便明白胤禛定是中了暗算的了,因上前一把脈,果然這胤禛卻是被下了那“醉金剛”,這“醉金剛”不是一般的□□,但是對於黛玉來說,就算不得什麼了,畢竟黛玉自從憶起前塵往事之後,這數萬年的法力也跟着恢復了,因此當下便將一股精純的法力輸入胤禛體內,爲其疏導經脈,以解藥性。
果然不過片刻功夫,胤禛便自醒轉,皮膚的顏色亦漸漸恢復正常,變成了健康的淺小麥色。
“玉,玉兒?你怎麼……”胤禛睜開眼睛,發現黛玉竟是坐在自己身邊,不覺吃了一驚,而後又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頗爲精緻的房間內,觀其擺設,卻是非常像是一間女子的閨房的,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這裡絕對不是林府。
“我在家的時候,覺得有些心神不寧,掐指一算,知道你中了算計,便忙趕了過來。”黛玉面覆寒霜,隨即又似笑非笑的看了胤祥一眼,“我來的時候,恰巧看到一個美人要進王爺的房間來,只不過卻是被妾身丟了出去,還望王爺不要怪罪妾身才是呢。”話語之間,濃濃的全然不掩醋意。
而胤禛聽了黛玉的話,卻是哭笑不得,但又思及那賀文安竟然膽敢勾結胤祀算計自己,從而離間自己與黛玉之間的夫妻之情,不由得怒從心起,因冷冷地的道:“老虎不發威,真當爺是病貓不成?”隨即又問黛玉道:“你把那女子丟到哪裡去了?”
“怎麼?王爺還念着她呢?要不趕明兒個妾身上稟皇阿瑪一聲,只納進府來給王爺當格格可好?”孕婦的脾氣最是多變的,而像黛玉這樣性子霸道的,更是一會兒一個臉色,因此聽到胤禛問起那個女子,登時便放下了臉,生起氣來。
“傻玉兒,四哥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胤禛一隻大手輕撫着黛玉那鼓鼓的腹部,一手摟住黛玉的腰,輕輕的道,不過,他見黛玉這麼容易便爲他吃醋,心中不覺十分高興,因此摟住黛玉的手又不經加大了幾分力度。
而黛玉只感到一股灼熱的氣息自胤禛的口中噴出,只弄得她脖頸間一陣癢癢的,房間中的氣氛也不覺變得有些曖昧起來,當下不覺大羞,便欲推開胤禛摟住自己的雙臂,道:“四哥,不可以,我來的時候沒人知道,若是讓人發現我在這裡,就不好了。”
“便是被他們發現又如何?難道他們還敢來質問不成?若是他們果真敢的,哼,我倒要好好的跟他們算算總賬了!”說到最後,胤禛更是怒氣陡生,言語之間,頗有幾分嗜血的味道。
“好了,別生氣了,沒的白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卻是不值當的。”黛玉聽了,只勸慰道。
“你說的對。”看着愛妻那無人能及的美麗容顏,胤禛不覺心中一動,雙手便自探入黛玉的衣襟,輕撫上胸前的飽滿,只惹得黛玉不由得一陣的嬌吟。
“玉兒……”胤禛的聲音開始變得嘶啞,眼中也染上了濃濃的□□,黛玉見狀,自知無法,只得放鬆身體,輕偎在胤禛的懷中,由着他不斷的在自己的身上攻城掠地。
而這房間之外,胤祀等人還不知自己的詭計早已經被拆穿,只想着待胤禛藥效一過,便去捉姦,卻哪知他們所安排的那名女子此時正泡在那冰冷的荷花池裡洗涼水澡,更幾乎不曾凍死。
因着黛玉正環有身孕,所以胤禛雖然不願,但還是沒有貿然進入黛玉的身體,只抱着黛玉幾番纏綿之後便戀戀不捨地放開了黛玉,隨後便自整理各自己的衣衫。
而這時,屋外也自傳來了一陣腳步之聲,胤禛和黛玉聽了,便知定是胤祀等人前來“捉姦”來了,因此只冷冷一笑,而黛玉一個閃身,便自轉到了屋內的一架屏風之後。
“四哥,你醒了嗎?”屋外,胤祀故作有禮的輕敲了兩下門,而屋內,胤禛聽了這話,卻是絲毫不加理睬,只倒在牀上假裝酒醉未醒。
“看來四哥還沒醒呢。”胤祀又敲了幾下門,心中不覺放下心來,隨即便自推開了房門,原本想着這情景定是不堪入目的,哪知卻看見胤禛此時正衣衫整齊地躺在牀上,好似沉酣未醒,心中登時大驚,暗想道:“這是怎麼回事情?”
而胤俄是個急性子,他見胤祀的算計竟是未成,再加上見胤禛似乎還未睡醒,早把衆人心中的疑惑給問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情?難道八弟、九弟以及十弟不是最清楚的嗎?”正在這時,胤禛卻是忽然從牀上坐了起來,一雙冷眼在掃過賀文安的時候,賀文安直嚇得當即跪倒在地,而胤祀、胤禟、胤俄只一驚,沒想到胤禛竟是早早便已經醒了的。
“四哥說笑了,弟弟只是同九弟、十弟還有賀大人前來給四哥送解酒湯而已,卻是沒想到四哥早已經酒醒了的。”胤祀到底要比胤禟等人沉穩幾分,因此當即便回過神來,笑着說道。
“那麼就多謝八弟好意了,只是八弟的解酒湯未免送得太遲了些。”胤禛見胤祀如此說,也懶得挑破這層窗戶紙,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會就這樣算了的,遲早有一日,他定是要將這筆賬從胤祀頭上還回來的。
胤祀聽了,這笑容不覺微微一僵,胤俄見了,想要說什麼,只被胤禟拉了一下袖子,胤俄這才閉了口,不過他還是狠狠地瞪了胤禛一眼方罷。
胤禛見狀,並不以爲意,反正這胤俄跟他也不熟,而且胤俄素來只一根筋,又憨得很,倒也不怕他會算計自己什麼。
“若是八弟沒有別的事情了,我瞧着這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胤禛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竟是日以偏西,心中不覺有些擔心弘暉,要知道,自己跟玉兒都不在林府,只弘暉一個人,而弘暉就如黛玉說的,年經小,又素來敏感得很,怕是難免會惹出些什麼事情來。
因此胤禛不覺有些着急,想回去看看弘暉如今到底如何了,不過他面上卻是不露分毫,只依舊冷冷的道。
“說的也是,如果四哥再不回去的話,怕是四嫂會擔心呢。”胤祀眼光掃過屏風,意有所指的道。
而胤禛聽了,卻是絲毫不理會胤祀,徑直走出了房間,雖然他不知道黛玉是怎麼進來的,但是他相信,黛玉既然有辦法進來,便自然也有辦法離開。
而胤祀見胤禛如此,倒是有些不確定了,不過在胤禛離開房間之後,他還是立時便轉到那屏風之後,卻意外的沒有發現想象中的倩影,心中不由得一陣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