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太太小姐他不敢動,對於丫鬟侍姬卻毫不客氣的笑納了,他明白即使甄家重新站起來了,也不會要回這幾個人的,送給賈薔還能留個情誼在。
甄家大太太見她折騰告誡道:“都到了這份上安生一點吧,這位主子一個人能撐起偌大的公爵府,可見不是任婦人拿捏的主兒,再者說家裡還有太太當家呢,也不看看形勢。”
見慣人情世故的兩位太太,明白自己能有這日子是多大的幸運,絲毫不敢僭越一步,連去西府都不敢去。
賈薔除了第一天進府後再沒見她們,卻在暗中觀察她們行事,見她們規矩明事理,這才放下心來,兩人確實有貴婦人的修養,不會爲自己找麻煩。
當然賈薔沒放過那四個,要完那個侍姬,幾天後更是把手伸向那三個丫鬟,明白無法倖免的丫鬟自然順從了他。
他是得意了,可有人不樂意了,爲了這事被史湘雲追的滿院子跑,追的累的湘雲嬌聲叫着停下,不然晚上睡牀底,無奈的賈薔只好被拉回屋裡,腰間被掐了好幾把。
甄家也確實倒黴,原本處理完甄家,皇帝是瞄準史家的,好運氣的史家恰好遇到太上皇病好了,雖然沒了以往的精氣神,但畢竟能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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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只好作罷,史家那兩侯爺也是愚蠢,到這份上了還看不清,奉承着忠順王爺一如既往,就連榮國府都漸漸疏遠忠順王府了他還自以爲是。
賈薔年初時第五根金針成型了,聽從了尤氏的建議,收了秦可卿,還是在清醒時收的,因爲妙玉的事讓他明白,清醒時收人好處更大。
閒着無事,賈薔籌備着把柳眉嫁出去,寧國府因爲守孝不能大辦,故而賈薔死皮賴臉的去馮紫英家,巴結着神武將軍馮唐把柳眉和袁貞麗認做乾女兒。
馮唐對於人柳眉沒意見,畢竟她要嫁的人是京營的將領,作爲正妻身份自然要高一些,可他納悶地問賈薔道:“薔哥兒,眉兒我認下了,可那個袁貞娘是你的侍姬啊,難不成老夫的乾女兒只能做你侍姬不成。”
羞眉耷臉的賈薔吭哧了半天,擠出一句話道:“世叔啊,貞娘只是名義上的侍姬,她連身子都是自贖的,寄養在我家不過是圖清淨罷了。”
他可不敢說自己偷吃了,更不敢說賈璉跟袁貞麗有約定,不然火爆的馮唐非拿大棍子抽他不可。
“這樣啊”沉吟一會兒的馮唐搖搖頭說:“還是不妥,除非貞娘能訂下親事,要做哪位的大婦,否則若是做了妾室,我個人的面子是小,可馮家也是勳貴人家啊。”
賈薔想想也是,只好作罷,但還是流露出失望的神情,馮唐笑道:“要不這樣吧,我那三弟是先父的庶子,由他認下如何?”
“啊...馮三叔願意嗎?”賈薔驚喜地叫道,馮唐笑着點頭,回頭對小廝說:“去請三老爺來一趟客廳。”
應聲而去的小廝,不一會兒領着馮三老爺過來,馮唐把事情一說,他馬上答應下來,看來馮家還是馮唐威信高啊。
賈薔終於了結了一番心事,把兩女的後路安排好,接下來就是尤二姐的婚事了,至於三姐兒先養着吧,實在不行就自己要了。
回家後就把柳眉送到馮家,在那出嫁,既省的讓人說嘴,說他熱孝未過家裡辦喜事,又讓柳眉和她的夫家有面子。
夫妻兩對賈薔的安排感激不盡,與寧國府成了親人一樣走親戚,那邊賈璉見到柳眉出嫁,心癢難耐,又來寧國府纏着賈薔要袁貞麗。
見賈薔不鬆口,還跑去老太太那撒嬌,賈母好奇地問:“璉兒想納妾?可你老子剛剛給你一個啊,這會兒看上誰了要如此鬧騰啊?”
賈璉還懂得不好意思,囁嚅着說:“孫兒見到薔哥兒府裡的貞娘不錯,不僅模樣好,還能理家,寧國府的大半內務都是她經手的呢。”
“我呸....你個沒臉的東西,自家侄兒的侍姬也不放過。”
賈母一聽頓時惱了,賈璉毫無羞意的說:“怎麼不行了,袁貞娘是自贖身子,並未成爲侍姬,白擔了那名聲幾年了,這次還被馮家三老爺收爲義女,還是薔哥兒上門求的,可見他也是要把袁貞娘嫁出去的,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家人,孫兒說的句句事實,老祖宗不信叫薔哥兒一問便知。”
賈母狐疑地望着他,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也動了心思,鳳姐兒雖好,可畢竟不能生育了,就只一個女兒日後也是嫁出去的,賈璉這一支總不能絕嗣吧。
雖說還有平兒和秋桐,可秋桐老太太是看不上眼的,就是生了孩子,恐怕又是另一個賈環,母親不成器兒子多半隨她。
平兒是好,可這丫頭事事聽鳳姐兒的,看着她臉色行事,恐怕連孩子都不敢生,賈母是想把爵位傳給寶玉,可寶玉如今認真讀書,要不要這爵位還是兩說,爲了這不確定的將來,讓自己另一個親孫子絕嗣,現在的她不必年輕時了,還真狠不下心腸。
年輕時爭權奪利,不等於老了還這樣,賈母就是如此,世上人其實許多都是這樣的,多少年輕時兇狠的人,臨老了吃齋唸佛去,這可不僅是怕死怕報應,更多的是心境不同了。
看慣了潮起潮落,人事更迭,權勢富貴頂天了也逃不過閻王爺叫你去,明白自己馬上就要走這條路了,還有什麼看不透的。
賈母於是說道:“果真如此,老婆子就叫薔哥兒過來問一問,若是沒這事,叫你老子揭了你的皮。”
賈璉連忙答應,信誓旦旦的讓人去叫賈薔,榮禧堂中各人表情不一樣,鳳姐兒早就死心了,也不管賈璉胡鬧。
姐妹幾個互相看着不敢說話,邢夫人王夫人斜睨着賈璉,心裡頭肯定咒罵不休,可老太太決定的事,誰敢置喙。
賈薔匆匆過來,聽完賈母的問話回答道:“老祖宗,璉二叔所說的確屬實,可這事寧國府不能參與,熱孝未過啊,璉二叔若一定要,去馮家提親吧,不過要答應我一個條件。”